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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佰零二章

  站在墓門外說話的人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沒得到回應,又開口問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見她還是躲在柱子後面不出來,又接著說:「我一個人下來的,看了很久了,你一個一個馬冠挑開后,又把東西扔在了一邊,能不能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麼?」

  沈清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努力的在告訴她,他並沒有惡意,剛剛才抹掉的淚珠又掉了下來。

  「是我,景飛,我只是想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這些話說完,景飛與沈清之間也就只隔了一根柱子了,景飛在柱子的這面,沈清躲在柱子的那邊。

  沈清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怎麼去面對景飛,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沈清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只是現在倆個人對立的身份,真的不適合見面,特別是在這古墓里,一個盜墓賊一個捉賊的兵,那就顯得更加不適合了。

  沈清也不知道那些舊日的情感是不是還在,就在幾天前她還確定過,自己的心是不是還在景飛身上,得到了類似否定的答案。

  「清兒」,景飛又輕輕的叫了沈清一聲,這樣的稱呼讓那邊的沈清一時都恍惚了。

  這熟悉的語調音量,就像當初在一起時,她每每鬧脾氣,景飛開口的第一句,都是寵愛中帶著歉意的一句清兒。

  「別在躲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嗎?」

  「相信我,我會幫你。」

  現在的景飛看起來就像個傻子,對著柱子溫柔的說著話。

  「清兒,我過來可以嗎?」

  沒有聽到沈清的拒絕,景飛繞過了柱子,看到了緊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的沈清,手電筒的餘光里,那閃閃的淚珠一顆顆的往下掉。

  景飛很想像以前一樣,攬她入懷裡,終究也只是想了想,最後連手指也沒敢抬起來。

  「清兒,不哭,你需要什麼告訴我。」

  景飛安慰的話沒有讓沈清的淚珠停下來,還起了些反作用。

  那一句一句的清兒,終於讓沈清忍不住了,蹲下身子,抱著自己大哭了起來。

  這樣子,這姿勢,景飛又想起了那個下著大雨的夜晚,一時也沒控制住自己,蹲下抱住了沈清。

  「清兒,好了,好了,不哭,告訴我你要這墓中的什麼東西。」

  嚶嚶唔唔的沈清,推開了景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一,一個玉,玉牌。」

  「玉牌,是在這馬冠里嗎?」

  「嗯。」

  景飛抓住了沈清那有血泡的手,在自己的掌心攤開了,輕輕吹著那滿是血泡的手:「疼嗎?」

  沈清看著眼前的景飛,他到底在那墓門外看了多久了,怎麼感覺從她進到古墓開始,他就一直在看著,難道他又是躲在了這墓中某處,等她出現。

  「是要挑開這馬冠,取裡面的東西嗎?」

  沈清抽回了自己的手,點了點頭。

  「拿了東西,然後呢?」

  「回家。」

  說到這景飛大致也知道了,不管這裡有什麼陰謀,沈清都要拿到這玉牌才能回家,能要挾她的,大概就是一家老小的安危吧。 -

  景飛沒在說什麼,站起身摸出隨身帶著的軍刀,拿起了第五個馬冠,學著剛才沈清的樣子也在馬冠的細縫處挑拔著。

  「呲」,這不是撬開青銅馬冠發出的聲音,而是那正在跟馬冠較勁的景飛發出來的。

  手上的軍刀不大好用,過於厚的刀刃總是沒有辦法沒入太多到細縫裡,這也就難免在使勁的時候用力過猛刺到自己了。

  軍刀在景飛的一根手指上劃出了一道口子,痛得景飛嘬著牙花子發出了呲的一聲。

  手指上的血正汩汩的要往外冒,景飛忙把手指放進了嘴裡,免得在這古墓里留下血漬。

  又在身上的隨軍包里摸出了綁帶,把那隻受傷的手指胡亂的包了起來。

  沈清想問問沒事吧,又不知道現在這樣的問候是關懷還是心疼,沈清心底又泛起了絲絲的漣漪。

  等到景飛都包紮好,又開始撬那馬冠了,沈清那句略帶心庝的關懷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看著眼前的景飛,今夜他的一言一行,都讓沈清想起了曾經在一起的一點一滴。

  這時候的沈清後悔了,後悔為什麼沒有聽聽趙月說說當年景飛離開的原因。

  她只是差點做了警察就已經很抗拒盜墓這件事情了,何況此時的景飛一身警服,手上為了她正再撬開他需要保護的文物。

  沒有問她為什麼,只是問她要什麼,這不太像她認識的景飛。

  又是呲的一聲。

  景飛放下軍刀,撿起地上剛才沒有用完的紗布,又再把另一個手指包上,再拾起軍馬又準備動手了。

  「用這個。」

  沈清把手上的星珊瑚遞了過去,「那卡口在馬冠腹中下寸半左右的位置,往下使勁。」

  「嗯。」 -

  沈清拾起了景飛放在地上的軍刀,走到了另一側,對著另一個馬冠下手了。

  這軍刀可比星珊瑚笨重多了,沈清已然是知道了卡口的位置,還是有幾次差點就劃到了手。

  這若然沒有星珊瑚在手,怕是打開第一個馬冠就得倆小時,還得再搭上一隻手。

  景飛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淚珠,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著急的。

