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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自作孽

  將他身體放置在了床鋪內側,扶著酸軟的腰,蕭凌風起了身,腳剛一落到地上便是一軟,忙扶著床欄看了韓子墨一眼,見他沒有反應,才嘀咕了一聲,扶著床欄,書案,椅子,往門口挪。/

  還未挪到門口,大門發出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然後一盆熱氣騰騰的水被送了進來。

  蕭凌風一愣,那盆水似乎感覺到她已經無力再前進彎腰,便由一雙手端著,前進了幾步,放置在了木架上,還順手搭上了一條毛巾。

  看著林朝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蕭凌風啊了一聲又知趣的閉了嘴。

  雖然,林朝幫她處理身體已經習慣,但是,總不能在這種時候還麻煩他……

  看著那盆水,猛然想起自己現在是一絲不掛,蕭凌風的老臉不覺緋紅了起來……

  *

  走出房門,林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的拔劍,劍氣凜然,帶著迅雷之勢劈向了庭院里的一顆大樹。

  轟隆隆一聲,大樹從中而斷,傾倒下來。

  正走進小院的冷煌被嚇得直接跳了起來,閃身掠到一邊躲過後,抹了把冷汗,叫道:「你作甚?」

  林朝長劍一收還入鞘中,掃了他一眼,道:「砍柴!」

  「砍柴!你知道這樹多少錢買回來的嘛?你……」指著大樹,冷煌在林朝那殺人般的眼神掃過來之時,道:「看樣子你們都很忙,不麻煩你們了。」

  開溜……

  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嘛!一個個的都這樣,冷煌摸著鼻子哼哼兩聲,快步走向了前院,對正從馬車上下來的寒光道:「來來來,咱們出去吃點東西,我跟你說,我可找著一家好的,那羊肉燒得!」

  寒光看了一眼內院方向,從馬車上抱了寒淵下來放上輪椅,推著他道:「好,正好趕了一夜的路,也是餓了。」

  *

  將自己身上和韓子墨身上都清理乾淨,打了個哈欠,蕭凌風爬上了床,抱住了韓子墨,將被子一蓋,繼續補眠。

  日頭漸移,正午的陽光從窗戶透了進來,照在了眼帘上,韓子墨眨巴眨巴眼睛,一點點看著隨著他眼帘的睜開在面前逐漸展露的面容,笑容從嘴角泛起,笑成了一朵花般。

  等了那麼多年,這一刻的心滿意足,讓腹部傷口的疼痛都被心裡那滿填的甜意給掩蓋。

  手指輕輕劃過那熟悉的眉眼,那氣質其實已經和以前大所不同的眉眼,以前開闊滑嫩的前額上,有了淡淡的川字,就算像以前一般與人歡笑,那歡笑背後也已經多了許多東西。

  還有,那已經熟悉****的身體。

  兩年時間,在那最為下賤最為黑暗之地,她呆了兩年……

  韓子墨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心底湧上了深切的痛意。

  這一切,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的將她關進禁室,就不會發生……

  手按上了已經疼得厲害的傷口,狠狠的,像是想要重新撕裂一般的,按了上去。

  *

  寒光瞧了瞧天色,再看了看已經吃得只剩殘渣的飯桌,抬眸掃了一眼一臉陰黑的林朝,然後施施然的輕抿了口茶。

  冷煌左右看了看,屁股扭動了一下,輕輕碰了碰寒光。

  「何事?」寒光眼皮都沒抬,問道。

  「我上午跟你說的事,你到底怎麼看?」冷煌輕聲問道,一大早就帶他們去吃好吃的,順便將昨日那事說了,可是寒光除了一副深思的模樣,一個字都沒說。

  「我不知道。」寒光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道:「你也知道,我並非祭女的第一祭師,有些事情,我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咳咳!」躺著中槍的寒淵輕咳了兩聲,道:「這也就是她隨口說一句而已。」祭地並不承認他,希亞族的祭禮也沒有舉行過,不過,雖然給他的不過是個虛名,他也覺得滿足。

  只是寒光,自從看了韓子墨的祭禮后,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前他是清冷寡言,臉上的神色總是淡淡的,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現在他依然是清冷寡言,只是出來的話,就總是會帶了那麼一點……

  冷煌被噎得直接說不出話來,祭地里那些關於獸的知識,一部分是由各個職業的導師傳承下來,一部分卻是深藏在密殿里的秘典,而能看到秘典的卻只有大祭師和第一祭師,也就是說只有寒徹和寒光父子兩能看到,但是寒光也說的對,他是祭地里承認的第一祭師,卻不是蕭凌風承認的……

  可是這事都這麼多年了,你以前沒意見,怎麼現在?

