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各自的生活
連牧也緊緊皺著眉,一臉的不開心,長指挑起她不悅的下頷,“不準叫我弟弟!”
“你都叫我姐姐了,哪有不讓我叫你弟弟的道理?你這根本就是欺負人!”薇薇不服氣的反駁。
“就是不行!你現在是我女人,就得叫我牧也!”他狂妄的規定。
薇薇笑起來,倨傲的揚揚小臉,“讓我叫牧也也可以,不過,我可不是你的女人。我才不要當任何人的附屬品。”
“我就喜歡像這樣的女孩。”連牧也勾唇,長臂抱住了薇薇的腰。
從小到大,他要的東西,幾乎沒有誰敢忤逆。他讓人走東,沒有人敢走西,所以眼前這一而再再而三不順從他的女孩,反而在他叛逆的心裏紮了根。
不管是征服還是馴服,總之,他就要把這女人收入囊中!
哪怕,隻是玩玩!
“小姐姐,你到底是從哪來的?”他順手勾了一縷薇薇頰邊的發絲,湊到鼻子底下,貪戀的聞了聞,“唔,小姐姐……你聞起來真香,好像很可口的樣子……”
他更是曖昧的將唇貼上她白皙如珍珠的耳廓。
薇薇將他俊朗的臉推開,警惕的瞪著他,“你別亂來!”
防備他又要貼上來,卻沒想到他嫣然一笑,撩著她的發絲放在手心裏漫不經心的把玩起來,邊嘟囔:“到底是什麽人在妨礙我,我找了你好久,可是竟然沒有的得到半點訊息。”
說到這,他略微沉吟了下,那雙眸子裏,一褪先前的天真,反而多了些詭譎的深沉,“你到底是誰?”
以前,他在這裏要找個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過!
被他這麽一問,薇薇疑心頓起。
腦海一閃,突然想到一個人。
難道是費南蕭從中攔截了自己的信息?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他不喜歡她和連牧也,所以才大費周章?
想到上次,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一再警告她,薇薇隱隱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會太簡單。
她正冥思苦想間,樓下,一道涼涼的嗓音,帶著威嚴,忽而傳過來。
“牧也!別亂跑!”威嚴中有幾分無奈的寵溺。
這聲音……
薇薇坐在連牧也腿上,嬌小的身子微微一僵,垂下眸子去看。
果不其然……
費南蕭一身雅致的晚禮服立在樓下,正眯著眸子微微仰視他們,那模樣危險得宛如草原裏桀驁的雄獅。
“姐夫,你嚇到我女人了!”連牧也從樓下抽回視線,見薇薇仍舊怔愣,他眸子微深,扯了扯她的頭發。
“唔。”薇薇悶哼一聲,奪回頭發,從連牧也腿上跳下來,刻意不去理會樓下那道直逼向她的銳利視線。
心,莫名的,竟有些亂。仿佛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一樣。
“小姐姐,你不會真被我姐夫嚇到了吧?”連牧也的眸子微微審視他。
薇薇沒有回答,隨意找個理由,準備抽身,“我要去幫時維準備一下會場。失陪。”
連牧也沒有纏上去,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小姐姐,這次,你逃不掉了!
薇薇往樓下走,費南蕭則不疾不徐的上樓。
經過樓道時,兩人避無可避的遇到。
薇薇原本還想直接越過他連招呼都不打,但費南蕭那侵略性極強的視線,直逼著她,讓她想裝都沒得裝。
於是,相距一米的時候,她抬頭,燦爛的笑著和他揮手,大方的開口:“HI,費南蕭,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費南蕭頓住腳步,微微垂下深瞳,視線冷冷的看住她,“原來你還記得我。”
薇薇看他一眼,他緊繃著俊臉,顯然,很不開心。
但她不得不承認,要忘記這個吸引力十足的男人,真的很困難。況且,他總是時不時出現在自己身邊,撩撥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
薇薇想說什麽,卻聽到連牧也清脆的聲音傳下來。
“姐夫。”他正立在樓上,清亮的眸子垂著,視線拉低狐疑的看著他們,“你認識我的女人?”
費南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在一旁團著細眉的薇薇,那眸光裏的暗色,透著一抹森冷。
牧也的女人!
很好,看來,是他太小看了這小東西。
薇薇有些鬱悶的撇了撇小嘴,嚴肅的抗議,“連牧也,不許你一口一個‘我的女人’!”
“叫我牧也!”他還是那樣狂妄,“而且,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沒有說錯。”
“我隻是答應做你女朋友而已!”薇薇反駁。
費南蕭臉色驀地一沉,兜在口袋裏的大掌微微緊了緊。
“女朋友就是我女人!”連牧也堅持,沒有注意到一旁費南蕭神色細微的變化。
薇薇翻翻白眼,覺得和他沒法溝通,“我不和你理論,和你溝通有障礙。”
她轉身要走。
回頭,撞見費南蕭墨黑深沉的眸色,那裏,分明夾雜著一絲惱怒。
心,莫名的亂掉一拍。別過頭,盡量保持從容的和他擦肩而過。
就算自己答應做連牧也的女朋友也不過分吧?反正他也有未婚妻。再說,他們早說過各自過各自的!
