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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的背影隱沒於拐角處的時候,恰好路過一行六人,身穿崑崙派真傳弟子服飾,停下腳步,其中兩個看著某個方位道:「奇怪,你們誰認識剛剛那小子,穿蜀山派服飾,卻在酒會上沒有露面?怎麼回事,蜀山派竟敢出暗手,在我大崑崙不知道的情況嚇埋伏額外力量?」
「就是,分明不把我大崑崙派放在眼睛里,走,老子們去蜀山派地盤踢館去。【更多精彩請訪問】」一個傢伙惡狠狠的道。 另外一個穩重形的真傳攔住道:「不用。如今多事之秋,倘若壞了大師兄的事,誰都沒好果子吃,小心行事,咱們此行任務在身,容不得閃失,先請教季中來大師兄去。」 …… 江雲在建築群中亂走,轉過一個口,遇到了兩個蜀山派的傢伙,不是浪天行和林東是誰? 「你個臭小子,簡直無孔不入!」浪天行一看到他就大怒,上前提著衣領呵斥道:「你不是在護送韓秀雲嗎,搶了我的好事,你不珍惜,到處亂走,跑東海來幹什麼,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江雲如今任務在身,都懶得生這個豬頭的氣了,甩開他的拉扯道:「要你管,小爺有小爺的打算,不和你同流合污。師傅都不管我,輪得到你說話,走開。」 浪天行險些肺都氣炸了,遇到這小子,他不但不請安,還要被他說一頓。這都不說了,這小子明明搶走了護送韓秀雲上路的好差事,卻不珍惜,半路開小差,也不知道跑東海來幹什麼?這才是浪天行擔心的地方,要知道浪天行作為大師兄,倘若江雲無故跑來這個地方,又闖了禍,那麼浪天行無論如何是難辭其咎的,至少代表無能,沒節制好師弟。 「不行,我感覺很不好,這小子是個闖禍精,太危險了,如今跑東海來也不知道密謀什麼,難說不動聲色的把老子給坑了也說不定。」浪天行喃喃道。 林東陰狠的神色一閃,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大師兄,卑職有一計,雖不能讓大師兄免於責罰,卻可以一舉除去後患。他和崑崙派的心病很大,如今如果我沒看錯,崑崙浪子野心,打算坑害譚天倫,那麼這個過程難免會有誤傷,我們可借刀殺人,讓崑崙派的人去動這小子。那時回到蜀山,也就不關你大師兄的事了。」 讓人想不到的是,浪天行聽后卻是面色大變,猛的一伸手,如同捏小雞一般,捏著林東的脖子扯過來冷著臉,一字一頓的道:「你個陰險的蠢材給老子聽好。江雲他不是個東西,但有一點不可否則的事實是:他也是我弟弟,老子們一個師傅,永遠甩不開。普天之下除師尊和本座外,任何人提及對他誅殺,就是不給我浪天行面子,以後再敢胡說八道,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做夜壺!」 林東嚇得面色大變,顫抖做了一碗水,如履薄冰的道:「大師兄息怒,卑職食言了。也不是卑職我壞啊,而是早前不止一次聽聞大師兄打算殺弟證道,所以卑職就……」 「放你娘的屁!」浪天行如同摔豬肉一樣把林東砸在地上,「老子那只是在氣頭上打個比方,又不是當真的,我這個皇帝都不急,你個太監激動個毛!我還是大師兄,還是師傅的首徒,長幼有別,尊卑有序。我的對手是譚天倫,江雲威脅不到我明白嗎!」 林東因為說錯話,被砸得噴出了一口老血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浪天行揚長而去。 林東緩過一口氣后,於心里嘆息道:浪天行不夠大氣,不夠決斷,斷不是譚天倫和江雲的對手,婦人之仁,優柔寡斷,將來亂蜀山者,必是此賊!擺明了江雲這個時候來東海,必然是為了譚天倫,難說有什麼大陰謀,很可能引發仙道內部大變天,浪天行卻視而不見,還真以為你的大師兄身份,能不動如山呢?倘若東海發生大事,而你浪天行在場卻沒有壓制住,回到蜀山後你就廢了,別說譚天倫,就連龍天陽都有可能跳出來和你爭鋒,你積累幾十年的大師兄威風,將消耗一空,而蜀山新一代的較量中,也將會從一家獨大過度到三足鼎立,哎,世界上為何有如此多的庸才,想我林東一身鬼才,卻遇不到名主,天妒英才啊…… 某個時候,眾多的屋舍之間,總算找到了蜀山派的範圍,譚天倫的駐地是一個獨立的小別院。 江雲輕輕的推開院門進入,站立在院子,抱拳輕聲傳音:「真傳弟子江雲路過東海,特來求見大師姐,有要事相告。」 過了片刻,之隔—— 主廳的門開了,樣貌魅人的許麗走了出來,笑吟吟的看著江雲,不過她卻順手帶上了門,這個形式說明,江雲要見到譚天倫恐怕也還有些困難。 「許師姐,一別兩年不見,你還好嗎?」江雲道。 許麗道:「不敢,如今你是師兄,內門弟子許麗參見雲師兄。」