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盛暖官配
落昭陽出了公主府,還沉浸在方才的錯愕之中,清婉不明就裡,「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走路也心不在焉的。」
落昭陽眉頭輕蹙著,男主和女配都睡了,她還有什麼盼頭。
她嘆道:「清婉,我想吃梅花酥餅,你去趟南閣樓幫我買吧。」
清婉猶豫道:「那姑娘你可千萬別亂跑。」
她笑道:「我就在這條街上還能不見了不成。」
清婉應下而去,落昭陽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走,這劇情都崩成這樣了,她就是力挽狂瀾也救不了,要不還是早點回去吧。
這樣想著,她半仰著頭,自己居然走進了葯館里,她深深吸了吸氣,自己還是第一回主動想回現實世界的。
她挺胸鼓氣,「掌柜的,有沒有什麼死得快,又沒那麼痛苦的毒藥。」
掌柜聞言,半眯著眼睛盯著她了一會,那表情把她當成了作姦犯科之人似的。
落昭陽忙連續擺手,「掌柜的,您別誤會,我家中鬧老鼠,我用來毒老鼠。」
掌柜「害」了一聲,「姑娘真愛玩笑,毒老鼠的,我這有毒老鼠藥,可比毒藥管用得多。」
他轉身去取,「只是人別誤食就成。」
落昭陽咽了咽口水,「人要是誤食了會……會如何。」
掌柜面上輕鬆,「如何.……口吐白沫而死。」
她一聽,自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她狂搖頭,「掌柜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嚇得一路從葯館跑了出來,正微喘著氣,背後讓人輕拍了下,她乍然轉身,幕澤璽盯著她看,擔憂道:「你怎麼跑得這麼快,身子還不舒服嗎?」
說著,抬手去捂了捂她的額頭。
落昭陽臉頰上泛著緋紅,忙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這劇情都崩成這樣了,你還整天到處亂逛。」
幕澤璽挑笑道:「這劇情才走了多少,你別想太多。」
落昭陽不想理他,自顧自往前走,幕澤璽好脾氣地跟在她後頭。
忽然,街頭的一角傳來熟悉的喊叫聲。
盛暖一身男子裝束,氣勢洶洶一個迴旋踢了過去,怒聲道:「光天化日,竟然敢欺負人,還搶東西。」
衛已側身躲過,面無表情道:「你讓開。」
盛暖張開手臂護著摔倒在地的大叔,「大叔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她抬眸惡狠狠瞧著衛已,「你堂堂七尺男兒,長得還挺俊的,怎麼竟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要臉不。」
衛已眉頭微皺,寡淡道:「我沒有,你快讓開。」
盛暖朝他走了兩步,挺胸抬頭道:「我偏不,我今日非抓你見官不成。」
話落,她一掌擊了過去,衛已輕搖頭,緩道:「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我還不想誤傷你。」
盛暖氣極,指著他道:「你個小白臉。」
衛已側眸瞥見盛暖身後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腳下生風似的往後拚命跑,他徹底沒了耐性,赤手空拳打了過去,盛暖微偏過頭,頭上束髮的玉冠不小心被挑了下來。
微風徐來,她的一頭青絲宛如瀑布般傾瀉浮動。
衛已黑眸一驚,手上一頓,反應迅速地收回了手,面色沉凝,竟然是個女的。
盛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發梢,扯嗓子開口,「這.……怎麼停下來了,繼續打啊!」
