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遇刺
容府門前的小廝早就咋呼開了,這些喜事今天也是穿著全新的大紅色禮袍,當這些人跑上前去,給朱友文親兵牽馬的時候,黑色和紅色交織在一起,別提多麼醒目。
朱友文穿著一身白色的板甲,但是白色的板甲之上竟然鑲嵌著金邊,身披大紅的披風,坐下一匹白色的駿馬,更是襯托出朱友文的年輕英武,惹得周邊的大姑娘小媳婦一片的喧嘩。
容府在今天一大早就將府門周邊也是裝扮的花團錦簇,雖是冬天,但是紅色絲絹所制,再配上綠色的絲絹所制的葉子,硬是將這冬天裝扮出了春季的氛圍,就只是這份功夫,一般人家也都只能事看看算算了。
不只是功夫的問題,還是金錢的問題,就只是紅娟就用了整整三十匹,要知道這樣的蜀錦,可是寸錦寸金呀!
到了府門下馬開始,周邊的這些大臣也好,豪門大戶也好,都想擠到前面跟這個掌握著洛陽城的尊貴男人說上一句話,可是周邊的親衛已經把他們擋在了外圍。
朱友文只能是向著外圍的這些人一拱手,大喊一聲「謝謝大家光臨,一會我一定敬酒!」
說完一扭頭就進了容府,容府今日也是賓客盈門,尤其是滎陽鄭家,那是這裡最重要的賓客,誰說鄭家沒落了,看到沒有,這是我們鄭家的姑爺。
要說這個鄭家也是人才輩出,連續兩任宰相都是鄭家的人,可是隨著黃巢作亂,在江湖上也早已聽不到鄭家的聲音了。
雖說鄭家的生意從明面轉入地下,可是反而比以前做得更大,並且還趁著戰亂的時機,大量的收購地產,大量的經營軍用物資,大量的經營礦物,反而獲得了各大軍閥諸侯的青睞。
他們做的這一切,也是在大片撒網,重點捕魚,也就是將自己的家族人員也好,還是家族的資源,都向著這些人和勢力傾斜,就是希望那一日鄭家能重新崛起,他們指望的無非就是自己的資源和家族子弟嗎!
鄭家對容清嫁女這件事很是重視,他們不管朱友文是不是皇帝,還是哪個勢力,他們看中的就是完全掌控了洛陽,朱友文頭上的這個關中王這三個字,也讓他們真正意識到,鄭家的興旺指日可待了。
敬翔作為證婚人也專程從長安到了洛陽,這個老頭經過幾個月不見,不僅不見老,反而越發變得精神矍鑠起來,一身的大紅黑紋的禮袍,顯得這個老頭硬是年輕了好幾歲一樣。
眾人見到敬翔,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雖說是朱友珪將這人擠走的,可是他到了雍州之後就沒了消息,可是大家也都不敢問,實在是不知道這個老頭和朱友文的關係如何。
不只是他們,還有朱友貞也來了,只是這貨就顯得有點寒酸了,朱武也來了,他帶的秦斌竟然和朱友文的一模一樣,這就讓看熱鬧的眾位大臣們不得不猜測兩人的關係。
朱友文在敬翔還有朱武的陪伴下,進入容府,這幾人可真是給了容清莫大的遵從,府裡面的小廝早就是點著了朱友文從長安帶來的一種叫炮竹的東西,那響聲震的人心裡直顫,但怎麼就讓人感到有莫名的喜悅呢!
朱友文分別向容清和榮夫人行禮,這今後就是一家人了,和榮家親屬見禮之後,就請出了榮家小姐,這件這位小娘今天穿著大紅的禮服,綉著黃色的鳳,頭上蓋著大紅繡花的蓋頭。
而她身上的各種裝飾,就是朱友文的聘禮了,脖子上掛著金玉的天官鎖,整個玉制以及翡翠的腰帶,身前要一下掛著拇指大的珍珠穿成的披掛,身披同樣大珍珠製成的霞帔,顯得真是富貴逼人。
一顆黃豆大的珍珠一是珍貴的不得了,他這可都是拇指大的珍珠沒可想而知在那個時候有多麼的珍貴,其他的金銀玉器倒是顯得不值一提了。
新娘子跨國這個門檻,可就不是榮家的人了,容清和夫人自是掉了兩滴眼淚,出府們迎進十六人抬的花轎,隨即就敲起了鑼鼓,在接著就是一陣的炮仗。
朱友文來的時候就已經繞了路的,回去的時候不能走回頭路,但還是不能走的太快,這是要讓容府的親戚先到朱友文在洛陽的府邸,這樣才能在親人的祝福中完禮。
朱友文的府邸,也是裝扮的富麗堂皇,所有的評課都擠在前廳行禮之處等著他們的到來,大家一臉的喜氣,真比自己辦喜事還要高興。
可是朱友文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路走一路向路邊的行人拱手,而前面的小廝,這是將身上褡褳里的銅錢向外拋撒,引得孩子們紛紛撿拾,一路上都是歡聲笑語,也讓洛陽城的人們,體驗了一把王爺的婚禮。
可是轉過兩個街角,高高在上的朱友文眼角就覺得有幾個人十分的可疑,這些人一路上都在跟著自己,也不言語,也不擠著看稅新娘出嫁的那些丫鬟小娘,就只是跟著自己。
朱友文長期在戰場廝殺,早就有了一種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他就借著左右拱手的機會,仔細查看著一共多少這樣的人,這些人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轎子里的新娘呢!
