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無語至極
最可氣的卻是。他只不過是用了五成功力,打了那人一掌,手卻莫名其妙的折了。這具身體難道是豆腐做的嗎,如此不堪。唉,心中無限鬱悶。
同時也在納悶,剛才那人明顯是要致他於死地,為何現在又沒有人攻擊他呢?心中疑雲驟升。等待雙眸適應強光,這才緩緩睜開。
卻是一愣,什麼情況?這可是在對戰之中啊。他們為何都看自己,還是一臉的莫名。
然而就在此時,腦海之中,記憶突兀湧現,乃是屬於這個身體主人的。
玉梅麟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原來他附身的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會武功,乃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書獃子。
兩歲,開始識字。三歲,就會寫字。四歲,已是詩詞三百首。五歲,大學倒背如流。六歲,琴棋書畫,已學其二。七歲,四書全會。
八歲,殿試奪魁。九歲,四書五經,全會貫通。十歲,幾國學子齊聚一堂,名列第一。十一歲,挑戰儒學世家,不落下風。
十二歲,再無敵手。也難怪他身體差的像豆腐渣。前後十年,一直都在學習當中,基本上都沒有出過門,比大家閨秀還要大家閨秀。
身體不差,那才叫怪呢。也難怪他這一出手,眾人皆石化。一個從小泡在書堆里長大的人,竟然會武功。估計比活見鬼了,還要讓人不可置信。
同時,玉梅麟也了解這裡。乃是叫做古風國。位於西南方,乃是三國之首。另外兩國,分別是臨雲國,淮曦國,其實力不相上下。
至於這些人,為什麼要殺這一具身體的主人?想必,和那位公主有關。
對於人才,想來沒有一個國家會嫌多。可天才呢,在這世上,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稀有,都不為過。
想要抓住這樣的人,不被其他國家搶走。唯一的辦法便是聯姻,捆綁在一起,就不信你還會走。
古風國皇帝又不是傻子,自然要搶佔先機。就在這個傢伙剛滿十二歲的時候,便下旨,將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凌溪公主,許配給了這個傢伙。
雖說那個時候的凌溪公主才十歲。長相雖未全開,甚至還有些稚嫩。可明眼人一看,長大之後,絕對是個美人胚子。至於是不是禍國殃民的那一種,在還沒有完全長開之前,誰也不敢確定。自然沒有人放在心上。
可現在的凌溪公主,已然十八歲,成了大姑娘。長相己現,可謂是傾國傾城。
不少王公大臣之子,在見到凌溪公主之後,為之傾倒,自然起了別樣的心思。這個傢伙的厄運,從那時候起,接踵而起。刺殺可謂是一波接著一波。
幸虧這個傢伙不笨,憑藉著自己的智慧,險險躲過。前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遭入了十五次這樣的刺殺,可謂是一次比一次驚險。
玉梅麟竟有些開始同情這個傢伙了。從小不知玩是和物,一心只在學習,出盡了風頭。卻不知,早已在懸崖邊,無妄不無妄。
最可笑的卻是,這個傢伙,除了對書痴迷以外,對別的都不感興趣。至於凌溪公主是不是真的傾國傾城,他也都是聽別人說的。
玉梅麟不得不佩服這個傢伙的思維,就算你對書再怎麼痴迷。你好歹也要去看一眼不是嗎?看看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真如傳聞那般好看。
人嘛,總是有好奇心的,然而這個傢伙,卻是個例外。任你長得天外飛仙,我就是紋絲不動。
就算知道自己因何被追殺,也就是那麼擋著,全然沒有一絲好奇心。為了一個女人追殺自己,順帶搭上自己的命,值不值得?
玉梅麟是回答不了,不過能回答的人已經死了。想來,他們認為值得。要不然,明知刺殺,一旦被查出,自己有可能會死,依然選擇這樣做,這便是最好的答案。
想通了這些之後,玉梅麟連一個眼角,都沒有留給在場發獃中的眾人。縱身而起,消失在了原地。
眾人這才反應的過來。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便打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是奉命保護,你們想要追,這怎麼可能。這是保護方的一對人馬心裡話。
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是奉命刺殺,你們想擋路,這怎麼可能?這是刺殺方的一對人馬心裡話。
對於這些,玉梅麟根本就不關心。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一個地方。將自己折了的右手,綁起來,儘快恢復。至於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得好好考慮考慮。
大約走了半炷香的時間,玉梅麟猜測,應該不會有人追上來,這才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四周,在距離他不遠的西面,有一座山。沒有任何猶豫,玉梅麟直徑走了過去。
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右手,又看了看自己沒有受傷的左手,一陣無語。
豆腐渣身體,全身上下,無一件利器。這讓他怎麼砍樹枝啊,用左手,還是算了吧。說不定,樹枝還沒砍下來,他的左手手指,估計已經骨折了。
百無一用是書生,雖說此言有些謬論。可在此時此刻,玉梅麟真心覺得,用來形容書生,一點都不為過。幾乎讓人無語到極致。
無奈之下,玉梅麟只好飛到樹梢之上。用力一踩,將樹梢上最為細小的一根樹枝踩了下來。只是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被其他樹枝阻隔在了上面。
這對習武之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玉梅麟下來的時候,順勢就可以拿下來了。
忍著傷痛,玉梅麟自己給自己矯正。撕拉一聲,衣袍的一角,已經被他撕了下來。在用之前,對比好了四根長短一樣的樹枝,用布條綁在了自己手上,做穩固之用。
做完這一切之後,玉梅麟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額頭大顆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而下。全身更是被汗水浸透,猶如剛洗完澡,還沒有擦拭一般。
很難想象。他得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完成這一切。相信,除了他自己,再無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