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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反奪

  薑瑤身體裏的江超繼續說道:“師父奪舍我,無非就是看上了我這副肉身,雖然他用靈文果可以強行融合我的神魂,但隻要我在被融合前毀去肉身,師父這一番努力就算白搭了,還浪費一枚珍貴已極的靈文果……”


  薑瑤突然又道:“胖子,算你狠,你其實早知我有奪舍的打算吧?你居然在左手小臂的血肉裏藏了一把小匕首,等我服下靈文果後才挖出來,以自己的肉身作為條件跟我談……”


  這次說話的當然是古長老,丁廣聽得心驚膽戰,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個老不死的覬覦著徒弟的肉身,而一個死胖子又反過頭來惦記這師父的資源和地位。


  難怪當初自己在紅漠宗廢礦洞裏看到江超時,還發現他手上有一條很深的傷疤,原來這是他當初藏劍的地方。


  古長老要奪舍弟子,當然是謀劃已久,為了防止意外,他肯定收走了江超的武器,但江超早有準備,藏劍於體內,他作為陣法師,有的是辦法讓藏劍躲開古長老的神識探測。


  丁廣光是想到江超用劍斬斷自己的左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實在是太殘忍血腥了,沒想到江超還得用手指生生挖出左臂裏的匕首,這實在匪夷所思,畢竟他在被奪舍的過程裏肯定是動用不了法力的。


  另外,古長老到現在還稱江超做“胖子”,可見“江超”這個名字,是他“反奪舍”以後,借用古長老的名義給自己取的。


  “江超”說道:“以我為主有什麽不好,師父你累積得再深厚,若沒有我的靈根資質以及悟性,你還想突破元嬰中期?現在南漠的一半在你手中,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古長老”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誰,你那得意非凡的陣盤就是定情信物吧?那個小妖……”


  “江超”喝道:“師父!我們融合後,記憶相連,心思相通,早已成了同生共死的一體,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不要再說那些無謂的話。”


  “我若不是為了你的那點齷齪的私心,我當初何至於被人過早的發現?而這個小輩的事情又何至於弄得這麽複雜!你還要一錯再錯嗎?”江超說完對著丁廣一指。


  “江超”的疾言厲色似乎把“古長老”給鎮住了,“古長老”不再出聲,但丁廣心中有如驚濤駭浪一般。


  聽江超的口氣,古長老和他融合之後,便對他的弟子方曉“產生了興趣”,於是江超為了滿足古長老“黃昏戀”的欲望,隻得追求方曉。


  更糟糕的是,方曉居然動心了,她這一動心不要緊,埋下了禍根,因為喬尼吃醋了,於是喬尼日夜監視江超,終於發現了他是黑藥首腦,所以江超提前暴露了,他因此吃了大虧。


  而江超則似乎更鍾情於一個小妖,她可能是個妖族女子,丁廣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美女可以把江超這麽一個梟雄迷得神魂顛倒、


  至於江超說為了自己而再次把事情弄複雜了,丁廣有些不明白,隻是覺得古長老和江超在如何處理自己的問題上有些分歧。


  江超和古長老的關係十分複雜,兩人同用一個肉身,卻有著各自的想法,三十多年來也未統一,但正是這種奇怪的結合方式,保留了兩人的神識。


  因此江超可以一次次的假借古長老的身份,用傳音符的形式給永靈派送出一次次建議,包括把江超升為核心弟子,改造蓮池,分設外四堂,與漠北達成分治協議,甚至包括遷派、收徒這等大事。


  江超精通陣法,他先用一個小型一些的調靈陣把蓮池的靈氣抽幹,前後花了7年時光,接著他再布下一個更大的調靈陣,把整個南漠的靈氣都抽走了。


  整個南漠的靈氣,其實隻有一部分被注入到了永靈派裏,其他大部分都被江超截流到了漠西的黑藥田裏,此消彼長之下,永靈派極度萎縮的靈藥“產業”當然無法跟蓬勃發展的黑藥競爭了。


