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花落西郊
犀大鎚說道:「俺明白了,那治世明君喜歡聽流言,是因為其中有很多誇他的話,看來明君也喜歡有人拍馬屁。」
塗山黑黑說道:「也不盡然,無論盛衰之世皆有喜逞口舌之輩,這些人並不都是喜歡拍馬之人,故而即便盛世之時的流言,亦有許多負/面信息。」
犀大鎚撓了撓頭說道:「那俺就不明白了,難道那些明君們都是受虐狂,喜歡挨罵。」
小蠻解釋道:「流言之中,包含了不少治國的好方法,以及一些政策的漏洞,盛世之中,官員更是容易被眼前繁榮景象迷惑,看不到政策中隱藏的漏洞,所以往往盛極而衰之象頻頻發生。而明君們則擅長從這些流言之中自省吾行,查找弊端,修改國條,以保國家興旺。」
塗山黑黑向羅小蠻拜了拜,張口說道:「想不到蠻皇竟然有如此見識,塗山黑黑為此前妄言向陛下賠罪。」
小蠻伸手將其扶起,說道:「塗山先生言重了,此前聽先生所言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實可稱治世名言,朕聽后,如醍醐灌頂,受益匪淺。」
塗山黑黑謙虛的說道:「蠻皇過喻了,此言並非出於我口,在下也是從古老傳說之中,聽到過這樣的名言,將其直接拿來用罷了。」
「回去后,將抓的那些文人放了吧,好好道個歉。」小蠻對哈士德說道。
「是,回去后,我馬上去辦!」哈士德保證到。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月轉眼就到了。
為了不引起注意,羅小蠻,白穎,馬天宇,曲靈,麒羽童,全都採用的普通獸國武者的打扮。
五人早早來到研武區的教室之中,回憶著曾經在這裡發生的一幕幕場景。
忽然,月鳴軒拉著一個樣貌清秀,身材嬌小的女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小蠻見狀一臉鄙視的說道:「月鳴軒啊,月鳴軒,你不是說沒和小花在一起嗎,那你告訴我,你拉著的這是誰呀。」
月鳴軒停在小蠻面前,站直身體,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小蠻,我求你幫我辦件事兒,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只要你答應我,從此我月蹄族分脈聽你調遣。」
小蠻搖了搖頭,說道:「我才不要調遣月蹄族。」
月鳴軒緊緊握著拳頭,聽到小蠻的話頓時感覺入贅冰窟。
小蠻緩緩說道,「說吧,什麼事情,別忘了,你我可是多年的老同學了,你說那什麼月蹄族分脈,可能很強大,但在我羅小蠻心裡的位置,還遠遠比不上你月鳴軒。」
月鳴軒聽后心中一暖,緩緩放鬆了緊握的雙拳,說道:「我求你幫我找到殺死小花的兇手。」
「你說什麼,小花死了,那她是誰啊?」五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叫花小菇,花小憐是我的堂姐,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小花。」月鳴軒身旁的女孩兒說道。
「花……小……菇,你就是之前那個花小菇,花姑娘?」羅小蠻用手比劃著說道。
花小菇看到小蠻用手在臉上誇張的比劃著,氣鼓鼓的說道:「對,就是那個臉腫得像包子的花小菇。」
小蠻尷尬的說道:「咳,沒有啦,我,只是略微驚訝了一點兒而已,小花的事兒,你們能具體說一下嗎?」
聚靈城西郊破廟之中,羅小蠻與哈士德正在四處翻看,哈士德則不斷的在空中嗅著。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小蠻問道。
「血腥味很淡,應該是時間太長導致的,但我還是能聞出來,裡面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哈士德回答道。
「你這鼻子還真是靈敏,我就什麼也聞不到,不過還好我發現了這個。」說著羅小蠻一把將破舊的香案掀起,從破碎的地板下拿起了一塊兒火紅色的碎玉片。
原來一個月前小蠻與月鳴軒分別之後,過了半個月。
完全恢復的花小菇,在財務官的帶領下,去找月鳴軒領取自己的賠償金。
兩人剛一見面,月鳴軒大吃一驚,隨後神色黯淡的向花小菇,問道:「小花,你怎麼來了,最近過的還好嗎?」
花小菇,被問得有些猝不及防說道:「啊,我過的挺好的,這不是財務官大哥帶我過來領賠償了么。」
月鳴軒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麼賠償?」
花小菇氣鼓鼓的說道:「我還以月公子為你是個好人,你不是要賴賬吧,當然是之前那件事的賠償。」
月鳴軒,苦笑著說道:「我欠你的?對我的確欠你的,我欠了你那麼多,可能這輩子也還不上了,既然你想要賠償,那麼你說吧,要我怎麼賠償。」
花小菇看著月鳴軒一臉幽怨的表情,心中暗暗想到。
先前看這位月公子不畏強權,出手相救,定是個義薄雲天的大豪傑。
如今遇到這黃白之物竟然如此作派,實在讓人失望。
再說不是早就說好的從牛庚第的財產里扣除么,何必擺出這麼一副痛苦的樣子。
想到此處,花小菇有些生氣的說道:「當然是金幣,一千零五十個金幣,之前說好的,我花小菇,不會多要你一枚金幣。」
「好,就金幣吧,你在我心中的價值又何止這一千枚金幣而已,你花小菇,花小菇?」月鳴軒說著,說著突然疑惑了起來。
「我花小菇怎麼了?」花小菇聽著月鳴軒莫名其妙的話,臉色微紅的問道。
「你不是花小憐?」月鳴軒語速飛快地問道。
「不是啊,花小憐是我堂姐,你認識我堂姐?」花小菇驚訝的問道。
兩人心知彼此誤會,尷尬的互相笑了笑。
月鳴軒趕忙取出一張金票交給花小菇,並向其打聽起花小憐的情況:「你堂姐最近還好吧?」
花小菇,神色黯淡的說道:「堂姐一年前已經辭世了。」
「小花死了,她怎麼死的?她怎麼會死!」月鳴軒追問到,隨著說出的聲音越來越低,一股悲慟之感遍布全身,心中疼痛不已。
花小菇說道:「一年前七月初七的晚上,堂姐說是要去西郊見一個人,結果一去不返我們發現她時,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