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無人荒村
周不易催促道：「快點，老雷快撐不住了。」
雷剛可是在他們三人的保護下，要是真的丟了性命，以後就不用在特異事務調查局混了。
趙斌只能嘗試用手術刀擊碎晶種，機會只有一次。黑髮被切開的傷口正在癒合。
黑髮表現出相當智能的一面，將傷口邊緣的黑髮編織在一起，就像是用線縫合傷口。
晶種非常小，硬度也不低，要使出全力才能擊碎。
「走你！」趙斌瞄準晶種，拋出手術刀。再加上維力的推動，手術刀的尖端準確擊中晶種。
咔嚓，晶種裂了，被劈成兩半。
「吱吱……」被控制的老鼠叫了兩聲，似乎是在感謝趙斌讓它解脫。
沒有晶種支持，這一團黑髮迅速失去活力，死去的老鼠掉出來，摔在地上。
一團黑髮失去活力死去，包裹著雷剛的頭髮掉了一些，雷剛總算能撕開纏住口鼻的黑髮，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
趙斌正打算如法炮製，幹掉剩下兩團黑髮。
剛丟出手術刀，黑髮放開雷剛，躥入黑暗中。
雷剛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周不易和將離身上掉了不少頭髮，兩人趕快清理掉。
「呃……好噁心！」將離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哦……」雷剛直接乾嘔起來，他的嘴裡都是頭髮上的味道。
「喝口水！」周不易打開一瓶水，遞給雷剛。
雷剛先是喝了一大口，反覆的漱口，漱了很多次，嘴裡還是有一股頭髮的味道。
「謝……謝了！」雷剛低著頭表示歉意，果然不能小看特異事物，一團頭髮就能要了他的命。
趙斌檢查雷剛脖子上的勒痕，並不是很嚴重，如果頸椎有問題，相當於做了一次牽引。
雷剛喝了一口水，把瓶子擰緊收好。他們總共只有四瓶水。
將離用手電筒照了一圈，也沒找到剩下的兩團黑髮。這些傢伙竟然懂得逃跑！
趙斌看著死去的老鼠和掉落的頭髮，好奇的說道：「金子怎麼想出把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能變成極具攻擊性的特異事物？她在做實驗？」
周不易一腳把死老鼠踢遠，說道：「等我們找到她，你有的是機會問清楚。」
他們不可能被這一點小狀況就嚇倒，四人還要繼續前進。就算前面還有四十多個這樣的頭髮團。
「其實我們可以試試火攻。」趙斌想到一個辦法，只要有火，頃刻間就能把頭髮燒成灰。
用火是個好主意，是個人就知道火克頭髮，可問題是現在所處的環境特殊，在地下通道中，火從哪來？就算能找到可燃物，在這麼潮濕的情況下也無法點燃。
當然了，如果有打火機，問題就簡單了。
周不易和趙斌都不抽煙，身上肯定沒有火。將離是個女的，肯定也不會隨身帶打火機的。
三人把視線集中在雷剛的身上，他是個老煙槍，肯定有打火機。
雷剛將身上衣兜摸了一遍，真是巧了，出來的時候太著急，煙和打火機都扔在車上。
只能想其他的辦法，理論上周不易的甩棍可以點火，但是沒有助燃物，火也燒不了多久。
「繼續走吧，說不定前面有可以用的東西。」地下通道中說不定會留有一些戰備物資，如果運氣好，能撿到有用的東西的。
雷剛問道：「那兩團黑毛就不管了，再偷襲我們怎麼辦？」
「看樣子被我們嚇跑了。」趙斌估計剩下的兩團黑髮受到驚嚇，暫時不會再出來活動。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步步為營，把兩團黑毛找出來消滅再前進，可是時間不允許。
從長遠看拖的時間越長，對他們越不利。他們除了要找到金子和她的手下，還要找到能出去的路。兩團黑髮只能算是小威脅。
周不易調侃道：「老雷，你不是被嚇住了吧。」
「狗屁！」雷剛咒罵道：「再讓老子碰上，你們都別管，讓我親手收拾他們。」
雖然沒攜帶配槍，也有其他裝備。想要對付黑毛需要裝備。他身上能用的只有鑰匙，取下兩枚，夾在指縫中，也有殺傷力。
四人重整旗鼓，繼續前進，走到樓梯口。趙斌用手電筒往下照，只能照到拐角。
牆壁上有一串數字，已經模糊不清，勉強能辨認出是三個數字『023」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樓梯的寬度可大約有三米，四人可以並排前進。還是分成兩組，雷剛和周不易在前，趙斌和將離斷後。
台階上布滿灰塵，只有中間有一串腳印。四人小心的避開腳印，沿著樓梯向下走了二十多節台階，又是一個轉角。牆壁上再也沒有出現數字，趙斌受到啟發，在牆面上留下一個特殊的標記。
一共過了五個轉角，按照樓房的標準，他們往下走了五層。距離上層甬道至少十米。
手電筒的光圈中總算沒了樓梯，前面出現一道銹跡斑斑的鐵柵欄門。
趙斌先觀察了一下，柵欄門上還盤著鐵鏈，鏽蝕嚴重。估計鎖了至少有幾十年。鐵鏈的斷口處還沒有生鏽。被砸開的時間並不長。
其中幾個柵欄處有摩擦的痕迹，黑毛就是從縫隙中鑽出來，爬到上一層襲擊他們。
趙斌深吸一口氣，沒有聞到特殊的味道。也沒有頭暈目眩，呼吸困難的癥狀，可以繼續前進。
