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血流成河
柳白的偶像是曹操，對於別人的非議，柳白想說一句話：不識史上君何人，只賞書中其風采。
柳白剛走沒多遠，他停下腳步。藍光血未涼，又遇攔路虎。遙遠的山林入口，幾道人影若隱若現。
「你們在這裡等著。」
柳白話落，抽出藍光劍，踏雪快步前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些事情是躲不開的。
「既然為敵，沒有對錯之分，只有生死之別。唯有站著的人，才能見到明天的黎明。」
柳白嘴間自言自語，腳下步伐越來越快。趙寶兒和關小婉站在原地，她們順著柳白前進的方向望去。遙遠處，白雪皚皚中幾道身影列陣以待。
「咯吱！咯吱！」
柳白一人一劍，踩著鬆軟的積雪，身影越來越小，聲音越來越遠。
山林口，柳白走到近前，與一群十來個人相對而立，他們四周銀白一片。
「不想死的，現在滾還來得及。」
柳白張口冷冽說道，他不是怕，而是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說完，柳白靜等三秒。對面一陣鬨笑，冷語嘲諷。
「你怕不是傻了吧？」
「卧槽！這麼牛逼？」
「別跟他廢話，取下他頭顱，我們去喝酒。」
三秒已過，柳白腳下用力，在白雪上迅速狂奔，對面亦是如此。兩方最終戰成一團，混戰中，鮮血飛濺，似塗污般。
鮮血落在雪地，迅速感染積雪。遙遠處，趙寶兒和關小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鮮血撒入雪地，似花，似畫。花開妖艷，畫意悲涼。
漸漸的畫風突變，花枯落河中。血流不止，彷彿化河。從戰鬥中心，宛如傾盆潑下，血化雪，雪融血。像滾雪球般，越來越妖異，越來越磅礴，血水成河，翻滾咆哮，迅速向斜坡下流淌。
柳白剛剛停下，他身邊十幾道屍體倒在血水中。突然山林中，又有幾道人影竄出。柳白氣息微喘，提劍相迎。
「叮叮噹噹！」
兵器碰撞聲，遠遠傳入趙寶兒和關小婉耳中，倆人焦急又無奈。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阻止柳白。」
趙寶兒懊悔無比，現在的處境都是她造成的。她現在終於明白，當初柳白無情又冷血是多麼正確。可惜晚了，事情在是小火苗時沒能果斷掐滅。
火勢已起，趙寶兒和關小婉只能束手旁觀。追殺柳白的人，最低都是鍊氣七層修為，而她們最高才鍊氣六層。
不管她們怎麼想，柳白卻心如止水。在殺胡光時，他就預想到了這一天。那一瞬間。他猶豫是否全部滅口時，柳白就瞬間做好了，這一天的準備。
他不後悔，最起碼，心無虧欠。柳白非亂殺之人，他殺人需要給自己內心一個解釋。內心通明，殺人快准狠，決不留有餘地。
「我不知善惡公道，我只求心靈通達。心無愧，則無謂。我非聖人，不吃道德綁架。我生而為人，有自己的底線原則。今日你們欲殺我，便是不死不休。」
柳白半跪在血水中，一身白衣早已鮮紅髮黑。他的衣服滿是刀劍划痕，身上幾處傷口，觸目驚心。翻滾的血水不斷溢出。
柳白杖劍立起，抹去嘴角鮮血，一雙漠視無情的眼睛，看向山林深處。他的身邊，幾十具屍體，橫七豎八。
片刻，山林中又走出一群人，這群人沒有急切動手。他們一言不發，眼睛死死盯著柳白。
「我們放棄可否離開？」
許久后，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問道。柳白沉默，不語不答。那人靜待片刻，人群眾人觀望。見柳白沒有動作，那人壯著膽，防備著，繞開柳白，遠遠退開。
