第395章 何去何從
此刻的瀏陽,馬從和陸晏已經帶著大軍,全權接掌了瀏陽城防,只見瀏陽城內的瀏陽監牢外面還是聚集著將近幾百人的私兵,而這些人面對全副武裝的陸晏軍,只能是束手就擒。
馬從大怒,自己在外面就已經是宣布了讓他們繳械的命令,可是這些人竟敢還圍困監牢,試圖殺掉出賣他們的瀏陽捉守王守成,對於馬從來說,這無異於謀反。
幾百人就這麼被陸晏軍全部捉拿之後,竟是讓馬從以犯上作亂的名義,全部被拉出去砍了,幾百顆血淋淋的人頭被全部懸挂在了瀏陽府衙的對面,這是再向所有的瀏陽的權貴們示威宣戰。
砍頭的時候,凄慘的叫聲傳出很遠,一時間整個的瀏陽城內,都是寂靜一片了,在沒有一個人敢出現在街上,誰也不知道這個拿著聖旨來的馬從和陸晏還要殺多少人。
整個瀏陽的莊子都在瑟瑟發抖,他們一個個派出自己的親信,他們要將這裡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傳回潭州,他們要讓自己的主子們在朝堂上彈劾這兩個劊子手。
整個的監牢內多長的人都被解救了出來,其中就有王守成還有原來的刺史劉欣悅,劉欣悅因為不作為,和瀏陽的這些人沆瀣一氣,至大楚的利益於不顧,因此被責令押解到潭州交刑部受審。
而瀏陽捉守繼續擔任捉守一職,只是有原來的捉守加封瀏陽將軍一職,要知道加了將軍名稱的武將,也可以說是一方大員了。
在瀏陽被困在監牢里的這幾天,王守成整個都瘦了一圈,在解決了門口這些人之後,陸晏趕緊的安排人給王守成安排飯食,而王守成這是挺著他已經瘦了兩圈你的腰,筆直的站在那裡。
他聽到監牢門口的廝殺聲,早就是淚流滿面了,這一定是朝廷的兵馬殺來解救他們了,他和十幾個府衙的衙役,還有自己的幾百兵丁都是喜極而涕。
他帶著的這些兵丁,要是碰到別的亂匪,恐怕早就被他帶人殺的落花流水了,可是外面這些人誰知道那個和皇家就有關係,因此就只能是束手束腳,只能是躲在監牢里。
現在聽了新皇的聖旨,一個將軍的稱號對於王守成來說簡直就是受寵若驚,要知道整個大楚也沒有三十個有將軍名頭的領兵大將,自己因為這個稱號簡直就是一步登天了。
他原來手下就只有五百兵,現在陸晏直接就給他派遣了兩千五百兵沒事的他手下一下子就有了三千兵。
陸晏給他的任務是向東走,他要鎮守瀏陽河的三岔河口,在這個地方原本就有劉洋的水軍鎮守,現在水軍被直接划給了王守成統領,因此他的手裡就有了四千兵,還有二十艘兩層的戰船,扼守周邊已經是足夠了。
而瀏陽城的防守被分配給了陸晏帶來的軍卒,而瀏陽原來的一千城衛因為都是傾向於皇莊的,也就被打散被重新安置了。
瀏陽的莊子,現在看是沒有了問題,其實想真正掌控這些莊子,將這些莊子全交給百姓自耕的話,陸晏還要做很多的努力才行。
首當其衝的就是銀子,他來瀏陽做這件事情,朝廷沒有給他一分銀子,所有的銀子都要自己從瀏陽找出來,這顯然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項家的三處莊子,也只是將所有權全部轉給了他,可也是只有莊子沒有銀子。
陸晏在來的時候,早就和馬從商量過了,要想從瀏陽挖出銀子,並不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只是鑒於人情世故,才使得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難度。
但是馬從卻是給他說,之所以新皇讓他來處理留洋的事情,就是要讓他在瀏陽立威,也只有能在瀏陽殺人立威,他才能在瀏陽站住腳,站住腳才能將他要做的事情做下去。
陸晏但是就想了很久,他這是被新皇當做了一把刀,一把砍向自家皇族的一把刀,估計自己想在瀏陽做事的時候,就已經被新皇或者是秦楚給算計了。
但是這樣也不錯,既然有新皇的支持,那也就得把這件事做好做踏實才行,也讓新皇看看他陸晏可不是個只會打敗仗的將軍。
既然如此,想要銀子就只能從瀏陽本地下手了,他已經想清楚了,自己只要扼守瀏陽的幾個出口,就不怕收不到錢,只要等到瀏陽明年的豐收,自己手裡就有錢了。
而且,馬從還給他除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利用潭州的錢莊票號借貸一筆銀子出來,要知道陸晏手裡的這些軍卒的兵餉,還有所有的裝備是由朝廷支付的,在這個上面,陸晏是不需要花銀子的。
那就只是研製新裝備的錢是要由他自己籌措的,瀏陽一年的稅金按照以前戶部的預測,一年最少也要收到一兩百萬兩銀子,如果在加上各個皇莊的稅金,那麼瀏陽一年也要收不少錢呢!
