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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突發的意外狀況

  要不是被凍住了,早已經癱軟在地上,直接被嚇尿。

  這時,谷曦辰開口道:「白先生還是暫且留他一命,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從他口中得知的。」

  「確實,我就先要好好跟這孫子聊聊,方才我明明指的是玉鼎宗和飛花宮勾結,你竟然敢胡亂給你爺爺扣屎盤子?說我詆毀曲姑娘!」秦天正心裡不爽呢。

  剛好趁這個機會,直接給他身上下了咒印:「告訴你,惹上小爺是你最倒霉的事情,從今天開始,你每天不哭滿三個時辰,你的命就會少十天。」

  「等到最後,你就會提前衰老致死,是不是很有意思?」秦天拍了拍他的臉,冷哼道。

  「剛剛我是被嚇壞了才會口不擇言,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趙馳渾身打顫,嚇得滿頭大汗。

  此時其他的修真者也有些看不下去。

  還是有人站出來,替趙馳說話。

  「白先生,這次修真大會當真只是討論幽靈石的事情而已,牽扯到曲姑娘實屬意外,還請白先生不要再造殺孽!」

  「是啊,剛剛那些玩笑話的確過頭了些,但白先生已經殺雞儆猴,何必再為難其他人!」

  反駁聲越來越集中。

  秦天的目光對準兩次跳出來帶頭的修真者,心中有了算計。

  側頭低聲道:「這種小雜魚就交給我吧,別髒了白先生的手。」

  說罷,緩步走到那修真者的面前,勾起一抹燦爛笑容:「好像剛剛我說的話,大家都沒當回事,哎呀,那我豈不是白白苦口婆心的提醒你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提醒我們什麼了!」

  「我都說了,玉鼎宗和飛花宮的勾結,又和妖邪有關,難道你的豬腦子還想不出這和幽靈石有何關聯?」秦天一通冷嘲熱諷。

  頓時將那修真者激的臉色蒼白,十分難堪。

  還是谷曦辰最先反應過來:「閣下的意思是,幽靈石原本跟斬妖劍有著密切關聯,所以真正想要得到幽靈石的人,必然和妖邪有所聯繫!」

  「但如果玉鼎宗已經得到了幽靈石,直接毀掉它不就好了?幽靈石一毀,斬妖劍也不可能完成,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玄蒼門中有人質疑。

  「妖邪的威力眾所周知,即便現在玉鼎宗可以掌控,但也不代表妖邪哪一天不會脫出控制,到時候玉鼎宗的處境豈不危險?所以必然需要斬妖劍來震懾妖邪。」秦天說話時還觀察在場眾人。

  他相信絕對還有玉鼎宗的眼線,暗藏其中。

  這一波,就是按照曲清然之前的計劃,先炸出來。

  這樣他們就沒機會給玉鼎宗通風報信了。

  忽的,讓他瞥見人堆中,又人低頭竊竊私語,還有許多小動作。

  他快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些人突然轉身往外逃跑。

  只聽見追出去的修真者大聲驚呼。

  隨即,已經趕到門口的其餘人,被一股強勢而來的妖氣,直接震飛!

  「是真正的妖族!」這一喊,場面徹底混亂。

  而此時,百米之外。

  白瑾玄負手而立,冷睨著眼前玄天毒蘊蛟。

  毒蘊蛟正盤旋在半空中,因與龍非常相似,所以體型巨大,足有四、五米長。

  對視的片刻。

  靈力和妖力就已經暗中較勁過了三個來回。

  四周圍的萬物生靈都受到影響!

  明明還是大白天,卻萬籟俱寂,彷彿時間都在這須臾間凝滯了!

  「這兩個傢伙玩的這麼狠?」遠處,許嘉述和九尾貓正在觀望局勢。

  聽到九尾貓喊了一聲丫頭。

  也跟著迅速轉身。

  發現是曲清然來了,立刻轉身快步迎上去。

  「尊……」許嘉述剛一開口,就被曲清然發了眼刀,立刻改口道:「曲姑娘,暫時還是別過去的好,否則可能會影響到白瑾玄的發揮。」

  他的話意味深長。

  曲清然秒懂,這是提醒自己,白瑾玄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毒蘊蛟是滿狀態。

  就算白瑾玄的根基深厚,不至於比拼輸給毒蘊蛟,但還是不能大意。

  她便開口問其他事:「你動作倒是很快,比我預計的更早把雲瑤帶來。」

  「不是我動作快,是山月大師竟然什麼都沒有問題,就收下了那兩顆乾元造化金丹,然後就放了九尾貓自由。」許嘉述頓了頓。

  又道:「我猜測,可能是白瑾玄之前就已經在他面前提過。」

  「為什麼這麼說?」曲清然問。

  「曲姑娘可能還不知道,白先生在基普林學院中的地位之高,就連山月大師都要賣七分面子,更何況白先生向來喜歡未雨綢繆,尤其對曲姑娘的事情格外在意,極有可能已經把這些都提前算進去了。」自從上一次許嘉述和曲清然單獨談過之後。