  與其說永靈派是主動“搬家”的,還不如說是被江超給一步步逼走的,因為漠南已經沒了駐守下去的必要,靈氣對修士而言太重要了,就好像空氣之於凡人。


  當然,江超雖然聰明,但也不是沒失手過,他以古長老的名義促成了漠南漠北分治,原本是想大張旗鼓的賣黑藥,畢竟沒有永靈派的幹涉,漠北諸宗派也應該更加肆無忌憚。


  可他還是低估了永靈派的手段,漠北的幾個元嬰老怪集體“倒戈”,設計埋伏,反將了他一軍。


  江超被打個半死,撿回了半條命,逃到紅漠宗的廢礦洞裏,在裏麵一呆就是近二十年,最後卻被一個隻有練氣修為的謝老漢用利蜂殺死,說起來,這些利蜂還是他江超自己豢養的。


  利蜂畢竟隻是畜生,沒有靈智,它們二十年沒見到主人江超了,所以也不認得了。


  丁廣心知,紅漠宗廢礦洞裏的那個傳送陣肯定很久沒有被江超用過了,畢竟那地方可以直通到黑藥田,若是被人發現,他的黑藥“帝國”就立馬完蛋了。


  可是他的小心卻倒過來懲罰了他,因為那傳送陣的靈源是由紅漠宗的靈石礦,也許是紅漠宗為了囤積黑藥需要大量靈石,於是加緊開采,把個靈石礦挖成了廢礦。


  靈石被挖走,傳送陣就沒了靈源,江超狼狽逃到廢礦洞,用八角牌開啟空間陣法後就直接進入了那處空間裏,他連八角牌都來不及收回,可見傷勢之重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結果他一路趕來卻發現傳送陣使用不了,於是他進退失據,隻得坐困愁城,在沒有諸如丹藥的外力幫助下,他隻能是苟延殘喘,吊著半條命而已。


  直到二十年後,謝天謝地無意中挖出了八角牌,這個廢礦洞才重新“熱鬧”了起來。


  丁廣問道:“按我的推斷,首先進入紅漠宗廢礦洞空間裏的人應該是謝老漢,前輩為什麽不奪舍他?而是奪舍了姚芳姑,是不是嫌謝老漢年紀大了?”


  “江超”聽到“謝老漢”這三個字仍是一副恨恨的表情,他啐了一口,說道:“其實那老東西先後來了兩次。”


  “二十年前,我接到漠北三個四星宗門同時發來的傳音符,說是要大量靈藥,我原本是有些疑心的,因為以往我跟他們交易都是在各自的秘密交易地點……”


  聽到這裏,丁廣暗自點頭,他曾在永靈郡城外偷聽到了小胡子顏長老與老五的對話,當時老大要他去漠北送信,一共給出了四個地點,想必就是範師祖他們跟江超交易的地方。


  這些地點一定是極其隱秘的,外人絕難找到,範師祖他們一直都是和江超單線聯係,所以他們以為江超一死,這些地方就再沒人知道了。


  範師祖他們被集體召到南蓮池,因此他們都懷疑是不是江超在背後搞鬼,可他們又毫無把握,再加上對仙尊令的貪心,以至於被江超老大一舉團滅。


  隻聽得江超繼續說道:“但我想,漠南漠北分治協議已經商定,也許漠北諸宗正是需要靈藥大幹一場,於是我不疑有他,隻身赴邀……”


  “唉!,我去了沒多久,儲物袋被漠北那些奸賊騙去,緊接著他們突然出手把我打傷,我邊走邊打,一路逃到沙城附近。”


  “最後我靠著身上唯一的一個幻陣盤,又自爆了飛劍,這才造成我自爆隕落的假象,總算是逃得一命。”


  丁廣心中唏噓,江超小心了一輩子,卻在最該小心的時候大意了,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他突然又想到,漠北諸宗之所以反水,也許還是跟那個分治協議有關,以永靈派的精明,肯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漠北“人民”要“自由”,代價就得是“投名狀”。


  “投名狀”的內容肯定是得搞定江超,不然的話,不要說什麽漠北“自治”,恐怕在短期內永靈派就會大兵壓境,因為永靈派為了殺死江超已經完全顧不上臉麵了。


  最終,漠北倒是過了二十年安生日子,但因為沒找到黑藥田,永靈派不肯放開靈藥買賣,漠北自食其果,諸宗派雖然還不至於開始沒落,但發展始終停滯不前,二十年沒出一個新元嬰修士。


  這時,江超長歎一口氣,說道:“我當時雖然傷重,但隻要有丹藥,將養個十幾年就能恢複。可我被困在傳送陣空間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等了二十年,終於等到謝老頭進來了,我許他一場造化,保證讓他至少晉級築基,這對一個垂垂老矣的修士應該是天降好運……”


  丁廣“嘿嘿”一笑,問道:“你說保證他晉級築基,是因為你有血魔一氣丹的丹方嗎?”


  江超吃了一驚,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怎麽知道這個丹藥的?”他頓了頓,又點點頭道:“哦,是了,是龐丹師告訴你的。”


  丁廣心中暗讚,江超就是聰明,他的猜測很有依據和道理,自己的確是聽龐丹師所說的,隻不過不是龐丹師主動告訴他的,而是自己偷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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