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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 紮針

  眼看小劍就要把丁廣紮個透心涼,突然丁廣胸前銀光一閃,一把大號匕首正擋在綠色小劍的前方,正是丁廣的乾山劍,又是“叮”的一聲脆響發出,小劍往後翻滾而去。


  乾山劍跟著綠色小劍飛出,頂著它往外走,兩把飛劍剛剛退到丁廣的防禦罩外,突然一頭栽入到一塊黃色絲巾中,原來被丁廣扔出的絲巾此時正好展開,它攔住了小劍的“回家路”。


  乾山劍“一拖二”,把絲巾和綠色飛劍直頂著上了天,而丁廣正好躥到了焦朗身邊,他一拳搗出,拳頭上包裹著一層黃光閃閃的拳套。


  焦朗知道丁廣實力不弱,此番一連串動作下來,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仍未將丁廣放在眼裏,他“嘿”的一聲,在身外凝聚起一層防禦光罩,又伸出右掌往丁廣拳頭上推去,而腳下還是沒退半步。


  丁廣一拳打在焦朗的防禦罩上,防禦罩連晃都沒晃一下,但焦朗卻微感納悶,因為這一拳的力道實在太輕了,仿佛隻是輕輕碰了碰防禦罩。


  他獰笑著推出右掌,準備把丁廣打飛,突然他覺得右手掌心一痛,他猛然抽回手,發現掌心上被紮了個小洞,一滴小血珠正緩緩滲了出來。


  焦朗大怒,正要對丁廣下殺手,卻發現他居然在眼前消失了,焦朗趕緊四處看了看,隻見丁廣已經來到了空中,左手一把撈住絲巾,並把絲巾收緊,而他的飛劍還在那裏麵!


  飛劍被絲巾困住後,與他的聯係變得若有若無起來,焦朗三番四次想要召回飛劍都沒成功,而丁廣則踏著乾山劍頭也不回的跑了。


  焦朗恨不能將丁廣抽筋扒皮,他怒吼一聲,趕緊騰空追去,丁廣尚未跑遠,他也跑不遠。


  丁廣一邊飛一邊回頭焦急的看著焦朗,心中一遍遍的祈禱,眼見焦朗在含恨之下速度快了不少,兩人距離在穩步拉近,他一咬牙,抽出遊江劍來,伸到絲巾裏一頓亂砍。


  身後的焦朗突然“啊“的一叫,口中噴出鮮血,飛行速度立時慢了下來,但他眼中的怒火更是滔天,丁廣看了一眼都嚇得瑟瑟發抖。


  他從絲巾中倒出綠色小劍的“殘骸”,心裏有些可惜,北冥木可是好東西,但這小劍自己注定用不了,隻能毀了,倒是這北冥木的材料也許以後用得上,於是他把小劍“殘骸”收入了兜裏。


  柳青見焦朗被甩遠了些,她也鬆了口氣,連忙問道:“丁師兄,你剛剛所做的那些就是為了搶走他的飛劍嗎?”


  丁廣明白柳青的疑惑,如果他隻是要搶走飛劍的話,似乎不用真的欺近到焦朗身邊去給他一拳,因為靠近一個金丹修士是十分危險的。


  他舉起一枚黑色的、牙簽大小的木針到柳青麵前,說道:“我為的就是用這根針紮他一下。嘿嘿。”


  柳青之前見丁廣就是用這個黑針紮的丹丸,可以想象,那些丹丸都是有毒的,隻是她更加疑惑了,於是問道:“用這個針可以紮到一個金丹修士?”


  丁廣收起小黑針,笑道:“當然可以,因為這根針也是用北冥木做成的。”


  四年前,北蓮池開啟時,他在飛升大殿對付單平一行三人時,單平的一個護衛就曾向他發射了一枚北冥木做的小針,要不是賊藤及時示警,他用離山旗瞬移開,恐怕這世上早已沒有丁廣這號人了。


  北冥木做成的武器特點是速度快,且不懼防禦罩,隻不過當時偷襲丁廣用的小針是黑色的,而焦朗的飛劍是綠色的,這可能是因為兩者采用的是北冥木不同部位為材料製成的。


  見柳青沒再發問,丁廣知道她已經想明白了整個戰鬥過程,其實他能陰到焦朗,真正的關鍵還不僅僅是這枚黑針,乾山劍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在焦朗看來,丁廣身上最“麻煩”的東西無疑就是乾山劍,它既能載著丁廣逃跑,又能擋住他的綠色飛劍,於是丁廣為表“誠意”,率先交出了乾山劍,這也是焦朗所願意看到的。


  把乾山劍插在地上後,丁廣假意讓柳青收入儲物袋中,但實際上乾山劍順著他的腳進入他的體內。


  這本來是一個極其拙劣的把戲,但焦朗的誤區在於他堅信乾山劍隻不過是一個飛行法寶,他做夢也想不到丁廣居然能擁有飛劍,而且是有靈智的飛劍。


  說起來,這事也怪不得他,一來乾山劍的體型過大,完全不是飛劍的製式尺寸;二來飛劍是正統修士才能玩得上的寶物,丁廣一個雜修,他何德何能擁有飛劍?

