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風雲 第一百三十五章：進賭場
一般來說金吾衛的百長，都需要六品武者的實力才能擔任，但是也有例外，畢竟金吾衛走的不錦衣衛精兵強將的路線，人員雜多，自然實力沒有錦衣衛要求的那麼嚴格，秦巨源又是七品武者中強者，在金吾衛已經有了十多年的資歷，所以擔任百長也無可厚非，無非是將他管理的百人實力略差一些即可。
陳錦明點了點頭，對著金吾衛的千長說道：「既然如此，稍後就去辦吧！」
隨後又轉頭看向秦奉和趙靈兒，問道：「兩位特使，殿下可還有別的安排？」
秦奉抱了抱拳，說道：「稟陳統領，沒有了，此間事了，我和趙靈兒就此別過了。」
陳統領點了點頭，說道：「好，兩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秦奉點了點頭，帶著趙靈兒離開了大殿，僅是再出去的時候，對著二叔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晚上可以回家去說。
二叔也沒有追問，同樣點了點頭。
兩人剛離開，陳錦明就站起身來，看著秦巨源說道：「老秦啊！沒想到刺殺案一事，咱們金吾衛就你一人授獎啊！你可要多多珍惜啊。」
秦巨源趕緊回道：「統領說笑了，這也是陰差陽錯，意外之喜。」
陳錦明老奸巨猾，自然看出剛才秦奉和秦巨源有關係，但是秦奉在，他也沒好意思問，如今秦奉離開了，他自然耐不住好奇，開口問起了自己的部下：「哦？可是和那位秦小哥有關？我依稀記得不日前這位秦小哥還是名不良人，這搖身一變可是成了長公主殿下身邊的紅人，錦衣衛的小旗了，真可謂一步登天啊！」
秦巨源自然知道，自己與侄子秦奉的關係瞞不過陳錦明，與其讓人家主動說破，不如自己直接說了，點頭開口道：「陳統領好見識，實不相瞞，剛才的錦衣衛小旗正是家侄，秦奉，而這樁賞賜估計也是家侄為我討要來的。」
「說來聽聽。」陳錦明追問道。
「這麼回事，因為我侄子秦奉一直在殿下身邊，調查刺殺案，所以可能引得幕後黑手的眼恨，當夜子時，一名六品黑衣死士，來我秦府，欲殺了小侄，最後在我和小侄的配合下才將黑衣死士伏誅，可能是小侄最後將這樁功勞算在我了頭上，才引得殿下賞賜。」秦巨源如實的說道。
陳錦明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梗概，隨後又說道：「這麼看來，另侄還是很得長公主的器重嘛！」
「都是為朝廷辦事，小侄自當盡心竭力。」秦巨源謙虛的說道，雖然對於秦奉的表現他也很驕傲，但是他多年的直覺告訴自己，陳錦明如此恭維好奇，絕非好事。
果然陳錦明的后話趕來了：「對了，我朝中的好友，今日跟我說起，今日朝會開的可是震動京都，除了刺殺案的幕後主使是淮王，還有吏部尚書之外，陛下今日更是宣布了一件重要大事！」
有些沒有存在感的金吾衛千長開口問道：「何事？」
陳錦明微微一笑說道：「那就是長公主鸞月，帶吏部尚書張永年協管吏部！可以說如今鸞月殿下，手持吏部和檢察院兩個部門，算是朝內除張首輔和軍中大將外最有實權的一人。」
金吾衛千長和秦巨源也都震驚的「啊！」了一聲。
這時陳錦明才說出這半天閑聊的真正目的，只見他嘆息一聲說道：「哎！世事難料，誰能想到刺殺案的幕後主使居然是淮王和吏部尚書張永年，追捕靖難遺孤時，我曾有幸入朝聽政一次，可惜幫了張永年說了一句話，當然僅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這也可能是我們金吾衛如今還不得賞賜的原因啊！」說的言語悲切。
這時秦巨源才明白，原來陳錦明在這等著他呢，他是看秦奉如今是長公主身邊的紅人，相托秦奉給金吾衛在鸞月那邊說上兩句好話，以免遭受牽連啊！
