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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過的什麼日子

  李景的府邸本來就是戒備森嚴,要知道這裡乃是皇家密探的總部,一向是守衛嚴密,這會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在自己的老巢門口,這些密探簡直就要瘋了。

  什麼人如此大膽,含在此處動手,射殺的還是當今的皇子殿下,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可是現在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王宗衍胸口插著一支箭,這種箭矢比一般的箭矢短,是硬弩專用的一種箭矢,這種箭矢一般有兩種,一種是狼牙箭,就是刃部鋒利而後面帶有倒鉤,而另一種就是刃部細長,這是專為破甲之用。

  而在李景府邸的這些密探,平時只是打探消息,對這些箭矢的了解十分的有限,現在看著王宗衍胸口的箭矢都是一臉的無奈,簡直就是束手無策!

  而旁邊的袁彬這會也是在昏迷之中,肩膀上流的血已經是染紅了半個身子,李景這是坐在一旁滿臉煞白,不斷地詢問御醫來了沒有。

  不大功夫,御醫帶著醫箱小跑著進了屋子,在看到王宗衍的傷勢,也是嚇了一跳,仔細查看,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個王宗衍內衣之中穿著一件鎖子甲,就是那種細小的鐵環一個個環環相扣而做成的盔甲,這種盔甲一般都是極有身份或是有錢人才能裝備得起。

  這隻箭由於是里的太近,因此竟是射穿了這件鎖子甲,射進去了有將近二指寬被卡在了鎖子甲上,想想就是可怕,要是沒有這件鎖子甲,王宗衍一定會被射個對穿。

  由於沒有傷到臟器,御醫也只是簡單敷上金瘡葯,再仔細抱過也就是了,而袁彬的傷勢,就顯得嚴重了,他身上可是沒有鎖子甲護身,只見這隻箭射進去足足有兩寸。

  御醫只是擅長醫藥,但對這種外傷不是很擅長,對於這種箭矢真的是下不去手,正在這時門口傳來「皇帝駕到!」的聲音。

  這是王建親自趕過來了,進屋就看到一屋子都是跪倒的人,王建不耐煩的說道:「都起來吧,現在什麼情況,朕的兒子怎麼樣了?」

  李景趕緊是將情況說了一遍,王建聞聽王宗衍沒事,只是驚嚇過度再加上失血過多昏了過去,臉色瞬間就鬆弛了下來。

  轉身看向袁彬,只見他肩膀上還插著箭,就問怎麼回事,御醫這才過來說自己不敢動手取箭。

  王建也是帶兵打仗之人,這種事情看得太多了,仔細看了看從王宗衍身上取下來的箭,喝道:「拿刀來!」

  旁邊的人遞上去一把刀,王建一捲袖子用刀將那箭桿慢慢的用刀割斷,再將那件事繼續朝著另一端使勁的穿了過去,只見這隻箭矢可不就是真正的帶倒刺的狼牙箭嗎?

  袁彬在昏迷之中也不僅是悶哼一聲,腦袋一歪繼續昏迷了,王建這才將那支箭拿到手裡細看,只見這隻箭做工精良,甚至上面還有重新刃磨的痕迹。

  王建拿著手裡的箭矢看了又看,不禁是大搖其頭,這些刺客為了要將他們置於死地,可謂是用心良苦呀!

  等御醫為袁彬處理完傷口,王建就將所有人攆了出去,看著李景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景此時見沒有什麼大事,心情好了不少,就穩穩心神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從同到尾講了一遍。

  王建聽完簡直是怒不可遏道:「這個姚善緣竟是如此可惡,那麼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嗎?」

  李景恭敬的答道:「目前還不知道,行兇的三個人都死了,這件事只怕又是個無頭案呀!」

  王建一臉不善的看著李景道:「這件事就有你全權處理,有了消息速速報朕知道!」

  李景看著一臉怒意的王建,就知道這件事絕不會善了,只能是答應下來,他自己也是很想鬧明白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王建走了,李景肚子坐在屋子裡,細細的講這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才漢人過來吩咐道:「將刺客畫像,迅速在城內巡查,看看有誰見過這幾人,再就是將最近城內的外人細細梳理一遍,就是王公大臣那裡也不能放過!」

  這些探子天天做的就是此事,只要將潛伏在各個府邸里的探子喊出來一問,就能知道誰家裡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出去查探袁彬在賭坊一事的人回來了,這件事本來就已經在成都傳遍了,都知道姚家老大姚善緣將自己家的莊園輸給了一個叫袁彬的商人,這件事沒有得到大家的同情,設置有人罵他們是活該。

  人家不和他們賭,他們卻是硬逼著袁彬賭博,結果卻是自己輸了個底掉,而且大家都還很同情袁彬,你就是贏了賭注,可是你怎麼收回來呢,告到官府都不一定有人敢接這件事。

  這裡面受益的就是大殿下,袁彬贏了賭注之後,竟是將十幾萬的賭資分文不取,全部留給了大殿下,想想就知道大殿下有多高興吧!

