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血紅晶體
周不易和將離表情十分趨尬，本想在趙斌等人面前露一手，讓小白見識一下特異事物調查局的手段，沒想到居然搞砸了，臉沒露出來，腚先見人了。
「意外，一個小小的意外，出現的機率不到千分之一。下一次絕對不會失手！」將離想要保住特異事物調查局的顏面，難得一次主動招攬新成員，沒想到臉丟大了。
「先救人，其他的事可以慢慢解決。」程英想讓黃傑快點醒過來，長時間昏迷對大腦會造成損傷。
剛才他們弄出太大的動靜，就算護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病人可能會招來保安，越快解決越好。
「我來，看著時間，最多兩分鐘搞定。」獨眼龍拿著黑鐵盒走到病床邊，對準黃傑的後腦勺。
趙斌這才看到黑鐵盒上有一個開關，還有一個小型顯示屏，只要按下開關就開始抽取為例。整個過程也就持續半分鐘，再也沒有藍色發光物質從黃傑後腦勺冒出，獨眼龍這才關了黑鐵盒。
猴子要失望了，黑鐵盒根本就不是法器，而是一部特殊機器。
「完成！」獨眼龍看著黑鐵盒上的屏，等待分析結果。
兩分鐘過去了，黑鐵盒沒有任何反應，無法進行識別，事情有點棘手，一種從未接觸過的特殊維力。
「那個地方出來的果然非同凡響，維力都不相同，肯定還有未知的存在。」將離唯恐天下不亂，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那個地方大概說的是血渭山，趙斌三人有很多疑問，意識殘存體提取剩餘維力都很艱難，獨眼龍輕鬆搞定。特異事物調查局是怎麼篩選案件，又怎麼找到他們？像水國慶這種犯罪嫌疑人的特異局怎麼處理？
「我知道你們有疑問，我們會一一回答。」將離拿著黃傑的手腕號脈，又翻開眼皮檢查，說道：「沒問題了，很快就能蘇醒過來。」
「咱們撤吧。我不喜歡醫院，這地方讓我很不自在。」獨眼龍要撤，病房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黃傑沒事了，我們昵？」猴子指著他的後腦勺問道。
「容器的容量有限，這種未知維力要分開儲存，保證在一個安全的範圍內，我儘快安排提取。」將離拿出一張名片，上面只印了一個電話號碼，還是座機號，在緊急的情況下可以聯繫當地的特異事物調查局。
「你們不是當地的探員？」程英問道。
獨眼龍說道：「我們是臨川市特異事物調查的探員，因為這個案子情況特殊，由我們負責。」
「臨川市？」趙斌畢業后要去臨川刑警隊報道，他又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以後還要和她們打交道。
「呃……」
昏迷中的黃傑發出一聲呻吟，他慢慢睜開眼睛，虛弱的問道：「我……這是……在哪？」
「你醒了！」趙斌三人欣喜萬分，沒想到見效這麼快，抽出維力之後不到一刻鐘就蘇醒了。
猴子嘴快，搶著說道：「這是在醫院，你在食堂頭疼昏過去了。」
黃傑想起來了，伸手去摸腦袋，趙斌按住他的手說道：「別動，雖然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最好還是讓醫生確認一下。」
「我……腦袋裡長腫瘤了？」黃傑嚇得臉色慘白。
「別胡思亂想，我去叫醫生，回頭和你解釋！」程英不放心，讓值班醫生來做檢查。
「等我們走了再叫醫生。」獨眼龍可以通過特異事物調查局的關係讓醫院封口，但是他們行事有一個原則，盡量保持低調，減少不必要的接觸。
程英不走，要留下照看黃傑。臨行前她意味深長的小聲說道：「你們小心點。」
趙斌輕輕點點頭，程英的意思是讓他們小心獨眼龍，任何事都要留一手，不能徹底相信他們。
「你們這就走？我肚子要餓癟了，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黃傑是真餓，昏倒的時候就沒吃飯，肚子早就空了。
「聽醫囑，醫生讓你吃你才能吃。」這個時間外賣都歇了，醫院裡有自動販賣機，只能吃泡麵。
將離和獨眼龍在前面帶路，趙斌和猴子跟著他們從樓梯間離開住院部。十五層走下來，腿都成彈簧。
「我們有車，上車說。」獨眼龍指著停車場。
趙斌看到一排車，都是寶馬奧迪之類的好車，看來特異事物調查局的待遇不錯。
走近才發現是獨眼龍說的是一輛破舊的五菱麵包車，車身上還貼著廣告，上面寫著『專業疏通各種型號馬桶，二十四小時服務，十年經驗，無所不通！』
廣告算是偽裝，車也是真的破。車身上厚厚的一層灰，車漆脫落，車身生鏽，輪轂更是銹跡斑斑。
趙斌和猴子都笑了，特異事物調查局，聽名字是個高大上的部門，結果座駕是一輛破麵包。
「這是一種偽裝。」獨眼龍拉了兩下車門居然沒打開，車門卡住了。
將離抬起一腳踹在車門上，車門被踢的凹進去一塊，門順利打開。開門的方式筒單粗暴。
趙斌還以為車裡面會好點，開門一看，車裡一樣破，後排還放著各種疏通下水道的工具。這些工具是真的使用過的工具，散發著下水道的氣味。
「偽裝，都是偽裝。」獨眼龍趕快發動引擎，帶著趙斌離開醫院，在附近的路口又接上廖克良。
