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命運多舛 第六章、大型認親現場
這是開始,不是最終
當你為了我,把手掌拍痛
我該拿什麼,回報你情有獨鍾
感謝你給我的光榮,我要對你深深的鞠躬,因為付出的努力有人能懂。
感謝你給我的光榮,這個少年曾經多普通,是你讓我把夢做到巔峰。 ……
聚光燈下,陳年彷彿像一個感恩者,淡淡的唱著這首歌。
歌聲中充滿了一種對以前艱辛的釋放,一種對未來的憧憬,一種自我的宣洩和解脫。
三種感覺一體,徹底給予了這首歌完美的靈魂。
一曲結束。
雖不能說餘韻繞樑,但字正腔圓還是完美的。
陳年唱的算是正常發揮。
當然,如果嚴謹一點來說。
陳年也算是超長發揮了那麼一奈奈!
但相比於陳年超長發揮的那麼一奈奈,聽歌的人們卻是超常發揮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管鏡頭給到誰,得到的畫面都是一致的。
痛哭流涕!
人均一把鼻涕一把淚!
直接把陳年給整的有點懷疑人生了。
這真的是頒獎典禮現場嗎?
如果不是大屏幕上和周邊的微播廣告語,陳年真的會誤以為這是一場大型認親現場會。
我就是應邀唱首歌,你們在幹嘛?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到底是什麼鬼?
我勒個去,柳儒毅這是咋了?
咋跟一個潑婦一樣坐到地上哭,寧瑤扶都扶不起來。
我還沒百分百用力唱,你們咋就都哭了?
陳年徹底懵了。
這首歌只是一首簡簡單單的中等之作啊。
你們為什麼這麼激動?
陳年迷茫了。
我要是再唱一首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滴孩子像個寶!
會是怎樣的場景呢?
「嗚嗚嗚,我滴娘啊!我想你啦」
「麻麻,我要找我麻麻!」
「我是個寶,我要找我媽!」
然後散場,全部都回家找媽媽?
是這樣嗎?
再或者唱一首流浪歌
流浪的人啊在外想念你,親愛的人啊
冬天的風啊夾著雪花,把我滴淚吹下!
又會是怎樣的場景呢?
「回家。我想回家!」
「讓我先退場,我家在新疆,離上海遠,我必須先搶票。」
「這首歌又能讓我在火車站爬行賺點錢了。」
是這樣嗎?
正在陳年想著該怎麼緩解氣氛的時候。
一個女人小跑的拿著一捧鮮花跑到了台上。
女子優雅的小跑著,臉蛋通紅,眼眶也有些濕潤。
看著鐘意額頭上的汗水,陳年知道,這傻丫頭一定是從他父親的包間內一路小跑奔過來的。
「陳大哥,送給你!我愛你!」鐘意紅著眼表白了。
陳年笑著揉了揉鐘意的腦袋,然後接過鮮花。
隨後未等陳年說話,鐘意直接擁抱了一下陳年,在陳年左邊臉上親了一下,害羞的跑下了舞台。
陳年愣神了。
這歌曲還有這種奇效?
要不我唱一首剛剛提到的「世上只有媽媽好」試一下?
摸著臉傻笑了起來的陳年YY著唱這首歌后的場景!
賓館。
大床房。
鐘意。
秋姨也在畫面里。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過分了!
這是嚴重的思想道德修養性問題!
重新YY。
可這歌畢竟是世上只有媽媽好啊?
那就換一首。
流浪歌。
冬天。
破屋子。
雪花飄落屋內。
鐘意穿著露棉花的破爛花棉襖。
兩手插袖。
頭上裹著紅圍巾。
坐在大門口的門坎上。
等著在火車站買票的我回家。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
「瞅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也不知YY了多久,惡魔的聲音打斷了陳年的思緒,出現在了陳年耳中,心中,腦中!
池魚站在了他的身邊,也拿了一捧花,眼神兇悍的看著陳年!
陳年當即嚇了一跳。
這人是飄著上台的嗎?怎麼沒有聲響,她來幹嘛?
「要你管!」反應過神來的陳年冷冷的回復了一句。
陳年知道這時候必須保持和前女友的距離。
「以前也沒見你這樣子,真替我不值!」鐘意說著把鮮花遞給了陳年。
陳年沒有選擇接。
池魚怒了。
「漬漬,長本事了!
兩種選擇。
1、你敢不接這捧鮮花,我就親你一下,然後每次頒獎都會親。
2、老老實實接住,然後把這首歌賣給我,就算你當初求我下線額外並送我兩首歌的一首!
三秒鐘,開始選吧,預備開始!」
池魚說罷,開始身子微微向前,有一種即將動如脫兔的感覺。
「.……過分了!」陳年憤怒的咬牙吐出了這幾個字!
