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打劫
歸途小道上,柳白和趙寶兒沉默的走著。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驚喜交加的喊叫。
「寶兒!等等我!」
柳白停下沒有回頭,他眼中剎那閃過一道明悟,貌似明白了什麼,眼睛轉動間一股殺意肆虐。
趙寶兒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她錯愕的回頭尋聲望去。只見一道風一般的身影,向她撲來。身影興高采烈,雀躍的撲在她的背後。
「婉兒?你怎麼也在這?好巧啊!」
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趙寶兒隨人只是看到一道虛影,可是她已經確定來人身份。正是小婉,小婉全名叫關小婉。
「這可不是巧合。」
柳白眼睛冰冷刺骨的側頭掃向周圍,冷漠無情的接話到。趙寶兒和關小婉一聽,喜悅的神色頓時一僵。
「那就是緣分,不懂別亂接話。小婉,不用搭理他。他就這樣,臭屁的很,你別跟他一般計較,別生氣。」
趙寶兒聽到柳白冷漠話語,處處戒備排斥小婉的模樣。她頓時氣結,小婉可是她的閨蜜,閨蜜被排擠,她自然怒不可遏。隨口對著柳白惡狠狠道,話頭一轉又去安慰小婉。
「沒事,沒事!」
小婉尷尬的撇了柳白一眼,連忙訕訕的對著趙寶兒擺手道。關小婉表面開朗,其實內心十分自卑。她境界很低,導致她內心敏感。她顫抖的鬆開趙寶兒,想要默默退開幾步。
也許女生間的感應很靈性,趙寶兒一直知道關小婉的痛苦。她連忙抓住小婉縮回的手臂。緊緊將小婉軟若無骨的小手十指相扣。
小婉抬頭,眼眶剎那濕潤。她感應到了無窮無盡的溫暖和安全感,心裡起伏不定的雜念隨之被驅散。
關小婉眼含淚花,嘴唇微開,笑顏如花。趙寶兒此刻在她眼中宛如她世界的唯一,她世界的中心。
趙寶兒見到小婉有哭的衝動,連忙擋住她,擦去她眼角的淚痕,安慰道。
「婉兒,有我呢!」
說完,輕輕將關小婉摟在懷中。小婉仰著頭,不讓淚水流出來,她倔強堅強的,在趙寶兒耳邊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在兩個少女情意漸濃的時候,柳白他們身後,四個人影極速靠近,柳白從關小婉出現,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這四人身上。
四人來到近前,站位很有隱喻。每人站在一個方向,將柳白三人隱隱包圍。
趙寶兒根本沒有注意,而柳白眼睛一眯,腦中曾經無數被校園霸凌的場景,飛速在腦海中閃過。他環顧一圈瞬間瞭然於心,柳白頓時眼睛通紅,似乎正在逐漸失去理智。
「呦!你們這是在玩哪一出?都給我老實點,趙寶兒將儲物袋給我,不然休怪我不念舊情。」
將柳白包圍后,關小婉他們隊伍的領頭少年一聲嘲諷,隨後惡狠狠,滿眼貪婪的盯著趙寶兒。
這一聲宛如平地驚雷,趙寶兒和關小婉呆如木雞。愣了少許,她們才錯愕的看向領頭少年。
「你什麼意思?」
趙寶兒難以置信,她有些恐慌的問道。不是她怕,而是不願意接受可能的事實。
「什麼意思?你看不明白嗎?你們被包圍了,打劫。你還是如此天真,今天我就好好給你上一課。趕緊的趁我現在還有耐心交出儲物袋。」
領頭少年壞壞一笑,嘴角掛著一抹嘲諷和得意。他廢話連篇,似乎在刻意炫耀。
「隊長,你幹什麼?」
關小婉突然鬆開趙寶兒的手,張開雙手擋在趙寶兒身前,她顫顫巍巍的抖著雙腿故作鎮定的大吼道。
「呦!你個鍊氣三層的小爬蟲也敢出來蹦躂?老子收留你是看在之前趙寶兒的面子上,你還真把自己當盤盤菜了?給我滾,再礙事我連你一起打。」