她,不該有什麽心虛的……
薇薇在昏暗的地下酒窖裏,幫著時維嚐酒的味道。
上麵,一片喧鬧聲已經揚起。賓客們,已經全部進場。
薇薇坐在複古的大酒桶上,有些鬱悶的想象著費南蕭摟著連恩靜的腰,幸福的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親密得就像他們之前在一起那樣。
忍不住又想到前兩天那曖昧火熱的一夜,身體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溫度,讓她隻覺得心煩意亂。
又嚐了口酒,突然,木質地板上從後投射過來一抹頎長的身影。
薇薇警覺心頓起,手握著酒杯不由得緊了緊。一回頭--
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的身影,一雙大掌驀地從黑暗中橫亙出來,攬住了她的纖細的腰,將她小巧的身子一下子從酒桶上抱下來——薇薇幾乎是本能的抬手準備攻擊過去,可是,周身那熟悉的氣息,讓她的手立馬頓住。
幾乎是不自覺的,身體頓時變得無力,她放棄了掙紮,也不再想掙紮……
心頭,湧上一抹難以形容的複雜感受。
他,現在不應該在上麵和連恩靜接受祝福嗎,為什麽下來了?
薇薇的身子,被他直接放置在一旁的歐式複古長桌上。
男人挺拔的身子擠進薇薇兩腿間,抱住她的腰,立在桌沿邊。結實的手臂一把拂開那些礙事的燭台,不等薇薇開口,他冰冷的唇罩著她的唇狠狠吻下來,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吻得狂野,吻得用力,帶著很明顯的懲罰和怒意。
薇薇不喜歡這樣的吻,但此刻的她,隻覺得胸口澀澀的,無力掙紮,最終隻是慢慢的閉上眼,手無助的攀著他的肩頭,任由他吻著自己。
他的怒意顯然很深,吻似乎還不夠發泄,便有些瘋狂的在她唇上廝磨起來,直到她悶哼了一聲,費南蕭才終於氣喘籲籲的放過她,但兩手強勢的扣著她的肩頭。
昏暗的視線裏,薇薇依舊可以感受到他眸光裏的冷厲,彷如草原的雄獅正審視著他的獵物。
“你怎麽會下來?”薇薇輕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才開口。小手徐徐從他肩上滑下來,垂在身側,扣著桌沿。
費南蕭哼笑一聲,“很失望,因為下來的不是牧也?”
“我……沒以為是連牧也。”看著他惱怒的樣子,薇薇情緒複雜的解釋。
可他顯然不願意相信。
“是嗎?我該怎麽相信你!才離開我身邊幾天,你就變成了牧也的女人?很好,是我太小看你了,還是把你想得太單純了?”他憤怒的質問著,滾燙的大掌更甚至從她的肩上漸漸往上,指腹曖昧的若有似無的劃過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這裏,他也碰過了?技巧和我比起來怎麽樣?”
一想到她竟然那麽親昵的任牧也抱在腿上,費南蕭就覺得莫名的怒火中燒,心裏很不爽,很不爽!簡直恨不能將薇薇直接壓下來,狠狠揍一頓!
費南蕭一連串氣惱的質問,讓薇薇覺得很受傷,她拉下他擱在自己唇上的手指,鬱悶的開口:“你現在才知道我不單純嗎?我已經答應做連牧也的女朋友了,所以,我現在是他的人。”
“我不準!”他霸道的凝視她,眸子裏火焰在竄動著,“黎薇薇,你忘記我交代過你什麽嗎?我讓你給我離牧也遠一點!”
黎薇薇……
認識這麽久以來,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顯然,他氣極了。
“可我們也約定過,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互不幹預。更何況,我們那晚什麽都沒來得及發生,現在我和你也不過就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你沒有資格幹涉我交朋友!”
“所以你這是在抱怨我那晚不該丟下你?可你別忘了,是你先離開,我才沒來得及好好疼愛你!”費南蕭冷哼,挑起她倔強的下頷,“還有,小東西,你確定你和牧也隻是交朋友這麽簡單?朋友會親昵的坐在對方腿上,會任他抱著不放手?你難道看不出來小魔王恨不能馬上吃了你嗎?還是說,在我這裏得不到滿足,你根本就在期待他要你!”
這混蛋!把她當成什麽淫----蕩的女人了!!
薇薇氣瘋了,惱怒的一推費南蕭的胸膛,“討厭鬼,你走開!我就是饑渴難耐,被他占便宜還樂在其中,就是享受被小魔王欺負,可這都不關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就行了,我的事才不要你操心!”
他太霸道了!
他懷裏大可以摟著其他女人,卻不許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且還這樣口不擇言的羞辱她!真是夠了!
被她一推,費南蕭挺拔的身子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