「你們這是叫了一個兼職的嘀嘀？下次打個叫個計程車。這車太破了。」廖克良上車第一句話就讓獨眼龍哭笑不得，真把他當成通下水道的了。
「他們是特異事物調查局的B級探員，這些都是偽裝。」猴子認真的說道。
廖克良並不相信，反駁道：「你又忽悠我，你聞聞車裡這味，和下水道的味差不多。」
「咳咳咳……」獨眼龍咳嗽兩聲說道：「我們真是特異事物調查局的探員，帶你們去做到一個檢查。」
廖克良扭頭看趙斌，確認並不是開玩笑。廖克良有點慌了，這可是都市怪談中的神秘單位。
「說正事！」趙斌問道：「你們追出去之後發生了什麼？水蘇是什麼東西？」
將離說道：「我們追到樓道里，意識殘存體就消散了，它能改變存在狀態，等到合適的機會，會再次出現，這一點我們沒有意料到。至於這個意識殘存體到底是什麼，解釋起來就長了。」
人的意識是大腦神經元間的聯繫和電信號化學信號傳播造成的，腦電波其實就是電磁波，是腦電流的副產物。人死之後，大腦停止工作，腦電波消亡。曾經有一種解釋，鬼就是人死亡后殘存的腦電波。因為某些
特殊原因，並沒有立即消散，或者可以獨立存在。
大多數情況下殘存的腦電波並沒有多大影響，普通人也無法感知到殘存的腦電波。但是在極個別案例中，亡者的腦電波不僅沒有消散，還在不斷增強，並且有了影響到普通人的能力。
這種特殊的腦電波還保留亡者的部分記憶或者習慣，就被特異事物調查局稱為意識殘留體。水蘇這種情況是特殊中的特殊，不僅僅是腦電波殘留，還保存了思考分析能力，有一定的智能。
兩位探員說的頭頭是道，早就對意識殘存體進行過研究。
「你們之前接觸過意識殘存體？」猴子試探著問道。
「當然！不止接觸過，還收容處理過。」獨眼龍得意的說道：「普通的意識殘存體不會造成危害，一般不需要處理，只需要監視，等待自然消散。少量特殊意識殘存體有一定的威脅，由初級探員處理，是菜鳥的任務。」
將離補充道：「不能因為意識殘存體低級就大意，這次遇到的意識殘存體就有點棘手。」
意識殘存體只是意識的一個片段，不是完整的意識，不可能表現出智能。大多數的時候就像是一段影像，不能的重複一個記憶片段。少部分有思維能力，但是也受一種情緒影響，有的表現為偏執暴怒，有的充滿怨恨，比較極端，容易影響到正常人。
7_K蘇的意識殘存體明顯不符合這些特徵，在屍體沒有被收容前，她能獨立行動，和常人無異。屍體被收容后，不能長時間顯現，沒有了人情味，不會與人交流，但是仍然表現出智能，會挾持黃傑作為人質，還知道逃跑和躲藏，甩掉特異事物調查局的探員。
猴子自語道：「你說的情況和三魂七魄有些相似，古人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有點意思，你說詳細一點。」將離很感興趣。
三魂七魄是道家的說法，魂是指能離開人體而存在的精神;魄指依附形體而顯現的精神。七魄有各自的名字，稱呼還有不同的版本，七魄的職能也有不同的說法，其中有一種說法認為七魄分為喜、怒、哀、懼、愛、惡、欲，是不同的情緒。
按照這個解釋分析，7_K蘇的意識殘存體不是單一的魂魄，有可能包含一魂幾魄，才表現出極高的智商。
猴子更是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古時的道家能提出魂魄的理論，他們有可能早就接觸過意識殘存體，並且還交過手。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維力早就存在。或者在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維力大暴發，之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少量殘留。
這倒是一個全新的假設，特異事物調查局的研究員都沒往這方面想過。
「小夥子，我看你也不錯，和老頭子肯定聊得來。有沒有興趣到特異局工作？我們的薪水和福利都比法醫高。」將離又要招納新人。
猴子有些猶豫，他喜歡都市怪談，喜歡神神叨叨的東西，可真要成天和這些打較交道，他還不一定能做到。
廖克良趕快說道：「他只會胡說八道，你們還是另找高明。」
「那就有點遺憾，說不定你能成為一名優秀古迹研究員。」
聽起來像是考古學家，特異事物調查局裡的職位肯不筒單。猴子還是委婉的拒絕了將離的提議。
趙斌盯著車窗外，在大路上拐了幾個彎之後，破麵包車開上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完全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在城市中出現一條這樣路況的道路，十有八九到了城郊。
幾分鐘后，除了喇叭不響全車都響的麵包車開上了一條連路燈都沒有的破路，車搖晃的厲害，有可能下一秒就散架了。
趙斌估計快到了，一路上將離數次看導航指路，兩人都不熟悉路況。
「你們是臨川的探員，怎麼會到這裡辦案？特異事物調查局不劃分轄區？」趙斌問道。
「當然有轄區！」將離回答道：「特異事物調查局也是按照市為單位劃分，遇到特殊情況或者人手不足才會跨區域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