看來看去,差不多已經弄明白了,大致就是那麼七八人的樣子,這些人雖然穿的頗為厚實,可是身上並沒不可能常有弩箭等遠程武器。
朱友文也就不把這些人當成回事,這些人不動手就算了,只要是動手,定不能讓他們走脫一個。
他只是擔心這幾人,但卻是沒有看到,在前方不遠處的一處樓上,二樓的一扇窗戶,已經是打開了一個小縫,從裡面伸出來一個弩箭的箭頭,只等著朱友文過來就要擊發!
朱友文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來自頭頂之上的危險,依然還在和周圍熱情的人們打著招呼,就在這時,他就聽到極其熟悉的「崩」的一聲,他渾身就是一個激靈,迅速就是往馬上一趴。
只見一隻弩*弓專用的箭矢,就插在朱友文的脖子之上,周邊的人群一看到這個場景,都嚇傻了,他們那裡見過這麼血性的場面。
朱友文一下趴在馬匹之上,周邊瞬間就亂了起來,朱友文的親兵有幾十個都向著朱友文沖了過來,而更多的親衛這是迅速就控制了周邊的一切行人。
五百名親衛,已經迅速的將這幾道街嚴密封鎖了起來,而朱友文這是被親衛已經從馬上扶了下來,這些親衛都是跟隨朱有文多少年的,對這些受傷也早已是已經有了條件反射。
迅速的就找到了他的受傷部位,只是血流的有點太快了吧,這些人只能是使勁的按在傷口上,並且大聲的呼喊著,對這種事他們建的太多了,在這裡受傷,基本也就是,離死不遠了!
就在這時,花轎之上的榮家小姐,一是飛奔而下,看了一眼朱友文的傷口,二話不說就在隨行的丫鬟帶的籃子里,慌亂的翻了起來,幾下就找到一個布包,招呼著親衛將朱友文抬到旁邊的是店鋪里。
將他放在店鋪的寬大檯面上,就將從自己的頭上,拽下來一根頭髮,穿過一根很細小的細針,就將朱友文的傷口幾下就縫了起來。
她的操作,早就嚇傻了周邊的親衛,只見朱友文依然清醒著,就這麼笑呵呵的看著救治自己的榮家小娘,哦,應該說這是自己的婆姨了。
雖然受傷,可是容小娘皮的救治也是很及時,朱友文雖然感到有點渾身無力,可是並沒有感到生命的流逝,這就說明這個小娘子,還真的會救治傷患。
朱友文很像現在就問問她的本事是怎麼學來的,可是又實在是有點口乾,小娘皮眼淚婆娑,但是眼淚卻是一滴也沒有留下來,臉上只能看到欣慰和欣喜的表情。
朱友文想坐起來,榮小娘子卻是讓他最少兩個時辰不能動,最好是一天不動,這樣對朱友文的傷口癒合很有好處。
外面已經亂成一片,但是周邊幾道街,卻被朱友文的親衛層層圍住,這些人像看兇手一樣的看著這些蹲在地上的人,任何的人敢抬頭,都會被這些親衛,一刀架在脖子上,再被一腳踢暈。
而射箭的二樓也已經找到,那個射箭的人已經是跳到房頂潛逃了,但是那隻短弩卻是遺漏在了現場,親衛分出幾十個人去追趕了,想來抓住他只是時間問題。
原先拿下在周邊游弋的人,都是因為身上攜帶刀具,已經是有一個算一個的堵住嘴巴,捆綁了起來。
而有的親衛卻是從懷裡,拿出一個細長的東西,下面有一個細繩,這幾人就使勁的拉動細繩,只聽著刷的一聲,就又一個火球想天上飛去,到了高空之上,就是啪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啪啪啪的連續幾聲巨響。
周邊的人看著這個舉動,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城外的軍營立刻就行動了起來,而且洛陽城的城門也是在聽到這聲巨響之後,就迅速地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