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冷戰無果
秦兄,在百姓眼中,我皇兄既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乃是一代明君。他所針對的,只是官員,並不是百姓。
那不就得了嗎,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呀。只要皇上在百姓心中是一位明君不就可以了嗎,你又何必在意那些官員怎麼想。
玉玄龍笑了。
說的不錯,只要自家侄子在百姓心中是一位明君,他又何必在意那些官員會怎麼想。
畢竟,官員若是沒了,還可以通過科舉來選拔。倘若失了民心,恐怕真的要離亡國不遠了。
第二天早朝,一份奏摺,出現在了玉梅麟手上。上面所寫,正是太師張子圩貪污之罪,金額之大,看的玉梅麟,差一點沒把民和殿給拆了。
玉梅麟雖早已知曉太師張子圩貪污,還以為金額不會太大,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沒當一回事。要不是為了將他拉下馬,他也不會派人去查。
這一查不要緊,差點沒把他的肺給氣炸了。足足有六百多萬兩,他怎麼不去搶啊?
張子圩,瞧你乾的好事,你自己好好看看,有沒有冤枉你。
玉梅麟隨手一扔,剛好將奏摺扔到太師張子圩腳下。
太師張子圩,顫顫巍巍撿起地上的奏摺,打開一看,頓時就被裡面的內容所嚇得面無人色,癱倒在地。
他明白了,他終於明白了。為何宰相松柏林無痛無病,卻莫名其妙的死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就像今日他。只可惜,當時他沒明白過來,現在卻明白得太晚了。
很好,看來奏摺之言,並非虛假,真的很好。
此時的玉梅麟,很是平靜。只是太過於平靜,平靜的讓人心驚。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他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感到害怕。而玉梅麟,剛好屬於這一類人。
如果他對著你發火,說明事情還不太嚴重,最多只會罵你一頓,不會把你怎麼樣。可他越是平靜,那就說明,你這個人越是危險,恐有生命之憂。
朝中大臣,自然無一人敢上前替太師張子圩求情,能站在民和大殿之中,能有幾個是笨人。
太師張子圩,能有今日的下場,這都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誰讓你沒事去得罪皇上,皇上是能隨便得罪的嗎?
太師張子圩,濫用職權,收斂錢財,罔顧法紀,罔顧百姓。從今日起,廢除太師一職,斬首示眾。不義之財,還與百姓。因朕不查之罪,有愧於天下,乃是朕之失職,特下此詔,以詔告天下。
太師張子圩,面如死灰,一口氣沒提上來,竟被活活給憋死了。
秦風浩見狀,趕忙走了過去,檢查了一下太師張子圩的狀況。發現已無任何生息,無奈一嘆,轉頭看向坐在龍椅之上的玉梅麟,說道:皇上,死了。
玉梅麟連看都沒看一眼,起身就走,留下朝臣面面相覷。
就這麼點膽量,還敢貪污,還真給他們玉龍國丟臉。
玉玄龍瞥了一眼太師張子圩的屍體,眼中儘是不屑。
這時,秦風浩走了過來,用右手手肘撞了撞玉玄龍,神秘兮兮道:看你這不屑的眼神,應該是你做的吧?
玉玄龍下意識回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說完,玉玄龍才知自己被人套路了,狠瞪了秦風浩一眼,轉身而去。
秦風浩則是哈哈大笑。他怎麼會知道,兩人相識那麼多年,多少還是有點了解。
自己這位老友,連奏摺都沒看,卻露出不屑的眼神,只能說明一點,老友乃是知情人。這樣一想,他自然能猜得到。
參見逍遙王,皇上出宮了。
看著迎面而來的玉玄龍,玉福連忙走了上前,恭敬道。
玉玄龍聽后,臉色一變。
又出宮了,乾脆搬到宮外去得了,還住什麼皇宮啊。氣死他了,轉身便向宮外走去。
面對發怒中的玉玄龍,玉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之間進退兩難。只好站在那裡,等待命令。
你還杵在這裡幹嘛,難不成想讓本王等你不成。
走了幾步的玉玄龍,見玉福並沒有跟上自己。一回頭,卻見玉福還在那裡杵著一動不動,他頓時就火了。
是,玉福應道。連忙跟了上去,摸了一把冷汗,心道: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呀,怎麼有氣都往他身上發,他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玉梅麟剛踏進梅雪院,就被眼前其樂融融的畫面,給打擊到了。臉色瞬間垮下來,說出口的話語,極盡冰冷。就像掉進一個冰窟里,冷徹心扉。
挺開心的嗎,看來,朕,才是那個多餘的人,是朕自作多情了。
說完,不再看眾人一眼,轉身而去。
玉梅麟,你給我站住,你幾個意思。
一聲怒吼,使的玉梅麟剛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
而坐在林雪煙旁邊的李寧則是遭了殃,雙手緊捂著耳朵,差點沒被林雪煙這一聲怒吼給震聾了。
林雪煙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玉梅麟跟前,眼中帶著些許怒火,看著玉梅麟,想要一個解釋。
玉梅麟張了張嘴,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以沉默相對。
玉梅麟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他以前的自信,傲骨都去哪兒了?也許,就在他重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他拋棄了吧。
林雪煙心裡也很是苦澀。她現在真的搞不懂,玉梅麟到底想要她怎麼做。
現在的她,之所以對李寧這麼好,全因上一世的虧欠,她想要彌補。這樣一來,她心裡也會好受一些,難道,他真的就不懂嗎?
玉梅麟不是不懂,他只是在害怕。害怕林雪煙因為虧欠,最後選擇跟李寧在一起,所以,他不敢輕易去賭。
兩人就這樣站著,誰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因為他們都在等,等對方先開口。只因他們明白,誰先開口,誰就輸,沒人願意做那個輸的人。
卻苦了李寧和桂蘭兩人,搞得他們兩個大氣都不敢出。就怕一出聲,最後的戰火,就會蔓延在他們身上。他們只好裝作沒看到,任由兩人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