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婦人孺子
陳勇道:「明天早上城門才能開,到那個時候應該也知道顧老栓如何了吧!」
道人說道:「箭頭不是太臟,說明經常用,但我們卻是沒有弓箭!而且,我不會用!」
陳勇看著道人的臉,忍了忍,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終於有你不會的了,哈哈,哈哈哈!」
道人鐵青著臉道:「不會射箭,很奇怪嗎?我會飛鏢,你會嗎?」想了想又哈哈一笑道:「我還不會生孩子,你會嗎?」
陳勇嘻嘻一笑道:「我是不會生孩子,但我會讓別人替我生。」
道人撇嘴道:「吹吧,童子雞!」陳勇眼看又要發怒,宣朗忙將兩人攔住。
陳勇道:「城外鬼市有弓箭,只是品相不是太好,你們稍等,我去找謝青,看他有沒有辦法!」
道人對著宣朗道:「不知譚三如何了,就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太少了?」
宣朗卻是微微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二人可都是千軍萬馬裡面闖出來的,化妝偵查,搜索竊*聽都是箇中好手,放心吧!經過的大陣仗多了去了!」
這時,陳勇回來了,給幾人說謝青有辦法,已經去安排了,明天一準準備好。
閑的沒事,只能是早早休息,顧老栓那邊自有人照顧。
第二日,早早的道人去看了看顧老栓,卻是沒有發熱,就囑咐一定把葯吃了。
吃過早飯,幾人便去了鬼市,果然,有人在等著謝青,謝青遞給那人一包銀子,那人就領著幾人來到一輛馬車前,掀開蓋在車上的麻布,赫然是一車的弓箭,都是三石弓成色頗新。
幾人來到僻靜處,謝青讓人牽過幾匹馬,幾人裝備好,上馬就按照顧老栓說的方向而去,只是易傑身上有傷沒有去。
一路上幾人只要是遠遠看到有帳篷的地方,幾人就下馬,低著身子包抄過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馬戶那廝的族群,再仔細的打聽一番。
找了將近一上午,終於在一處高高的土堆後面,看到了一處跟顧老栓說的極像的地方,一個水泡子,旁邊有五六個帳篷支在一邊,旁邊還有兩輛大車支在一邊。
幾人手持弓箭慢慢的過去,卻見一個大漢從帳篷裡面鑽了出來,幾人一看這人的相貌,就知道找對人了。
這個馬戶,面白須少,頭髮不多,眼不大,但奇怪的是他的眉毛,別人的眉毛要麼是平的,要麼是向兩鬢高挑,要麼下垂,但這人卻是在眼睛上形成一個拱形,恰是一條拱橋蓋在眼睛上。
那人一看幾人,愣了一下,轉身鑽進帳篷拿出弓箭,照著最前面的宣朗就是一箭,宣朗卻是不慌,用手裡的弓朝著箭磕去,箭就啪的一聲,掉在一邊。
這幾人一見馬戶朝他們射箭,就S形向那人而去,馬戶接連射了幾箭,卻是都沒射中,一時也沒辦法,卻是大喊大叫。
旁邊的帳篷鑽出兩個同樣拿著弓箭的人,剛剛一露頭,元容眼疾手快張弓就射,正中一人左胸,然後一個前滾翻,加速向前竄去。那另一個人卻是一躲,被陳勇一箭射在肚子上,那人就扔了手裡的弓,摔倒在地上哀嚎!
片刻間,道人已經竄到馬戶身前,躲過踢來的一腳,一個反手錘打在馬戶的臉上,打的馬戶一個趔趄,馬戶又是一拳打來,道人略退後半步躲過,卻是一把拉住馬戶的手腕就是往前一帶,一個窩心腳從道袍下猛地向上踢去,卻是正中下巴,這一下踢得馬戶頭往後一仰就要向後跌去,但道人還拉著馬戶的手腕卻沒有鬆開,反而又是一拉,馬戶向前栽去,道人一個窩心肘,擊打在胸口卻是重重的「彭」的一聲悶響,馬戶又往後倒去,道人上前一步,右腳插入馬戶的兩腿*之間,一別,雙拳重重擊在胸口,結果就是,馬戶摔出一丈有餘,卻是嘴角一抹鮮血流出,抬頭看了道人一眼,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時候就可以看到道人與陳勇幾人武功風格的不同,道人是沾打結合,手擋腳踢,借力打力,身形靈活,出拳必留三分力,出腳務必一陣風,顯得更加細膩。
而陳勇等人卻是,大開大合,以力服人,技巧輔助,典型的一力降十會。(就是不知,道人和陳勇打一場,誰會贏呢?要不,以後安排他們打一場,這事咱們說了算。嘻嘻!)