秦巨源隨即說道：「沒事，長公主明辨是非，絕不會找咱們金吾衛的麻煩，陳統領放心。」做為官場老油條，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但是他可不會瞎答應什麼，那樣只會害了自己和侄子。
陳錦明暗道這個秦巨源果然時老兵油子，自己不點明主題，他也裝作聽不懂，當下也只好實話實說了：「巨源啊！我被殿下誤會一些倒也沒什麼，主要是擔心這幫弟兄們，你說刺殺案咱們金吾衛也的確忙碌這麼些天了，出了不少力，要是因為我的一兩句口誤，影響兄弟們的賞賜那多不好，所以你看看，能不能回家在府時，若遇到令侄，幫咱們金吾衛說上兩句好話，也不多說，就是幫咱們洗脫一下嫌疑也是好的啊！」
這話說的已經很卑微了，作為一名四品武者！
秦巨源當然也不好直面拒絕自己領頭上司的請求，也只好打起了花腔，說道：「此事既然關係到金吾衛一眾兄弟的利益，巨源自當儘力而為，只是不知道秦奉這個小子的話，在殿下那邊有沒有效果，也請統領不要過多期待！」
陳錦明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此事當然我們儘力即好，一切還要看朝廷安排。」秦巨源能答應下來，他已經很開心了，多少算有點希望，總比那些欲洗脫嫌疑而沒有門路的人強太多了。
陳錦明隨後又說道：「孟鉞啊！巨源是我們金吾衛的功臣，一會和兄弟們早下班點，給巨源慶祝一下，錢就走衙門的帳吧，對了也告訴衙門，既然殿下對巨源都有賞賜，咱們金吾衛怎麼也得表示表示，給巨源頒發點賞銀。」
趙孟鉞點頭稱是，隨後帶著秦巨源離開了金吾衛大堂。 ……
至於秦奉和趙靈兒兩人則是離開了金吾衛衙門，直奔拴馬的地方走去，對於這次傳令兩人都很滿意，但是秦奉知道以陳錦明姦猾的勁，一定會給二叔多的賞賜，估計要讓自己在殿下那邊說說好話，不過秦奉心中自有權衡。
趙靈兒則是開心秦奉要帶她去賭場玩耍，還未走到賭場附近，秦奉就問趙靈兒：「靈兒，你會賭博嗎？就是那種拿著骰子賭大小的玩法？」
趙靈兒搖了搖頭，興奮的說道：「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學，我學的可快了，不像天宗道法，我一看就迷糊。」
秦奉暗自無奈，你這個先天道胎的修道種子居然對道法不感興趣，只想著玩，怪不得你師兄總要抓你回山上修鍊呢。
兩人聊著天就走到了賭場門口，見踏雪無恙的拴在原地，秦奉也很安心，生怕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對踏雪毛手毛腳的。
這時賭場小廝也看到兩人回來了，趕緊走上前說道：「客官，回來了，沒想到回來的挺早啊！算一個時辰，十文錢。」
秦奉擺了擺手，說道：「剛才不說回來要進賭場玩兩圈嘛！馬還先暫放這裡，等我們出來玩完的。」
賭場小廝驚訝一聲，沒想到秦奉兩人還真的回來了，當下也趕緊說道：「那敢情好啊！今天人出奇的多，祝兩位客官玩的開心。」
隨後在前帶路，將兩人引入賭場，秦奉這才抬頭看清賭場的招牌「四海賭場！」
秦奉和趙靈兒跟著小廝，走進賭場，穿過大門，是一個小隔間，裡面都是寄放賭客物品的小格子，小廝指了指秦奉腰上的雁翎刀說道：
「客官，您看咱們賭場正規的很，這刀就不要佩戴了吧！」
秦奉點了點頭，說道：「好，給我找一個小屋，我換一下衣服。」小廝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閣木說道：「客官，咱這就有這個。」
既然要將佩刀拿下，秦奉自然也要脫了這身飛魚服，要不賭起來不方便，好在自己還隨身帶著包裹，裡面有今早出來時穿的青衫。
趙靈兒不解的看著秦奉，秦奉低聲說道：「我若穿這身飛魚服進去，咋倆是體會不到快樂的，等會我去換下衣服，你在這裡等我。」
