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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孤獨的誓約

  1;912;4;5991;4;000;4211;;1;19;19;19;;6;1;5;5;2;;1;8;1;21;;6;1;9;11;09;;一直走到最裡面的祭壇邊,韓子墨才停下腳步,轉頭道:「再過一個月,會有聖旨到北疆城,替你跟慕容玉指婚,婚禮定在九月二十二日。」

  蕭凌風一愣,然後瞪大了眼,半晌才想清楚他的什麼意思,道:「我要跟誰,關那老皇帝屁事?他指婚?」

  「皇帝只怕撐不過今年年底,京城現在已經一片混亂,凌風,蕭擷已經公開支持梅妃的兒子十皇子,若是十皇子無法登基,那麼新帝秋後算賬,你是蕭擷的女兒,你也跑不了連坐的罪名。」韓子墨聲音極為冷清,冷靜得讓蕭凌風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要她嫁給別人的話題。

  「那你呢?你幫誰?蕭擷還是慕容澈?」腦中轉悠來轉悠去,蕭凌風衝口問道。

  「我幫慕容澈。」

  「為什麼?」

  「蕭擷如果上位,第一件事就會來奪北疆的權利,而慕容澈答應我,事後讓我做兵馬大元帥。」

  蕭凌風只覺得呼吸一下停止了一般,看著韓子墨的眼睛里有不可置信,更多的卻是果然如此。

  「凌風,不管誰勝誰負,你做為慕容玉的王妃都可以逃離牽連,這樣,希亞族也才能沒事。」韓子墨直視著蕭凌風,聲音依然冷靜的道。

  蕭凌風嗤笑一聲,有些無力的靠在了樹榦上,道:「就因為你的野心?就因為你想去京城,不是,是回京城,我就得這麼做嘛?」

  「凌風,你喜歡慕容玉嘛?」韓子墨的聲音緩和下來,幾乎是一字字般的道。

  喜歡嗎?那個少年,喜歡嗎?蕭凌風看向了木屋方向,她走出來之時,那少年似乎伸出了手想拉住她,那個純粹得就像冰川上億萬年的冰一般的少年,那個在她傷心之時靜靜的陪了她兩個時辰將自己膝蓋都跪破了皮的少年,拋開要保護希亞族不,拋開要借力給韓子墨不……

  喜歡嗎?

  「慕容澈已經承諾,你們婚後不會離開北疆城,也可以按照希亞族習俗來生活,對於你的莫塔,他不會做干涉,到時候,你們要住在北疆城的王府還是在柏家山谷,都由你自己決定。」

  「韓子墨,若是我答應,」蕭凌風抬眸看向了韓子墨,輕聲道:「那麼,我就不欠你了。」我助你得到你想要的權勢,那麼,以前我們的那些情誼,我就會忘掉,再不會提起。

  「好……」韓子墨應了一聲后,兩人都靜默下來。

  霧氣纏繞的林間,鳥鳴聲聲,遠處有孩子們的戲耍聲,和諧安詳。

  「凌風。」在蕭凌風轉身欲走之時,韓子墨忍不住張口叫道。

  蕭凌風回頭帶著疑問看著他。

  看著他解開衣領拉開上衣衣襟,露出了那白皙如玉帶了勃然生氣的胸膛,蕭凌風只覺得心裡一滯,然後猛的痛了起來。

  韓子墨抽出短劍倒轉劍柄遞給她,在自己胸口比劃了一下,然後帶了一絲笑意看著她。

  你不做我的莫塔,你要我為了你的野心和別人結婚,你要去京城拼取前程,可是卻讓我在你心口刻上我的名字?

  「這,也是好朋友嘛?」蕭凌風嘴角帶起了一絲嘲諷,道。

  「就當是給我個護身符,讓我此番能得勝而歸。」韓子墨手往前伸了一下,帶著笑容道,他的聲音裡帶了隱約的顫抖和忐忑,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渴求。

  沒有祭禮沒有誓約沒有祝福,只是在心口刻上一個名字,又能有什麼意義呢?蕭凌風接過短劍,輕輕的幾乎是一揮而就的劃上了凌風兩字,看著那隻要一癒合就會消失的字跡,將短劍一丟,道:「韓子墨,這字跡消失之時,我也會忘記你,祝你……前途無量。」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連腳步聲都聽不到,韓子墨彎腰撿起了短劍,沿著她劃下的痕迹,深深的一刀刀的刻了下去。

  若是這字跡一輩子都不會消失,那麼你會不會一直記得我?

  我會贏的,等扶慕容澈上位后,我就會回來,凌風,當你知道,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的時候,能否,在那木屋給個位置給我。

  就算那時候,你早已經淡忘了我……

  「為什麼?」看著那血將草地染透,柏子衿不忍的走了出來,問道。

  短劍還鞘,韓子墨掩上衣襟,緩緩起身,輕聲道:「蕭擷,是凌風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

  柏子衿一怔,瞬間就明白了原因,燕人和希亞族不一樣,兄妹相戀是背德的大事,蕭凌風不會覺得如何,但是祭地卻不會這麼認為。

  「天譴?」

  「不要告訴她!」韓子墨面容淡漠的道:「如果註定不能在一起,如果我的愛只能給她帶來厄運,那不如不要開始,等她不是祭女了,就會慢慢淡忘,總有一天,不,不用等那麼久,她現在就已經開始忘記了。」

