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突破
三眼蟾蜍這次吃痛,它跳的特別高,落地后一陣地動山搖。它落在遠處,三隻眼睛緊緊鎖定柳白。柳白毫無畏懼,一人一獸僵持喘息。
森林在,從那聲穿刺力極強的呱鳴響起。趙寶兒和關小婉就向柳白戰鬥處趕來,她們很擔心柳白。她們一路小心翼翼,不想給柳白添麻煩。
兩人來到戰鬥地點,小心翼翼的藏與樹后。她們看著場中柳白和三眼蟾蜍遙遙對峙。趙寶兒對著柳白細聲喊道,想要和他溝通。
「柳白,柳白!」
柳白充耳不聞,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關小婉,凝神望去,見到柳白耳邊的血跡,還有之前那道尖銳震蕩的呱鳴。
「別喊了,他聽不到,你看他的耳朵。」
關小婉,連忙制止擔心急切的趙寶兒。趙寶兒聽后,視線一轉看向柳白的耳朵,她心疼不已,有些懊惱,焦急的不知所措。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要打擾他,靜觀其變,如果我危險,我們在以命相搏,打不了同生共死。」
關小婉此刻異常冷靜,也許她和柳白小時候有很多相似的經歷。再加上這段時間和柳白相處,她領悟到了很多,很多。柳白曾說過,越命懸一線,必死之局,越要冷靜。
這句話趙寶兒也許只是聽一聽,但卻讓關小婉聯想到,她曾經的重重痛苦回憶,她開始反思。終於這瞬間她變了,變得特別冷靜。她雙眼熠熠生輝,將場中的所有信息納入腦中,剎那決定出當前最正確的選擇。
關小婉沒有錯,不過她並不知道,三眼蟾蜍頭上的眼睛的特別之處。她們的藏身之地,完全暴露在三眼蟾蜍視野中。
「不停再等了,要速戰速決。」
柳白瞥了眼滿是瘡痍的長劍,他眼睛狠狠鎖定三眼蟾蜍的三隻眼睛。既然身上有毒液,只能攻擊它的眼睛。
「呀~」
柳白一聲大叫,似乎中二病犯了。他剛跑幾步,見三眼蟾蜍並沒有搭理他。三眼蟾蜍張開巨口,一隻青紫巨舌,竟然向另一個方向射去。
「嗯?」
三眼蟾蜍異常舉動,柳白並不會粗心大意,或者認為是大好時機。他一邊跑一邊側頭望去,突然他身體一頓,連忙剎住腳步。
柳白細微的發現了,那顆巨樹後邊有一些走動的痕迹。他又想到,三眼蟾蜍當初發現他的特殊之處。
「快躲開,快點。」
千鈞一髮時刻,柳白停下腳步,大聲嘶吼。他自己聽不到,只能嘶聲力竭的喊叫。
大樹后,趙寶兒和關小婉剛剛聽到柳白聲音,她們就條件反射的向兩邊翻滾,根本沒有任何猶豫,這是長期以來對柳白的絕對信任。
也就是她們的絕對信任,讓她們絕處逢生。
「碰!唰唰唰!」
巨樹被洞穿,趙寶兒和關小婉驚險還生。兩人癱倒在地,驚恐的看著那條幾十米長,宛如粗大鋼繩的青紫舌頭。她們瞬間腦子一片空白,直接呆傻在原地。
「唰!」
三眼蟾蜍一擊不中,它瞬間收回長舌。它似乎找到了柳白的軟肋,三隻眼睛開始定嚇傻的趙寶兒和關小婉。
事情太突然,她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柳白見三眼蟾蜍更換目標,他焦急不比。也要看三眼蟾蜍又要進攻,他迅速的向趙寶兒和關小婉身前奔跑。
「唰!」
空氣輕微的震動聲響起。三眼蟾蜍青紫舌頭宛如閃電。殘影閃過,空氣破開。
「快點,再快點,再快點。」
柳白先是喃喃低語,最後,竟然嘶吼震天。嘶吼中,他周身靈氣瘋狂向他匯聚,他突然感覺身體百骸充滿了力量。柳白突破了,鍊氣九層。他身體一輕,速度快了一倍。身體瞬間模糊,化作一道殘影。
「呀~」
柳白終於趕上,高高躍起,全力一劍劈下。
「唰!」
一道劍光閃過,長劍切肉聲響起,三眼蟾蜍的舌頭一頓,直接被斬為兩段,前半段因為慣性飛落在趙寶兒和關小婉身前。兩人瞬間醒悟,爬起身準備戰鬥。
