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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昭陽不以為然,就前些天幕澤璽對她的態度,她是絕不對主動低頭的。
再者,他那日可是說了,唯獨書房不可以。
從前她在清苑時,去哪都是來去自如,現在卻防著她,跟防賊似的。
幕澤璽不讓她去,那她就偏偏要去。
她捧著一盞油燈,踩在銀白色的月光下,悄聲進了清苑。
正想往書房那處去。
「等等.……」福喜喊住了她。
她腳步一滯,咬唇低垂目光,行了禮。
福喜瞥了她一眼,「你往那處去做什麼,那可是太子爺的書房。」
落昭陽大腦快速轉著,這才低道:「良媛方才說悶得慌,讓我去書房替她尋幾本書解解悶。」
福喜害了害聲,「書房那些話本子可都攬月堂那位的……別碰壞,小心你的腦袋。」
落昭陽忙點了點頭,這福喜公公竟拿她的名號出來嚇人,自己哪會因為幾本書就要了人的腦袋。
她輕手輕腳地進了書房內,將油燈擱在架上。
幕澤璽好書,書房中藏著不少古迹好書,一排排的架子上各類書籍擺放整齊。
書房內一片昏暗,落昭陽十分熟絡地抬手從架上取了一本話本子坐在案桌上攤開來看。
看到趣味時,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陡然,「咯吱」一聲,書房的門敞開來。
落昭陽詫然,顧不上其他,翻身躲在了一排書架後面。
透過架上的空隙朝這邊看過來,幕澤璽跌跌撞撞地進了書房。
面上幾抹暈紅,剛走了兩步竟跌倒在地上。
落昭陽眼眸瞪得大大的,第一反應便是出去扶著他起身。
她察覺不對勁,著急地摸了摸他的額間,火燙般溫度著實嚇了她一跳,又聞見他一身濃厚的酒精味。
落昭陽忙道:「你發燒了,這麼還喝怎麼多酒,你不要命了。」
將他扶至桌前坐下,她正想出去喚人來。
手腕卻被他死死拽住,他從椅子上爬起來,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
他低聲在她耳邊喃喃道:「落昭陽……你到底心裡有沒有我。」
落昭陽身軀一震,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扶著他的腰板,「你別鬧了,你生病了,得看醫生才行。」
她帶著商量的口吻,「你先放開我,我去叫人來。」
幕澤璽一聽到放開二字,急紅了眼,攥著她的手力度加深。
落昭陽吃痛,半推著他,「幕澤璽……你弄疼我了。快放開。」
他微微喘息,聲音是前所未聞的磁性低沉,「我不許你離開我。」
他忽地激動起來,抓著落昭陽的肩膀,不停晃動著,「你是不是要去找賀承衡,是不是?」
就著昏暗的燭火下,她望見他眼底的慌張、失措和害怕。
她瓷白的玉手覆上的背脊輕拍著安撫,柔聲哄騙道:「我沒有……你在這裡,我怎麼會去找別人。」
她可以感受到他今夜是真醉得一塌糊塗,否則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的幕澤璽都絕不會說這樣無理取鬧的話來。
除了在她床榻上外,他向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何時會想今夜這樣患得患失。
見他慢慢冷靜下來,她這才掙開了自己的一隻手,怯生生道:「你聽話……我去找人來,你現在需要休息。」
她渾身一顫,幕澤璽不會想在這和她辦了吧。
「不行.……」她略微弱的聲音說出。
這要是被人撞見了,公然帶著太子爺在書房中干這樣的事,成什麼樣子,她脊梁骨是會被戳破的。
落昭陽一時不知所措,只得使勁想推開他。
整個身子下意識往後縮,胳膊肘無意間撞倒了後面的書架子,她雙眸驟然一縮。
頃刻之間,寬大結實的肩膀將她從危險邊緣拉了回來。
幕澤璽下意識地抱著她,捂住了她的嘴巴。
繼續方才未完成的動作,他溫柔地吻著她,在酒精的催發下,一起席捲而來,低低斷斷續續道:「是昭兒……你真的是昭兒。」
落昭陽心裡一跳,他現在喝了酒,在夜裡不管不顧地想要她,男女力量懸殊,她就算不想給,怕也是走不出這間房間。
他沒有停下侵略,低低道:「昭兒.……給我……給我好不好。」
他柔著聲,似乎是在哀求,手上的力道卻不容拒絕。
落昭陽頓了頓,沒有回應他的話。
「唔……」他似乎在懲罰她的猶豫。
她蹙著月眉,喉間不由自主發出了一聲沉吟。
他帶著身體的本能,習慣性地咬住了那處,麻楚涌遍全身。
昏暗的燈光下那片火紅楓葉暈染盛開,動人心旌。
「嘶~~」身上的衣裳被撕扯開來。
幕澤璽忽地止了止吻,垂眸看著她發亮白皙的身子。
視線一寸寸包裹著她的全身,帶著熾熱,恨不得將她吞噬。
「又是你……為什麼又是你。」
他聲音帶上慍怒,周身滾燙,喉結上下一滾。
落昭陽被他的入侵羞得面頰全紅,抬手錘打他的胸前。
男人鐵爐般的身子桎梏住,嘴上發了狠,「又是你,總跑到我夢裡來,我就不信,今天還吃不到你。」
落昭陽身子一栗,秀眸一點點的撐大,他的闖入太過突然,沒有一點預兆。
空氣中瀰漫著難以消散的味道。
落昭陽疼得眼角濡濕,又不敢發出聲響,生怕引人進來。
唯有抬手不停錘打他,卻不見一點效果。
幕澤璽吃得正歡,嘴裡面還不時說著羞人的言語,「我就知道.……味道真好,你的身子是用什麼做的,又白又嫩的。」
他動作著,低聲呢喃著。
語言和身體上的雙重挑逗,落昭陽渾身輕飄飄,跟踩在天邊的雲朵上,再也沒了阻擋他的力氣,任由他一下又一下。
夜幕星河下,靜謐的書房內唯有窸窣響動久久未停。 ——
天剛蒙蒙亮起,吞吐出一小片魚肚白。
棠夢萊身著薄衫,在幕澤璽寢殿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人回來。
她打了打哈欠,擰著眉,全是充斥著陰霾。
屛秀進屋道:「良媛都等了一夜了,左右爺也不在這,不如奴婢先扶您回迎禧閣休息吧。」
她摁著帕子,目光冷冽,「不是說昨天夜裡有人見爺回了清苑嗎?」
屏秀點頭,小聲嘀咕,「確實見到了,棠大人也喚人來傳,昨天宴會上將太子灌得酩酊大醉,讓良媛把握好這次機會,誰知.……」
誰知太子爺竟然掙開下人的攙扶,還不許任何人跟著,現下也不知去了哪裡。
棠夢萊眼神疲憊,抬手喝了口茶,淡淡道:「去哪都好,只要太子爺沒有去攬月堂便好。」
屛秀得意一笑,「良媛放心,自打上次從攬月堂回來,爺這兩天都沒見過落良娣,只要良媛再加把勁,不日爺的心總就回到良媛身上的。」
棠夢萊心思正如屏秀所說,她勾唇一笑,「扶我起來,爺一向勤勉,許是昨夜想起還有公文未看,宿在書房也有可能,陪我去找找。」
屛秀笑嘻嘻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