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躺著說話
青衣男子顧不得許多,抬起右手又是一拳,同時左手舉起短杖全力向羅浩浩砸去。
羅浩浩的反應極快,幾乎在他出拳的同時羅浩浩眼中精光一閃,並攻出了強力的一拳。
「轟隆」!
青衣男子頓了一下,被羅浩浩一拳轟在面門,一股巨大的氣浪以二人為中心向四周散去,大地被震的顫抖不已。
「撲通,撲通」青衣男子和羅浩浩同時倒下,不同的是青衣男子的頭已被轟碎。羅浩浩則是躺平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全身早已濕透,汗水混合著血水順著額頭不住流下。
最後時刻,他用馭獸術為自己爭取到了寶貴的先機。
不遠處青色巨龍發出一聲凄厲的狂吼不再掙扎,黑色雄貓仍咬著它的脖子不停甩動,過了一會兒,它鬆開嘴巴,見巨龍一動不動,它伸出爪子輕輕扒拉了一下,巨龍還是不動,「喵~」它失望的叫了一聲。
天空中那些金色小鳥,地上那些碧綠色小兔也在青衣男子死亡時化作了青煙。
薩拉斯看到那條巨龍被黑色雄貓殺死,感嘆道:「哦,我的上帝,那隻可怕的黑色怪物竟然殺死了青龍的魔寵,」他看到和自己戰鬥的橘色雄貓和那黑色雄貓顯然是同一種族,忍不住吐槽起來:「這簡直糟糕透了,比老哈利烤糊的麵包還要糟糕!」
說著,他看向青衣男子與羅浩浩的戰場想要尋求青衣男子的幫助,卻發現青衣男子已成了屍體,他甩掉橘貓趕到青衣男子身邊道:「天哪,青龍,我的老夥計,真是見鬼,你怎麼能被一隻愚蠢的土撥鼠殺死,你要是再不起來,小心我用靴子踢你的屁股。我發誓,我真會這樣做的。」
見青衣男子沒有任何反應,他神色有些悲傷,一把將深坑中青衣男子的無頭屍體抱起,他巨袖一揮,把深坑清理了一下,將青衣男子屍體放在坑中,右手按在他的身上,一股衝天烈焰從薩拉斯的手心爆發開來。
頓時,不遠處深坑中的羅浩浩感到有股熱浪撲面而來,接著聞到一種皮肉烤焦的異味,時間不大,青衣男子化作骨粉。
他轉頭看向躺在坑中的羅浩浩憤怒的說:「愚蠢的土撥鼠,膽敢殺了我的老夥計,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他將脖子上的十字架取下,雙手合十將它夾在掌心,口中念道:「光耀眾生,眾生隨行,光佑眾生,眾生獻祭!」
念完咒語后他將十字架拋出,只見那十字架在距離羅浩浩半尺的空中,突然定住,並不斷閃爍,羅浩浩只覺得氣血翻騰,難受至極。
突然,十字架光芒大放,羅浩浩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他竭盡全力的保持清醒,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使不出一點兒力氣,突然他狂噴一口鮮血,血液似乎受到某種指引直奔十字架飛去。
見到十字架的一剎那,蕭無定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氣。
在他面前的鶴髮老者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蕭無定沉著臉走到薩拉斯面前,眼神冰冷的說道:「薩拉斯!」
「哦,我親愛的朋友,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很不友好。」薩拉斯取出一條鎖鏈。
蕭無定提起了手中的劍:「你是當年那個蒙面者,還記得工布和他的兩個徒弟嗎?!」
聽到蕭無定的話,薩拉斯先是怔了一下,接著神色玩味的說道:「工布,那隻愚蠢又偽善的土撥鼠?這麼說,你是那個小拖油瓶。」
蕭無定一劍刺在十字架上,將它擊飛,同時說道:「這個十字架,我找了四十年,當年你用它抽取了我師妹的先天血氣,害她劍道一途盡毀,又用它暗算了我的師傅,讓他老人家無法達到劍道巔峰,今天我要為他們復仇。」
說著,他將手中的劍立起,同時運轉脈力,一股血紅色劍芒附在劍身,他用手撫摸了一下劍身,道:「劍芒是你擅長的紅色,起手式是師傅的教誨,」他雙腳一蹬地,向前一衝,在薩拉斯身前一尺,突然一個交叉回步,衝天而起:「腳下展開是你最喜歡用的鳳舞九天,」蕭無定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空中倒轉身形並向下俯衝,如璀璨的流星從天而降。
薩拉斯大駭,全身光華綻放,一瞬間施展出了最強的防禦姿態。
「轟隆隆」一連串的巨響傳來,蕭無定一個翻身輕飄飄落在地上,看著眼前不斷閃耀的光芒,他輕輕的說道:「招式更是如你喜歡的流星一樣絢爛。」
轟鳴過後,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深坑,薩拉斯躺在正中,他的雙臂已經不在,鮮血布滿了他的身體,他的雙腿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著,顯然已無法再站起來。
蕭無定將劍架在薩拉斯脖子上,憤怒的說道:「我們師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暗算我們。」
薩拉斯瘋狂的笑道:「暗算你們,哈哈,我不過是想帶你們回歸主的懷抱而已,我在幫那個自私的偽善者懺悔,他那樣的偽善者教出來的徒弟一定和他一樣偽善而邪惡。」
蕭無定有些激動的反駁道:「我的師傅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才不是什麼偽善者!」
薩拉斯:「他就是偽善者,如果不是他只顧先救自己的兒子,我的孩子怎麼會變成白痴,可我真是仁慈,我不僅幫他的兒子認清了他的偽善,還將那小傢伙獻祭給了光明之主,帶他回歸了主的懷抱,我,」
「噗!」蕭無定一劍刺下,「啊!」他瘋狂的長嘯起來。
「快……別叫了,要被……你……吵死了!」羅浩浩有氣無力的說到。
蕭無定聞言停止了嘯聲,他憤怒的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羅浩浩。
「看…得出來…你…很悲傷,過去的…事情…可以,可以…不忘記,但一定…要放下。」羅浩浩掙扎了兩下,卻沒能坐起。
「呼……」蕭無定長舒了一口氣,「你可真是躺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