長舌後半段,自然衝刺很遠,擦著柳白的後背一閃而過。毒液滴在柳白衣服上,頓時升起裊裊青煙。
三眼蟾蜍吃痛,正要收回舌頭,柳白眼睛自動,直接反手將長劍插在巨舌上,右手緊握劍柄,飛快的順著巨舌向三眼蟾蜍飛去。
三眼蟾蜍舌頭飛快,柳白瞬間來到三眼蟾蜍巨口前,他雙腳狠狠一蹬巨舌想要拔出長劍。不曾想,長劍咔吧一聲,應聲而斷。
柳白顧不得那麼多,他手握斷劍順勢高高躍起,直接跳到三眼蟾蜍頭頂,對著那隻頭頂的眼睛直刺而入。
血光飈濺宛如噴泉。柳白右手緊扣三眼蟾蜍眼眶,右手如同插秧打樁。手速極快,殘影連連。
一陣暴躁殘忍的操作后,三眼蟾蜍掙扎幾下,倒在地上沒了氣息。柳白並不知其原因,以為還要再次大戰一番。
柳白有些茫然若失,他站在三眼蟾蜍的頭頂,有些獃滯。柳白並不沒有仔細研究過三眼蟾蜍,如果他有研究必定知道原因。
三眼蟾蜍五級妖獸,五級妖獸是個分水嶺,它們會進化出一處特殊能力。改變身體機能,將這部分特殊能力重點強化。雖然這是它們的優勢,同樣也是它們的致命弱點。
這就像你的雙手,如果你是是右撇子或者左撇子,只要你那隻手被斬斷,你也就丟了半條命,幾乎是待宰羔羊。而妖獸更加專註,她們會將身體的機能都提供給這份特殊。就像你的心臟大動脈,都移植到你經常用的手臂上一般。你的手被斬了,你的心臟大動脈也會重創。
柳白站了一會,確定三眼蟾蜍已經死亡,他身體一松,跳到地面。柳白一個踉蹌,剎那一股頭暈目眩感襲來,柳白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柳白失去了意識,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待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出現在酒店的房間中,趙寶兒和關小婉正在忙碌的照顧他。
「你醒了?怎麼樣?」
趙寶兒不經意間,見到柳白好奇的張望四周,她連忙跑到柳白身邊關心的問道。柳白只能來到她嘴唇蠕動,卻聽不到一點聲音。
柳白一皺眉,他輕輕拍了拍耳朵。頓時耳朵一陣刺痛感傳入大腦。
「啊!」
柳白吃痛間,關小婉走來拉了拉趙寶兒。她平靜的看著柳白說道。
「別擔心,明天我們去買丹藥。今晚先讓他好好休息。」
說著關小婉打開一張紙條,放在柳白面前。柳白看后對著兩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好!你們先出去吧,我想洗個澡。」
柳白嗓門有點大,震的趙寶兒倆人很不適應。關小婉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趙寶兒欲言又止,見根本沒法和柳白說話,她無奈的走出房間。
兩人走後,柳白洗漱完畢。換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直接閉目睡去。
也許對別人來說,突然失聰會驚慌失措,亂了分寸。而柳白卻十分平靜,宛如沒事人一樣。
不是柳白有恃無恐,而是柳白想的很開明。事情已經發生,無論怎樣結果不會改變。不管他是哭,是笑,是鬧,是靜。事情的本質,不會有任何變化。即使治不好,柳白從此失聰,他的心也不會有任何波瀾。
柳白看的很透徹,他沒有別人那些雜亂的情緒。雖不適應,他會努力適應。他不會管腳下是刀山還是火海,他只想知道如何翻過刀山,越過火海。去他,心中想要去的地方。
內心所致,一切皆無謂。生命不止,永不退縮。停下只是為了更好的前行,而非畏懼或者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