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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英雄們的消息

  第一百二十三章英雄們的消息

  「凡是在街面上混的久一點的人都知道這事,范德爾帶人衝上了橋,沒打過,就回來了,你要知道詳細的消息嗎?不過具體信息就到了收費環節了。」

  「范德爾是誰?」趙奉節想了想,拍出一枚金海克斯在桌子上,一彈,鏤空的金幣就順著桌子滑到了對方手邊,在酒杯底上輕輕一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哈,大客戶。」他嘴裡說著大客戶,但手卻一點都沒碰那枚金幣的意思,甚至握著酒杯的那隻手都往另一側放了過去。

  「先來回答你的問題。」他指頭在桌子上點了點,思索了一下之後:「范德爾是個地地道道的祖安人,和所有祖安人一樣,小時候偷東西,打架,搶劫,長大一點之後,他拒絕了兔匪幫的邀請,去跟著煉金男爵幹活,但沒多久又離開了煉金工廠,後來去在礦場干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洗礦的活,他有一對拳套,非常擅長拳擊,身板好,能打,心黑手狠。。。」

  說著,他重重的在地板上跺了一腳,桌面都在顫抖,理所當然的招來了吧台後面酒保的怒吼,不過他完全沒把酒保對他他老娘的問候放在心上。

  「他年輕時候是個標準的祖安人,直到,有了這間酒館,這裡,就是我和你屁股底下的這塊地方,他是老闆,那時候,他混的很大,算是黑巷的話事人,和上城也有關係,有很多人見到過他和上城以前的警長格雷森坐在一起,後來。。。。」

  他說著,從離開椅子背,身體前傾,伸長了脖子,腦袋幾乎越過桌子的中線,聲音小了下來。

  「他拿走了皮城一個大人物的東西,上城的條子們下來搜捕,范德爾不願意交出來,然後,就死了。」

  「不過,這只是表面的消息。」對方輕輕點了點金海克斯,趙奉節以為是在要錢,但手剛伸進褲兜,對方卻阻止了他的動作:「不不不,你的錢已經夠了,接下來的消息,才是值錢的部分。」

  凱勒繼續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只是聲音更低了:「去上城偷東西的,不是范德爾,是他的孩子們,我只知道其中三個的名字。」

  他伸手沾了一點酒。

  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對號:「蔚。」

  然後又寫了一個『K』:「克萊格。」

  手上的酒不夠了,他又沾了一下,畫了個『M』:「麥羅。」

  他將寫字的手指送進嘴裡,完全不在乎桌面上的骯髒,眯著眼吮了一下后,才笑著道:「我知道還有第四個,但不知道名字,有人說,第四個才是闖禍的那個。」

  「這個『蔚』,在哪?」趙奉節看著那個明明是『V』,卻被長長拉起來一頭,跟對號一樣的字母,有種感覺,這人嘴裡的『蔚』,很有可能就是拳姐。

  拳姐也有拳套,而且她的那個拳套好像也是挖礦的,剛剛拳姐的爹也有拳套,也是礦場出身,擅長拳擊。

  基本能對的上。

  「八成是死了,但也可能還活著,既然是女孩的話,有可能在暗巷裡討生活,但事實上,沒人知道她在哪。」

  對方一笑:「因為范德爾死了,克萊格和麥羅的屍體有人見過,所以她也有可能。。。不過,要是你對蔚的信息感興趣,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給你提供她的畫像,不過只有她小時候的。」

  「拿來我看看。」

  「這東西我可沒辦法現場給你變出來,明天,明天這時候,還是這裡,我可以給你提供。」對方敲了敲桌子。

  「或者。。。」對方在桌子上一抹,將三個字母擦去,又靠回了椅子:「你再加加碼,我可以給你去找她的消息,只要三枚金海克斯,當然,你要是再加碼,十枚金海克斯,只要她還在雙城,我就能給你找到!哪怕是她死了,我都給你把骨頭挖過來!」

  趙奉節點點頭,他現在有點不確定拳姐是不是活著了,雖然他對拳姐的戰鬥力很有信心,但聽這個情報販子的說法,當年的拳姐搞不好還小,最大恐怕也就跟那群帶著他來酒館的那群小混混差不多的年紀。

  就算她天賦異稟,當時的戰鬥力也不會多高,在父親和兄弟們都死掉的情況后,她被弄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一件事。

  貝優妮卡說過,劇情只能用來參考,不能完全依靠,看這個傢伙似乎打算把拳姐的骨頭給自己挖過來的架勢,這位在峽谷里和勁夫五五開的女拳很有可能已經無了啊。。。。

  (等會,她最後不是當上皮城執法官了么?難道她跑去皮城了?可皮城和祖安的矛盾如此尖銳,她怎麼在皮城混下去的?而且她們當年偷了什麼東西,把自己老子和兄弟都搭進去了?)