  里一個高興地就是那個替袁彬猜大小的那人,竟也是獲得了三萬錢的獎賞,傳言此人已經從賭坊里辭工,已經是帶著家小不知所蹤了,想想也知道這是害怕姚善緣報復呀!

  這人所說和袁彬並無二致,並且從劉詩涅那裡收集到的信息也說明,袁彬說的都是真的,這就說明袁彬在這件事里沒有做什麼手腳。

  那麼王宗衍和遇刺這件事,就和姚善緣他們脫不了干係了,李景向著怎麼傳喚他來問話,要知道畢竟他也算是皇親國戚,沒有聖旨,自己還真查不了他。

  李景現在就等著自己的探子回來,看看能不能抓住姚善緣的什麼把柄才好向王建彙報,自己真的請了聖旨回來,最後確實啥也沒有查出來,那可不就尷尬了嗎!

  王宗衍此時在床上卻是嗯了一聲,慢慢醒轉了過來,看著面前的李景問道:「我這是死了還是活著!」

  李景趕緊招呼丫鬟進來伺候,笑著說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只是活著了,而且因你有鎖子甲護身,傷得並不重,只是有點驚嚇過度了,修養幾日就無大礙了!」

  王宗衍腦子裡還是暈乎乎的,想了想才猛然想起來袁彬,面色一暗說道:「袁彬是不是不是……?」

  李景笑道:「他就是肩膀受了箭傷,現在已經取出來了,而且還是皇帝親自下的手,就是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想來問題不大!」

  王宗衍的神色立刻就好了不少,他悠悠的說道:「這件鎖子甲也是他獻給我的,我這可是欠了他一條命呀!」

  這話說完就看向李景道:「一定要請最好的郎中給他醫治,我可不想讓他死了!」

  「哦,這個殿下放心,皇帝特意派了御醫過來,讓他照顧你和他,只要是過了這一天,應該就是沒什麼事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呀!」

  李景留下幾個丫鬟斥候他們二人,自己卻是回了自己的書房,等著各方消息的到來。

  此時的姚善緣剛剛回到自己在成都的府邸里,他對面坐著的就是劉詩涅,旁邊還有一人卻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姚善緣此時正在大發雷霆,指責那個大漢罵道:「你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非要害死我們不成,我已經為了你們把莊園都給輸掉了,你們今天這扮的是什麼事!」

  劉詩涅在一旁也是說道:「哎,現在可怎麼是好,你們拍拍屁股走了,要是查出來咱們與這事有瓜葛,殺不掉你們,我可是一家老小都在這呢,這可怎麼是好呦!」

  那人卻是大笑道:「我只按我家大帥行事,幹什麼還用向你們交代嗎?這件事可是你們先找的我家大帥,可不是我們先找的你們,現在出事就想讓我們背黑鍋,門都沒有!」

  那人卻是大笑道:「怎麼還想舉報我們不成,行不行我讓你躺著出去,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你們搞出來的嗎,現在想讓我們將這件事擔下來,也不看看我家大帥是誰!」

  他說的大帥自然就是王宗翰了,成都的這些事情,就是他的這個姐夫,也就是安康公主的這位夫婿搞出來的事情,原本王宗翰就是缺錢缺糧,反正是什麼都缺,看好這個姚善緣去信說是願意資助他。

  王宗翰就很是高興,別說是自家的皇親國戚了,就算是普通人說是支持他,他也是極高興的,所以就委託他在成都幫他籌措糧草物資。

  本來王宗衍只是想和那些貪婪地番人演一場戲,套取一點物質而已,自己向朝廷上報番人作亂,按以前的習慣,應該是下撥一些糧食銀錢過來,自己和番人一份也就是了。

  可誰知道,這次朝廷竟是想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番人的問題,其結果就是物資非但沒有得到,甚至這一次的清繳番人的行動還和太子之位扯上了關係,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不但糧食沒有,自己還要籌措糧草準備開戰,可不知道這些番人怎麼得到了消息,竟是三天兩頭的來騷擾自己的營地,已經被他們殺了將近三百多人了,下的自己的士兵都不敢單獨外出,這過得叫什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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