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時間到了清晨,弘承允從修鍊室出來,看到鄒華生還在修鍊,不由得有些動容,再看桌子上的飯食,吃過飯碗都沒洗,顯然是急著修鍊沒顧上洗碗。
弘承允來到跟前喊了一聲:「生兒。」
鄒華生停止修鍊睜開眼睛,看到弘承允站在自己面前,立刻從地上彈跳起來抱拳拜道:「見過師父。」
弘承允滿眼慈愛:「早些歇息吧,修鍊之路,雖不可懈怠,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方能事半功倍。」
鄒華生說道:「弟子遵命。」
鄒華生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好久都沒有睡著,滿腦子都是修鍊的事情,抬起一隻手,握拳感受了一下靈力充盈的力量感,起身盤腿坐在床上繼續修鍊。
弘承允的聲音從大廳傳來:「早些歇息,修鍊要張弛有度,我等修道之人,身體乃為道源基石,若熬壞了身體,憑白壞了前程道路。」
鄒華生立刻停止修鍊,躺在床上閉目假寐,時間流逝中,鄒華生真的睡著了。
一覺睡到傍晚時分,鄒華生起床來到大廳,見大廳沒人,知道師父不是在煉丹房就是在修鍊室。
鄒華生來到桌子前,桌子上放著飯食,旁邊放著一張紙條,鄒華生拿起紙條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到:「修鍊之道,要張弛有度,不可鬆懈,也不可太過勞累,熬壞身體。」
鄒華生「切」了一聲:「明明說讓我勤懇修鍊,又說不能太過勞累,真難。」
鄒華生收起紙條,坐在椅子上開始吃飯,洗過碗後來到桌子旁邊坐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下午,弘承允從修鍊室出來,鄒華生聽到聲音,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抱拳拜道:「見過師父。」
弘承允回到:「不必多禮。為師要回一趟宗門,你可要隨為師一起?」
鄒華生突然興奮的跳著喊到:「要要要!現在去嗎?」
弘承允說道:「現在去。快些準備隨身物品,我們即刻出發。」
鄒華生高興的抱拳說道:「弟子遵命!」
鄒華生來到卧室迅速地收拾了換洗的衣服,抱著衣服來到大廳的桌子前拿了兩本書,猶豫了一下,問道:「師父,我能把這些書都帶走嗎?」
弘承允突然笑了:「可以。」
鄒華生把桌子上的書籍全部打包裝了起來,抱著衣服和一摞書籍來到弘承允跟前,洞府的大門打開,鄒華生跟著弘承允一起出了洞府。
弘承允把鄒華生抱起來走到平台邊緣,右手掐訣,身後的飛劍飛到半空饒了一圈落在腳邊,弘承允踩上飛劍,兩個人迅速升空消失在天際盡頭。
鄒華生他們乘飛劍來到宗門,弘承允在宗門內落下,來到宮殿內一個辦公的房間,直接對裡面的人說道:「將他帶往本尊居所入住,命人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立刻有一個機靈的宗門弟子出來,誠惶誠恐的對弘承允拜道:「師伯放心,弟子會親自照顧這位師弟,絕不會讓這位師弟受委屈。」
「明日你安排他上姬月的課。」弘承允點了下頭,又吩咐了一聲,轉身出了大殿。
那個機靈的弟子有些討好的對鄒華生說道:「這位師弟,愚兄震遠成,師弟在宗門內的生活起居將由愚兄負責。不知師弟名諱?」
鄒華生一時間沒有能適應這種身份上的轉變,雖說他拜弘承允為師有好幾個月了,但一直身居洞府靈地,沒有和人打過交道,自然也就不會體現出因為身份的轉變導致的別人對自己的態度變化。
他人態度的突然轉變使鄒華生的反應有些木訥:「鄒…鄒華生。」
震遠成熱情的詢問:「愚兄先帶您去宗門居所,可好?」
鄒華生訥訥的道:「呃,好。」
震遠成出來向前引路:「師弟請隨我來。」
鄒華生跟著震遠成出來,震遠成跟在鄒華生身邊,一直比鄒華生落後半個身位,遇到拐彎的地方才會上前一步以手指路,兩個人一直來到後山,震遠成拿出飛劍對鄒華生問道:「師弟可懂飛行之術?」
