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砸人
丁廣從地上爬起來,一耳光扇在那大漢臉上,怒道:“玉牌都給你了,還要殺人,你是什麽東西?”
丁廣突然又問道:“丹田在哪裏知不知道?”
那大漢麵如死灰,他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然後哀求道:“朋友高抬貴手啊,是我有眼不識光明山,得罪了朋友……”
丁廣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其實是“有眼不識泰山”,隻是這仙界沒有泰山,所以改成了光明山,也不知光明山是個什麽名山。
丁廣又問道:“你知道怎麽破去丹田吧?”
大漢全身如篩糠般的抖了起來,他求饒道:“前輩,我不知道啊,我做不到啊,我……“
丁廣眉頭深皺,口中喃喃自語,過了一會,突然說道:“我不想殺人,你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走,我用不著你!”
大漢大喜,他連連點頭,幾乎是喊著說道:“我做不了,做不了啊,我走,我這就走,反正前輩用不著我……”
他話未說完,一根細細的藤蔓遊走到他的小腹前,然後如同蛇一般抬起“頭”,這細小的藤蔓尖端猶如一根鋼針,它微微蓄勢就往大漢小腹上猛的一紮!
大漢喜悅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他變得驚恐,隨即又轉成痛苦,他張著嘴斷斷續續的抽著涼氣,仿佛在嘴裏放了顆滾燙的肉丸。
那四個人看得莫名其妙,見丁廣抽了大漢一嘴巴,那大漢居然毫不反抗,反而告饒起來,他們心中升起些許不安。
那大漢突然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上啊,我困住他啦!”
丁廣一愣,心想我什麽時候被他困住了?這時,那四人突然發出一聲喊,他們四散分開,呈扇形包圍住了丁廣,然後縱身猛地朝丁廣撲了過去。
他們剛跨出一步,就覺得全身一緊,隨即他們雙腳離地,竟然被固定在了空中,而他們身上都有一根細如絲線的綠色藤蔓。
丁廣“嘿嘿”一笑,說道:“老辦法處理他們吧!”他話剛說完,幾聲慘叫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隨即包括大漢在內的五人同時被重重摜在地上,如同幾灘爛泥。
一枝綠色小細小藤蔓出現在了丁廣的右臂之上,丁廣拍了拍腰間的靈獸袋,那藤蔓“搖頭晃腦”了一陣,似乎有些不情願,但見丁廣態度堅決,它這才“刺溜”一下鑽入靈獸袋中。
丁廣很是滿意,其實他剛剛一直在跟賊藤說話,賊藤性子野,好不容易出來一會,頗有點見人就殺的衝動,丁廣隻覺得控製起來好難。
直到他以“拋棄“賊藤相逼,它才最後服了軟,用賊藤來破這些練氣修士的丹田實在是方便快捷,因為它比丁廣更善於掌握力度。
丁廣看了眼地上的五個廢物,心中對他們身上的東西毫無興趣,這些練氣修士在交納了十枚靈石給一劍門後定是窮得叮當響,想從他們身上撈點靈石恐怕比從石頭裏榨油還難。
至於玉牌,丁廣就更不感興趣了,他就算收集到了所有人的玉牌,得到的也不過是一枚他用不了的大破境丹,作為雜修,正統修士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些人丹田被破,別說練氣修仙,就連武學範疇中的真氣也別想保留分毫,而且手腳酸軟,使不得大力氣,傷愈後能生活自理就不錯了,他們徹底成了廢人。
丁廣踢了踢身邊的大漢,冷聲道:“你的這些朋友找了你做同伴還真是倒黴,自己明明吃了大虧,不警示他們,反而把他們一起騙來,殺你這種人,我都怕髒了手。”
丁廣說完撿起他自己的玉牌,然後上馬就走,在經過他們五人的馬匹時,丁廣在五匹馬屁股上各抽了一鞭子,把馬趕往遠處,讓他們走著回去鍛煉鍛煉身體。
丁廣不敢再走官道,而是遠遠偏離開官道繼續往雪山進發。以丁廣如今的手段,他絕對不是怕了這些個練氣修士,隻不過他實在不想跟這些人糾纏。
這種人在修仙圈子裏比比皆是,殺不勝殺,如同韭菜一般割了又會長,自己又不是“滅害靈”,犯不著自找麻煩。