「那就是選第一種咯?」池魚慢慢的靠近著陳年,眼中閃著異樣的眼光。
「停,第二種!」陳年想也不想的趕緊拒絕了,並鞠躬示意池魚離開。
趕快走,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這是陳年鞠躬過後,抬起頭看著池魚,眼神和臉部表情所透漏出的信息。
「漬漬,真絕情。不過也好,對你沒壞處。」
池魚說了一句陳年不理解的話,就下台了,並把花留在了陳年手中。
等待池魚下台後,龍哥便拿著麥克風和手卡走向了台上,「感謝你給我的光榮,我要對你鞠躬!」
「因為付出的努力有人能懂,掌聲雷動,心潮翻湧。」鳳姐也接了話。
「讓我們再次掌聲雷動,送個給陳年,他說出了我們這些藝人的心聲,付出努力的人才懂。」
龍哥鳳姐齊聲說道,並再次帶頭鼓起了掌。
嘩啦啦啦,嘩啦啦啦,嘩啦啦啦。
又是一片掌聲。只是這一次的掌聲比之前的更加熱烈,更加密集。
顯然,這首歌打動了大部分藝人。
一行有一行的苦。
這首歌唱進了不少藝人的心裡。
甚至已經有不少藝人當即決定。
找到陳年,商議下翻唱版權。
然後準備學唱這首歌,答謝自己的粉絲。
畢竟這首歌絕對是送給粉絲,送給親朋,送給支持自己人的絕世好歌。
「不用謝,就是一丟丟的才藝展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陳年從麥克風架子上拿起了麥克風,謙虛的說著。
「.……」倆主持人愣了,這厚臉皮的話怎麼接。
「咳咳,我就不打擾頒獎了,另外有個驚喜通知一下大家!
前兩天鍾老闆找我商議了一下,他說他為了答謝大家,決定頒獎結束后,為大家表演一個節目!
至於是唱還是跳?大家就拭目以待吧!」
陳年笑呵呵的說出了一段話,並且還俏皮的向著鍾赤城包間方向眨了一下眼睛。
岳父大人,來而不往非禮也,開心不?
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鍾赤城所在的包間內。
「吧嗒」一聲。
貌似是雪茄再次掉進了衣服裡面。
鍾赤城張著嘴,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什麼。
「嘶~」
一聲痛苦的呻吟從他口中傳出。
他想起了那天辦公室的那一幕。
這感覺好熟悉。
「啊~痛!
啊~意濃,快!
~額~意濃,就是這裡,快!」 ——
「快看,這是我兒子!」
「快看,這是我兒子!」
「快看,這是我兒子!」
正在陪著慕蓉北莽夜釣的陳驍不斷的打擾著正在專註釣魚的人們。
直至他走到慕蓉北莽身邊,還未張嘴,慕蓉北莽就搶先了開口了:
「知道啦!也是我兒子,走遠點看,別打擾我釣魚……
哈哈哈,牛皮,鯰魚正口!」
陳年年幼的小母親興奮的釣到了一條大鯰魚,開始了幸福的遛魚時刻。
「快看,快看,兒子女朋友,兒子女朋友!」
在慕容北莽專心致志遛魚的時候,陳驍再度開口了。
慕蓉北莽一聽,當即把魚竿遞給圍觀的群眾,也不管結果啥樣,直接跑到了陳驍旁邊。
「噌」的一下將手機奪到了手中。
然後這對夫妻兩個頭挨在一起,齊齊的看著手機屏幕。
「漬漬,親了,親了!快看,她親我兒子了!」
「我沒瞎,你小聲點!」慕蓉北莽捂著靠近陳驍的那隻耳朵,有些聒噪的說道。
再然後池魚上台了。
慕蓉北莽和陳驍對視了一眼。
這女的有些眼熟啊?
但是兩個人貌似都想不起這人是誰了。 ——
而在一個四季如春的雲南某處飯館內。
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手機投影播映的微播年度大獎。
飯館老闆郝新常沒有播放他喜歡看的鄉村愛情劇。
今天他特別投影播放了這個網路視頻。
因為他的女兒郝珂獲獎了。
當郝珂走上紅毯的時候。
郝爸爸開心炸了。
對著飯館中吃飯的人高呼。
「看到沒,我女兒,我女兒,我女兒!」
還特地跑到電視機前,指著一男兩女中的一個女孩對著在飯館吃面的人高呼著。
吃飯的大多都是老熟人。
「漬漬,我媳婦越來越美了!」
「漬漬,我兒媳婦越來越漂亮了!」
「漬漬,老郝啊,你說小珂是不是基因突變啊?」
「不對啊,紅毯不都是一男一女嗎?」
隨即郝新常和眾位飯店的客人們開始了一段無傷大雅的對噴。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郝新常面紅耳赤的跟店中這些小色狼,老色皮們鬥爭的時候。
一位老人也是笑眯眯的盯著屏幕。
老人鶴髮童顏,白須到肩,一襲白袍,白髮三千,流瀉在肩頭,微微閃著光澤。
如仙人下凡般,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感覺!
老人撫著著鬍鬚,好似在想著什麼。
直至陳年唱完那首「光榮」。
老人喝了一口小酒。
「看來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點用的!別讓我失望!」
再到鐘意登台獻花,親吻陳年的時候。
老人又喝了一口小酒。
「不錯的女娃!算你小子有福氣,希望那一時刻到來的時候,保護好她!」
再到池魚登台時。
老人愣了,沒有喝酒,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