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葯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長成這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的。
祁慕琛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
陸亦初覺得不舒服,抬手揮了揮,剛好是扎針的那隻手。
祁慕琛驚得趕緊要把她的手拉下來,不讓她亂動。
而陸亦初剛好在這時睜開了眼睛,看到被固定在醫用膠帶下的細針,一口氣沒上來。
祁慕琛趕緊去掐她的人中,然後又拉下她這隻手。
陸亦初這才沒又暈過去。
「既然醒了,就吃藥。」祁慕琛把她扶起來,轉身拿床頭柜上的茶杯和葯。
陸亦初僵著身子,動都不敢動。
生怕一不小心,拿根針就扎進去取不來了。
雖然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然而心裡就是沒來由地害怕。
祁慕琛等了一會兒,眸底劃過一絲無奈,把葯倒在手心裡然後湊到陸亦初唇邊。
陸亦初猶豫了一會兒,頭稍稍前傾,把藥片吞了下去。
祁慕琛只覺得手心有一絲濕熱的感覺,痒痒的,害得他都忘記了要做出什麼反應。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陸亦初已經把藥片囫圇吞了下去。
而水杯還在祁慕琛手裡拿著。
他遲鈍地把水杯遞過去,引來陸亦初疑惑的目光。
祁慕琛紅著臉咳了兩聲,把那隻被她不小心舔過的手收了回去,生硬地道:「生病了要多喝水,水溫溫現在剛剛好,不怕燙著。」
陸亦初就著他遞過去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繼續看著他不說話。
祁慕琛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繼續硬著頭皮讓她喝水。
因為陸亦初生病,他們晚上直接在老宅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陸亦初燒已經褪了,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蔫巴巴的。
但是她收到了一條簡訊,然後便要離開回自己家。
南美人知道祁慕琛在那裡有一處房產,以為小夫妻是不想有人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一臉曖昧地笑著把他們送走,順便把小奶包強制留在老宅。
「什麼事這麼急著趕回來?」祁慕琛有些不高興。
南美人暫時還不知道他們兩個是鄰居的關係,以至於興高采烈地把他們送走。
但是祁慕琛不確定回到這裡,自己還能不能順利登堂入室!
「沒有著急呀,」陸亦初本來有些神色懨懨,不過說著說著語氣里忽然閃現一絲邪惡的氣息,「就是有幾隻老鼠闖進我家了,我想趕緊回來把他們捏死。」
祁慕琛心底頓時也對那幾隻老鼠厭惡至極。
保姆聽到有人按門鈴,疑惑地開門,結果兩男一女竟然大搖大擺地進了別墅,坐到沙發上,擺出一副主人翁的架勢。
看情況,似乎是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兒子。
年輕的那個和她的僱主差不多年級,有著一張極好的面相,只是看起來趾高氣昂的。
年長的那個綳著臉,看起來不過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五官端正,眉眼俊朗,散發著成熟男性的氣息,讓保姆覺得有幾分眼熟。
他身旁的女人穿著光鮮亮麗,說話也輕聲細語的,給人的感覺十分溫柔得體,但是眸底卻時不時地泄出一片精光,讓保姆覺得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