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方追蹤者

  沈道溜得迅速，加上正好公交經過站台，走得那叫一個瀟洒乾脆。

  沈道走得那是輕巧，可同樣是走得很幸運，若是他稍稍逗留片刻，便會被逮到。

  幾乎是在沈道離開后不到5分鐘，滿是血肉的巷子之中，又一次出現了此前的黑色空間通道。

  啪嗒！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相繼出現在巷子之中。

  高個是個白髮白須的老者，矮個則是一名年齡和沈道相差不大的重瞳少年人。

  一老一少出現的方式詭異，他們展現的力量更是怪異無比，那老者身上的靈能化作旋風，拖住他自己和少年的身體，令兩者身體懸空，就這麼飛在了半空之中。

  高個白須老者眼神帶著恭謙之色，明明他的年齡、實力遠勝於身邊的少年人，可在這一刻彷彿他身邊的少年才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他不過是一個匍匐在地渴求恩賜的奴僕。

  「少主，這裡骯髒混亂……還是交給老夫來確認吧！」

  被稱呼為少主的年輕人，似乎完全不在意幽深小巷散發出來的臭味，對著老者搖搖頭，大手一揮道：「梅老客氣了……我也不是什麼嬌氣之輩，這點兒算得了什麼，還是儘快確認獅鷲死於何人之手，以及天命獸去往何處！」

  天命獸，獅鷲？

  梅老點點頭，對名為少主的少年人越發信服，只覺得對方果然不愧是項家千年來最強的天驕，是他們項家最有望登臨絕頂的希望。

  梅老周圍的靈能如指臂使，原本化作旋風拖住二人的風，將他們兩人靜靜放下，兩人相繼落在地上。

  名為少主的年輕人，停在了沒有生命的獅身鷹首獸前，而梅老則是在巷子四周觀察著死去的刀哥幾人的屍體。

  不一會兒的功夫，梅老便回到少主跟前，恭敬地回道：「巷子里一共死去四人，一人身上還有靈能殘留，剩下3人不過是靈能覺醒失敗的廢人！只不過……」

  說到這裡的梅老，語氣帶著遲疑，臉色也變得無比的古怪。

  「有話直說……」少主依然看著眼前的獅身鷹首獸，眼睛完全沒有偏移，卻彷彿知曉了梅老的猶豫不決。

  「是，少主！」有了少主的肯定，梅老定定神，繼續說道，「這四人從其身上裝束應該是本地的混混痞子，而唯一擁有靈能的那人，修為不值一提，身上的傷口明顯是死於獅身鷹首獸的鷹擊長空，傷口呈現……是在逃跑之時，被一擊斃命，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梅老說得彷彿他親眼見到了巷子之中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如他所說的那般，沒有半點兒的不同。

  「只不過……」說完了刀哥的情況，梅老走到了屍體唯一保存完好的長毛跟前，指著他道，「這個男人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不像是受到攻擊而死，嘴角殘留白沫，嗯——」

  梅老檢查了長毛嘴角吐出的白沫，很快便意識到了這是什麼，臉上滿是厭惡之色，「是極樂水，這傢伙是個癮君子，應該是極樂水發作導致的心臟衰竭……」

  不僅僅是梅老臉上滿是厭惡，就連一旁的少主臉上，同樣滿是嫌棄和厭惡。

  少主可是有著海納百川的胸襟，廣納賢才，對於投奔他的人更是不問出處，可唯獨看不起癮君子。

  「哼，不過是一個癮君子而已，梅老不必介懷……這種人什麼時候死都不奇怪，見到獅身鷹首獸后，意外毒發的倒霉鬼而已！」

  聽到自家少主這麼說，梅老也就沒有追究，在他心裡同樣沒有把長毛的死亡當成一回事。

  隨之梅老來到了倒下的撇子張和光頭身邊，這兩人的死狀可比刀哥慘得多。

  「少主請看……這兩人均是被重物墜下擊中而亡，但殺死這兩人的存在卻是截然不同！」

  梅老手一指撇子張的身體，腦袋整個被砸爛，可身體卻幾乎完好。

  「擊中此人的大概是天命獸，體型小但份量不輕，再加上忽然從空中墜下，此人死得可以說完全沒有痛苦……」

  隨即梅老又來到上半身幾乎被砸爛的光頭身邊，指著這具屍體道，「此人受創部分很大，應該是獅身鷹首獸的攻擊，同樣是在一瞬間滅殺……」

  解釋完四人的死法，梅老環顧四周，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從現場痕迹來看，這四人的死法完全看不出有第五人的存在，看來殺死獅身鷹首獸的人要麼超越我們的想象，要麼隱藏得太好，在最後一刻擊殺了獅身鷹首獸，還沒有引起其他動靜！」

  一直沒有說話的少主，來到了倒下的獅身鷹首獸的身邊，一指獅身鷹首獸的胸口創傷，「這個傷口……應該是天命獸所為，它在勝利后得到了獅身鷹首獸的靈晶，可以幼生期的天命獸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擊敗獅身鷹首獸！」

  少主停頓了下來，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又轉向梅老，「除了胸口傷勢之外，我並未在獅身鷹首獸身上發現任何其他的傷口，獅身鷹首獸又是怎麼死的？難道有我們不知道的手段，殺死了它！」

  偷天之手造成的死亡，根本無法從外表看出，甚至就連檢測也絕對查不出外力影響，這個少主根本是白費功夫。

  「……可惡！」

  梅老聽到少主暗罵一聲，隨即他便看到少主那永遠彷彿智珠在握的自信面孔上，出現了一種無可奈何的憤怒。

  「……難道天命還不在我？過去我沒有獲得天命獸，所以這一世我也無法獲得天命獸這個助力？」喃喃自語的少主，說出了讓梅老也完全聽不清的話語，「我不信！我項崑崙逆天改命而來，有機會再爭這黃金大世，天命之子，捨我其誰！梅老，咱們暫時也不走了……那天命獸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離開這城市，怕是不容易……或許咱們還能找到它！」

  「是，少主！」

  項崑崙和梅老就此離去，整個巷子又一次恢復平靜。

  而項崑崙剛剛離開不到10分鐘，整整10輛黑色軍用悍馬，便載著滿滿10車人，出現在了巷子附近。

  為首的悍馬上，一中年大漢推門而下，劍眉一挑，虎目一瞪，眼睛掃過周圍，最終鎖定在昏暗的巷子。

  「洛柯，你確定之前監察到的靈能獸靈能波動，出現在這裡？」

  中年大漢這麼一問，同坐一輛車上的冷冰冰的女子，一板一眼地點頭道：「就是這裡，隊長！咱們玄武衛的靈能獸監控網雖然和那些大城市的系統比起來，稍稍老舊了一點，但還不至於連這都監測不到！」

  「圍起來，封鎖現場……偵查員搜尋周圍，我絕對不允許有靈能獸在我的轄區里鬧事情！」

  靈川市分為有四大戰鬥部隊，分為青龍衛、朱雀衛、白虎衛和玄武衛，其中玄武衛負責守城、城市管理，像出現突破防區的靈能獸，同樣是由玄武衛負責找出以及消滅。

  很快人數眾多的玄武衛，將巷道封鎖，並且通過專業的設備以及擁有對應天賦的靈能者，確定了和梅老以及項崑崙類似的結論。

  而和忽略了現場重要線索的項崑崙不同，玄武衛發現了沈道那被揪下的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