領頭少年見關小婉這個小透明,竟然如此衝撞他。他頓時感覺受到侮辱,惱怒間侮辱性極強的話脫口而出,既然說開,他一頓繼續說道。
「老子早就想把你踢出隊伍,要不是想通過你,找到趙寶兒的下落。報復打擊她,你以為她離開了,你會留下?廢物,給我滾。」
領頭少年越說越囂張,彷彿找到了宣洩口。關小婉,當場石化。這些話讓她宛如深陷墜入深淵,她自卑的靈魂開始不斷墜落無盡的漆黑中,越陷越深。雙眼淚水滾滾而出,面色痛苦猙獰。
「婉兒!婉兒!婉兒!」
趙寶兒感應到婉兒僵硬的身體,震顫的絕望氣息。她頓時心生不妙,連忙將關小婉翻身過來,看著小婉空洞洞的眼睛,趙寶兒瞬間感覺心如刀絞。她嘶聲大喝著關小婉的愛稱。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趙寶兒和關小婉身上,旁邊的柳白一直未動,他們只是稍稍警惕並未仔細觀察。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柳白雙眼如時光倒流,熠熠生輝。突然柳白眼中一頓,他輕輕閉上眼睛,再睜開,他氣質大變彷彿萬古冰川。明明夏天的傍晚,卻能感覺到柳白散發的寒冷。
領頭少年還想說什麼,突然注意到柳白,他話語梗再喉間,面色漲得通紅。
「嗆!」
柳白右手直接抽出背後長劍,身影瞬間消失。眨眼間來到領頭少年面前,一道劍光狠狠劈落,勢大力沉。領頭少年反應迅速,直接橫劍擋下。嘴角正要勾起一抹嘲諷,隨即他只感覺虎口巨震,驚恐萬分的倒飛而出。
他鍊氣六層,柳白鍊氣七層,一擊之下,領頭少年宛如炮彈被擊飛,狠狠倒飛十幾米遠。
「噗通!」
一聲落地聲乍響,濺起滾滾煙塵。柳白剛有動作,其他三人就有所進攻。領頭少年剛被劈飛,三道寒芒相繼而至。
柳白落地,瞬間一個錯位,躲開對方的進攻。他長劍一橫,一個旋轉攔腰橫掃,逼退三人,然後動作行雲流水,盯上一位身影,上前一步,一劍劃下,瞬間血光乍現。這還沒完,柳白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般,長劍在手中旋轉,直接虛晃一下身體,躲開背後的攻擊,反握長劍,轉身低頭間,長劍直接從背後人腿上劃過。兩人錯開,是那個情侶女,情侶女大腿鮮血如柱。她剛感應到腿上火辣辣的疼痛,突然感覺到身體被貫穿,一隻長劍從她左腰穿過,透體而出。
「滴答!滴答!」
所有戰鬥瞬間停止,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柳白和那名少女背靠背,柳白面無表情,少女痛苦不堪,鮮血從她左腰和大腿處滴落。
柳白冰冷的雙眼微垂,他緩緩抽出長劍。長劍鮮紅,另外兩人宛如驚弓之鳥,休閑服男左臂受傷,鮮血順著五指流淌。左臂軟踏踏的耷拉著。那一劍柳白划斷了他手臂的經脈。
少女腿部也是如此,少女之所以站著不動,那是因為她的右腿無法行動。運動經脈被切斷,自然無法行動,只能保持站立姿勢。
柳白剛剛抽出長劍翻手正握長劍,側身就要向情侶女的脖子抹去。情侶男見到柳白動作,嚇得丟下武器,直接跪地央求。
「哐當!」
「別!求你了!別殺她。我求你了,做牛做馬都可以,求你放過她。」
柳白怎會在乎他?柳白眼睛一眯,更加冰冷無情,長劍在情侶女脖子上一用力,即將割破情侶女的喉管。
情侶男雙眼巨顫,渾身冰涼,他看著柳白毫無感情的臉身如墜冰窖。他突然意識到,這次他們招惹到了什麼樣的人。這種人簡直如同惡靈附體般,沒有任何人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