  這來去幾天的路上,也時時刻刻深思。

  雖然做不到放下哥哥的死這件事,但對白瑾玄的敵意和恨意,已經稍微減少了那麼一點。

  言談間,提起白瑾玄時,也客觀了許多。

  不再是處處針對。

  「接下來,曲姑娘是打算和九尾貓去月珠宮么?」他問。

  「還要等等。」曲清然微眯起眸子,看向遠處那毒蘊蛟的方向,低聲呢喃道:「如今連妖都可以肆無忌憚,在修真界橫行霸道了。」

  「這還不是因為現在戮武大陸上那些修真者,太過無能么。」許嘉述輕哼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削和鄙夷。

  曲清然見他那幅嫌棄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有能耐,我也沒見你上去發揮發揮啊。」

  「我又不是修真界的,他們的麻煩與我何干。」許嘉述脫口而出。

  「這話我愛聽。」雲瑤都發出讚許聲。

  她早就看不慣修真界這些所謂的名門正道了。

  一個個好像有多牛掰似的。

  實際上真遇到像毒蘊蛟這樣的真妖,還不是隨便一下就被打飛,連反擊都做不到。

  實在是沒眼看。

  「丫頭,依我看你也沒必要管這些破事,還不如找個清凈的地方,安心修鍊,管他是不是妖禍人間,是不是生靈塗炭,這與你有何干係?何必去收拾這樣的爛攤子。」雲瑤勸道。

  曲清然此刻欲言又止。

  她並不能把自己上一世的身份,沒有做完的事情全盤托出,告訴眼前的九尾貓。

  而許嘉述是知道這些事的,所以搶著開口,將話題扯開:「斬妖劍是好東西,不管是不是用來對付毒蘊蛟,也本該屬於曲姑娘母親的,現在只不過是把遺憾完成而已。」

  「罷了,這終究是丫頭你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提醒而已。」雲瑤並沒有打算勉強她。

  就在此時。

  遠處僵持的局面突然出現變化。

  曲清然清楚感覺到,有其他的靈力加入戰局中,而且相當肆狂而霸道。

  恍惚間彷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閃過。

  她心頭一緊,快步走上前,想要看清楚。

  但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沒有出現過。

  她勾了勾手指。

  許嘉述走到她跟前:「曲姑娘,怎麼了?」

  「你可還記得鹿溪?」曲清然問。

  聽到這個名字,許嘉述的臉色不由蒼白了幾分:「我只知道,當初尊上隕落之後,鹿溪就從人間蒸發,再也沒有出現過。」

  曲清然不由微微蹙眉。

  她有很強烈的感覺,鹿溪一定還活著。

  而且上一世隱瞞所有人,獨自赴死,絕對會讓鹿溪恨之入骨。

  像鹿溪執拗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哪怕是有零點一的可能性,也會想辦法把曲清然從地底下拽上來,狠狠報復過往那一切。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依舊陷入沉思。

  剛剛出現的靈力,實在是跟鹿溪的路數一模一樣。

  很難不讓她懷疑是鹿溪出面幫忙。

  畢竟,鹿溪當初和白瑾玄的關係好到極致,甚至一度當面怒斥曲清然,不把白瑾玄當回事,只顧興緻來了拿白瑾玄尋開心。

  那樣的性情,曲清然想忘也忘不掉。

  她無奈輕笑著搖了搖頭。

  許嘉述不敢多問關於鹿溪的事情,低聲提醒道:「曲姑娘,那邊好像已經結束了,但白先生也已經不見人影。」

  曲清然聞言,不由得一愣。

  隨即快步跑向剛剛白瑾玄和毒蘊蛟所在的地方。

  看到地上殘留的血跡。

  她半蹲下身,用手捻了捻,不由蹙眉。

  「許嘉述,拿著我的信物,替我留在望海城中。」曲清然把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小石頭留給了他。

