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在懷疑本王的能力？
「妾身貿然打擾怕是會驚擾到王爺和老爺。」
這時林鳳茹出聲道：「罷了罷了，妹妹還是晚些再去找老爺吧。」
「是姐姐，那妹妹就先帶千兒回別院更衣了。」
蘇玉這次是真的不敢在久留了，她經過劉芷菡身旁時還想悄悄地打量她。
結果剛抬眸就看到女人無害的眼神。
她總感覺眼前的女人似乎能看透她的內心，可她卻絲毫看不出來劉芷菡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
若是裝的，斷然不可能裝了十幾年還未被發現，作為嫡長女，她也不需要裝傻。
可若不是裝的，今天她的種種行為和言語，都讓蘇玉感到不寒而顫。
「千兒，你覺得王妃如今和之前有何不同嗎？」
劉鞠千沒有多想直接回復道：「王妃如今身份地位更高了，娘下次見到王妃別忘了行禮，不然爹爹又會動怒。」
蘇玉的臉冷了幾分，這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看著蘇玉的背影，劉芷菡若有所思，她的毒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個女人下的？
她才嫁進王府三日，斷然不可能是在王府被下的毒，可是偌大的丞相府，到底是誰想置她於死地？
回到王府後，劉芷菡看著小翠打探道：「蘇姨娘不喜歡我嗎？」
「王妃是因為今日的事么，蘇姨太性子本就這樣，夫人怕王妃受欺負，很少讓王妃和府內人相處。」
「是娘親一直照顧我嗎？」
「是夫人還有大少爺。」
劉芷菡低眸思索著，她這個娘親真的有些古怪，在年齡上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至於從未見過的劉守月，她無法判斷。
如果真的是她娘親想害她的話，那她也不會安然的活到現在。
「怎麼了王妃？」
「啊……沒事，小翠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妃，那奴婢先退下了。」
皇宮。
皇帝看著手中的摺子，臉上帶著思慮。
「宣四皇子。」
「是。」
君墨淵走進御書房，心裡略感緊張，難道是君清夜查到什麼了？
「兒臣參見父皇。」
「免了，知道朕為什麼找你嗎？」
「兒臣不知。」
「最近大臣屢次上摺子讓朕立太子，還提到你是皇后養大的，也是朕的長子，你說這是何意？」
君墨淵額上冷汗已經冒了出來，他立刻跪在地上，「兒臣不敢，請父皇明鑒。」
「朕也老了，是時候該考慮太子人選了，依你所見覺得誰比較合適？」
「父皇身體康健，兒臣認為如今立太子太早，父皇不必為此煩心。」
皇帝視線直直盯著他，雖然君墨淵和君清夜都是曹貴妃的兒子，可君墨淵自幼就被接到了永安宮內養，如今他的心恐怕早就歸順到皇后那邊。
正當氣氛凝結的時候。
太監突然來報：「皇上，貴妃娘娘求見。」
皇帝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擺了擺手道：「宣。」
曹貴妃帶著宮女緩緩走進，「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愛妃不必多禮，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近日天氣乾燥，臣妾給皇上燉了些梨湯潤喉。」
曹貴妃把食盒裡的梨湯拿出放在皇帝面前。
「愛妃有心了，你先起來吧。」皇帝看著君墨淵吩咐道。
「是，兒臣遵旨。」
曹貴妃略帶心疼的看著他，但也不便多說什麼。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不必了，朕今日去你宮裡，你先退下吧。」
君墨淵連忙應道：「兒臣告退。」
看著離開的男人，曹貴妃心底說不出的苦澀，「是墨兒又惹皇上生氣了嗎？」
「你看看這個逆子，見到母妃都不行禮，你還一心想著他。」
「臣妾……」
「罷了罷了，朕不想多說，最近朝中大臣都有意讓朕立太子，愛妃覺得誰當太子比較合適？」
曹貴妃心頭一震，君清夜和君墨淵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本不願讓他們自相殘殺，所以從小就教導君清夜不爭不搶的性子。
如今他卻娶了丞相之女，儘管他再三保證會支持君墨淵登基。
可曹貴妃心中總覺得不安，「皇上，臣妾覺得應立長子為太子。」
「愛妃，當年皇后的孩子意外小產，朕相信你不是有心之舉，可墨兒自幼便養在永安宮內，他的心早已不在愛妃這裡了。」
曹貴妃掩飾自己濕潤的雙眸，態度卻沒有改變。
「皇上，這些臣妾都知道，可臣妾就怕皇后對臣妾的孩子不好，若是他真的想當太子，夜兒是不會爭奪的。」
皇帝不是不知道皇后的野心，君墨淵在朝中也頗受大臣喜愛。
就算皇帝有心扶持別的皇子，也是有心無力，七皇子本就無所事事，絲毫不表現自己的才能。
而五皇子是皇帝最喜歡的皇子，年紀輕輕就封為寧王，本以為他沒有野心，卻又偏偏娶了丞相之女。
「朕累了，去你宮裡。」
「是皇上。」
寧王府。
男人正襟危坐，白皙修長的手指中拿著的是劉芷涵書寫的字，幽邃的眸子如同浸染在萬年深潭中的寒冰，不帶一絲感情。
「本王讓你教會本王，不是讓你寫給本王看這些。」
女人都快氣死了，偏偏還不敢多說什麼。
「王爺，這就是最基礎的漢字，你總不能直接一下學完吧？」
「你在懷疑本王的能力？」
君清夜放下手中的宣紙，拿了一張乾淨的紙開始書寫。
劉芷菡還在想讓凌風給她找個鋪子，還沒想完準備賣什麼，眼前便出現一張寫滿字的宣紙。
看著一個字都不差的字，劉芷菡有些不可置信的又把她費了一個時辰寫的拿過來對比。
結果絲毫不差，甚至連書寫的順序都一模一樣。
她寫的根本不是名言古句，而且從筆畫和音節的順序寫的，若是第一次學習，再怎麼說也不至於一盞茶的功夫就全記住了。
看著女人驚嘆的目光，男人面色沉了幾分。
「你在懷疑本王的能力？」
劉芷涵怎麼感覺這句話這麼耳熟，她連連搖了搖頭。
「我只是覺得你的有些厲害，這麼短時間居然能記住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字。」
君清夜冷笑，「本王不是你，自然能記住，現在告訴本王這些字的用意。」
劉芷涵看著窗外的月光，她原本體內就有毒，更何況現在已經很晚了，她本能的就想睡覺，可看著男人這幅模樣也不會放她走。
「如果我說著說著睡著了，你記得把我抱到床上。」
君清夜抬眼看向她，女人唇部又變得蒼白沒有血色，想到她體內的毒，眸子暗了幾分。
「若是本王沒記錯的話，昨日夜間本王的王妃也沒有發病，怎麼一到本王這裡就變得如此嬌弱？」
劉芷菡莫名心虛，這她怎麼會知道，若是每天都毒發，那她可能就睡死過去了。
可這些話她又不敢說出口，只能幹笑兩聲，「可能是我見到王爺就想睡覺吧？」
君清夜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眸子愈發深沉，「看見本王就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