  「秘典里並未有這個的記載。」隨著聲音,韓子墨從後堂走了進來,看了看桌上的殘漬,坐在桌邊,隨手拿了個饅頭,將那些菜汁一拌,吃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秘典里沒有這個的記載?你見過全本了?」寒光掃了一眼他那蒼白的臉色,低垂了眼帘,問道。

  韓子墨匆匆幾口將饅頭吃完,然後倒了杯水一口喝乾,起身道:「過來。」

  寒光哼了一聲,一邊起身一邊道:「自作孽的傷,我可不想浪費靈力。」

  「就是!像這樣,死了都不用埋!」林朝在一旁冷冷的跟了一句。

  韓子墨眼光將幾人一掃,面上浮起了笑容,**裸的表示出,嫉妒?嫉妒也沒用!

  *

  走進書房,韓子墨將門一關,連窗帘都拉上,回頭看向臉上驚詫一閃而過的寒光,道:「凌風不是我妹妹!」

  「什麼?」寒光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昨日我找到了蕭擷的隨身侍衛長,那人說出了真相,當年蕭擷就是騙蕭瓏的,凌風是蕭瓏的孩子!而祭地蕭家和京城蕭家因為一百多年前的一事就已經分開,雖然因為利益關係兩家並未分宗,但是血脈上早已經隔了七八代。」韓子墨苦笑一聲道:「這麼多年……」

  寒光沉默良久,看了看他微微彎著的腰,冷哼一聲道:「就算如此,也不應該大清早的就……」都弄到舊傷複發的程度,可想而知做的多激烈!

  「寒光,凌風昨日靈力又用完了,老是靠吃和睡,補回來的速度太慢。」韓子墨嘴角微翹,聲音微微低沉的道:「還是像以前一樣,由你和寒淵傳遞靈力給她,可行?」

  寒光一怔,耳朵上慢慢染上緋紅,低頭不語。

  「你不願意?」韓子墨道,臉上的笑容讓聽得他話猛然抬頭的寒光心裡暗罵了一聲。

  「是她不願意!」寒光扭過頭,不去看他臉上那可惡的笑意,道:「子墨,你也應該知道,雖然看上去和以前一樣,但是她已經變了,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單純天真的凌風,很多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你騙她的借口已經不頂用了。」頓了一頓,寒光聲音裡帶了苦澀,道:「你可能沒有感覺到,相對於以前她那種大大咧咧無所顧忌,現在她本能的和男人保持著距離,你,要我怎麼去渡靈力給她?」

  韓子墨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苦笑一聲,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想求你,現在她是昏睡狀態,有些事情不會知道,只是……這樣……」

  「我無所謂的!」寒光轉回了頭,眼神清澈如水,又仿似帶了隱約的火焰一般,道:「我願意!」

  見韓子墨嘴角笑意欣然,寒光又道:「不過,我一人即可,不用寒淵!」

  韓子墨嘴角的笑意頓時轉為促狹,寒光猛然明白過來,以前他們傳遞用的是接吻,那是因為祭女必須要有處女身體,但是,作為她的祭師,最好的方式自然是那種,可以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靈力一次性傳遞過去,而寒淵……

  這小子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寒光清淡的面容開始發出裂痕,但是隨後便被韓子墨的話而打了回去。

  「寒光,凌風已經說了,那東西是一種叫界蛋的可怕存在,那是人為的將界限壓縮成一個小空間,然後將幼獸和獸卵放進去,在人界吸收到足夠的怨恨之氣后,就可以直接釋放出來獸!」韓子墨的臉色凝重,道:「昨日我們碰上的犬因是因為時間不成熟釋放方式不對,所以大部分的力量都還在蛋里,而為了凈化那蛋,凌風用盡了全部的靈力!雖然凌風說,製造那種東西要花費很大的精力,也不是隨便就能造出來的,但是……」

  「但是只要有了一個,說不定就會有更多個!」寒光冷聲道:「也跟那個寒曦有關嘛?」

  韓子墨搖頭道:「這倒還不知道,你發現沒有,三年前的那些事和現在京城祭女的出現,界蛋的出現,雖然好似是分開的單獨事件,我總感覺背後有所聯繫,只是,我想不明白,他們目的為何?」

  三年前他們讓祭地和北疆城毀了后,就沒有任何動作,而按照林朝他們所說,祭女是進了京城,但是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收到祭女有任何動靜的消息。

  越是平靜,就越是可怖!

  「我知曉了。」寒光頷首道。現在唯有讓蕭凌風恢復到最佳狀態,才能應付日後的突髮狀況,若不是如此,韓子墨寧願讓蕭凌風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也絕對不會松這個口!前面幾個月他可不就是這麼做的嘛!說是說有要事讓他們兩人去辦,其實根本是要分開他們而已!

  一想到這,寒光臉色微沉,道:「我看你最近流年不利,不利於房事,還是盡量迴避吧。」

  韓子墨手摸了下傷口,淡然笑道:「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寒光一怔,瞟了一眼他的手,起身往外走去。不需要我操心,便是說不會要我們用靈力療傷,這是自罰嘛?因為她的遭遇自己是最初推動的那隻手,所以你用這個來自罰嘛?

  可是,就算身體再痛,又怎麼抵得過一想起這事的心痛……

  那種心痛欲碎,痛到忍受不了甚至軟弱的希望自己沒有活過來才好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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