  「曲姑娘這是要做什麼?!」許嘉述隱隱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我要去找白瑾玄。」曲清然此刻已經能夠肯定,這一次白瑾玄對付毒蘊蛟,絕對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前提,是在有人暗中助了一臂之力之後,才能震退毒蘊蛟。

  她都能想到白瑾玄一定也傷的很重。

  如果不親自去看,去確定白瑾玄現在的情況,她沒辦法繼續安心去做其他事情。

  「你應該知道,我要讓玉鼎宗身敗名裂,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接下來你暫時就代表我,做好這件事。」她站起身,靠近許嘉述的耳邊。

  把之前有過合作的人和事,都一一交代清楚。

  許嘉述聽完,神色凝重了幾分:「曲姑娘可有想過,毒蘊蛟在這個時候出現,分明就是沖著你來的。」

  「對方可能也從白瑾玄的銀髮猜到,白先生的狀況不佳,所以才讓毒蘊蛟來挑釁,引白先生出手。」

  「白先生出了事,你自然也無法安心。」

  「這根本就是個巨大的圈套!你決不能去!」

  曲清然一把將他推開,決絕道:「我一定親自要確認白瑾玄現在的情況如何。」

  「當初你就是為了他……」許嘉述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挨了她重重一巴掌。

  曲清然垂下手,眸色決然:「我做什麼事,輪不到任何人指手畫腳,你若不想幫,我找別人。」

  說罷,轉身就走。

  許嘉述快步追了上去,無奈道:「我並沒有說不幫尊上,只是怕尊上關心則亂!」

  「你叫我什麼?」曲清然眸色一凌。

  「曲姑娘。」許嘉述緊張的差點咬到舌頭,低頭不敢對上她冷厲的目光。

  「小石頭和我有契印,我發生什麼事情,你也會第一時間知道。」曲清然見他這幅小心怯懦的樣子,也不忍心把話說的太重。

  剛剛的語氣的確嚴厲了些。

  但也只是因為,不希望有任何人覺得可以影響自己的決定。

  抬手輕拍了拍許嘉述的肩膀,語氣緩和了幾分:「我的命硬的很,放心吧。」

  「曲姑娘,一切小心。」許嘉述只能順著她的意思,不敢再忤逆。 -

  十二月的冬季。

  卻在萬里晴空中,驟然降下了一場冰雹雨。

  曲清然快馬加鞭,沒有因為天氣變化,改變計劃。

  她手裡緊緊握著已經解封的石護符,得到了去江紅樓的路線。

  一路往北的天氣,愈發惡劣。

  風雪中,馬也經不起這樣折騰,終於倒下。

  曲清然徒步而行,在下一座城鎮中,又買了匹快馬,繼續趕路。

  飽經風霜終於越來越接近江紅樓。

  而那個地方,是普通的地圖上根本不存在的一個介點。

  「呼。」曲清然跑死了五匹快馬,終於來到了敖山。

  這裡處於北方之巔,也是最寒冷的地方。

  才靠近邊界區域,溫度就已經徘徊在零下三、四十度。

  這種環境下,哪怕是護體屏障也做不到完全不受影響。

  好在曲清然還有七翎甲護體,所以暫時還能夠行動自如。

  現在這樣的狀況,已經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她準備進入敖山時,轉身看向遠處。

  這裡四下空曠,一片銀裝素裹,根本就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所以那幾個跟著她一路的,也就完全暴露。

  「別再跟了,否則進去被凍死,我不會管你們死活的。」她說完,轉身繼續往前。

  背後傳來秦天的喊聲:「曲姑娘沒聽過么,捨命陪英雄,當初若不是曲姑娘的計劃,我也已經死在萬雲殿,這條命如今也是曲姑娘的了!」

  「本姑娘都沒說要你的命,你瞎感動什麼?」曲清然翻了個白眼,回頭瞪過去,撂下狠話:「趕緊給我滾回去。」

  「回去是不可能的,我在這兒等著曲姑娘出來!」秦天決然道。

  「隨便你。」曲清然聽到他不會繼續深入,也就放下心來。

  身影很快消失在風雪之中。

  她只能憑藉著石護符來尋找江紅樓所在的地方。

  但奇怪的是。

  進入了敖山深處,石護符竟然就失去了反應。

  四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

  就連她都開始受到影響,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席捲全身,直衝頭頂,影響著身體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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