鄒華生回到:「不曾懂得。」
震遠成猶豫了一下,對鄒華生說道:「宏師伯的居所有些遠,若是步行,需要半日才能到,不如乘愚兄的飛劍飛往居所所在之地,頃刻便可抵達。」
鄒華生說道:「可以。」
震遠成把飛劍拋在地上,自己踩在劍脊上,讓鄒華生踩在劍柄和劍格上,控制著飛劍慢慢升起。
震遠成的飛劍還算寬大,但奈何飛劍升至空中,全靠操控者的平衡性和個人的操控能力才能在空中自由來去,鄒華生從來沒有自己踩在飛劍上飛過,又是腳踩在劍格上,一個平衡不穩,右腳踩的一側劍格一用力,整把劍就旋轉了半圈,兩個人一起失衡落在地上,而那把飛劍也是斜著向天空飛去,「哧啦」一聲就把震遠成的褲襠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就差一點絕後。
兩個人「哎呀」一聲落到了地上,震遠成捂著褲襠,臉上露出惱怒的表情,這時有兩個女弟子經過,看到震遠成的囧樣,不由得捂著嘴笑出了聲。
震遠成抬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女弟子,臉上的惱怒之色瞬間消失,捏著嗓子調戲道:「兩位師姐,你們看了人家,可要對人家負責。」
兩個女弟子羞紅了臉,「啐」了一聲遠遠的跑開了。
鄒華生站起來忙不迭的道歉:「師兄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震遠成站起來捂著褲襠,沒有責怪鄒華生:「無妨,沒有乘過飛劍,有所失誤也是正常。想當初愚兄學飛之時,比之現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震遠成說著話,脫下上衣圍在褲襠上,對鄒華生說道:「師弟在此稍等片刻,待愚兄去換一件衣服。」
震遠成說完話,不等鄒華生說什麼,就獨自回了宗門去換衣服,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這次沒有說要鄒華生和他一起踩著飛劍飛,而是背著鄒華生踩在飛劍上。
震遠成背著鄒華生飛了十多分鐘,在另一個山頭的一處院落前落了下來,震遠成拿著一個玉牌解開禁制,上前開門引領著鄒華生進入院子,對他說道:「此處便是宏師伯在宗門的居所,平時除了門內弟子定期打掃,一直無人居住。」
鄒華生灑視了一遍院子,見整個院落很大,院子裡面擺滿了觀賞的花卉,而且每一盆都是花開正繁。院子中間種著一棵碗口粗的樹,這棵樹鄒華生從書籍中見過,叫作聚靈檀。
震遠成見鄒華生看那棵聚靈檀,便就聚靈檀開始介紹院落布局:「此樹名為聚靈檀,別看這小小的一棵聚靈檀,其根系卻異常發達,手腕粗細的一顆聚靈檀,根系蔓延範圍便可達數百米,其根係為其主幹運送*養料的的同時也會將附近的地靈氣一併吸收運送過來,故稱作聚靈檀。一般來說,栽有聚靈檀的地方,都會設置法陣用以激活地脈靈氣,否則地脈靈氣不激活,就無法在其中修鍊。師伯的居所既然有聚靈檀,當然也有聚靈陣用以激活其聚攏的地脈靈氣,使用此禁牌便可操控居所的所有陣法。」
震遠成拿出一塊禁牌,雙手捧著禁牌遞給鄒華生,鄒華生結果禁牌看了一眼,跟之前弘承允給他的禁牌幾乎一樣。
震遠成說道:「師弟在宗門內有任何需要皆可使用通信玉碟傳信於我,無論何時、何事,愚兄一定會儘力幫師弟辦好。」
鄒華生對震遠成抱拳說道:「華生謝過師兄。」
「都是同門師兄弟,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何來謝不謝的。若無他事,師弟可先自行歇息,愚兄先去忙別的事情了。」震遠成擺擺手,客套了一句。
鄒華生說道:「師兄請便。」
震遠成沖鄒華生抱拳一禮,鄒華生也抱拳恭送,震遠成轉身出了院子。
鄒華生進房間裡面簡單看了一下,入門是一個寬大的客廳,客廳裡面隔了一扇門是一個書房,穿過書房便是主卧室,主卧室兩邊是兩個副卧室。