元容與宣朗手持橫刀,逐個帳篷檢查著,卻是在最後的帳篷里,發現了綁的結結實實的林五,元容興奮地跑過去解開林五身上的繩子,兩人把林五扶了出來坐在地上。
道人看到林五身上有傷,就趕快過來查看,卻是肩膀中了一箭,其他的就是一些淤青,估計是這幾人毆打所致。
道人掏出各種物事給林五處理傷口,扶著他進了原來的帳篷,讓他略微休息。
再看那幾個帳篷里,卻是有十幾個婦人,七八個半大孩子,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值錢的東西,更不要說銀子了。
宣朗詢問帳篷里的婦人,卻得到一個非常令人驚訝的回答,原來這些人都是馬戶三人騙來或是搶來的,這就說明這裡不是馬戶的老巢,只是個臨時居所。
三個男人,馬戶暈了,陳勇也不客氣,拿出牛皮繩把馬戶綁了個結實。一個胸口中箭的嘴裡吐著血沫,這是肺部受傷,估計把箭一拔就不行了,肚子受傷那個還在地上哀嚎。
陳勇那邊卻已是拉過那個肚子上中箭的問了起來,那人卻只是哀嚎,陳勇冷聲一笑道:「不讓你試試,你都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說著手握箭桿來來回回用力轉了幾圈,厲聲說道:「說不說,再不說,把你的腸子一點一點拽出來!」那人只是更大聲的叫著,就是不說話。
氣的陳勇用力的又轉了幾圈,道人在一邊不屑的說道:「你信不信,照你這麼玩,一會就玩死了,還問個屁!」
「那你來!」陳勇也很無奈的站了起來。
道人一捲袖子喝道:「讓開讓開,看道爺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蹲了下來,看著那人的眼睛道:「你看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再不治很容易死的!我幫你看看怎麼樣!」說著用力把箭給拔了出來,那人卻是又一次痛苦的大叫出聲。
道人看了看箭頭,搖搖頭道:「哎!你看看,你看看,這箭頭太髒了,時間長了恐怕肚子里會生蟲子呦!到時候爬出來,哎呦!不敢想呀!」
那人不哀嚎了,只是聽著道人的話,顫抖著說:「道長,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呀!」
道人看著那人搖搖頭道:「你什麼都不說,銀子也沒有!我怎麼救你,我時間很寶貴的。」
那人急著道:「有,有銀子,我們有銀子。」
「哦!在哪?我怎麼沒看見?」
「那邊,那邊,埋到土裡了,到那一看就知道了!快給我止血,我有點頭暈!」那人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道人回頭看了看陳勇,陳勇點了點頭拉著元容,轉身走了。
道人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喂那人吃了,然後道:「你看,這多好,咱們繼續好不好?」
那人點頭,道人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抓這些婦人孩童幹什麼?」
「我們,我們都是西山莊園的,莊主讓我們四處收集胡人的」那人大聲說道。
聽得道人一愣,道人疑惑地道:「李懷唐?」
那人倒是臉露一絲喜色道:「你認識我家莊主?快救救我!」
道人道:「不認識!他讓你們抓這些婦人孩童有什麼用?」
「莊主是回紇人,一直想重建部族,原來的部族都死完了,只能到處抓別的胡人來充實了!」那人說完卻已是一頭大汗。大叫道:「救救我,求求你了,我都說了!」
「你們三人誰是領頭的?」
「馬戶,是馬戶!」
道人卻是照著那人的脖子旁邊,用力一按,那人嗯了一聲,已然暈了過去。
道人,宣朗都是面面相覷,一時間好像有點明悟,兩人異口同聲道:「原來如此!」
只是,譚三與方雲此去會不會有風險呢?卻是讓兩人更加擔心起來。
那邊陳勇與元容卻喊了起來,兩人抬著一個大箱子向這邊過來,放下箱子,陳勇按著箱蓋道:「猜猜,有多少?哈哈,我們發了!」一把掀開箱蓋,裡面赫然是大小不一的銀子,還看到了幾錠馬蹄金。
幾人都是面露喜色,卻看著那些婦人擔憂起來,宣朗道:「我去問問,這些人自己能回家嗎?」
見宣朗走了,三人就這麼數著銀子多少,道人道:「給我就好了,重建道觀是足夠了!」
陳勇瞥了一眼道人道:「想得美,這是大家的。」
道人卻是訕訕道:「嘿嘿,我是說的假如嗎!混蛋!」陳勇卻是一臉鄙夷的說道:「財迷,就你最財迷!」道人立刻就不願意,正自爭吵,宣朗卻是一臉愁容的走了過來。
蹲在幾人旁邊道:「這下麻煩了,這麼多婦人孩童都不知道怎麼回去,有的孩童就自己一個人被搶來的,有的婦人也是,還都不是一個族群的,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