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沒辦法保持那份幹淨
薇薇說這番話其實不過隻是為了讓連牧也打消那個犧牲自己的念頭。
“傻瓜,姐夫現在愛的是姐姐,他哪有立場出麵來救你?”
薇薇知道,這些她都很清楚。
哪怕是費南蕭想來救自己,也隻怕會束手束腳,一切的計劃都會泡湯。
她也不願意讓他這樣!
“就算他不來救我們也沒關係。牧也,我不怕死,而且有你陪著我,我什麽都不會怕的。”薇薇的眼眶紅了,急急的,想要他打消那個念頭。
“我答應過姐夫,要好好照顧你。”他定定的看著她,明顯已經打定了主意。
“你已經很照顧我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她的嗓音哽咽起來。
“不,這次,我也要救你。”他輕輕的搖頭,從她手裏抽出冰冷的手來,“小姐姐,你要好好的活著……”
話落,他的眼眶紅了。她的淚,滾燙滾燙,打落在他手背上。
“我不要……我不要你救我……”手心裏,空了,心也仿佛被人狠狠插了一刀,痛得她幾乎窒息。
被捆住的手,掙紮著,要掙開來去抓他,可是,此刻她卻已經抓不住他了。
因為,已經有人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
槍口,還在對著她。
她眼前已經被眼淚模糊了,隻能看到那消瘦、絕望,而又悲涼的背影……
“牧也,你別這樣……我不要你這麽救我……”她失聲痛哭起來,痛徹心扉的爬起來想阻止他的動作,卻被人猛然拉開,甩在了地上。
白兆炎滿意的看著那美麗如櫻花的少年,冷傲的、不卑不亢的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他知道,少年把自己當做了祭祀品,獻給他,來換取那女孩的性命。
“想通了?”他問。
連牧也俯視他,“你少廢話!先放了她!”
“你現在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
“你要是敢食言,我會讓你不得好死!”他惡狠狠的咬牙。
“嘖嘖,我可不舍得騙你這孩子。”白兆炎忽的一個用力,就將連牧也整個人捆在那椅子裏。
連牧也眸子裏透著麻木和絕望,此刻,他連一點兒掙紮和反抗也沒有。
看著身下美好的少年,白兆炎身體裏壓抑已久的獸--欲,不由得蠢蠢欲動起來。
眸子亮得就仿佛野獸的眼,他邊貪戀的撫著連牧也幹淨的臉蛋,邊粗噶這嗓音吩咐:“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眾人應一聲,齊齊退出工廠。
耳邊,傳來絕望而痛心的呼聲。
“連牧也,我不準你這麽做!”
“我不會感謝你,我隻會恨你!”
“牧也……”她的淚,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彌漫在那張小臉上。
連牧也原本空洞而麻木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下,心口,如刀割。
“讓她也出去!”他突然抓住白兆炎,撕扯他上衣的魔爪。
他被羞辱的樣子,不想被她看到。
她說,他幹淨,那麽,就讓這個錯覺,一輩子都留在她心底。
“我不會走的!不準趕我出去……”薇薇被人綁在了工廠的柱子上,她拚命扭轉著身子,想逃開那繩索的桎梏。
可奈何繩子太緊,她的掙紮根本撼動不了。
白兆炎看一眼她,又轉而望一眼連牧也,“她必須留下。她應該親自看看,她的男人,是怎麽樣躺在我身下的……”
連牧也渾身顫抖了下,屈辱感頓生。
甚至不敢去看薇薇的眼神。
下一秒……
隻覺得身上一重。
白兆炎沉重的身軀,不由分說的朝他壓了下來,直逼得他喘不過氣。
那氣息,讓他一陣想吐。
白兆炎那魔爪卻迫不及待的挑開自己的褲頭,一雙眼裏閃爍著野獸一般的興奮。
連牧也整個人已經僵在那裏,像一根沒有生命的木頭一般,毫無生氣的,一動不動。
能感覺到,男人那雙手,就仿佛一條毒信子在他的皮膚上爬動,森寒刺骨。
“不……別這樣。白兆炎,你這變態,把手拿開!你會不得好死的!”詛咒聲,在耳邊回蕩著。
薇薇的聲音,已經嘶啞得不行,帶著哭腔。
“連牧也,反抗啊!你瘋了,傻了,癡了是不是?!我不準你為了我,作踐你自己!”
