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被美男子賴上
在識海中讓小千取來小荷芝,把葉子摘下,只留根莖,連帶著翠微樹的果子一起攪成汁。
她靠左在床邊,一手捏著星嶼的下頷,讓他仰頭張嘴。
慢慢把汁倒入星嶼口中。
星嶼服下后不過片刻,眉頭就動了一下。
曲清然又倒了一杯溫水,把他扶坐起,灌進去。
「咳……咳咳……」星嶼頓時咳嗽不止,越咳越凶,整張臉由白轉紅,一時間連氣都差點緩不上來。
曲清然在他背後重重一拍。
星嶼頓時噴出一口黑血,身體輕飄飄的倒在她懷中。
虛弱的抬起眼皮,看向四周圍。
「這是曲府。」曲清然故意嚇唬他道:「別以為我救了你,在翊雲廟的事情就能算了,我可是準備了一堆有意思的刑法,好好折磨你。」
「咳,用不著一堆,姑娘隨便用一個,我就死透了。」星嶼氣虛的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
「在我這兒,賣慘沒用。」曲清然知道他鬼精著呢,怎麼可能老實等死?
星嶼傷心道:「連個悔改的機會都不肯給,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只會討姑娘的嫌,讓姑娘不高興,還不如……咳,眼不見為凈。」
這張巧嘴。
曲清然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又道:「既然你這麼想悔過,那乾脆把你賣去技坊里,為飛鶴宗當個耳目好了。」
「進了技坊,就不是清白身了。」星嶼拉住她的小手,柔弱道:「在翊雲廟的時候,我就是姑娘的人了,怎能以色示人。」
「別亂說。」曲清然抽開手,迅速站起身來。
往旁邊挪了兩步。
又拍了拍身上的衣衫。
一連正色道:「翊雲廟裡,我們可什麼都沒發生。」
「可我在心裡,已經以身相許。」星嶼回答的理直氣壯。
曲清然笑了:「那是你的事。」
「也罷,若是姑娘非要送我去技坊,我還不如自行了斷。」話音未落,星嶼抬手,一掌往額頭重重拍去。
曲清然也不阻止,就看著他演。
這一掌拍下去,星嶼倒在床榻上。
她轉身,走到那把四弦琴前,往琴面上捶了一拳。
「哎……」星嶼身有所感,鼻尖逸出輕哼。
曲清然好其他怎麼突然面頰泛紅,手指又輕輕拂過琴弦。
這一次星嶼的表情就更不對勁,一臉羞澀的咬著唇,彷彿被人撩撥過似的。
她低頭又看了眼四弦琴。
難道說,碰這琴,就等同於碰星嶼的身體。
所以他才會有那樣敏感的反應。
那不等於赤果果的調戲?
既然這琴這麼重要,星嶼還放心交給自己?
「昨夜在翊雲廟的事,你最好忘得乾乾淨淨。」曲清然冷冷道,手指離開了四弦琴。
星嶼舔了舔乾澀的唇瓣,目光凝視著她的面容:「除非我死了,或是失憶,否則發生過的事,做不到說忘就忘。」
「一面之緣,你就這麼痴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有多純情。」曲清然對上他的目光。
那眼神並沒有多純粹。
反而能感受到不許多欲求。
曲清然至少能肯定一點,他對自己是有所圖謀,才會想方設法,非要留在自己身邊。
但凡能讓曲清然感受到丁點真心,也不會對他這麼決絕。
「最多三天,三天之後你必須離開飛鶴宗,否則我怎麼救你的,就能怎麼把你打回去。」說罷,她轉身往外走。
「赫戰!」星嶼虛弱的喊出。
曲清然已經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下,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壞笑。
果然,他知道的事情不少。
這人呢,不逼一逼,不恐嚇,就不會老實交代。
「要是你說點有用的信息,我可以讓你暫留在曲府養傷。」曲清然道。
「赫戰被藏在天音坊內,那老闆娘就是替黑影找上我的傳話人,從頭到尾都是老闆娘與我交涉。」星嶼不想錯失留在她身邊的機會,決定全部都告訴她。
「我雖然去天音坊表演,但也與老闆娘只有金錢交易,至於我暗殺者的身份,也隱藏的極好,卻沒想到那天老闆娘會尋上我。」
「老闆娘開門見山,拿出的報酬豐厚,我也知那老闆娘能在偌大東境把天音坊經營的那麼大,絕對不簡單,所以答應合作。」
「但同時也留了個心眼,從那時起,就暗中觀察老闆娘和天音坊內的一舉一動。」
曲清然勾唇笑道:「那你任務失敗,再回天音坊,會被除掉吧。」
「我死,若能博姑娘一笑,那也值得。」星嶼病柔的聲音里卻透著決絕的意味。
「這麼年輕貌美的,死了多可惜。」曲清然已站在床榻前。
抬手輕撫過他冰涼的臉頰,眸底泛起狡黠之色。
她雖然不喜歡星嶼這種牆頭草的行為,不過,這傢伙聰明,腦子轉得快。
論實力也不算差。
畢竟昨晚打傷妖物,也有他一半的功勞。
在曲清然這兒,功是能抵過的,只不過前提是,不能再有異心。
「記住,我留你是因為你聰明有腦子,也有膽色,敢豁出一切拿來賭,能不能取得我的信任。」曲清然也不打算跟他繞圈子。
直截了當道:「我留你是欣賞你的能力,所以除了做我下屬,其他的免談。」
星嶼怔住,她還真是夠直白。
但這樣好歹是個留下的機會,錯過就再也等不到了。
「好,我答應。」
「雖然是上下屬的關係,不過在我這也不用太拘束,平時喚我名字就好了。」曲清然道。
「那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聽命姑娘的人么?」星嶼問。
「你是第一個。」曲清然的手輕輕落在他肩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好表現,在我這,你會發現比當暗殺者更危險百倍。」
「只要和姑娘共進退,死又何妨,我早已把命交到姑娘手上了。」星嶼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曲清然眉梢輕挑,側過頭靠到耳邊,戲弄他道:「我哪兒捨得要你的命呢,最多……」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星嶼的胸膛。
隔著薄薄一件襯衣,反而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隱晦意味。
星嶼見識過她的膽大,調戲人的本事,更是真假難辨。
即便知道是假的,故意逗自己,耳根卻不自覺的隱隱發燙。
「姑娘,若要我服侍的話,就算沒有名分,我也甘願。」他垂眸,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