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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提攜

  朱珍有點尷尬,訕訕道:「他倒是沒說怎麼安排的問題,我也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朱珍這是將皮球又給踢回去了,什麼都讓我說,你們幹什麼吃的,又想要皇位,還不想拿點真金白銀出來換,你們怎麼不去死!

  敬翔一看朱珍的表情,就知道這個老小子生氣了,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別生氣嘛,這件事豈是你我說說就能辦成的,你回去想想,我也好好想想,咱們明天可以接著聊嗎!」

  朱珍簡直就是拂袖而去,出門卻不是回家,而是去了容清的府邸,容清正在府上觀看上次朱友文來的時候,送的一幅字,聞聽是朱珍來訪,不由得放下手中的字畫去門口迎接。

  看著對方一臉憤慨的神色,就知道他不知道在哪裡受了氣,來這裡找平衡了,心中就是一陣鄙夷。

  分賓主做好,容清就吩咐上好茶,看著女婢端上來的這一套茶具,朱珍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這個是寶貝呀,且不說這茶如何,就是這一套茶具,也不是凡品!

  端著茶碗看了半天,心裡猜測一定是他那個未來的女婿送的,不由得羨慕道:「真是極品呀,這是玉的嗎?」

  容清哈哈一笑道:「聽他說這個叫瓷器,也不值什麼錢,喜歡的話,一會走的時候,拿走一套回家慢慢把玩就是!」

  朱珍聽他這麼說,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這才正色說道:「老弟呀,我要是將你姑爺扶上皇位,你覺得他會如何待我?」

  容清就差蹦起來了,來回張望才想起這是自己的家,拍拍自己胸口道:「老兄,你想害死我不成,這也能拿來開玩笑嘛!」

  說著就招呼下人卻取一套茶具過來,朱珍看著容清慌張的樣子,哈哈笑道:「怕什麼,我都敢說,難道你就不幹聽嗎?」

  容清道:「哎,不滿老兄呀,最近聽別說宮裡面不太平,這個皇帝誰願意當誰當,我們可不參與!」

  朱珍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容清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早幹嘛了!現在你不想當就不當了,這是小孩玩過家家嗎,是不是太兒戲了!

  容清道:「這種事情也不是咱們能夠商量的,再說這個皇帝當著有什麼意思,要錢沒有,要人沒有,破事倒是一大堆,還是什麼好事嗎?」

  朱珍道:「你說的有理,可國不可一日無君呀,天下黎民百姓可怎麼辦呢!」

  容清笑道:「你看看,你們這種人就是這樣,當初把天下搞亂的不就是你們嗎,現在又開始說什麼天下黎民,沒有你們管,說不定活的更好呢!」

  「可當初起事的時候,天下已經大亂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那是民不聊生,我們是替天行道!」

  容清撇撇嘴,一臉的鄙夷道:「拉倒吧,就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才把天下搞亂的,現在好不容易又要太平了,你們爭來爭去的皇位又說不幹就不幹了,你們能不能有點責任心呀!」

  看著面有戚戚的朱珍,接著說道:「當初你們的皇位是怎麼來的,不幹凈吧,得位不正才是他心中的死結,他讓出來的皇位,就是乾淨的,誰來都是如此,就算是朱友文想拿這個皇位,我也得勸勸他!」

  朱珍道:「那怎麼辦,就讓這個大梁國就此完結,就完結在我們的手中嗎!」

  容清道:「你我管不了這事,誰願意當誰當,你不當皇帝,這片土地就沒有人了,還是這裡的人都要死完,還不是該怎麼活還怎麼活嗎!」

  朱珍簡直就要氣瘋了,這都是什麼邏輯,又都是什麼道理呢,自己怎麼就活該到處奔走呼籲呢,你們他媽的誰願意干誰干,老子不管了!

  拿起桌子上的茶具,也不和容清打招呼,站起來就走,容清嚇了一跳「你個老東西,你走也不說聲謝謝,什麼玩意兒!」

  朱珍得意的晃晃手中的茶具,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了,可是容清卻是有了心病,將崔九曲喊來,將這事說了一遍,崔九曲也是聽愣了,沒聽過皇帝都沒人願意乾的。

  想想道:「這個朱友珪呀,簡直就是個草包,拼了命的當上了皇帝,可是自己又沒有本事,沒有人擁護的皇帝還是皇帝嗎!」

  容清道:「朱溫雖然殘暴,但也算是一帶人傑,可是縱觀他的子弟,也就是朱友文有此能力,可偏偏是個義子,讓人不免可惜呀!」

  崔九曲笑道:「姑爺不是說三個月回來……!」

  容清趕緊制止他往下說,道:「小心隔牆有耳!再說此事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好說,不好說呀!」