沒關係,小姐姐……
這些屈辱,忍一忍,也就過了。隻是,無法忍耐的是……
從此,在她眼裏,他沒辦法保持那份幹淨了……
“連牧也,你這麽救我,我不會感激你。我隻會恨你……”她哭得更厲害了。
……
“牧也,我寧願死,也不要看你受這種折磨,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已經絕望。
小姐姐……
他寧願受折磨,也不能看著她去死……
……
“白兆炎,不要!不要再碰他,我求求你。我不罵你了,不詛咒你了……你殺了我吧……別碰他……”咒罵聲,最後變成了苦苦的求饒。
薇薇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哭倒在柱子上。
那邊……
連牧也已經衣裳不整。
那雙惡心的魔爪,正一點一點挑開他的褲--頭……
那一刻,薇薇連死的心都有了。
而連牧也,也閉上了眼,做好了迎接一切羞辱的準備。
可是,卻忽的,隻聽……
“砰——”的一聲,乍然響起。
工廠的門,陡然被人從外用力踹開。
大家的視線,都順著那聲音看去。
隻見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門外明朗的光線,勾勒出男子氣勢勃然的身形。
薇薇的雙眸陡然一亮,頓時長鬆口氣,心裏,那一瞬終於落了地……
他還是來了……
牧也,有救了!
“少爺,白先生吩咐了不準其他人進去。”白兆炎的手下急急的追上來,阿信一拳就朝那人揮了過去,鼻血霎時湧了出來,沒人敢再吭聲。
費南蕭臉色凝肅的步進工廠裏,看到柱子上哭得幾乎昏過去的薇薇,還有椅子上像刀俎任白兆炎放肆的清俊少爺那木然而淒涼的樣子,頓時肅殺之氣彌漫過來。
他的手幾乎是下意識要去摸槍,卻被阿信及時摁住,“少爺,不要衝動!就這樣殺了他,服不了眾,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費南蕭的眉目沉了沉。
他收手,深邃的眸子一點,一點冷靜下來。
而彼時……
白兆炎有一秒的慌亂,但很快的鎮定下來。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笑著看向來人,“少爺怎麽會找到這裏了?”
費南蕭沉目看著他,“白叔,你應該知道牧也叫我一聲‘姐夫’,你這麽對他,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
對於他的質問,白兆炎倒仍舊不慌不亂,“哦?原來少爺是為了這麽回事,大老遠跑這兒來質問白叔來了。”
“質問?南蕭不敢。”費南蕭強忍住胸口的怒意,不動聲色的說。
白兆炎似乎滿意他恭敬的態度,“連少爺可不是我故意要欺負他,這孩子是自願的。”
“自願?你這變-態,如果不是你用我威脅牧也,你以為他會上你的當嗎?”
薇薇憤怒的大叫起來,白兆炎眸子一陣陰沉,大步就朝她走過去,舉手,一巴掌就要扇過去。
薇薇幾乎已經做足了迎接痛的準備,可是足足等了半分鍾,也沒見那巴掌聲扇下來。
睜開眼,才發現白兆炎的手,被費南蕭死死扣住手裏,在空中揮不下來。
費南蕭力道很大,大到讓白兆炎幾乎以為他要捏碎自己的手腕,那雙深邃的眸子此時更是像燃燒了兩束火苗一般,“白叔,不要亂動手!”
警告的語氣,透著森寒,銳利的眼神懾人心魂,夾帶著一股讓人不敢掉以輕心強勢,讓白兆炎幾乎也怔了怔。
“你要來帶走牧也,白叔無話可說。怎麽?白叔現在連扇一個女孩的權利都沒有了?看來,少爺是打算把我白叔從這費切斯趕出去了?還是說,這不相幹的女孩其實是少爺在外邊養的小情-人?可白叔記得,少爺不是疼愛著少奶奶嗎?”
白兆炎從他手裏抽回手來,不客氣的逼問。
費南蕭抿了抿唇,有好一會沒有吭聲,隻是沉目緊緊的凝著薇薇。
卻聽到薇薇開口:“我是牧也的未婚妻,按輩分來說,我也該叫費少爺一聲‘姐夫’。”
她反應很快,不想他所有的計劃泡湯。
“未婚妻?”白兆炎攏起了陰沉的眉,一會兒看看薇薇,一會兒又看看身後的連牧也……
費南蕭卻沒有接話,隻是徑自走到薇薇身邊,要去鬆捆著薇薇的繩索。
白兆炎卻是一步上前,製住他的動作,“少爺,今天這女孩白叔是要定了!”
費南蕭卻隻是悠悠的抬了抬眼皮,啟唇,“這女孩,隻怕是你要不起的!鬆手!”
他命令白兆炎放開壓製自己的動作。
白兆炎竟然被他那不怒而威的樣子震懾到,真的鬆開了手。
很快的,費南蕭鬆開了綁住薇薇的繩索,在白兆炎狐疑的視線下,他一把將嬌小的薇薇打橫抱起來。
薇薇驚詫的看著他,隻聽到他冷靜而鄭重的開口:“白叔今天最好是看清楚了,這女孩——是我的女人!”
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得清晰有力,昭示著他的所有權。
薇薇瞠大眸子。
被他結實的手臂抱著,聽著他這樣義無反顧的宣誓自己是他的女人,隻覺得胸口,好暖好暖……
還被充斥得滿滿的。
隻是,這麽大白於天下,那計劃又怎麽辦?
這讓她又不由得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