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扁他
吳華插嘴問道:“廣哥,你說你要凍住趙希然後撒蒙汗藥,可是你剛剛是不是也凍住了王吉,為什麽你不撒蒙汗藥呢?哎,不對啊,王吉現在暈了,肯定是被你的蒙汗藥弄暈的,你什麽時候撒了藥啊?”
丁廣不理,繼續說道:“當我們站在院裏的時候,張藥師已經啟用了隱身符,並站在了石屋門口附近,準備來個伏擊,沒想到後麵的趙希卻發出了聲音,我這才知道裏麵的人不是趙希。”
“能夠不聲不響的弄走費斌並藏在石屋裏那肯定也是個高手,而我們幾乎已經沒了應對手段,所以我才突發奇想要把趙希刨出來對付屋中高手。”
“我之所以大喊救出張哥,是為了提醒張哥小心,同時也是為了麻痹敵人,我想她一定是剛到,而且是被我們的那兩聲爆炎符吸引過來的,應該沒有觀看到全部交手過程,所以敵人也不知道我們有幾人。”
丁廣說到這裏,看了看張藥師,張藥師會意,接道:“我也聽到了趙希發出的聲音,聽到丁廣喊出我的名字,也大概知道了他的目的,於是我遠遠跟在王吉身後,不敢過於靠近。”
“直到趙希和王吉對掌,並聽到丁廣喊什麽‘哈羅’,我才乘機把寒冰符打了出去,王吉與趙希對掌應該是有些大意輕敵了,而我則是躲在暗處突然出手的,所以寒冰符僥幸奏效了,成功的封住了她一會。”
耿憨和吳華這才直到王吉為什麽莫名其妙的中了寒冰符,丁廣接著張藥師的話繼續道:“現在可以說說我的後手是什麽,我當時在王吉的發髻中藏了一張已經被撕開的輕身符,在輕身符裏麵裹了一些蒙汗藥,又重新把她的發髻綁好。”
“所以我隻要激發這張輕身符,符炸開後,蒙汗藥就會飄落得到處都是。另外,我在把蒙汗藥包在王吉頭發中後,發現手上還沾了一些藥粉,於是全部抹在了一旁的費斌臉上了。”
耿憨和吳華恍然大悟,剛看到王吉的時候她梳著發髻,可是出現在石屋的時候卻變成了披發。而且自己在經過王吉的時候分明聽到一聲“噗”的輕響,原來丁廣是在那個時候把輕身符激發了。
而費斌更倒黴,被丁廣幾句話誆得在臉上拍了拍就中招了。
吳華奇道:“廣哥,那為什麽你不一見王吉就激發輕身符呢?這樣她就會早點暈過去了啊?”
丁廣笑道:“這王吉一見我們就撲過來,如果激發了爆炎符,那蒙汗藥必然飄到她的身後去了,並不會被她吸入。再說,一個人在撲向敵人的時候也會本能的屏住呼吸,所以必須要想辦法定住她一會才行,而寒冰符恰好有這個功效。”
“你想啊,你被冰封住了,用盡全力抵禦寒冷,等寒冰符一失效,你是不是會大大的深呼吸一口氣?嘿嘿。”眾人聽到這裏都笑了起來。
丁廣繼續道:“等她吸入蒙汗藥以後,唯一要解決的事情就是頂過藥發前的那十幾秒,所以我才想到回石屋,背上費斌做人質,王吉既然要救他,說明還是把他的命放在了眼裏。”
“那王吉自己並不知道被我加持了一張輕身符,所以匆匆一躍發現比平時跳得更高,慌亂中才從屋頂掉下來,也幸虧她出了錯,不然即便隻有十幾秒鍾也夠她殺死我們了。”
事情到這裏被丁廣解釋清楚了,眾人都是長出一口氣,今晚連續兩戰,一次比一次凶險,大家手段用盡,現在身上幾乎都是幹幹淨淨,隻有丁廣和吳華身上還有一張隱身符,若是再有敵人,幾人跑都跑不了了。
張藥師突然問道:“你說的十幾秒鍾是什麽意思?是你們家鄉的時間說法嗎?”丁廣一愣,才發覺仙界沒有秒鍾、分鍾、小時這些計時單位,於是點了點頭,心裏卻大罵張藥師沒文化。
這時,幾人忽然聽到院子外一聲馬鳴,然後一陣“嘚嘚”的馬蹄聲奔向遠方,丁廣等人一驚,連忙爬起來跑到院外,隻見一個黑衣人騎著一匹馬快速逃走。
那黑衣人赫然就是趙希,隻見她的右腿膝蓋一下空蕩蕩的,小腿已經不翼而飛,還流著鮮血,右手則軟綿綿的垂下來,全靠左手緊緊抓著韁繩,身子則緊貼馬背,這樣才不至於被馬顛下來。
這娘們倒也堅韌,傷成這樣了,求生意誌依然堅定。她右腿的傷應該是被丁廣的爆炎符炸傷的,而右手則是與王吉對掌被打斷了。當然,想必身上還有其他看不見的傷。
張藥師咕噥了一句:“我就說了嘛,誰跟你們交手誰就得殘廢!”