  於是焦朗始終認定乾山劍就在那儲物袋中,當他發現丁廣撲來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用飛劍攻擊,因為他分明看到那裝有乾山劍的儲物還躺在地上,沒想到他最終被算計,失去了飛劍。


  至於丁廣用水陣盤所發動的幻陣,起的不過是稍稍牽製的作用罷了,它讓焦朗在匆忙中難以發動法術攻擊,而隻能用飛劍。


  最後,焦朗的自負輕敵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丁廣欺近他時,他如果選擇逃開避讓,丁廣的那枚黑針很可能紮不到他。


  黑針用北冥木所做,雖然能穿透防禦罩,但丁廣從未習武,又無法用神識和靈氣,因此他沒法甩出黑針傷敵,隻能把針藏在手裏,然後乘焦朗揮掌過來時紮了他一下。


  正是靠著這一係列“下三濫”的手段,丁廣才成功“坑”到焦朗,焦朗心中的鬱悶和憤怒可想而知。


  柳青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焦朗,問道:“丁師兄你在那枚黑針上塗抹了什麽毒藥?他為什麽還能追著我們?”


  丁廣咧嘴一笑道:“我這人宅心仁厚,不喜殺人,所以我從來不用毒。我在黑針上確實上了點東西,隻不過那也是對他略作薄懲罷了。”


  焦朗惡狠狠的盯著前方的丁廣,心中把他的祖宗18代問候了個遍,自從他的飛劍被毀而傷了心神之後,他幾次嚐試加速都覺得力不從心。


  更讓他心驚的是,他還發現了些身體上的不對勁,最明顯的是傷口發癢,不是普通的癢,而是奇癢無比,接著,這古怪的癢很快蔓延到了全身。


  他咬緊牙關忍住才沒有伸手去撓,但麻煩還遠不止此,此刻他肚子裏似乎在翻江倒海,他是又想吐又想拉,這種感覺他不知道多少年沒體會過了,現在舊事重溫,他想想都覺得惡心,


  他心知中毒了,馬上調動體內靈氣壓製,果然感覺好了一些,可隨之一分神,那些可怕的感覺又馬上卷土重來,於是他再次集中注意力去壓製,可過不了多久又會分神。


  如此一次次的分神,再一次次的集中精神,他一路飛得歪歪斜斜,仿佛喝醉了酒。


  不知為什麽,每次分神時,他都會產生出一種奇異的情緒,他從小到大所看到的異性在腦海裏紛至遝來,有些人甚至隻有一麵之緣,他覺得自己早該忘記了。


  而這些異性似乎都格外美麗迷人,這是他以前從沒有意識到的,以至於他越來越想久看一會,但尚存的理智告訴他這不對,這是中毒後形成的幻覺。


  焦朗猛然驚醒過來,他用左手在右臂上連點數下,一道血箭從右掌中的針眼飆射出來,血色鮮紅,似乎並未有中毒的跡象。


  他又拿出兩顆丹藥吞下,但情況依舊在惡化。丁廣遠遠的看到焦朗吃藥,不禁笑出聲來,柳青問道:“隻有你有解藥對不對?”


  丁廣笑道:“這是我朋友耿憨煉製的癢丹,瀉丹和發情丹,這貨煉的坑人丹藥,就連他自己都沒解藥,除了硬生生的承受外,別無他法。”


  耿憨在丁廣去蓮池救冰仙子前把他這些亂七八糟的丹藥一股腦塞給了丁廣,關於這三種丹藥的“療效”,光是聽名字就知道了,簡單粗暴,不用解釋。


  說到這裏,丁廣突然看到焦朗十指連彈,十數根綠瑩瑩的小劍被射出並懸浮在了他的周圍,這些小劍隻有兩寸來長,半透明,顯然不是飛劍或者法寶,而是法術,最奇怪的是,這些小劍的劍尖都對準了焦朗自己。


  焦朗暴喝一聲,那些小劍突然對他攢射過去,紮眼功夫就進入了他體內各個部位,而焦朗頭一伸就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立時變得烏黑,接著,他驟然加速,很快就追上了一大截距離。


  丁廣鬱悶無比,焦朗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還不肯放棄追擊自己,他奇道:“我們兩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這幫金丹大佬窮追不放?”


  柳青眉頭一皺,答道:“聽他們的口氣,好像他們並不能確定我們是不是有那東西,隻是本著不願錯過的原則才死纏著我們,我想,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丁廣回憶了一下史丸和肖老頭的對話,確實跟柳青的推斷相符,隻是他實在想不出問題出在了哪裏?


  如果說,自己和柳青是因為另一波人而被殃及了的話,那些人又會是誰?自己來南漠不到一年,平日裏深居簡出,幾乎沒跟任何人有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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