一生二，二生三。一人成功退離，觀望的人開始動搖，掙扎。最後這群人，各有心思，繞開柳白，向青雲城方向走去。
柳白雖有傷，威勢正佳，特別是他站在血海屍骨中。鋒芒正盛，眾人心生膽寒。柳白鬆了一口氣，一拍儲物袋，取出一顆丹藥。丹藥入口，靜等少許，傷勢肉眼可見正在恢復。
趙寶兒和關小婉見戰鬥結束，柳白無人敢惹，她們快步朝柳白這邊趕來。雪地上，兩波人半路相遇，擦肩而過。
突然，退走中一人，眼睛一轉，一道精光閃過。他和幾個同伴眼神碰撞間，瞬間攔住趙寶兒與關小婉兩人。
突生變故，其他人紛紛退避。趙寶兒二人，剎那被人劫持。柳白聽到身後異響，他心生不妙，似有所知。
那伙六人，劫持趙寶兒兩人，緩緩迴轉，向柳白這邊慢慢靠近，其他人頓足原地觀望。
「放下武器，束手待斃！」
柳白身後一聲力喝響起，柳白背對她們，頭也不回，枉若沒有聽見。
「柳白你快走，不用管我們。」
趙寶兒掙扎著，大聲喊道。柳白輕輕側頭，嘴角上揚，一股邪魅掛在臉上。似笑，似嘲諷。嘴唇輕啟，眼神空洞。
「天真！用兩個外人威脅我？」
柳白不退反進，一步，兩步，三步。他似被惡靈附體，身體如行屍走肉般，僵硬緩慢，卻每一步都向踩在眾人心上。
趙寶兒與關小婉如遭雷擊，劫犯六人如見惡靈，身體微顫，不斷後退。兵器劃破趙寶兒與關小婉皮膚，鮮血順勢流下，柳白柳白半遮雙眼，舌頭微舔嘴唇。似血光刺激到他。他興奮的腳步加快。
「殺了她們，不敢動手？那我幫你們。」
柳白突然大吼一聲，身影一閃，一道藍光直刺趙寶兒左肩，心口偏上。長劍瞬間透體而出，熱血順著劍尖低落。
畫面定格，柳白和趙寶兒相擁在一起。鮮血順著藍光劍尖，肆意滴落。劫犯六人，瞬間嚇傻。這種變故，超出他們理解範圍。
「惡魔，此人已入魔，大家快逃。」
柳白一劍刺穿趙寶兒胸膛，他臉上掛著邪魅微笑，嚇得劫犯六人倉惶而逃。
「現在逃，晚了！」
「噗！噗通！」
柳白推開趙寶兒，拔出藍光。趙寶兒難以置信，她應聲而到。瞬間，她如同掉進深淵。陰鬱的天空，遙不可期。萬念俱灰間，彷彿經歷百世輪迴。眼前一幕幕，她和柳白相處的記憶，模糊了她的雙眼。眼角帶淚，熱淚滾滾，痛徹心扉。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累贅嗎？」
趙寶兒被柳白冷漠推倒，柳白持劍，跨過她身旁，直接追上嚇破膽的六人。大戰一觸即發，這次，柳白似凶魔惡靈。以傷換命，戰鬥剛開始，還沒來得及觀賞，已經落幕。六人身死道消，屍首異處。
柳白仗劍，站在雪與血相連中。他舉目遙遙，向遠處觀望的人群看來。觀望眾人，剛接觸柳白空洞的目光，他們渾身巨顫，紛紛低頭轉身，快步離開。
「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睛……」
「太可怕了……」
「趕緊走，以後再也不要遇到他……」
「此人已入魔，殺人如喝水，不可惹……」
眾人宛如雪地里的小兔子，片刻消失在雪白的天邊。直到所有人離開，柳白眼中多了一絲神采，他回過身，看向抱著趙寶兒痛苦的關小婉。
「咯吱！咯吱！」
柳白輕輕挪動腳步，關小婉如驚弓之鳥。猛然抬頭，眼睛憤怒，怨恨的盯著柳白。她身體顫抖，雙腳亂蹬，似要抱著血泊中的趙寶兒遠離柳白。
掙扎間，柳白提劍來到近前。關小婉嚇得取出兵器，直指柳白。雙手搖擺，雙眼掙扎，面色悲痛。
「不要！你退後，你不要過來！」
柳白停下，右手一仰，一道藍光閃光。關小婉驚恐萬分中，神經無法承受。她睜著眼，倒在積雪中。她手中的兵器，鮮紅一片，旋轉插落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