鄒華生出來,看到院子一邊有一個偏房,鄒華生來到偏房看了一眼,這是一個廚房,裡面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個大水缸和幾個水桶,靠著灶台擺放了一些木材,炊具齊全,但是沒有米和各種佐料。
鄒華生來到院子中央,看著那棵聚靈檀,拿出禁牌研究了一下,試著輸入靈力操控院子裡面的陣法,只見院子裡面一時間各色光芒閃爍不停。
過了沒多久,鄒華生玩夠了,覺得也沒有太大意思,便就收起禁牌,從院子裡面出來,去宗門後山的的院舍區域找兆舒譽蘇婉兒他們玩。
鄒華生來到後山院舍,因為時間尚早,這個時候是他們習練的時間,院舍內沒有人,鄒華生無聊的坐在院子裡面等著他們回來。
到了傍晚時分,院舍外出現了人聲喧嘩,鄒華生立刻站起來看著院舍門口,兆舒譽牽著蘇婉兒的手從外面進來院舍,看到鄒華生都愣了一下。
鄒華生興奮的給他們打招呼:「師兄,婉兒,我回來了!」
蘇婉兒掙開兆舒譽的手,跑過來抱住鄒華生,哭著說道:「生哥哥,婉兒想死你了,婉兒以為生哥哥不要婉兒了。」
兆舒譽見婉兒掙開牽著她的手去抱鄒華生,臉上一僵,旋即笑著上前說道:「你可算回來了,這麼些天你都去哪了?」
兆舒譽上前一把抱住鄒華生和蘇婉兒兩個人。
鄒華生看了看門口,疑惑的問道:「段宏呢?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兆舒譽說道:「他有另外的習練,晚一會兒才會回來。」
兆舒譽問道:「鄒華生你這些天去哪了?」
鄒華生聽到他這麼問,立即有些興奮:「我被師父帶到一個山裡面修鍊,現在我已經凝結丹核了。」
兆舒譽聽他這麼說,臉上有些抽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修鍊了這麼久還在通脈期,鄒華生就已經凝結丹核了。
蘇婉兒聽到鄒華生凝結丹核,倒是顯得很高興:「生哥哥已經是結丹期的修士了嗎?太好了!宗門規定,結丹期的弟子不需要通過宗門測驗,自動晉陞為內門弟子。」
鄒華生問兆舒譽:「師兄進入宗門早些,應該馬上就要進行內門測驗了吧?」
兆舒譽擺了擺手:「小小內門測驗,小菜一碟。倒是婉兒這妹子,道理境界一直都跟不上,每天習練結束還要我給她補習功課。」
鄒華生一愣:「謝謝師兄照顧婉兒,有師兄在,婉兒在這裡我也是放心了。」
兆舒譽的臉皮又開始抽抽了起來,也不知道鄒華生說的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每句話都能對他形成心理暴擊。
兆舒譽用力拍了拍鄒華生的肩膀:「你這小子倒是可以啊,短短几個月沒見,就已經凝結丹核,當真士別三日,令人刮目相看。」
鄒華生沒聽懂他後半句說的什麼,疑惑問道:「什麼?」
兆舒譽說道:「沒什麼,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鄒華生說道:「不走了,師父安排我在他的院舍住下,就在問塵峰上。對了,師父的院舍很大,而且還有聚靈陣,你們要不要一起去住?」
蘇婉兒興奮的喊到:「要要要,我可以去住嗎?」
兆舒譽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蘇婉兒興奮的樣子有些吃味:「照宗門規矩,這似乎有些不合適。」
鄒華生一愣,他還真沒仔細的讀過宗門規矩。不過這也好辦:「那有什麼,我問一下師父,這是師父的居所,只要師父同意就沒問題。」
鄒華生拿出通信玉碟給師父發了一個信息,詢問師父可不可以邀請師兄妹到問塵居所入住。過了一會兒,師父回信:「你隨意。」
鄒華生興奮的歡呼了一聲:「太好了!師父同意你們入住問塵峰。」
蘇婉兒也興奮的歡呼了一聲:「太好了!以後就可以和生哥哥住在一起了。」
兆舒譽看蘇婉兒這樣興奮,更加吃味,說話也有些陰陽怪氣:「有師父寵著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