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屍氣入身
這女人不幹凈。
他是被人包的二奶,養在這裡,身子就是污穢,這叫什麼。
這叫「破輿」。
黃庭居中,淫穢破輿,本來是一正一反,現在正的反而更邪,又助長了撞龍頭沖九五,不出事那才怪了。
風水本來就是一種環境。
按照能量學說,風水能夠改變人的能量場,不止是負能量多,能量場一混,頭腦就容易發昏,看見幻象,甚至是能夠導致自殘。
女人見我沉思,不由得是慌神的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對她擺擺手一笑:「行,能解決。」
「真的!」她眼前一亮。
「你不住這就行。」
她瞬間兩眼翻白,瞪著我,怒氣沖沖的好想要趕我走。
我故意氣她笑道:「我說真的,你不適合住這裡。」
她叼著嘴說:「姑奶奶不住這,難道住大街上?這裡風水這麼好,樓盤價格高,別人想買還買不起呢!」
我被她這話逗得捧腹大笑。「你這說里風水好?還價格高?你去問問你情婦,幾塊錢的價格買的?」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問。」
她被我這話氣的臉色發白,立即撥通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響起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花言巧語的,但是被問到這套房子價格怎麼樣,一下子就噎住了,電話里傳來男子結巴的聲音。「你,你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麼明顯,就是唇蠢才也是察覺到不對勁,女人咆哮道!「讓你說到底花了多少錢就說花了多少錢!」
「啊這……小紅……這……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一萬二……」
女人翻白眼,氣的發抖:「一平米一萬二?」
「攏共一萬二……」
「你!張興財!你告訴姑奶奶這一百四十平的套房,還送一個車位,攏共就花了一萬二!!」
我在旁邊強忍著笑,要不是怕這女人禍水東引一手機砸我臉上,我估計都要笑躺了,特么的一百四十平花了一萬二,還送一車位,就是傻子也知道肯定有問題!
下邊就是隔著電話的吵架了,先是雷霆大怒,然後哭得梨花帶雨,然後又雷霆大怒,梨花帶雨,雷霆大怒,梨花帶雨……
我臉線一黑,你倆擱著里套娃呢!爺還要回去打理店鋪,站在這陪你們倆吵架?
最後,女人沖著電話里放話:「好,好你個張興財!算姑奶奶瞎了眼,你以後再也別找我了!」
女人氣沖沖把手機一關,自顧自點起一根煙,而後圈著手看向我,但眼神明顯善意了很多:「都告訴我,讓我明明白白的走。」
我無奈的把我分析的原因都告訴她,女人一根煙一根煙的抽,人一下子就蒼老了很多。
有些人,知道自己靠身體賺錢,吃青春飯,可就是不敢面對自己就是不幹凈,覺得是憑本事。現在我把話挑明了,也就是變相的讓她承認自己不幹凈,人自然是會頹廢。
「行。」
她點了點頭,我明顯能夠看見她指頭的煙都折彎了,這是氣地,也是難受地,但都是自作自受。
「自己搬出去,別一個人呆著,看見什麼也別管,過兩天自然就好了。」這是我最後一句忠告。
「好,謝了,這是酬勞。」
她把一疊不薄的信封扔到我手上,隨後不管不顧的衝出門,我看見她轉身的瞬間眼角閃過晶瑩。
我掐了掐手上的信封,這厚度,少說三千,闊綽啊!
以往隨師兄弟門下山做跟班的時候,一次也就是四五百的香錢,遇到窮苦人家還不收,這城裡的就是不一樣,出手就是小几千。
我眼角劃過一道白影,轉身看見岳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面前。
岳浣對我欠身,「大師果然非一般人,這裡的撞龍首,當年即使是幾位得道高人也不曾堪破,大師好眼力。」
我心底里苦笑,再次想起了徐先生的話。這樓盤,怕不是受人之計陷害的才建起來,這裡要是做花園,中間放一個泉池,那就是應龍入水,不知道好到哪去。這岳浣潛修地仙,怕是不知其中門道。
我笑著說,「岳姑娘,就城區地界,還有幾位修地仙的可都在三天之後你一併召集來見我,我也好都照顧一二。」
「謝公子。」
岳浣對我躬身後便離去。
我呼出一口氣,環顧四周,這城裡的別墅樓房真是太好,不知道比我當年老家好多少,要是有生之年能買一棟這樣的房子該多好,哪怕差一些,再把爸媽接過來。
想到我媽,我鼻頭又一酸,不想這些了。
我已經是很幸運了,是走趟的道師,比走山的不知道好多少。
把錢揣進兜里,在這個房間上了三炷香。
這是龍入水的地方,一敬風水,二敬龍王,三敬主人,入宅堪煞,無論有主都得敬。
出門下樓,就聽見吵鬧聲,那女子指了指下樓的我然後一把甩開男子的手,氣呼呼的走遠開,而那男子身邊停著一台奧迪車,此刻手足無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看著他,這應該就是電話里的張興財吧。
我看這個男人,額頂居然生出一抹淡淡的殷紅,夜色黯淡要不是路燈亮還真看不清楚,這叫「切桃煞」,身邊之人必有背叛,而且最近就要發作。
並且他的
張興財回頭看見我,頓時臉色就陰沉了,大步流星走過來,面相凶煞。
他想要抓住我領口,但是哪有這麼容易,我在桐山也是苦練過拳腳功夫的,徐先生說能保命,果然沒錯,正好不好剛好能夠躲過他的手。
這一下子撲了空,張興財驚訝的盯著我,兇狠很罵道:「你個死神棍!是不是你跟小紅說了什麼?」
我冷漠說,自作自受。
他被我這話氣地臉色通紅,一拳朝我面門打過來。
我敏銳的看中他的拳頭,抬手勾住他手腕然後手臂一擺,借力,送力,一下子把他重心破壞了,伸腳一攔,另外一直手順勢切在他背後,直接把他摔了個狗吃屎。
這還是我留手來了,剛剛我那一手切到他後腦勺,就得面門中地輕則頭破血流,重則死亡。
張興財狼狽的爬起來,指著我放狠話「有種你敢報名號嘛?死臭道士!」
我淡淡然,說:「水雨文軒,吳陽。」
「好,你等著!」
張興財罵罵咧咧走向奧迪車準備走。
我微笑著說,「張先生,你面堂生殷紅,是犯了切桃煞,回去看看你老婆還沒生的兒子是不是你的。」
「我去你媽的你兒子才是別人生的!臭道士,等著後天老子叫人乾死你!」張興財給我氣地暴跳如雷,要不是攝於我拳腳功夫早就過來拚命。
等車離開,我面色凝重。
剛剛我捉住他手的時候,他的一縷脈搏讓我差點失手,好可怕的屍氣!就藏在他脈搏里,這種屍氣我只曾經在兩個人身體內感受過。
一個是我媽,另外一個是小花。
這傢伙身侵如此厲害的屍氣,早晚發作,即使不來找我麻煩,也會來求助我。
而我這些天必須做好準備,這麼厲害的屍氣一定事出有因,恐怕這一趟會兇險的很!
「誰?」
我敏銳的察覺到身後有人在偷偷看著我,在我轉身的剎那,一個小影子跑過去了,我立馬追上去。
在桐山天天腳上掛著銅鎖挑水,尋常人人根本跑不過我,一會兒就輕而易舉追上了。
我進手抓住他后領,手抬勁,居然是輕輕鬆鬆把他拎了起來!
這是一個高不過一米四的小老頭,賊眉鼠臉,留著八字鬍。
商錢相。
「別別別,大師!大師!有事相求,救救我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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