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福伯一家
眼前的這位中年男子名叫林福,是當年林府的管家。
府上、上下都叫他福伯,祖籍本是外地。
福伯六歲的時候家鄉鬧災荒逃難到牛頭鎮家裡除了他和母親都死了。跟隨母親到了這裡不久,母親也病死了,只剩下福伯一個人乞討。
有一天,福伯乞討到林府。林元的爺爺見他可憐,就把他收留到林府,改名叫做「林福」。
並且讓他陪伴林員外,讓他做了林員外的書童,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好。
林老爺子去世后,林員外掌家后、福伯做了管家。
林老爺對福伯有再造之恩,林員外和福伯情同手足,加上整個府上人對福伯也很好。為了報答這份恩情,福伯對林府嘔心瀝血,對林員外忠心耿耿。
同樣林員外對福伯甚為照顧,不但對其錢財慷慨,還幫福伯娶了一房媳婦,后得一子。
林員外本想讓福伯的妻兒一起住到林府,可是,福伯執意不肯,也許少年經歷過太多,性格偏執、認定的是不輕易改變,也可能是不想欠林府太多,一直讓妻兒住在鄉下。
後來,林府遭難前,福伯的妻子得病,福伯回了鄉下照看家中,因此躲過一劫。
………
不一會,福伯帶著林元來到離林府一里之外的地方,空曠的地方蓋了兩件茅草屋,草房上的煙筒毛起冉冉青煙,屋中應該有人在生活做飯。
當福伯和林元走進屋中,一個十來歲的小孩開口喊道:「爹,你回來啦!」然後看了看,福伯身後的林元,有些怯懦,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忠兒,快點叫少爺。」福伯滿臉笑容,並對著屋內喊道:「老婆,快點出來,少爺回來了!」
福伯的妻子李氏,是地道的農家出身,為人善良,勤懇。
李氏經常會從鄉下帶一些山貨、家禽、送給林府,順便來看看福伯。林員外每次都勸說福伯,讓他把妻子留下,但福伯只讓妻子小住幾晚就讓她回鄉下。大家知道福伯的性格,所以也不好再勸、只能好生款待。
林元的母親「王氏」,為人隨和、心地善良,每次福伯的妻子過來,她都會親自陪伴上街,為其采首飾、物品、並以姐妹相稱,又林元改口稱福伯的妻子為「福媽」,令福伯妻子感動不已!
而,林元從小非常聽話、懂事。不但遵循父母的要求稱呼。更是以至親長輩身份相待福伯夫妻,讓二人對林元甚是喜愛、視為己出。
後來,林府遭難,福媽聽聞消息,悲憤不已、當場昏厥。
………
福伯話音剛落,福媽從內房跌跌撞撞的走出,當看到林元時眼中閃出淚花,抱著林元哽咽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少爺還活著!」
站在旁邊的小孩是福伯的兒子,叫林忠比林元小几歲。
那時候福媽已經要生了,所以住在林府,方便照顧!直到林忠滿月,才搬回鄉下。
林忠出生的林員外本來想給他取名叫「林天」,從來沒有反駁過林員外的福伯、執意給取名叫「林忠」!其實大家都知道什麼用意,用福伯的話說:「林家的林,忠心的忠!」
林員外私下告誡林元,以後要拿林忠當親弟弟看待。
林家遭難時林忠還小,所以對林元沒什麼記憶。
林忠看著這個似乎記憶里有點印象人,小聲的喊道:「少爺」
林元走過去摸了摸林忠的頭說道:「我已不是什麼少爺了,以後就喊我哥哥,你就是我弟弟。」
福媽在一旁、欣然點了點頭。
可是,福伯卻不同意而且非常嚴肅道:「林忠,你記著,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必須叫林元『少爺』」!
年幼的林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福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嚴肅的福伯。林元知道福伯認定的事不會改變,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然後開口說道:「福媽有什麼吃的,弄點吃的給我。」
福媽拉著林元的手說道:「少爺,我剛做的飯,你等下,我馬上把飯菜端上來」說完轉身就去忙綠。
不一會,飯桌上林元問起:「福伯當年林府遭難后,林家下上的後事官府怎麼處理的」。
原來福伯夫婦得知林府遭難后,悲傷不已、趕去官府把林府上下的遺體領走。並且福伯拿出所以的積蓄,把鄉下的財產變賣,給林府所有人安葬。福伯想著林元可能還活著,因為在官府那裡沒有找到林元的遺體。所以在里林府不遠的地方蓋了兩件草房,安頓下來等著林元可能有一天回來,怕林元回來后沒有去處。
隨後福伯開口問起當年林府發生的事情,林元把當年的一切經過告訴福伯一家。但沒有把自己的練得神功的事情告訴他們,只說了自己掉下懸崖在那裡生活了五年,然後找到出口逃了出來,自己現在做藥材買賣。
因為,林元今後要去報仇,不知道會發展什麼樣,這次和福伯一家相聚就會他們斷了聯繫,因為福伯他們為林府已經做了太多,現在他們好不容易安頓,不想牽連他們。
福伯聽完后雙拳緊握口中罵道:「一群千刀萬刮的畜生。」
福媽哭泣不語,已經懂事明理的林忠臉怒火說道:「少爺,你不要傷心,等林忠長大后,去學武幫你報仇。」
聽著林忠的話,林元欣慰不已,摸著林忠的頭說道:「不需要你幫哥哥報仇,你以後要好好讀書,將來做個好官,那樣不緊能幫助哥哥,還幫助更多像哥哥這樣的人。」
林忠聽話的點了點頭。
然後林元向福伯詢問近年來有沒有盜匪的消息。
福伯想了想,說道:「那伙盜賊肯定不是本鎮人,估計外地人過來『踩點』盯上了林府,當年事情發生在夜晚,林府上下無一生還沒有證人。但從那以後我就留心這方便的消息,沒事我就去鎮上茶樓人多的地方打探消息,加上你今天說的我懷疑一件事情」。
林元連忙問道:「什麼事情」?
福伯接著說道:「有一次,我在茶樓聽到過往的商人提到,離我們不遠處一個叫江廣城,近幾年崛起一個幫派叫做「飲血幫」他們的旗標上面就是一個狼頭。」
林元聽完,內心翻騰不已、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覺當年那伙盜賊十有八九就是飲血幫。
沉思片刻,林元從包中拿出三十兩白銀交給福伯說道:「我有一些事情要去遠方一下,我這裡有些銀兩,你們收下,以後給林忠上個私塾,至於林府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福伯不明白林元為何轉變這麼大,而且拒絕收下銀兩,林元生氣道:「如果您還當我是少爺話您就收下,就當幫我保管行嗎?」
於是在林元的勸說下,答應幫他保存。林元答應福伯事情辦完會去就去祭拜林家墳墓!
夜深之時,林元告別福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