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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 南海來的女人

  清灣別院以那條圍著別院繞了幾圈的小溪得名,但是最雅緻漂亮的所在,卻是在深凹進山谷里的一片桃花林里的長廊。【..】

  韓家是幾百年的望族,書香門第,詩書傳家,長廊以千年楠木修建而成,每一根廊柱,廊頂的每一個眉匾,都用細小的小楷雕刻了古老書籍里的內容,從詩文到山海圖志,從神話傳說到山野奇聞。

  長廊圍著桃林小溪修建,在臨溪的那段,垂掛起了白色的紗簾,輕薄的紗簾隨風輕擺,輕撫在了長廊里女子的身上。

  女子二十齣頭,抬頭望著眉匾五官精緻的臉上帶了肅然的神情,許是因為經年的板著一副臉,那額頭緊繃,讓那本是清純脫俗的臉多了幾許僵硬和死板。

  「姐姐什麼時候來的?怎不去前面報一聲。」聽得那輕挑音調向上的聲音,女子臉上的所有線條都柔和下來,一下煥發出了異樣的光芒,帶出了奪目的光彩。

  「殿下在前面宴客,怎好因為我而打斷。」女子回頭,看向了從長廊踱步而來的平王,嘴角帶起了一絲笑意。

  微風輕拂,吹起溪邊的垂柳絲絲,夾雜在那薄霧一般的輕紗里,溫柔的想纏繞上他的身體,卻被他輕笑著拂開,就這麼走了過來。

  端是風華絕代。

  「姐姐來了,我怎麼都要過來的,只是路途遙遠,姐姐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眉眼輕挑著,平王淡笑若春風,語氣裡帶了一絲嬌嗔般道。

  「殿下就要進攻京城,怎能少了我的祭祀護佑?再艱難,我都要趕過來,為我戰士鼓氣,為殿下祈禱。」女子帶了溫婉的笑意道,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平王。

  平王腳步微微一頓,隨後便加快了一點走至女子的身邊,抬頭看向女子剛看的眉匾,眼光掃過幾行,帶了輕笑的道:「姐姐還是對這些感興趣,太祖的事迹你早背熟了,還看這些作甚?」

  女子自然的挽住了平王的胳膊,抬頭往那眉匾看去,眉眼帶了笑意的道:「每看一次,都會心動不已,小晚,你們總有一天,也會如同太祖一般,成就千秋霸業。」

  嗤的一下,平王笑了起來,道:「什麼千秋霸業?太祖早逝,自己一個後代沒留下,位置傳給族裡旁系,其他人如何能服?燕朝也就剛開始那段時間平順一些,隨後就是各種正統之爭,五王之亂,還丟了一半國土,要我說,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君王才是。」

  「別胡說!」女子含嬌欲嗔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道:「前朝所佔國土不過是中原一地而已,若不是太祖,大燕國那裡能擁有那麼大的疆土,太祖功績,豈是那點小事能抹滅掉的,而且,太祖一生只愛一人,為此空置後宮才沒有留下後代。/」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就算你家祖先是前朝公主,可是她不是一直陪在太祖身邊嘛?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平王語氣中帶了疑惑,眼底卻帶了一絲輕蔑,看著眉匾上那隱晦的文字,問道。

  「天下悠悠眾口不是那麼好堵的。」女子輕嘆了一口氣道:「前朝**,皇室荒淫,為爭權奪利甚至使用禁術召喚了異界之獸,讓天下陷入那等危機,就算公主挺身而出助太祖平定天下趕走異界之獸,也不能抹滅她也是那引發戰亂的皇族一員,為了太祖的大業,公主也只能為此犧牲了。」

  平定天下?只是跟著在那祭台上跳舞敲鼓,也叫助?平王的眉眼都挑了起來,帶了促狹的笑意道:「要是當年公主的孩子其實就是太祖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才當做荊大將軍的孩子帶到南海避難,那麼,其實你才是最正統的繼承人吧。」

  女子面上一紅,在他手臂上狠掐了一把,聽得他一聲痛呼后,又趕緊揉了揉,道:「別瞎說!這種事能瞎說嘛?」

  平王呼著痛摔開了她的手,調笑道:「有何不可?這樣,你想做皇后,不就更加名正言順了嘛?」

  「你再瞎說!」女子跺著腳道,臉上神情更是生動起來。

  「這樣才對嘛,姐姐這麼年輕,老一天到晚的板著臉像個老太婆幹什麼?」平王看著她臉上的紅暈,面上浮起調侃之色,笑道。

  女子臉上神色頓時一收,紅暈淡去,臉上也沉靜下來,輕聲道:「我是南海祭女,若沒有威嚴,如何能服眾?如何能助殿下壓制住那些山野之民!」

  「南海祭女又如何?如今山地之民已經盡在手中。」視線從女子身上移開,看向了遠處那如黛青山,平王的聲音里沒了往日那種輕挑,轉而低沉平穩的道:「如果天下是靠一個女子得來……那男人也太無用了。」

  何況……如今南海之地的人服從的是那天下無敵的英雄,而不是你一個在祭台上裝腔作勢的巫女。

  就算有著千年的傳承,千年已過,有幾人還記得當年那場戰爭,那場比勇士比戰士來說,擁有靈力之人才是真正戰力的戰爭。

  如今的戰爭,是男人的世界。

  更何況,比起那以己之力戰獸的北海祭女,你這靈力也沒有多少只會使用一些魑魅魍魎手段的祭女,又有何底氣這麼大的口氣?