  說景飛氣的,那是他在氣自己,也不知道跑來幫忙是對是錯了,剛才遠遠看著沈清開著雖然吃力,至少十來分鐘還能開一個,感覺自己反倒是越幫越忙了。

  這把血紅的匕首到了他的手上已不止十分鐘了,這馬冠還是嚴絲合縫的,絲毫沒有破開的跡象。

  沈清那邊沒了合手的工具,也沒聽到她傳來什麼聲音。

  景飛想著,再試試如若是還不行,那就把這血紅的匕首給到沈清手裡,那樣至少她能快一些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啊,開了。」

  「開了。」

  倆人竟異口同聲的小聲驚呼,接著相視一笑,非常有默契的都去揭那青銅馬冠。

  「找到了。」

  「找到了。」

  又是異口同聲的驚呼,這次沈清笑不出來了,怎麼景飛也找到了,是不是他沒見過玉牌的樣子,把其它的玉佩或者是玉掛件當成玉牌了。

  拿起她手裡馬冠內的玉牌,忙起身走到了景飛身邊蹲下。

  看到景飛那還在馬冠里的玉牌時,沈清懵了,怎麼這倆個都跟楊仕宇畫給她的一樣。

  沈清接過景飛遞過來的玉牌,把倆塊都攤在了手心,用手電筒照了照手裡的倆塊玉牌,顏色有些不一樣,玉石紋路有些不一樣,上面雕刻的東西現在看來是一樣的,那哪塊才是楊仕宇要的呢?

  「清兒,你剛才說的是一塊玉牌吧?」

  「嗯,是一塊。」

  「那,那怎麼會有倆塊玉牌呢?」

  沈清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沈清抬頭看了看景飛,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幾服馬具,還有倆服還沒有開,不知道裡面會不會還有玉牌。

  景飛見沈清抬起手腕看了看錶,一臉焦急,忙問她:「怎麼了。」

  「還有二十分鐘了,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我怕那倆服馬冠里還藏有玉牌。」

  景飛聽完這話,二話沒說,拉起沈清跑到了另一側的馬冠處,蹲下身子就開始撬那馬冠了。 -

  只有二十分鐘了,景飛有點急,他還有好多話想問沈清。

  今天下午七爺走得太急,林局一直拉著他在安排布防的事情,實在沒能抽出一點點的時間問問七爺,關於沈清的事情,景飛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七爺的車絕塵而去。

  今天夜裡林局是叫景飛先休息,可是他哪裡睡得著,在床上翻騰了近一小時,還是沒能睡著,乾脆就撩開了帳蓬門,搬了張椅子,找了個正對著墓門的地方,盯著墓門發起了呆。

  關於沈清是一家子都被綁了,七爺是知情的,也知道他們是安全的。那七爺為什麼不去救他們呢?

  沈清會不會是七爺的人?

  景飛越想越不對,若是七爺想要這墓里的什麼東西,身邊的仕明,看著頑劣不堪,實則精明強幹,那夜墓里交手,明顯勝於沈清,取這墓里的東西何不讓仕明來,那不是要強過沈清幾倍,雖不易也不會太難才是。

  難道……

  沈清難道是七爺的餌?

  景飛想到這層後背發涼,那沈清知道嗎?如果不知道那是不是很危險?

  那夜見七爺說話肯定是有人在沈清身邊,是特意安排保護他們一家的嗎?

  如果沈清真的是七爺的餌,那七爺的知情不救就能說得通了。

  只是七爺要的東西究竟在不在這墓里呢?如果在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了,可以讓仕明來取,如果不在,那沈清又是來做什麼的?

  拋開七爺不談,會不會是其他人綁架的沈清一家,逼迫沈清來盜取這墓中文物。

  沈清是不是需要拿到這墓里的什麼東西才能換回一家人自由?

  太多的問題縈繞在景飛的腦子裡,還沒等他想清楚,外面就傳來了動靜。

  景飛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緊緊盯著墓室入口,會不會是她,是不是她來了。

  不消一會果然見一人翻身下了古墓,只是小帥他們三人正往另一個方向看得起勁,完全沒有留意到。

  景飛見那身形步法,像又不像,等了十來分鐘還不見墓室內的人來報有人闖進去了。

  那不管那人是不是沈清,都是已經進去了。

  他不敢驚動任何人,只是說自己下去看看,也就下到了古墓里。

  看到一路睡著的同撩,景飛慢慢的摸到了墓門外,見墓室內那人正在對著手裡的馬冠使勁,這距離足夠他看清,那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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