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想愛就愛
自從蕭凌風火烤荷花魚被眾人笑做暴斂天物后,顧柏蓮就被她逼著去偷學高陽鎮正宗荷花魚的作法,過程不能詳究,總之,顧柏蓮總算是從鎮里小店裡的大媽手中學了這道菜回來。
今日是初展風姿。
讓狂徒給吃得是滿嘴流油,抱起了鍋子一副誰跟她搶她找誰拚命的架勢,將一鍋子魚全部給幹掉了。
蕭凌風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手中的筷子保持著伸出去結果一根魚鱗都沒探著的姿勢,愣了半晌后將筷子一丟,撲上去搶鍋子,叫道:「你個死狂徒!給我留點!」
「你再要他去做,老娘餓死了!」狂徒一個閃身,端著鍋子連湯都喝掉了。
「我靠!這可是小蓮子的第一次!居然就被你這麼奪走了!」蕭凌風叫道。
本來笑嘻嘻的看著兩人搶鍋子很有成就感的顧柏蓮臉色一下就陰了。
「我才不相信呢!他跟了你那麼久,你能不下口?」狂徒仗著身形巨大左閃右躲的,邊喝湯邊叫道。
「老娘沒你那麼重口!」
柏子衿笑著起身,拍拍顧柏蓮的肩頭,將一大罐子酒放置在了桌邊,再將烤好的肉也放好,然後出門,示意裡面的男人們出來,等老酒也出來后,將房門關上。
這兩傢伙鬧起來,男人最好別在邊上。
要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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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魚湯全部喝乾凈后,抹了下嘴唇,狂徒對桌邊一坐,將那些烤肉一推,道:「吶,這些我不跟你搶。」
烤肉是吃膩了的,可是那麼鮮美的魚湯可真沒嘗過,看樣子,中原之地……蕭凌風那時候流著口水嚮往這邊的美食,還是有道理的!
「你說連夜趕過來?為什麼這麼急?」拿著鍋子看著那一滴魚湯也沒剩的鍋底,蕭凌風很是鬱悶的道,至少明天再來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收到柏子衿的命令,帶著人急趕過來的,在關外之時,柏子衿接了我們,安置在了關外一個啥地方,我想著都到了這了,怎能不來看看你,所以死纏著柏子衿一起過來了。」打了個飽嗝,狂徒靠在了椅背上,心滿意足的挑起了牙齒里的魚刺。
「看我?你是想吃才來的吧?」放下鍋子,蕭凌風哼了一聲道。
「哎呀,差不多了,你和吃的有什麼區別?」狂徒揮揮手,一副你不要在意這種小事的模樣。
「哼!」拿起鹿肉狠狠咬了一口,蕭凌風氣鼓鼓的哼了一聲,每次都這樣,自從那年認識這傢伙后,這傢伙跟著她就是搶她手裡的美食!
「哎,我說,柏子衿這次要我們帶上的都是對戰獸有經驗的戰士,還帶上了祭地新研製出來的武器,你們這次不是找那個爛人報仇嗎?怎麼還要戰獸?」狂徒帶了一些懶洋洋的問道。
戰獸……蕭凌風愣了一下,轉頭道:「不會啊,有我在,戰獸用得著你們嘛?」
「切!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呢還是想我誇你?」狂徒從鼻子間哼了一聲,挑了一根大刺出來,道:「你是了不起,可是了不起也有被人抓住弄到那麼慘的時候!我說凌風啊,你有時候,也要相信一下你的屬下和同伴好不?照我說,韓子墨也好,柏子衿也好,都比你厲害多了!光有一股子蠻力有屁用!哎!那手幹嘛?準備拿叉子捅我啊?我說的是實話!說真的,你是厲害,可是咱們也不差啊,前些時候,迷霧森林那邊出現了獊狼,可就是被我們給殺的,韓子墨命令祭地之人做的武器,加上柏子衿訓練我們做的圍陣,咱們啊,也是能殺獸的!」
「我沒有不相信你們,」蕭凌風放下手中的叉子,給狂徒倒了杯水,道:「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們受傷,看到你們身死。」
所以,有些事情,我才想自己一個人擔當,不想告訴他們實情。
可是,沒想到……
「切!你傻的啊!」狂徒本是對著地上準備吐吐沫,看著地上那乾淨的青石板磚頭,又轉頭拿了一個臟碗對著裡面將嘴裡那些碎肉和魚刺吐了出來,喝了口水,斜藐著她道:「是不是被抓了三年,你連腦筋都傻掉了?你忘記了希亞族和我們北海族崇尚的是什麼了?」
蕭凌風一怔,抬頭看向了她。
湊近蕭凌風,狂徒一張大臉上滿是肅然之色,道:「生命苦短,所以人活得就要像那夏日的烈陽花一樣,短暫,但是自由熱烈,就算只有一季的生命,也要開放得燦爛無悔。」