  吃了那麼多苦,那麼努力的鍛煉自己,如果那麼多的努力被你以一句祭女的護佑而抹殺……

  那才是我們不能忍受的。

  *

  「姐姐,你有沒有想過……」平王沒看女子,淡淡的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看向正從長廊急跑過來的侍衛隊長。

  「殿下!祭女大人……」沒想到女子也在,侍衛隊長明顯一愣,先對女子施了一禮,再回頭對平王道:「韓子墨快到了。」

  「我先去前面看看,姐姐你先去休息。」平王一招手,從長廊旁邊的暗處走出兩個侍衛,對女子施了一禮,做了個請的手勢。

  女子卻沒有動,轉頭看向平王道:「韓子墨?這名字有些熟悉,是那個四年前血洗了京城扶了慕容澈上位的北疆之人?」

  「姐姐一路趕路,先去休息,等我忙完了,再來和姐姐說話,如何?」平王微微一笑,不接她話,笑道。

  「你也知道,北疆是不詳之地,祭地之人更是不可信,他四年前扶慕容澈上位,如今為何來和你……」女子語調急促的道,上前一步想要抓平王的胳膊。

  「姐姐!」平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同時不著痕迹的往後退了一步,笑容依然甜美,語氣也帶了些許冷意的道:「你只管做好你本分之事就是,別的事,姐姐事忙,還是不要多管的好。」

  女子的臉色一僵,看著平王的眼睛里慢慢浮起了一層珠光,愣愣的看了他半晌,將眼淚一擦,強擠出一絲笑容出來道:「我知道了,是我逾越了。」說完對平王福了一禮,轉身之間臉色已經恢復到高傲冷峻,用下巴對侍衛示意了一下,跟著侍衛走了。

  *

  「我去查,她怎麼來的。」等幾人身影都看不見,林忠輕聲道。

  平王嗤的一笑,道:「查什麼?葉家千年籌謀,不知道布了多少暗道,給我們用的不過十分之一而已。」

  「那?」林忠頓了一下,見平王眼波一掃,道:「我知曉了。」

  收回視線,抬頭看了一眼眉匾上歌頌太祖功績的文章,再度嗤了一聲,往長廊另外一頭走去,邊走邊帶了興奮問:「你可見到那韓子墨了?怎樣?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忠跟在他後面走著,半晌沒有回話。

  平王不覺回頭望了他一眼,道:「怎麼?沒見著?」

  林忠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道:「我不知道怎麼說,那個男人,不過我想老大說的沒錯,你要是敢對他不敬,他可不像衛霜那麼有涵養,只怕能當場揍得你掉了滿嘴牙。」

  平王神色一變,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眉毛挑得老高的道:「不會吧?這麼暴力?對著我這麼柔弱的人都能下此毒手?」

  林忠點點頭,道:「我覺得他下手肯定比老大都狠。」

  *

  清灣別院的正門在山谷入口,其後門卻是面對後面的巍巍群山,那邊有條小路通往高陽鎮。

  韓子墨是從那條道前來。

  平王和林忠穿過柳林到了溪水進來的上游之時,就見到一個白衣男人和衛霜站在柳樹下,兩人正拿著柳葉研究怎麼吹出更悅耳的音。

  那男人白衣飄然,長發如墨,鮮紅的薄唇含著那柳葉輕輕吹著的模樣,連平王心裡都突的跳了一下。

  並非為他那俊美優雅的模樣,而是在他吹出一個音時,隨著那氣流,他身上的那層凜然之氣也似乎實質般的鼓動了一下。

  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平王本能的察覺到了韓子墨那溫潤外表下的實質。

  *

  「平王?」放下柳葉,看著那停佇在柳樹下的平王,韓子墨笑得溫潤如玉,喚了一聲。

  「韓將軍。」平王自然的收起了那輕浮的笑容,如畫的眉眼難得的正經起來,正正經經的作了一揖。

  韓子墨身子往旁邊一閃,輕笑道:「草民可不敢受平王如此大禮。」

  「韓將軍和北海祭女守衛我北疆之地,勞苦功高,此禮自然受得。」平王一臉正經的道。

  「如此?那衛大將軍收回燕國疆土,功勞可更大。」韓子墨手掌在袖中一握,不覺又幻化出了幾顆冰珠,心裡卻暗暗提了神,這個平王,不簡單啊。

  「衛大將軍!」平王從善如流的又對衛霜深作一揖。

  衛霜一路被他各種調笑,從未受過如此大禮,一時愣在當場,忘記閃躲,生受了他這一禮,等反應過來后,臉色不覺一黑,再看平王眼角上挑嘴角那淡淡的笑意,知道他又是作弄自己,臉色便更黑了。

  「咳咳!你們想在這裡談嘛?」林朝從韓子墨身後閃出來,拳頭抵在唇上,咳嗽了兩聲問道。

  「自然不成,這裡本是韓將軍的地方,不過我借將軍之地備下薄酒,還請韓將軍不要嫌棄,請!」平王長袖一揮,沖著主院做了個請的手勢,聲音清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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