  「可是,只要今年她過了天祭,不是祭女了,不就……」

  「我是燕人,」韓子墨打斷了柏子衿的話,道:「不是希亞族人,我是燕人……」

  「所以,還是因為你自己你無法接受她?」柏子衿臉色沉了下去,道:「既然不能接受,為何還要在自己心上刻印,你在祭壇邊這樣自己刻印,你可知道這在希亞族裡意味著什麼?」

  韓子墨淡淡一笑,道:「我是燕人,柏子衿,我們的意義跟你們是不一樣的。」

  「哦?那你們的意義是什麼?你想怎麼告訴你以後的妻子,你心口上刻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就算那人是你妹妹?」

  深吸一口氣,韓子墨看著逼近他的柏子衿道:「聖旨一個月後就會到達北疆城,為蕭凌風和慕容玉指婚。若是蕭擷得了手,那麼你和希亞族就會成為阻礙,他不會容許自己女兒成為笑柄,那麼你和她的誓約就必然要取消。」見柏子衿臉色頓時煞白,韓子墨道:「慕容澈答應我,蕭凌風就算是與慕容玉為妃,也保有希亞族的習俗,想住那都可以,柏子衿,我一定會讓慕容澈上位,我一定會保住希亞族,還有她想要的生活。」

  「韓子墨,你到底還瞞著我什麼?」柏子衿不覺揪住了他的衣領,怒道:「你是蕭擷的兒子,你跟我你想要跟你父親作對,幫助慕容澈?你以為我會信你?」

  「信不信,還有幾個月就見分曉了,無論如何,你的隱谷就是最後的退步,柏子衿,這些事情,我們做就好,你也不想她遇到危險對吧?」

  柏子衿緊盯著他的眼睛,在那清澈的眼瞳里看著自己的臉色緩緩緩解下來,道:「韓子墨,我們也算是朋友了,為何你信不過我,不能一起分擔?」

  這麼多年,韓子墨是什麼人他非常清楚,如果他沒在心口刻字,他還有疑惑,但是現在,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韓子墨還有事情沒有出來,那個最終讓他做下這種決定的原因。

  韓子墨淡淡的笑了起來,將他的手扳開,道:「正因為你是柏子衿,所以,我才能放心,才能去做我必須做的事。」

  從他身邊繞了過去,走出三步后,從背後傳來柏子衿的聲音:「你知道的吧?這個意義?」

  沒有停步,韓子墨含笑,輕聲道:「我知道。」

  沒有祭禮沒有誓約沒有祝福,在祭壇前刻下阿好名字,那是無法出口的誓言,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和你相知相守,不能得到你的愛,但是,你的名字永在我心,我的心則永屬於你,刻痕不消,此情不渝。

  那是單方面的莫塔誓約,是就算得不到任何回報也會堅守自己的心和身體的諾言。

  *

  五月,聖旨下到了北疆城。

  當事人都非常冷靜,祭地卻掀起了風暴,雖然沒有祭女不能成婚,聖旨上的成親時間也是在天祭之後,但是這也完全打破了祭地的慣例。

  北海祭地不參與燕國之事這個鐵律,被打了個擦邊球。

  就連一貫支持韓子墨和蕭凌風的斗師殿堂里都有了不滿的聲音,大祭師和陣師止師殿堂裡面的聲音就更加不堪起來。

  *

  寒淵候在祭師殿堂外面,他雖然是蕭凌風親口封的第一祭師,但是也是從那一刻起,祭師殿堂對他關上了大門。

  以前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他能在那人身邊,能幫韓子墨打理下面的產業和事務,他就覺得自己很有用很滿足了,至於第一祭師本來應該擁有的地位和權利,他並沒打算去爭取,一是對寒光的內疚,二是他本來的能力也根本不夠。

  但是現在,他卻很是惱怒,韓子墨不在,斗師在拉池海大戰後本就損失慘重,最得力的幾個又帶了兩千精銳跟著韓子墨去了京城,現在連斗師殿堂里都不穩,祭地這種隱隱之勢,讓他很是焦急,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

  「光兒,這是好機會!」掃了眼在門外徘徊的寒淵,大祭師帶著寒光往裡走,道:「她與那慕容玉本來就不清不楚的,如果她失去祭女的資格,那麼新的祭女必然會重新產生,那時候,你還是第一祭師,這祭地,還是我們寒家的。」

  「慕容玉是皇子,父親,您覺得以祭地的力量能對抗燕國皇家和韓子墨嘛?」寒光輕笑一聲,道:「還有希亞族戰士,您覺得現在的祭地會是他們的對手嘛?」

  大祭師一滯,啞聲。

  「父親,讓蕭凌風平安的退位,您再接下這個權利不好嘛?為什麼非要去挑戰韓子墨?或者你以為祭地還有靈力比他們更高的人?」

  「你,光兒,你的靈力也不會差!」

  望著滿臉希冀的大祭師,寒光莞爾一笑,燦若春花,然後輕輕的道:「可是父親,我是她的人,我愛她,你若對付蕭凌風,那麼,第一個面對的就是我。」

  大祭師臉色頓時全黑,見寒光沒有一點謊的意思,怒道:「你瞎什麼!那女人,那女人是希亞族!有個柏子衿,又和韓子墨不清不楚,還弄了寒淵那子在家裡,現在又出來個慕容玉!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啊!我不準!」

  「父親,您的都是對的,可是,我的心裡,只有她一個。」寒光手在胸口按了一下,躬身施禮道:「沒什麼事,我和寒淵就先回北疆城去了,婚禮的事還有很多要準備的。」

  *

  看著寒光的身影消失在殿堂門口,大祭師的心口一陣陣的抽著痛,厲聲道:「蕭凌風!你別怪我狠心!寒鈊,告訴寒曦,我,同意她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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