「咱們那地,苦寒,要點活命的食物,就得拿命去跟野獸拼,跟天拼,跟別的部族拼,今天大家還在一起喝酒,明日,其中之人說不準就成為了他族的食物,」看著蕭凌風愣怔的臉,狂徒往後靠去,帶了享受的將茶壺直接對嘴倒了進去,道:「今日生,明日死,誰都說不準能活多久,所以啊,只要在活著的時候盡興,不虧待自己,想喜歡就喜歡想上就上,有孩子就生,盡興的活好每一天,這樣,戰鬥的時候,才不會有顧慮,不會害怕,因為,就算戰死當場,我們也活得夠本了!」
「這話……」狂徒將茶壺一放,厚厚的嘴唇帶起了一絲笑意,道:「這話,本是你跟我說的,你忘記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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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嘛?怎麼會忘記,那時候,她十六歲,狂徒十四歲,兩人在北海摩摩族的營地里結成了好姐妹,那次大醉之時,她就是這麼對狂徒說的。
然後,她回去撲倒了韓子墨和柏子衿,狂徒回去撲倒了她一直喜歡的一個摩摩族戰士。
第二年,那個戰士為了救狂徒被狼群撕裂開來,死在了狂徒懷裡。
死前,還笑著對她說,他夠了,夠本了!
活得自在,活得不後悔,在珍惜每一天後,無論何時死去,都不在乎……
這本是她教狂徒的……
結果,她卻失去了本心,在那黑暗之中,在那被背叛的憤怒之中,模糊了雙眼,失去了本心。
患得患失,以擔憂為名縮手縮腳,其實,心裡還是有著不信任吧?在得回了所有的記憶之後……
其實,心裡還是不相信這些……名為人類的同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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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蕭凌風端起了酒罐,一口氣喝下半罐,豪氣衝天的道:「想愛就愛!想上就上!不讓自己後悔!我走了!」
「我靠!你倒是給我多留點啊!那誰!再給我點酒,這酒不夠勁啊!」狂徒沖著她背影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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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房門,蕭凌風大邁步的走到院中正跟人說話的柏子衿面前,粗暴的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親吻了一下后,拖著他手就往正院衝去。
「凌風?」柏子衿跟著她走了兩步,遲疑的喚了一聲。
「閉嘴!」蕭凌風凶暴暴的回頭吼了一聲,用力拉住了他手,以勇猛無畏擋我者死的架勢,拖著他沖向正房。
這個樣子……柏子衿的嘴角不覺浮起了一絲微笑,進門之前,順手拿過了放在門口的一盤繩子,回頭一甩,將院子門給抽上,進門之後,再一腳將門踢關上,被拖著衝進卧室之時,一路將窗帘也給拉上了。
剛將裡外全部隔絕開來,人就被蕭凌風給用力一甩,甩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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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力太大,讓柏子衿的身體在床上彈跳了幾下,手中的繩子也被他松落在地,躺在床上,看著蕭凌風涌了潮紅的臉上那對亮得驚人的眸子,柏子衿笑意更深,帶了磁性的聲音低低的喚道:「凌風~」
單膝跪在床上,蕭凌風雙手拉住了他的衣領,吱的一聲,直接將衣服撕裂開來,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他上面剝了個精光,然後手按在了他的腰帶上,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用發亮的眼睛從他臉上一點點的將視線往下移,那火熱的視線如同利刃般,將他的肌膚一點點的凌遲。