丁廣對著趙希的背影大喊道:“回去跟你的姘頭一起做海盜去吧!”說完才想起,王霸已經死了,海盜都做不了了。
幾人笑嘻嘻的走回院子裏,見王吉還躺在廢墟中,丁廣頗有點為難,不知該拿她怎麽辦,殺了她吧,自己是絕對不能幹的,輕易放了吧,又怕她繼續追殺自己,把她綁住吧,丁廣又不確定什麽樣的繩子能綁住一個練氣境界的高手,還真是頭疼!
至於費斌,丁廣轉頭看向費斌,卻隻見院子裏空空蕩蕩,原本躺在院中的費斌又不翼而飛,又消失了!
幾人倒抽一口涼氣,全身冰涼,今天這是怎麽了?真是鬧鬼嗎?難道還有高手潛伏?這座院落的前屋後屋全塌了,兩邊圍牆各塌了一半,隻剩一棵孤零零的大樹立在中央,就是派地球上的拆遷隊來都沒法拆得如此幹淨,這費斌能去哪裏呢?
吳華一把拉住丁廣,說道:“廣哥,我們還是快離開吧。”說完對丁廣眨了眨眼,暗示丁廣趕快跑路。吳華的意思丁廣知道,可是丁廣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丁廣站在院子裏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在整個院落就豎立著兩扇孤零零的殘牆,他能去哪裏呢?總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把自己埋進廢墟裏吧。
丁廣盯著對麵的殘牆看了一會,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個手勢示意大家噤聲,然後招呼所有人躡手躡腳的走到那殘牆前,丁廣把雙手放在牆上,然後給大家使個眼色,四人全部雙手撐著牆,一咬牙用力一推,隨著“轟”的一響,這麵殘牆轟然垮塌下來!
丁廣等人隻聽得牆外“嗷”的一聲,塵土飛揚中,一個身影在踉蹌中爬起,還沒站穩就急不可耐的揮動衣袖扇開四周塵土,然後又不停怕打身上的灰塵,連連咳嗽,狼狽不堪。丁廣哈哈大笑,這人正是仙氣門門主費斌。
原來丁廣初一見費斌消失時,確實嚇了一跳,以為又來了什麽高手在轉瞬間救走了費斌,可是丁廣略一琢磨就想起了費斌已經接近一個時辰沒有加藥了,前後挨了四掌也該醒來了。
所以他很可能不是被人救走了,而是自己醒來躲起來了。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他跑不遠,所以一定還是在這廢墟裏,隻是他倒也狡猾,立刻跑到丁廣對麵的殘牆之外躲著。
這一招燈下黑差點瞞過了所有人,因為沒人相信他居然會躲在這麽近的地方。丁廣笑嘻嘻的看著費斌,吳華卻十分著急,雖然費斌不是練氣境界,但也是個十足的高手,廣哥怎麽不害怕?
費斌稍稍把身上灰塵撣去,隨即雙手往身後一背,昂首挺胸,兩眼微眯,一副絕世高手的風範。
費斌走上兩步,來到丁廣身前,傲然說道:“李大人這是什麽意思?把老夫劫持到此,我們不是要去陳府主那裏嗎?”這費斌居然還惦記著留華府那檔子破事。
見丁廣笑著看著自己,一副玩味的表情,費斌眉頭一皺,又走近一步,說道:“李大人有些過分了吧,似乎沒把老夫放在眼裏,老夫久未出手,嘿嘿,這天下已然忘記老夫……”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費斌的話,吳華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丁廣,滿臉的不可置信,而費斌捂著右臉,呆呆的盯著丁廣,費斌憤怒了,這小雜魚居然敢扇自己耳光!
費斌須發皆張,氣勢升騰,怒道:“李大人是在逼老夫嗎?”話未說完,又是“啪”的一響,這次費斌捂住了自己的左臉,丁廣則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戲謔的看著費斌。
費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剛要挺直身板說話,卻忽然一大口鮮血噴出來!
耿憨讚道:“果然好功夫!”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費斌還是丁廣,吳華到現在才算是看出點門道了,原來這費斌似乎也不怎麽樣啊。
吳華正有些躍躍欲試,突然丁廣說道:“大家一起上,扁他!”話剛落音,一隻腳就從丁廣旁邊伸出來,直接一腳把費斌踹翻在地,丁廣一看,正是耿憨。
隨即丁廣三人如狼似虎般的撲到費斌身前就是一通踩,費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抱著腦袋滿地打滾,丁廣邊踩邊喊:“扁,往死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