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寧顏入獄了
「哎呀?還敢辱罵本官?來呀!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
一時間,板子打在寧顏屁股上的聲音更響了。
寧顏又斷斷續續嚎叫幾聲,最後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縣衙大牢之中。
此時的他,只能趴在地上,稍微動一下屁股上就會傳出撕心裂肺的痛楚。
「媽的,狗官!」寧顏暗罵了一聲。
忽然,大牢的門打開了。
來人,正是王金剛,只見他手裡端著個杏木朱漆的飯盒,慢慢放在了寧顏面前。
「金剛?這是斷頭飯嗎?」寧顏咽了咽口水,古裝劇他看了不少,難道自己這次要親身體驗一次?
王金剛再次發出長嘆,道:「寧顏啊,老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無論這貓是不是你殺的,這鍋恐怕只能你能背了。」
「我靠,想我寧顏堂堂七尺男兒,今天竟會死在一隻貓的手上?」
「沒辦法,那真不是普通的貓,在老爺夫人眼裡,那就是少爺來著。」
寧顏心中不甘,奮力看著王金剛,道:「金剛,你得救我啊,金剛。」
「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捕頭,如何能救你啊……」
寧顏急中生智,道:「那狗官什麼時候殺我?」
「明日午時唄!」
「那還好,你這樣,帶著你的人,連夜通知縣城的鄉親,告訴他們我被抓了,他們必定會想辦法救我的。」
「啊?這行嗎?」
「當然行了,我告訴你去誰家,有縣東頭的林小姐家,還有孫夫人家,還有……嗯……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張夫人家……記住,人越多越好,最好讓他們明日一早,為我擊鼓鳴冤。」
王金剛埋頭沉思:「寧顏,都知道你在青木縣人緣好,為了你,他們應該都會來,可你找的這些人,不是寡婦,就是未出閣的姑娘,再不然就是留守婦女,你這玩的哪一出啊!」
「哎呀,你懂什麼,這些都是平時跟我關係最好的,孫夫人的兒子在賀州城做官,張夫人又是富婆,林小姐那就更別說了,喜歡我不是一天兩天了。」
「哦……行啊你,寧顏,都知道你是善人,沒想到暗地裡你的關係這麼亂。」
「不過,你說的富婆是什麼人?」
寧顏有些煩躁,不禁道:「你先通知她們,等我出來,慢慢跟你解釋。」
王金剛點了點頭,道:「好,那我這就過去。」
見王金剛出了牢門,寧顏慢慢移動身子,小心翼翼抬起頭,拿起一隻香噴噴的雞腿就吃了起來。
眼下,只能把能動用的關係都用上了。
寧顏一邊吃著,一邊在嘴裡嘟囔著: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別忘心裡擱。
不一會的功夫,王金剛帶著幾個心腹,馬不停蹄的把寧顏說的那幾個人,通知了一個遍。
雖然已經到了夜晚,但大多數受過他恩惠的百姓,都紛紛出了家門。
寧顏被抓的消息,一時間幾乎傳遍了縣城。
此時縣城裡的熱鬧程度堪比白日。
縣衙內堂中,魏夫人把房門反鎖,無論劉嵩在門外如何叫門,都沒有任何動靜。
「夫人,你放心吧,寧顏已經被我扔進大牢了,明日就問斬,另外,我會再去給你尋個一模一樣的貓,你就別傷心了。」劉嵩在門外急的連連發出長嘆。
「天太晚了,你先回吧,我今晚想一個靜靜。」
聽見屋內傳出一陣清明的聲音,劉嵩這才鬆了口氣,道:「行,夫人,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在過來。」
劉嵩走後,魏夫人房間忽然傳出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哎呀,你個臭男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來。」
那男子壓在魏夫人的身上,手伸進了她的衣襟,一把握住她胸前的軟肉揉捏著,忽然間身子一軟,二人貼的更近了。
「哎……哎呀,行了,你先去辦正事吧!那小子現在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了,以你的本事,很容易就能殺了他……」魏夫人輕聲喚著,面色潮紅,有力無力的推搡著。
「急什麼,那賀州巡撫明日一早才能到青木縣,等咱們完事了,我在去解決了他也不遲!」
「哼,你這色批,若是被上官大人知道你賴在我的床上不下去,非腌了你不可。」
那男子猥瑣的笑了笑,道:「我哥就是個書獃子,他還敢管我。」
「嗯……」
魏夫人又發出一聲悶哼。
就見那精壯男子像癩皮狗一樣,在他身上拱來拱去……
縣城的長街上。
平民百姓越聚越多。
孫夫人、張夫人和林小姐分別坐著轎子,匆匆朝著縣衙走去。
月黑風夜。
一位道人宛如一道流星,直飛進了青木縣城,他本想著先在縣城住上一晚,明日在去東遊殿找寧顏。
可沒想到,這大半夜的,縣城裡的長街上,竟這麼熱鬧。
於是道人立刻上前攔住一位婦女問道:「大娘,你們這麼腳步匆匆,要去哪啊?」
那婦女火急火燎,不耐煩,道:「去縣衙救人啊……」
「救人?救什麼人?」
「哎呀,你哪來的野道人,寧善人都不知道?」
「寧善人……是叫寧顏嗎?」
「哎呀,是是是,你這個人真煩,快讓開。」說著,那大娘便投胎似的快步走去。
道人一聽是寧顏,頓時心中一驚,陸續問了幾人,方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寧顏入獄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道人心中一喜,自己剛準備前來拜訪寧顏,就聽說他入獄了。
就算寧顏犯了死罪,以他的實力,都可以把寧顏救出來。
如此一來,自己就成了寧顏的恩人,如果他真是蘇玉安所說的得道高人,那麼自己豈不是搶佔了先機。
這道人正是鴻勒,他當日回太洛聖宗領了師命之後,便迅速踏著飛劍來到了青木縣,誰知碰巧遇到這樣一幕。
而後,他緊跟著青木縣百姓,迅速趕往了縣衙。
一時間,縣衙門口的人,越來越多。
魏夫人的房間內,那精壯青年在她身上折騰了好久,最後在一陣抽搐,直接癱軟在魏夫人枕邊。
青年點了點她微涼的鼻尖,笑罵道:「多日不見夫人,你好像又水潤了不少。」
「哼,就你會說笑,也不說常來看看人家。」
魏夫人剛撒完嬌,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不由得驚坐而起。
「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