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偶然必然
兩人就這麼一路閑聊著,很快便來到了??苑,也就是無熙顏父親所居住的院落。
而此刻,無熙顏的父親無??正在院落內整理著藥草。就見他耳朵動了動,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抬頭看去。
剛好看見古凌曦二人走進苑落,頗有些意外的唉了一聲。隨即臉色就垮了下來,不滿道:古丫頭,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現如今,怎麼有這個閑工夫來我這個破敗不堪的寒舍。
古凌曦瞬間啞然,她雖早已有心理準備。可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說是忐忑嗎?完全沒那種感覺,說是過意不去吧,又總覺得少了什麼。總之,是什麼滋味她乜難以說清。
無伯伯,曦兒錯了,曦兒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嗎?說著走上前,小手拉著無??的衣袖,左右挾搖擺,一臉的討好。
而在古凌曦不斷撒嬌的攻勢下,無??冷著的臉,逐漸浮現了笑容,頗為無奈的在古凌曦頭頂拍了一下,說道:古丫頭,你這次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古凌曦點了點頭,卻又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若是實話實說,人家肯定會問原因,一想起這個,古凌曦就想罵人。
之前,她可沒少纏著玉梅麟問他,為什麼要找無熙顏,可某個傢伙死活就是不說。只說是幫別人找,真當她傻呀!看不出來。明明就是他自己,偏偏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若是說假話,她心裡又過意不去,以至於她現在那麼的尷尬。
而古凌曦口中的某人,此刻卻出現在了蒼澧山深處,看著眼前時而轉換的大樹,眉頭緊鎖。
自從看到無熙顏本人後,玉梅麟基本上就可以斷定,無熙顏就是自己母妃的前世。心中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要暫時離開。
思來想去,玉梅麟決定前往蒼澧山。一是為了鍛造自己的身體,二是為了尋找蒼澧山內,為什麼會那麼古怪?也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好厲害的迷陣,看似生,實則無門。除非你能找到陣眼,將其毀滅,否則,必定會困死在這裡,這讓玉梅麟很是頭疼。
他自認對陣法的了解,已經足夠強了,可眼前這個陣法,卻讓他束手無策。
運用五行八卦不說,還外加上易經六十四卦。雖說易經六十四卦,是由八卦演變而成,可它的複雜程度更強。
想要找出陣眼,玉梅麟只能笑著呵呵。恐怕,還未等你找出陣眼,你就會因為用腦過度,從而崩潰掉。他可不想這樣,只能在心裡乞求他那位神仙奶奶,將他解救出來。
願望是美好的,然而現實卻很骨感。兩天過去,玉梅麟依舊被困在迷陣之中,漸漸產生了一絲絕望。
而他也顧了那麼多,拔起地上青草就往嘴裡塞,雖然難以下咽。至少,能為他繼續活下去增添了一份希望,不會因為飢餓與乾渴,陷入昏迷之中,那他可就真的一命嗚呼。
轉眼間又是兩天過去,玉梅麟整個人看上去頹廢不堪,神情委靡。想來也是,認誰吃了兩天青草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什麼神仙奶奶嗎?竟然不管他的死活,那他還管個屁的世間毀不毀滅,乾脆一塊玩完得了。
可玉梅麟心裡卻很清楚,他根本就做不到,至於為什麼要那樣說?也只不過是想找個宣洩口而已,以免自己陷入崩潰之中。
眼見著一天又要過去,玉梅麟非常疲憊地閉上了雙眼。迷迷糊糊間,他的神識彷彿專是回到了玉龍國皇宮。
民和殿,寶座之上,一身紅色鳳袍,冷若寒霜的林雪煙。此刻注視著大殿內,一眾大臣,冷冷的道:諸位,還有什麼意見?
那霸氣,寒冷,直看的玉梅麟一陣寒意上涌。他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為什麼林雪煙會變得那麼可怕?又是如何,坐上那個位置。而最讓他難以理解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陳文意。
別人或許不了解陳文意是怎樣的一個人,可是林雪煙卻很清楚。縱然他很是了解林雪煙,可是此時,玉梅麟卻依舊想不明白為何。
不行,與虎謀皮者,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得阻止。
可玉梅麟不知道是,現在他只是一縷神識,能看見,卻不能參與到其中。而這一切的發生可以說是偶然,也可以說是必然。除非一切都能回到正軌,才有可能化解。
見呼喚無用,玉梅麟就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是實體,所以別人才聽不見他的話。
思及至此,玉梅麟便將目光放在大殿內,一身白衣的歐陽辰身上。想要進入到他的體內,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彈開,玉梅麟的臉色瞬間就黑成了鍋底。
而就在這時,一人走進來通報道:啟奏陛下,玉氏宗族,以全部被擒。
差點沒讓玉梅麟暴走,這裡的玉氏宗族,說的不就是他的家族嗎?
歐陽辰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讓他保護林雪煙,可不是讓他幫忙殘害自己的族人。
有人肯定很納悶,明明是林雪煙之為,玉梅麟為何將此罪過掛在了歐陽辰頭上?
其實原因很簡單,一代鬼醫,可不是浪得虛名。就憑林雪煙,哪怕再加上陳文意,都不可能撼動玉氏家族。
若說這世上誰最有可能讓玉氏家族毫無還手之力,除了一代鬼醫歐陽辰以外,再無一人。而玉梅麟那麼聰明,只要稍加思索就能猜出個大概。
不多時,就見一眾官兵押解著上百號人進入了大殿。
只是一眼,玉梅麟的額頭己是青筋直跳,雙目噴火,可見他心中的憤怒。
那些可都是他的長輩呀!雖說他們之間很是不協和,可終歸是他的親人。現如今,卻成為了別人的階下囚,如何不讓玉梅麟憤怒。
林……雪……煙,玉梅麟咬著牙一字一頓,雖無人聽見,卻掩飾不了他心中的憤怒。
林雪煙只感覺後背一涼,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她背後,正在死死的盯著她,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