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玉鼎宗它急了
難不成,白瑾玄沒讓他們跟著一起來,早就另有安排。
她扭頭看向白瑾玄。
倒是沒從白瑾玄的臉上看出什麼,彷彿事情跟他無關。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潛入玉鼎宗內,綁走四當家和雲錦小姐!」
「還不快把人放了,否則今天你們絕走不出玉鼎宗半步!」
玉鼎宗的弟子開始吵嚷。
曲清然很不耐煩的冷睨向他們。
冷厲的目光中,透著強勢的威壓。
她一步上前,扼住了那嚷的最凶的女弟子,手指驟然用力。
女弟子雙瞳圓睜,張大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身體已經無力掙扎。
瞬間,那些吵耳的聲音安靜下來。
四周圍鴉雀無聲。
就在曲清然下死手的瞬間,高出一道紅色的掌氣直衝她而去。
速度之快。
幾乎是察覺的須臾之間,已經到了面前。
「阿然,小心!」白瑾玄擋在她的身前,接下這一掌。
驟然,掌風余勁震的地面晃動不止,就連周圍的牆壁,都出現道道裂縫。
曲清然站在白瑾玄的身後,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只不過,看到那些被吹飛又落下,摔成重傷的弟子,就能夠想象得出,這兩掌的威力,有多可怕。
如果剛剛不是白瑾玄及時擋下。
曲清然很清楚,自己硬挨的話,不死也殘。
能打出這種威力的掌氣,恐怕只有現在的玉鼎宗宗主乾樺了!
那個一直都神神秘秘,極少露面的老女人。
「我玉鼎宗百年無人敢擾,如今一介小兒也敢對玉鼎宗叫囂。」悠揚沉穩的女子聲音,從玉鼎宗內傳出。
曲清然更確定,這次出手的人,絕對就是乾樺。
果然她雖然不出現,但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見,根本就是縱容著其他人,做那些噁心人的事情。
包括『凶祟』!
「看在飛鶴宗與玉鼎宗皆是四大世家,有著同盟之好的份上,你只要認錯,玉鼎宗便不再追究。」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
曲清然走到白瑾玄的身前,冷聲開口道:「算起來你也是我的前輩,這麼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竟然連對錯都分不清楚。」
「真是……貽笑大方!」她一字一句,皆是嘲諷。
話音剛落。
第二掌再出。
這次不等掌風迎面,白瑾玄就已經站在了玉鼎宗的高牆上,將掌風化解。
淡漠的眸光看向打出掌氣的方向。
四周的氣氛,逐漸冷徹。
霎時間,風雪漫天。
籠罩整個玉鼎宗。
而此時,玉鼎宗內。
坐在亭子里的乾樺,也感受到了這股要將一切吞噬的寒意。
就連她都不由得為之震撼。
「是那個人么?」她本是受不得涼的。
此刻,這寒意幾乎要將萬物冰封!
引發她心口的舊疾。
痛感要將她撕裂開來。
站在一旁的孔鴻,拄著拐杖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用自身靈力來抗衡這股寒意。
雙眉緊蹙:「那天,在林子里我見過那白衣男子,太年輕了,如果真是那人……怎麼可能還那麼年輕?!」
「可……這招數,整個戮武大陸都未必能在找出一個。」乾樺壓不住內傷,咳嗽不止。
孔鴻見她吐血,神色更是凝重:「繼續耗下去,對你、我皆是不利。」
「該死……該死啊!」乾樺壓抑低吼。
她雙眼死死盯著面前飄落的雪花,憤怒之中,更多的是恐懼。
良久,身子再也扛不住,虛弱的險些跌坐在地。
一抹紅光閃到她的身後,扶住她的身子:「祖母,不如讓我去。」
「不可,你是玉鼎宗的殺手鐧,不能這麼快暴露。」孔鴻急道。
乾樺也搖了搖頭:「如今,唯有大義滅親。」
她已下決定。
少年緊抿著唇,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乾樺千里傳音……
「今日之事,全因四當家而起!」
「玉鼎宗門規森嚴,既然是宗門中人有錯在先,那就按宗門規矩處置!」
這話剛傳到曲清然耳朵里。
就聽到背後傳來那對母女的慘叫聲。
她當即轉身看去,眸色一凝。
還真沒想到這乾樺出手,殺自己女兒、孫女的時候,那麼狠辣。
乾雪艷和乾雲錦都是五臟懼裂,七竅流血而亡。
那死相,極其滲人,瞳孔凹陷,整張臉都痛到扭曲。
又因為死的太快,還保持著一副人樣。
只不過,曲清然現在還沒有拿回千里鈴,事情就不算完。
「我要的東西,難道玉鼎宗宗主不準備給我個交代。」她冷聲道。
「如果能夠證明那是曲姑娘的東西,玉鼎宗絕對雙手奉還,但若不能,也絕不會讓步。」乾樺的聲音自此之後,徹底消失。
乾湄從大門裡向他們走來。
看著自己妹妹和侄女的屍體,臉色愈發蒼白。
「這件事已經鬧得夠難看,曲姑娘還是不要再糾纏不清。」她眉頭緊蹙道。
曲清然冷笑:「貴宗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不小,別以為死了兩個人,就能息事寧人。」
她轉身跳上馬車。
白瑾玄緊隨其後,一起離開。
等到徹底見不到馬車的影子,乾湄才哭著撲向妹妹和侄女的屍體,仰天嘶吼,泣不成聲。 -
回到客棧內。
曲清然沐浴更衣,洗去了被拽到地下時,沾染的泥灰。
她站在窗邊,若有所思。
總覺得今天的事情透著些古怪。
砰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進來。」她依舊看著窗外,清捋思緒。
白瑾玄端著飯菜進屋,見她衣著單薄,走過去時,把架子上的外披拿上。
為她披在肩上。
目光轉向她看的方向。
發現就只是屋頂,什麼都沒有。
「阿然在想白天的事。」白瑾玄啟唇寬慰道:「那些人不足為懼。」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乾樺說的原話,事情都是因為玉鼎宗四當家,也就是乾雪艷惹出的麻煩,可她大義滅親,殺了乾雪艷.母女的時候,用的又不是玉鼎宗的招式。」曲清然呢喃著。
好像離自己想不通的方向越來越近了。
她輕嘖了一聲。
眉梢輕蹙:「玉鼎宗本來是煉丹世家,就算會一招半式自保,也都是雜學旁收,沒有專屬於玉鼎宗自己的招式,難道……是我想多了。」
「有不解的地方,就一定存在問她。」白瑾玄提醒道。
曲清然抬眸看向他,下意識的抬手拉住他的衣袖道:「阿玄,你早看出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