鐵柵欄里是一個大廳，地上有積水，中間還有一排柱子，手電筒只能照亮一部分，看不到盡頭有什麼。
一直跟著的腳印在這消失了，手電筒照射在水面上，折射出的一片炫目的銀光。
地上的水並不深，也就十厘米，清澈見底。趙斌用手試了一下，7K溫很低，冰冷刺骨。
涉水有一個弊端，水會影響速度，就算水不深，也會消耗體力。
「下水！」趙斌邁入冷水中，鞋和褲腿瞬間就被浸透，立刻就感覺到有一股寒意包裹住雙腳。
「老娘的大姨媽下次來看我，一定很慘烈。」將離也邁入冷水中。
四人保持之前的陣形，周不易和雷剛先穿過鐵柵欄。將離緊隨其後，趙斌在進入大廳前還回頭看了一眼，沒發現黑髮團的蹤跡。
嘩嘩嘩嘩
周不易走的很慢，還是會弄出水流聲。雷剛的眼睛緊緊盯著地面，生怕水中有陷阱，一不小心掉下去。
「他大爺的，這水可真涼。」將離的腳趾凍得要抽筋，被冷水這麼一激，什麼煩躁鬱悶都沒了，再過一會兒就會凍得瑟瑟發抖。
走了大概有二三十米，趙斌問道：「雷隊，你怎麼一直盯著水面？」
雷剛問道：「黑髮團能不能在這水裡游？」
這還真是好問題，黑髮團既然能在牆面上攀爬，理論上也能在水中遊動，就是一團黑色的水母，只不過觸手太多了。
雷剛頓時就警覺起來，瞪著大眼睛看著四周，反應有點大。
趙斌趕快說道：「雷隊，就算水裡有黑髮團，危險也很低。水流的阻力讓它行動緩慢，就算纏住，也不會被拖入深水區。」
「呃……」雷剛不僅沒放鬆，更加緊張。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喜歡水，我不能游泳！」
周不易詫異的說道：「我怎麼從沒聽說，我還以為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其實，以前是會的，等有機會再說。」雷剛不太願意提過去的事，這是他心裡的一道坎。
將離提醒道：「老雷，你必須要克服，前面積水可能會更深，有可能要游泳，如果有突發情況，可能無法顧及你。」
雷剛有些惱怒，他可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也算是號人物。臨川城中的混子無賴聽到雷剛的名字都要嚇一跳。結果被將離當成累贅，咬牙說道：「真要有問題，你們不要管我。」
周不易看著雷剛憋悶的樣子，笑道：「她逗你昵，這是將離的惡趣味。你是我們最好的合作夥伴，我們還要繼續和你合作。」
將離也說道：「估計前面就是我們要探索的點，不用游泳。我就是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讓你放鬆一
點。」
雷剛很想吐槽，在這種地方需要放鬆？神經應該綳的更緊才對！
鬧歸鬧，雷剛確實感覺好一點，可是下一秒鐘，看到前面的狀況，頓時覺得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周不易和將離看到前的景象，身上的雞皮挖瘩都起來了。恐怖程度一般，但是讓人心裡發憷。
前面有一條甬道，是必經之路，甬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黑髮團，密密麻麻的一片。
趙斌估計黑髮團的數量不是很多，可是眼前估計有點三位數，三五個聚集在一起，散布的範圍非常大。
並不是所有的黑髮團都是長發，大約有三分之一黑髮團是短髮，用的是男子的頭皮做成。
長發的像是水母，短髮的像是海膽。看著像是一份海鮮大餐。趙斌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真的很像海鮮。
在手電筒光的照射下，黑髮團沒有反應，對光不敏感。大部分的黑髮團都不活躍，少部分移動緩慢，也沒有之三個黑髮團速度那麼快。
周不易壓低嗓門說道：「這些傢伙似乎在休眠當中，還沒蘇醒過來。」
雷剛的頭皮一陣陣發麻，作為一名純爺們，還從沒這樣害怕過。看著成群黑髮團，就感覺到呼吸困難，嘴裡還有一股頭髮的味道。
將離吐槽道：「看著架勢是把老鼠給滅門了，難怪一個活物都看不見。」
「我過去看看。」趙斌也不想驚動黑髮團。如果眼前的這些動起來速度和之前的三個一樣。他們四個還真是招架不住，有可能被活活的勒死。
「我和你一起去。」將離也要跟過去。
周不易拉住她說道：「讓他一個人去，人多了反而不安全。」
趙斌想前走了幾步，雙腳浸泡在冷水中，就快凍得沒有知覺，走起來才能感覺到腳的存在。他又不能走的太快，如果弄出的水聲太大，就有可能驚動黑髮團。
短短的一點距離，他用了五六分鐘才走過去。靠近之後，聞到更加濃重的腥臭味。
趙斌還能忍受，近距離觀察黑髮團，有新的發現。
黑髮團活性有差異，部分黑髮團大概因為時間比較久，已經發生腐爛。嚴重的已經爛到露出裡面的白色骨頭。
爛掉的黑髮團就是腥臭味的源頭，和屍臭味還不一樣，帶有一股刺鼻的腥味。
除掉這些腐爛的黑髮團，趙斌估算一下，至少三分之二的黑髮團能移動，有攻擊性。還要考慮一個更麻煩的問題，腥臭的液體可能有毒，或者有大量治病細菌病毒，只要皮膚破皮，就有中毒或者感染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