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還他一腳
「銀城就是你們的天下了,有生之年我絕對不會再回到銀城,金家的一切也都屬於你們,你放了我。」金姓男子現在想要逃出生天,就一定要做出一些犧牲。
他不知道靳少川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看著靳少川陰沉的臉色,他便也知道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靳少川從瓊森的手中接過一根黑色的記號筆,然後走到了金姓男子的面前。
保鏢看著靳少川靠近,立刻抬手撕開了金姓男子身上的襯衫。
金姓男子一臉狐疑,「靳少川,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實在看不懂靳少川的動作。
而靳少川則目光下移打量著金姓男子的啤酒肚,手中黑色的記號筆落在了金姓男子的肚皮上,他像是在比劃著什麼,圈出了一個腳印大小的範圍。
靳少川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才後退一步,彷彿很滿意的樣子。
金姓男子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靳少川的意思,靳少川便抬起腳直接踢向了金姓男子的啤酒肚,準確無誤的落在了自己所畫的範圍之上。
他沒有記錯,李初晴的身上就是有這樣一大片淤青,那是金姓男子創造的,所以他要代替李初晴以牙還牙。
腹部受到重創,金姓男子睜大了眼睛,『噗』的一聲,一口血便直接從口中吐了出來。
靳少川的一腳完全可以要了一個人的性命,更何況金姓男子此時此刻還靠在牆壁之上,沒有任何緩衝的餘地。
直到此時,他才理解了靳少川剛才的舉動。
原來靳少川是想要用他對待李初晴的方式來對待自己,只可惜金姓男子明白的太晚了。
身邊的四個保鏢鬆開手,金姓男子便直接倒在了地上,他趴在靳少川的腳下,努力的抬起頭想要看向靳少川的面孔。
但是下一秒鐘靳少川的皮鞋便直接落在了金姓男子的側臉上。
靳少川將金姓男子踩在腳下,「你曾經想打過李初晴的主意是嗎?」靳少川目光凜冽。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是卻沒有想到金姓男子會將目光停留在李初晴的身上,這是他所不能夠允許的。
他不允許任何一個男人覬覦著李初晴,更不允許任何一個男人做出輕慢李初晴的舉動。
金姓男子聞言,心中忍不住恐懼,他想要否認想要搖頭,但是腹部受到的重創讓他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抽搐著。
他根本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他的頭被靳少川踩在腳下,也無法搖頭,更無法開口。
靳少川擺明了就不是在詢問他。
「很好,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我曾經警告過你,不要去傷害李初晴,可是你偏偏不聽。」
靳少川語氣陰冷,他目光一滯,隨即用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腳踝。
聽著腳下的金姓男子發出痛苦的尖叫聲,他心裡卻沒有任何的得意,想到李初晴曾經在金姓男子手下所受到的苦楚,他覺得殺了金姓男子都不為過。
「好好伺候金先生,不要讓他失望。」靳少川並沒有直接對金姓男子下手,他抬起了自己的腿後退一步。
金姓男子還沒等抬起頭來對視上靳少川的目光,便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或許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失去意識也是一種幸福,至少他可以不用再忍受靳少川的折磨。
通過靳少川冷漠的語氣,他知道靳少川徹底憤怒了,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如何。
「三爺,他暈過去了。」走上前的保鏢查看著金姓男子的情況,抬起頭來看向靳少川。
靳少川則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應。
瓊森則對著保鏢擺了擺手,保鏢毫不猶豫的拎起一旁的鹽水澆在了金姓男子的身上,冰冷刺骨的鹽水,直接滲入到金姓男子的傷口之中。
金姓男子渾身一抖,忍不住驚醒。
靳少川則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朝著外面走去,他擔心李初晴會忽然醒來,看不到自己而不安。
而姓金的身邊自然有人照看。
於是靳少川直接回到了醫院,幸好綠萼一直守在李初晴的身邊,而李初晴也一直沉睡著,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靳少川擺了擺手,綠萼便起身離開,從瓊森的手中接過衣服,靳少川轉身走進了浴室,簡單的洗了一個澡便換上了新的襯衫,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清爽了許多。
看著李初晴紅腫的側臉,靳少川找醫生拿了一個醫用冰袋,輕輕的靠近李初晴的側臉。
許是冰袋的存在緩解了李初晴側臉上的疼痛,讓李初晴眉頭緊蹙的小臉,忍不住舒展了許多,她不由自主的靠近靳少川的手中的冰袋,帶著幾分小女人的依賴模樣。
這讓靳少川忍不住失笑,他還真的很難得看到李初晴如此小女人的樣子,靳少川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許久,一直到深夜,李初晴才緩緩醒來,而她則在第一時間對視上了靳少川溫暖的目光。
「你還在這裡,都沒有休息一下嗎?」李初晴因為受傷,白天沉睡了太久,所以此時此刻深夜倒是清醒了許多。
身體上的疼痛也變得越來越明顯,傷口的癒合總是要有這樣的一個過程,不管用了多麼有用的特效藥,總要有一個痛苦的過程去恢復。
李初晴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並沒有輕易的表現出來。
「傷口是不是很痛?我讓醫生再給你打一針止痛針吧。」靳少川不想讓李初晴忍受這樣的痛苦,即使他知道止痛針只能起到暫時緩解疼痛的作用。
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靳少川剛想要起身出去叫來醫生,卻被李初晴伸手握住了手腕。
「我沒事的,你需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你是不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合眼?」李初晴看到了靳少川眼窩處浮現出來的暗黑。
她也看到了靳少川臉上的疲憊,這讓她不由得多了幾分心疼,她知道靳少川是因為放心不下自己一個人在醫院,所以才很執拗的留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