讓柏子衿的身體也如同在烈火上灼烤一般,一點點的熱了起來。
柏子衿五官深奧如同雕刻出來的一般,高挺的鼻樑********厚薄正好帶著性感的紅潤,英挺的劍眉下面是一對微微凹進去深而亮的眼眸,眼瞳帶了一點褐色,被那眼眸里的水光一潤,那濃郁的繾綣深情便好似要溢了出來一般。
他的肌膚是極為漂亮的小麥色,肌肉鼓出來的優美曲線讓那肌膚好似帶了油光一般,閃亮又誘人,寬闊的胸口鼓出了兩塊胸肌,兩顆鮮嫩的紅色茱萸在她的目光中一點點的挺立起來,讓那左胸上刻印都開始抖動,隨著他嘴裡的輕吟,似乎也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凌風……
蕭凌風心頭猛然顫動起來,忙將目光往下移去。
寬胸細腰長腿,柏子衿的身材高大比例卻是極為完美,全身一絲的贅肉都沒有,精壯的肌肉讓身體的曲線從腹部就開始收,收到腰部那腰圍便細小起來,卻又因為腹部上面堅硬的八塊腹肌而顯得強壯性感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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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凌風不覺吞了下口水,重逢之後,她並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柏子衿的身體,雖然兩人緊密相交,她卻不敢像以前一般,那麼大膽的先用目光將他凌遲,再上演各種調戲,每次都是閉上了眼睛,去感受他的衝擊力。
這麼久了,她似乎都快忘記了,原來,柏子衿的身體這麼誘人。
比起四年前那剛剛長成的身體,面前這強勁有力的身體充滿了男人味,力量的剛性,在那肌肉曲線上一展無遺。
手指在他那不由自主滾動著的喉結上一按,順著那條中間線慢慢往下划動,脖子,前胸,上腹,肚臍,然後停在了那褻褲腰帶上的結扣上。
「凌風……」柏子衿不由喚了出來,腰往上頂了一下,嘶啞性感的聲音帶了一絲哀求之意,再度喚了一聲:「凌風……」
「子衿~」蕭凌風也喚了他一聲,臉上滿是壞笑,亮晶晶的眼睛在那逐漸膨脹起來的帳篷上掃來掃去,拖了長長的帶了調侃意味的音調,道:「嗯,說出來,你想要我作甚?」
「弄……弄我……」柏子衿臉色緋紅,眼睛似乎都能溢出水來,帶了朦朧的看著她,嘴唇輕顫著,呢喃般的輕吟道。
她只是那麼一劃,只是這麼用這樣炙熱的視線看著他,他的身體就已經顫抖不已,熱血從身體內部叫囂著沖了出來,讓他的肌膚都泛起滾燙的紅色。
這是已經被她熟識的身體,在少年時代就被她調教得敏感到了極致的身體,可是,這半年來,她卻再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弄他,雖然兩人身體緊密鍥合水乳相融,但是在他心底深處,其實是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的對他,而不是,好似為了滿足他為了不傷害他……而迎合他。
他希望她像以前一樣,像野獸對待自己的勝利品一樣,強勢的佔有,被她撕裂,被她刺穿,被她的雙手引發窒息,向他們兩人,向所有人,向這個世界,宣告著她對他的佔有,獨一無二的佔有,絕不容他人窺視的佔有!
「嗯?弄?怎麼弄?」不懷好意的輕笑著,蕭凌風低頭在那堅挺鮮紅的茱萸上輕輕一咬,感覺著他身體因為那刺激猛的一僵后隨著她的輕舔啄咬輕顫起來,在他呼吸漸粗之時,蕭凌風放開了那已經被咬出了牙齒印的茱萸,伸手緩緩解開那腰帶的結扣,讓那褻褲一下鬆懈下來,一根粗大鮮紅血脈憤張的肉槍帶著勃然生氣雄赳赳的從那柔軟的絲綢里掙扎了出來。
柏子衿的臉一點點的紅,最後紅得如同能滴出血來一般,身體已經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咬著唇,眼中帶了委屈的看著她,斷斷續續的輕吟從嘴角溢了出來。
「啊……凌風……像以前那樣……弄……我……」
「嗯?以前那樣?哪樣?」手指抵在了下巴上,蕭凌風乾脆跪坐在他旁邊,一點也不碰他,看著他的身體發出顫抖,看著那肌膚鮮嫩欲滴的緋紅色,帶著壞笑,尾音上翹的問道。
柏子衿再也忍不住,從嘴角溢出低吼……
「綁住我!像你對待獵物一樣綁住我!然後……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