衛已看著越跑越遠的小賊,冷然道:「我不同女子打。」
他撿起地上的錢袋子,盛暖快步過去拍了他的手背,喊道:「你還想拿,那是別人的.……」
她轉過頭,剛剛趴在地上那哥們怎的不見了蹤影。
落昭陽眨巴著水眸,嘀咕道:「那不是盛暖嗎?怎麼在這裡,還同別人打架」
她一路小跑了過去,「盛暖你沒事吧。」
盛暖回過神,扯開一個笑,「昭陽,你從哪冒出來的。」
幕澤璽緊跟了上來,他輕訝,「衛已。」
衛已忙拱手,「殿……」
幕澤璽一聽,忙道:「殿下不在這兒,」他快步走到他面前,搭著他肩膀道:「我今日不當差,就自己出來的,」他說著,不時朝衛已使了使眼色。
衛已不解,這又是哪門子的事,「當差?」太子需要當什麼差。
盛暖指著衛已,怒氣道:「昭陽,這人偷了東西,還不承認,我打不過他,你快去報官。」
話落,一位男子拐著腿蹦了過來,「多謝大俠。」
他伸手接過衛已手上的錢袋子,笑呵著對周圍人大聲說,「剛剛有小偷搶了我錢袋子,還推了我一把,我這腳都崴著了,多虧這位少俠出手相助。」
盛暖咋舌,低下頭表情微窘,低低說:「那你怎麼不解釋啊!」
落昭陽還是第一回見她這副模樣,笑道:「都是誤會.……誤會。」
衛已漠然,「我做事,為何要向你解釋,」他朝幕澤璽抱了一拳,默然離去。
盛暖詫然抬頭,指著他的背影,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他他他……這什麼人啊.……還挺傲,真當自己是什麼救世的英雄不成。」
幕澤璽挑眉,「衛已,賀帝親封的驃騎大將軍,戰功赫赫,自領兵以來從無敗戰,他自然是有傲骨的資本。」
落昭陽忙回望衛已的背影,系統立刻跳出一行標籤,顯在最底下的一句話,讓她乍然一驚,這.……這.……
系統盪起提示音【衛已與盛暖是官配,宿主需撮合兩人】
她轉頭看了幕澤璽一眼,他朝她頷首點了點頭。
盛暖罵罵咧咧道:「他居然就是衛已那個混蛋,上一次我父親做副將同他一起出征蠻夷,結果……他倒是加官進爵了,我父親都年過半百了,到現在還不得封侯,定是他在從中作怪。」
這件事落昭陽也聽說了,這衛已和盛將軍一向是死對頭,盛暖和衛已怎麼能是官配呢!
她嘆道:「這其實也不能全怪衛將軍,到底是運氣不好,」她也只能這樣說了,據他所知,盛暖父親好像在那場戰役中犯了錯,險些被俘,這還是衛將軍出手相助的,才能平安而歸。
盛暖努嘴道:「昭陽!你怎麼還替別人說話。」
下一秒,盛暖頭也不回徑直而去,落昭陽「哎」了一聲,忙跟了上去。
過了幾日,落國公府邸。
落昭陽正攤在床榻上嗚呼哀哉,她原以為劇情走到這,算是徹底毀了,結果最近聽說沈碧渠一乘矮轎從後門被抬進了衡王府。
她起先詫異,沈碧渠這樣自命天高的,如何肯為人做妾,後來仔細一思量,長公主決計不可能讓衡王娶一位對他前程沒有幫助的。
幕澤璽手裡捧著梅花酥餅進屋,笑道:「你最近倒是不往外跑,天天躲在府里,喪得成什麼樣子了。」
落昭陽從榻上起來,伸手抓了梅花酥咬了一口,吧唧嘴道:「我想破頭都不知道有什麼可努力的套路了,你倒是最近很閑嘛,你角色不是東宮裡的暗衛,不用當差啊。」
為了解釋衛已認識自己,幕澤璽自己謊騙她,自己是東宮太子身邊的暗衛。
他不自然地清咳了咳,「我最近休假。」
落昭陽不禁「喲」了一聲,「這趕巧啊,我今日聽幾個丫鬟在咬耳朵,說是明日東郊廟上有廟會,這可是一年裡的盛會,不如你帶著我翻牆溜出去玩玩。」
雖說她院子里的牆好翻,可真叫她翻,她還是有些怕的,幕澤璽就不一樣了,他往上一蹬,整個人可就飛出去了。
幕澤璽笑道:「女主是個練家子,你這慫樣,小心毀了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