她說著走過來,半跪在地上。 江雲趕忙拉她起來,隨即江雲如同觸電一般的跳了起來。 許麗就是許麗,她就這德行,藉助江雲去攙扶她的這個機會,她在江雲很尷尬的地方,明目張胆的摸了一把。 那種感覺真的讓江雲很震撼,但是仔細回味的話卻感覺很不賴,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幾年不見你,十分想念,你不要怪我唐突。」許麗又道:「大師姐不想見你,讓我傳說:回去吧,不要生事,回蜀山去。」 許麗再道,「至於你我之間,可以敘舊的東西太多,一時半會的說不完,回到蜀山後,你我慢慢的在一個房間,秉燭夜談,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也都可以。」 「?」江雲也不知道她指的什麼,卻急切的道:「我必須見到大師姐,十萬火急,開不得玩笑,關係到她一生的命運。」 如此說來,倒真的把許麗嚇了一跳,猶豫片刻,許麗向來是個膽子很大的女人,她也明白強行把江雲放進入,譚天倫就算責怪,也最多抽幾下屁屁,天塌不下來,所以一權衡,許麗點點頭:「我有點事要出去走走,反正話我傳了,你是真傳,我不敢惹你,你自己愛幹什麼不關我事。」 說完,許麗離開了小院。 然後江雲硬著頭皮,推開了主廳的門,走了進去。 裡面布置簡單,中間一台青木桌子,上面有個香爐,燃著幽香的香料,陣陣凝神的煙霧如絲一般騰升,顯得特別寧靜。 譚天倫背對著江雲,坐在一個蒲團上,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你還是強行來了。既然強行來了,也是命中注定,我趕不走你,坐吧。」背對著的譚天倫輕聲道。 江雲感覺有千言萬語,一時卻不知道從何開口,坐下來就開始著急。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知道你來幹什麼。別說,就讓事件如常發展。」譚天倫反常的起身走來,坐在了江雲的側面,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江雲。 她還是譚天倫,依舊是顯得柔美和藹,似乎因為在思過崖待久了的緣故,臉色多少有點慘白,還比原來清瘦了少許,不過氣質上更加的出塵典雅了。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江雲愕然了。 譚天倫點點頭道:」無非就是崑崙派不安好心等等,你不想我深入虎穴。」 江雲終於色變,渾身冰冷,愣愣的看著她,她竟然知道,卻還是來了? 江雲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看著她。 譚天倫靜靜的看著江雲許久,隨即微微一笑:「上次一別,至今兩年不見。這些時間斷斷續續聽聞了不少你的足跡,你的事迹。天倫為你高興,為你祝福。當年最後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即將離山,只是一個茅屋裡的懦弱孩子,一轉眼至今,我譚天倫沉淪了,而當初那個茅屋中的少年,卻已名滿天下。我知道你經歷了許多事,有許多的想不通和委屈,其實,別人何嘗又沒有。然而一切的磨難沒有打垮你,只是把你磨練得更剛毅了。「 「大師姐……」江雲回復了孩子氣,低聲叫喚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譚天倫嘆息一聲:「回去吧,回蜀山用功,隱忍,提升,煉丹,煉器,整軍,備戰……寒冬將至。未來的蜀山靠你了,屬於你的時代,來臨了。蜀山派能否徹底走出萬年以來最黑暗歲月,就全部看你江雲的了。」 「大師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江雲低聲道。 向來目空一切的黃衣在識海里道:「哎,以譚天倫的驚才絕艷,倒是我們瞎操心了,她又怎麼不知道崑崙派的奸計,她這是故意往火坑裡填啊。從她對你說的話,隱忍提升,整軍備戰來看,她已然看到了混亂的大時代來臨,她也只相信,蜀山派除她之外,只有在你的手裡才有希望。蜀山做一萬年孫子,那說明一味退讓隱忍沒有出路,必須在一個敢於衝鋒陷陣的大將手裡,才有希望突出重圍,重現昔日輝煌。她故意來東海赴約,是她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你和她必須有一個離開。這種情況下她選擇了主動來填坑,這樣一來,她不算蜀山叛徒,不算背棄她師傅,而同時,不會惹怒崑崙派,能為你贏得準備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