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搜尋貨船
「周萬保現在不應該是在陳承成那邊么,怎麼突然跑出來了?」
林賢月一愣,朝著駕駛艙看去,只見陳承成靠在牆壁上一動不動,他的眼瞳十分空洞,這在正常不過,還好給陳承成順利止住了血,否則現在他也生死難料。
項光丙看著陳承成的臉色,暗如死灰,面黃肌瘦,看上去有氣無力。
失血過多,這幾天也未進食,實在是太折磨他的身體了,項光丙皺了皺眉頭,事情再發展下去,情況會越來越不樂觀。
「林賢月,不能再等下去了,黃國園他們那邊已經就五個人了,加上王浩匈目前的狀態,和不存在是一個道理的,他們不吃我們還是要吃的,你把咋們的精銳都叫上,讓其他人原地待命,我們先下去找點食物上來。」
項光丙說罷,林賢月便問道:「但是這樣不就是我們虧了嗎?」
「有時候不一定必須利益相互,接下來長路漫漫,他們也犧牲了不少的人,我們這一路上都是要互相照應的,偶爾吃點虧也不會怎麼樣,再說除了蔣山,還有人會駕駛這艘船嗎?」
聽了項光丙的解釋,林賢月也點了點頭,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這的確是一個增進感情的好機會,更何況剛剛他們和王浩匈也發生了點嘴角和肢體衝突,這樣一來也能恢復一下僵硬的關係。
要清楚,王浩匈的戰鬥力遠超他們,就單單說他與喪屍單打獨鬥的體格與勇猛,幾乎已經無人能及了。
林賢月也不拖延時間,急忙叫來了被周瑞德追逐的周萬保,將陳德心與張超人紛紛叫到位,五位退伍軍人又要重新進行作戰了。
原本嬉鬧又悲傷的場面變得嚴肅了起來,陳承成看著狀態大變的五人,他們拿起了步槍,上膛后一拉保險,五人像是特戰隊一樣,一前一後紛紛湧入了船艙內部。
黃國園才剛剛緩過神來,他滿臉驚愕,王浩匈站在鄧澤的屍體前也有些發矇,他們這一頭鑽進去,要是有變異體在裡面,毫無疑問!直接團滅,也無法得到支援!
吳傲大呼道:「他們五個瘋了!?」
但陳承成能夠理解,他的肚子已經餓到無力打滾,這麼久了,他自然懂這幫傢伙在想什麼,也知道他們平日里的理智與精明。
陳承成擠出了笑容,林光清在一旁註視著陳承成,看著他嘴角強硬擠出的笑容,晃了晃腦袋。
黃國園幾人啷啷幾句,咒罵幾句后也無能為力,他們不可能跟進去的,如若裡面真的發生了什麼危險,只會犧牲更多的人,要是連他和王浩匈都死了,那麼其他人究竟該怎麼活?
就像是失去屏障的樹苗,還未成長就要遭遇暴風雨的襲擊。
……
此時此刻,項光丙他們正順著無止境的階梯,朝著伸手不見五指的船艙下走去。
五人的步伐十分的輕,項光丙走在前頭,他的眼瞳慢慢適應了黑暗,林賢月緊跟其後,光線徹底的消失了。
「呼哈——」
五人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與呼吸,所幸他們有經過訓練,如若換做平常人,膽子不大的,恐怕已經精神奔潰逃離這個伸手不見五指,暗處充滿危機的船艙。
項光丙心中不斷念叨,千萬不要讓我正面碰上喪屍,要是在這裡面開槍,聲音回蕩,要是喪屍多,一定會引發屍潮!
但是他們不得不搜集到食物,這是必須完成的任務,否則會死人!
要知道活生生餓死與渴死,是人間最難受的兩件事,而看著自己相處如此多年,親如手足的兄弟被活生生餓死,這滋味對項光丙他們來說,絕對是悲痛一輩子的事情。
項光丙的右腳踩在了最後一個階梯上,沒有別樣的異常,他們已經抵達了,他們現在首要的目的就是讓船艙內部獲得光亮,否則在黑暗中,是敵是友誰也分不清。
直到現在他們也沒聽見喪屍低沉的嘶吼,所幸沒有,否則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只能用耳朵來分辨喪屍的位置與距離。
項光丙用手朝著四下摸了摸,空蕩蕩的,他手朝著右邊一模,一塊硬鐵就出現了。
是牆壁,項光丙鬆了口氣,要是摸到的是喪屍的身體,那他這隻手差不多得被啃上幾口。
不過要說觸覺,恐怕喪屍已經喪屍了觸覺,項光丙回憶之前和喪屍打鬥的過程,喪屍已經失去了痛覺,那麼與之相同,喪屍理所應當也失去了觸覺,所以觸碰到它的皮膚,應該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但是喪屍的聽覺變得十分靈敏,可以算得上的銘感了吧,有時候輕微的動靜,就連普通人都沒能感知到的情況下,喪屍就已經有點蠢蠢欲動了。
只要他們不露出一點點的聲響,暫且還是十分的安全。
但這讓他們的交流變得十分困難,以項光丙為起點,像是小時候玩老鷹捉小雞似的,你拉著我的衣服,我拉著你的衣服,一同鬼鬼祟祟前行,所以在這裡,他們的去向完全取決在項光丙的手裡。
這種貨船,一次的出海運輸都是需要較長的時間,所以船艙下的布置不會太過複雜,所以這走廊一定是有燈的開關,駕駛艙的顯示器都有電,說明該貨船的發電功能還是有的,就算沒有,儲電池中也應該有很大的電量供給。
只要開了燈,船艙的秘密就揭曉的差不多了。
繼續沿著牆壁摸索,愣是沒有摸到一個開關,但是好事也並非沒有,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碰到倒在地上的屍體,和其他的聲響。
安靜的詭異。
五人的呼吸都變得平常,速度也慢慢的變快。
剎那,一道光瞬間從所有人頭頂散發出來,鋪滿了整條走廊!
他們的眼睛被這突如其來的高光擊中,立刻閉上了眼睛,看不起周邊的事物,項光丙強制著自己睜開眼,但是無果,他們現在這個狀態,是弱點完全暴露的時候,究竟是誰點了燈!
項光丙磨了磨牙,將難受的聲音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嚨裡頭,他哪敢發聲呀?誰都不敢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