趙靈兒點了點頭，秦奉速度的跑到閣木后，刷刷刷的換好衣物，將衣物交給小廝后，帶著趙靈兒推開真正賭場的大門。
這賭場外面看僅是一排小房，但是內里深有乾坤，居然向地下挖深一尺，原本外看擁擠的小屋，一進來就發現寬敞一場。
秦奉帶著趙靈兒走下樓梯，就見身側兩旁各有一個圓盤大桌，一眾賭徒在哪玩著賭大小、骰子等賭博項目，周圍人聲鼎沸，紛紛喊著「大！」「小!」「平！「
等等……
趙靈兒本就沒見過這樣多的人圍在桌子旁，好奇的問道：「他們在幹嘛？秦奉。」
因為門口有兩張賭桌，這幫賭客的喊聲是在過大，秦奉只好伏在趙靈兒的耳旁說道：「他們在賭骰子，如果押對了，他們就贏了，就能拿銀子！」
趙靈兒驚喜的說道：「這是怎麼玩的，教教我！我也想玩！」
秦奉拉著趙靈兒走到賭桌的旁邊，撥開一眾看客，走到桌沿旁，只見賭桌后是一名曼妙女子，衣穿絲紗，在哪搖著骰盅，上下左右各晃了幾下，突然砸在賭桌上，說道：「諸位客官，買定離手，奴家可要開了！」
只見她身邊的一名肥胖大漢喊道：「春紅，老子這把全壓大，若是贏了，可否跟老子出去耍耍？」引得周圍一眾賭客哈哈大笑！
那名叫春紅的荷官也不在意，嬌柔的叫了一聲：「王老闆若是贏了，也不無不可？」甚是騷魅。
兩人調笑完了，桌上的賭客也都趕緊下注，順便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一眼春紅漏在外面的春光，這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賭客，堵得也就是紋銀幾錢甚至是銅板，所以素質不可能有多高！
秦奉帶趙靈兒進來也就是熟悉一下規則，於是問道：「靈兒，你說壓大、壓小？」讓她有些參與感。
趙靈兒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看周圍賭客熱血的神情，也被感染了，隨即說道：「那就壓小！」
秦奉從懷裡逃出兩錢紋銀，遞給趙靈兒說道：「扔到小哪裡！」
趙靈兒接過銀子，隨手一扔就扔到了「小」的字上！
這時美女荷官春紅驚訝的看了一眼秦奉和趙靈兒組合，男子來賭場很常見，但是帶個如此漂亮的女孩來賭博那可就太不常見了！做為一個荷官自然要做到眼觀八方，所以當秦奉帶著趙靈兒擠進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當然秦奉二人周邊的人也發現了趙靈兒這個大美女的存在，但是都沒辦法靠近這邊，畢竟秦奉七品武者的實力不是假的，自有辦法讓這幫人不能 靠近趙靈兒。
這時美女荷官春紅打開了自己的骰盅，只見三個篩子朝上的點數分別為「四」，「一」，「三」八點。
女荷官咧嘴一笑，淡淡的說道 ：「四、一、三八點小！」
一旁肥胖的王老闆哀嚎一聲，看來自己不光帶春紅出去的心愿破滅了，還把這一周賣豬肉掙的錢給輸沒了，不知道一會回去如何跟老婆交代。
滿賭桌的人有輸有贏，自然喜怒不同，趙靈兒聽到女荷官喊出小后，驚喜的轉過身來，說道：「秦奉，我們是不是贏了？」
秦奉點了點頭說道：「對！」
「哇！」趙靈兒開心的一蹦，這時美女荷官將本來的二錢銀子推到趙靈兒身前，隨後又推過來來二錢銀子，算是趙靈兒剛才贏的。
趙靈兒欣喜的接下銀子，炫耀的晃了晃，這時美女荷官媚眼如絲的看了看秦奉，意思是希望秦奉繼續下注，畢竟剛才大頭的王老闆剛輸光了銀子，此時賭桌上自然沒有大佬了，她當然想秦奉繼續在這個賭桌上玩。
但是秦奉拉著趙靈兒的手，離開了這個賭桌，雖然她有點不舍，但是趙靈兒還是很聽話的離開了賭桌的邊緣，美女荷官只好失望的繼續和這幫窮鬼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