因此陸晏一到,就將王守成派往了瀏陽河的三岔口水軍大營,他要將整個瀏陽全部監管起來,凡是進出瀏陽的車隊和船隊都要交過路錢。
這不僅僅是為了收錢,更是為了整個瀏陽今後的安全,進出的各類人等都要受到關卡的盤查登記,這樣也能清查敵方的探子。
只要瀏陽城開門,就會有人進城,但凡是進城的也可以手進城稅,雖然一人只是一兩個銅板,一天下來也會收不少錢。
再加上每天瀏陽城內的各家商鋪也能收錢,再加上各種的交易稅,一年下來,瀏陽想自給自足那是一點難度都沒有的。
簡陋的府衙再次進入了馬從二人的眼裡,冒充氣到,朝廷撥給瀏陽的修建府衙的錢都能讓他們給私下分了,這次他們要是不吐出來,就一個都別想脫身。
陸晏笑道:「那裡的屋檐不擋雨,不就是修修補補的事嗎?這總比戰場上的帳篷好吧!」
「你倒是想得開,也就只有你能饒了他們,要是本王就絕不會饒了他們的!」
陸晏探口氣說道:「你說的好輕鬆,我要是王爺,也能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是現如今,我不得不給你說一句,只要把新裝備做出來,臣雖死無憾!」
「哎!大楚能有你這樣的忠臣良將,實乃是大楚之福,天下黎民之福!」馬從轉身竟是對著陸晏深深一拜,嚇得陸晏趕緊還禮。
馬從扶著陸晏站好之後,對著他說道:「本王在瀏陽也有一處莊子,而且這半年的的銀子都在這裡,本王沒什麼能幫你的,這些你就拿去用吧!」
陸晏聽完竟又是深深一禮,他真的是感謝這個王爺,要知道整個朝堂能幫他的,也就是項家還有這個王爺了,這可都是拿出真金白銀的私人了。
馬從對於研製新裝備,首先就是這次的荊州和復州的打敗,他內心裡對於大唐裝備的恐懼遠遠大於陸晏,陸晏只是經歷了復州之戰,他還沒有親眼見過大唐水軍的威力,也就對與那種隔著幾里地就能殺敵的武器沒有切身的感覺。
雖說是聽馬從說過此事,但畢竟沒有見過,他也不太相信大唐真的有如此威力的武器,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能隔著幾里地殺敵呢!
馬從和陸晏都知道,想把這些武器仿製出來,一定不是一件小事,也一定會花上巨額的銀子,恐怕這也不是一件幾天幾個月就能完成的事情。
陸晏也不和馬從客氣,他需要銀子,他需要巨額的銀子,只要是銀子,他才不管什麼銀子的來路正不正,只要進了自己的口袋,只要不是殺了他,誰都別想拿走。
第二天,陸晏首先就對瀏陽府衙的人員進行了調整,原來的瀏陽府的人全部辭退了,不追究他們的責任,這些人都是因為沒有治罪而感到慶幸。
所有的瀏陽府官員全部都由陸晏帶來的人擔任了,這也是新皇馬希聲給他的許可權之一,馬從將自己的手下分為了幾個部分,五百人扼守瀏陽河楚潭渡口的位置。
另外就是一千人扼守野豬坡山口,另外的就是在各地扼守各處道口,嚴查進出瀏陽的過往行人,而陸晏則是和馬從兵分兩路,對瀏陽的莊子進行清理。
一隊人對瀏陽城內的商戶進行統計並且造冊,他們要將整個瀏陽的情況摸清楚,那就必須自己人周邊瀏陽的山山水水才行。
整個瀏陽的商業情況,簡直可以用簡陋來形容,這裡的商業也都是一些百姓必須的一些日貨小店,反而勾欄妓館倒是興旺得很,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整個瀏陽的風氣。
整個瀏陽的南邊就是瀏陽河,而瀏陽大片的莊子都是在瀏陽河的北岸平地,因此這邊的景象很是讓陸晏高興了一把。
他們從第一家的莊園開始清理,一隊向東一隊向西,首當其衝的就是皇子馬希范的莊子,因為馬希范不在潭州,所以莊子的管事根本就不敢開啟莊子的大門。
他們不願意和馬希萼他們別的皇子沆瀣一氣,但也不願意就這麼將自己主子的莊子就這麼交出去,沒有主子的命令,莊子里這些人今後可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