偏離了官道後,丁廣果然沒再碰到任何修士了,他一路騎馬疾馳,到了晚上他終於來到了雪山腳下,這裏也站著幾十個一劍門的弟子,他們是負責收集馬匹的。
丁廣把馬交給他們,又隨意看了看馬匹的數量,發現隻有一百多匹馬,丁廣不由得苦笑,他本就是落在最後麵的人,加上繞道而行又增加了路程,結果他卻不是最後一個到達雪山的人。
要知道從小鬆郡城出發時,可是有三四百人領了馬匹的,現在隻有一百多匹馬停在雪山腳下,說明有至少三分之二的人被“留”在了官道上,想必結局一定是非死即傷。
一劍門此招真是厲害,隨隨便便的就解決了二百多練氣修士,練氣修士雖然用不上破境丹,但誰都不會認為自己進不了築基,退一步講,就算到不了築基,他們也可以拿破境丹換其他資源啊。
丁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爬山,這是他第二次來了,他很熟悉道路,即便是在黑暗中也不會走錯。
突然,他覺得腰間靈獸袋一動,正是賊藤在袋裏上下翻騰,丁廣心中一動,隨即眼前閃過一道銀光,他在黑暗中被晃得雙眼一閉,再睜開時,隻嚇得連退三步。
原來一柄黑色小劍正停在自己眼前幾厘米處,它隻要再往前一點就能把自己腦袋刺穿,而丁廣看到的銀光是自己的銀冰罩,它被小劍紮得向內凹陷,但仍死死頂著小劍不讓它前進分毫。
丁廣驚怒交加,他想也不想,抽出遊江劍就是一揮,隻聽得“嚓”一聲輕響,小黑劍斷成兩截,然後“啪嗒“落地、
一個聲音怒吼道:“你居然毀了我的烏木劍!”他還未喊完,丁廣就覺得頭頂上方傳來一股冰冷刺骨的凜冽寒風,丁廣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快凝結了。
但丁廣早有準備,他伸手在一個口袋上一按,身體頓時恢複正常,而丁廣周身三四米處則冒出大量白霧,還伴隨著“呲呲”聲,仿佛把火紅的烙鐵探入水中一般。
丁廣摸了摸口袋裏火陣盤,心中對火陣盤的防禦很是滿意,他知道敵人一定是個築基修士,不然無法把飛劍操控得如此神出鬼沒。
丁廣抬起頭來,透過絲絲白霧,隱約中看到一個穿灰色長袍的人懸浮在他頭頂十多米的地方,他雙手不停掐訣,又不停對著丁廣彈動手指,看來他並未停下攻擊。
丁廣隻覺得火屬性防禦罩開始晃動得越來越厲害,耳中聽到的“呲呲”聲也越來越頻繁,他心知不能被動挨打,於是他即刻啟動了土陣盤。
天空中傳來一聲鶴鳴,一隻體型碩大的白鶴振翅飛向那灰衣修士,那修士喝道:“什麽鬼東西!”然後屈指對白鶴連彈數下。
那白鶴毫不避讓,它身軀微微一震,身形立馬變得淡薄透明了許多,仿佛再來一陣風就能把它徹底吹散,在消散之前,它已經飛到那修士身前十來米處了。
隻見它張嘴吐出一團黃蒙蒙霧氣,這霧氣迅速彌散開來,然後很快就消失不見,此時白鶴也完全消失了。
那灰衣修士如臨大敵,他先雙手揮舞,在空中刮起大風,隨後急退出十多米遠,他在空中站定,細細感受了一下身體,卻沒發覺有什麽變化,他冷哼一聲道:“裝神弄鬼!”
他話音剛落,又有兩隻白鶴憑空生出,它們分左右包抄,同時往灰衣修士撲去。
灰衣修士“嘿嘿”一笑,如法炮製,對兩隻白鶴彈了幾下手指,很快,兩隻白鶴吐出黃霧就消散了。緊接著,又有兩隻白鶴生出。
那灰衣修士煩不勝煩,他連連咒罵,既不敢放任白鶴不管,又無法騰出手來徹底消滅始作俑者的丁廣,倒是丁廣成了個閑人,他背著雙手笑眯眯的看著天上,如同一個路人。
當兩隻白鶴再次被打散,那灰衣修士正要對丁廣出手,突然他身形往下猛的一沉,直接從十多米的高空跌落到了五六米高的空中,他匆匆穩住身形,臉上已浮現出一絲慌亂。
丁廣笑道:“怎麽?吃太多不消化,飛不動了?”說完他在土陣盤上撥弄了一下,一個巨大的石人拔地而起,石人一出現就高高躍起,右手一撈就抓住了那修士的右腳踝。
那修士隻來得及喊出一聲“不”字,就被石人一把摜在地上,那修士被砸在地上,震得腳下地麵都顫抖了一下。
石人並不鬆手,它右手一揮,把那修士高高甩起,隨即又重重砸向地麵,於是石人如是這般的把灰衣修士來回甩動,每甩動一次就砸一次。
灰衣修士凝結出了靈氣罩,但仍是被砸得慘叫連連,他也不停的對石人發出攻擊,石人身上碎石飛崩四濺,但過了一會又恢複如初,仿佛永遠打不爛。
丁廣站在一旁,看到如此血腥暴力的場麵,隻覺得頗為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