  而此時的朱友文領軍五萬,正在鄜州城外,鄜州捉守使秦懷玉已經派人願意歸順朱友文,馬上就要進城了。

  這是卻是一名親衛手持一封鷹信急速的跑了過來,朱友文接過來一看,卻是不由得一驚,這個朱友珪竟是要禪位,只是朱珍和敬翔都是傾向於朱友貞。

  朱友文將這封信隨手燒掉,指揮著大軍進城替換四門守衛,他心裡很清楚的知道,像秦懷玉這樣的本地捉守使,都是見風使舵之徒,你來了我就降你,他來了我就降他,管你是什麼人的手下,代表的又是什麼政權!

  前一段時間,鳳翔老曹已經帶兵攻佔了邠州和涇州,現在正在攻打慶陽,自己收復了延州之後,關中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也能放手干點別的了。

  對秦懷玉這樣的本地官員,譚三已經做出了安排,那就是手下的兵調往他處,原來這些人的官職不動,留一萬兵駐守即可。

  這樣一來,軍政分家,各管一攤,也就不怕你在反叛,而原來的鄜州只有五千老弱,願意回家也行,願意繼續從軍的,就將這些人調往關中各州各縣,權當做巡城使用就是。

  延州的張十長,早就是慌了手腳,他當這個鄜坊節度使以來,仗著山區道路蜿蜒難行,已經躲過了好多此的侵擾,可你朱友文來找我什麼事呢!

  手下張藝就勸說他,讓他乾脆投降了就算了,看看人家鄜州捉守,還不是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該幹啥幹啥,等他們一走,不就還是這裡的土皇帝嗎!

  張十長也是覺得有理,想來想去,也就像朱友文寫了投降信,無非就是讓朱友文承認他的地位,不得收繳他的財富等等。

  朱友文心中就是不悅,給你的你能要,不給你的,你就不能要,這是規矩!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呢!

  表面同意,等到大軍進城之後,佔領全城之後,朱友文就在酒宴之上盡殺張十長全族七十餘口,並將所有士兵就地解散,雖有兩萬人,可是這些人一看就是缺少訓練,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猶如叫花子一般。

  至此朱友文已經達到了譚三安排的作戰目的,令手下的大將袁芳帶兵三萬派駐此地,而自己則是快馬加鞭帶著一萬人返回新長安。

  鬱悶的朱友珪已經三天沒有起床了,面色成黑灰色,雙眼深陷而無神,讓周邊的看著都是憂心忡忡,此時的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就是別人和他說話,他也只能是哼哼兩聲,眼看就不行了!

  大臣們在帳篷之外都是竊竊私語,滿臉的唏噓之色,果然呀!不是你的真的不能強搶,有命奪沒命消瘦呀!

  朱珍也是站在賬外,裡面只有敬翔在和朱友珪溝通,,可都這個樣子了,還能怎麼溝通呢,朱珍知道這是敬翔耍滑頭,要奪皇帝之位於朱友貞而已!

  可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斜眼看向容清,只見這小子竟然和馬春義兩人在一起竊竊私語,看著馬春義興奮的表情,就知道這二人大致說的就是朱友文攻佔延州的消息。

  這個消息真的很打擊人,雖說延州都是鳥不拉屎的山地,可如此一來,整個關中地區可就盡落朱友文手中,可以說現如今的關中已是固若金湯了。

  他已經有了一爭天下的資格,可笑這個敬翔還在為了接任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破皇帝而耍著小心思,想到此處的朱珍突然就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天下到底是奪來的好,還是從人家手裡繼承而來的好呢!

  不用說也知道,開國之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後來這些不過都是酒囊飯袋之徒,能守住祖宗留下的基業已實為不易,更不要說開疆擴土了!

  想到此處,慢慢挪向了容清和馬春義那裡,二人見他過來,都是閉嘴不言,朱珍暗自撇嘴,小聲說道:「聽說,你那姑爺收復了延州,可有此事!」

  容清一臉的驚詫道:「有這事嗎,啥時候的事,不知道呀!」

  馬春義憋住笑,也裝著啥也不知道的說道:「我是兵部尚書,我怎麼不知道呢!」

  朱珍笑道:「你們會不知道嗎?別裝了,這隻有好處,還怕人說嗎?」

  容清也就笑著說道:「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說,總顯得不合時宜,還是少說為妙!」

  朱珍哈哈一笑道:「今後還指望榮尚書提攜一二,今後有什麼事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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