  趙奉節想了想,伸手撕了一塊黃金下來,在手裡一攥,捏成一坨,丟給了桌對面的情報商人:「金海克斯我沒多少了,直接用金子頂賬,夠嗎?」

  對方愕然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手印痕迹明顯的黃金,眨眨眼,伸手抓起來,掂了掂:「還是真東西啊,這麼純啊。」

  他笑了起來:「絕對夠了,而且,超了。」

  「很好,夠了就行,我再問你打聽幾個人。」趙奉節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大塊金子有多少,反正他之前在皮城的商行里用和這塊用來付賬的金子差不多重的黃金換來了十五枚金海克斯。

  「不急,咱們一項一項慢慢來,你不是還對范德爾帶人過橋感興趣么,你付了錢,我就得對得起你的錢。」

  「呵呵。」趙奉節笑了起來,他喜歡這種敬業的精神,他把自己的那杯酒推了過去。

  點上一根煙,丟過去一根,他噴出一口煙霧,伸手作勢道:「請。」

  「呵呵,謝謝。」

  這位獨眼的凱勒非常有規矩,說什麼就是什麼,在他的講述下,趙奉節算是對祖安曾經的那場暴動有了了解,名為范德爾的男人,認識到了祖安的貧窮和混亂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於皮城的壓榨。

  於是他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也是最符合祖安人思維的方式——用拳頭說話。

  他以黑巷話事人的身份,糾集了很大一群不甘被繼續壓迫的祖安人,直接帶著武器衝過了祖安和皮城最大的連接點——日之橋。

  但是,相比起黑幫打架式的暴動,武器精良、訓練有素的執法官們,直接用槍械告訴了這幫黑社會,什麼叫真正的武力,毫無意外的,參與暴動的祖安人死了很多,直接被趕了下來。

  而這位范德爾,則活了下來,這位情報商人甚至還給趙奉節提供了一個怎麼想怎麼有道理的猜測,范德爾和皮城人,其實是一夥的,他利用執法官的力量,為他除掉了很大一批同床異夢的傢伙,這才奠定了他未來在黑巷中說一不二的地位。

  因為當年和他上橋沖向皮城的暴動大軍其實並不是他說了算的,當時有多支勢力參與其中,但神奇的是,和他上橋的勢力的老大們,都死在了那一役,而范德爾,卻活著回到了底城。

  從此,他成了底城首屈一指的大人物,盤踞在黑巷中,遙遙控制著除了煉金男爵們勢力之外的所有地盤。

  甚至到了後來,他都不再掩飾他和執法官們的交情,那位皮城的前警長和他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協議,執法官們自此以後很少再來底城,將底城的一切事務都交付給了范德爾,而范德爾也靠著給皮城當狗越做越大。

  他還收養了以蔚為首的孩子們,這些孩子的父輩都是當年一起跟著他上橋沖向皮城的人,以此來表示他的仁慈,說道這裡的時候,這位獨眼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

  「他就是一條背叛了祖安,幫助皮城來壓榨同胞的狗,不,在他的眼裡,我們可不是他的同胞!他是皮城的人!是寧可給皮城當狗,也要壓死祖安的叛徒!」

  「冷靜。。。。兄弟!冷靜!」趙奉節看著他一把捏碎了玻璃杯子,鋒利的碎片在其手上割出深深的傷口,血一下就涌了出來,頓時讓趙奉節有點不冷靜,摸出酒壺趕緊灌了一口,強制自己的眼神從對方殷紅的鮮血上移開。

  甚至他還掏出了煙斗,滿滿壓上一鍋從恕瑞瑪來的劣質煙絲,用濃濃的煙氣來麻痹自己的鼻子。

  「呵呵。。。是的。。。」獨眼冷笑著,從手上的傷口裡一點點的將碎玻璃茬子挖出來,用血淋淋的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后搖搖頭:「抱歉,我有點激動。」他抬起頭,沖著吧台喊了一聲:「兩杯卡露尼姆!」

  「好了,這差不多就是范德爾的故事了,最後他死了,死在了一場大爆炸里,炸死了他,也炸死了他的孩子們,你要找的那個『蔚』,可能也死在了那場爆炸里,我去讓人找找相關的信息,如果能找到,那麼。。」他點了點自己桌子上的那枚金海克斯。

  「我們說好的,三枚金海克斯。」

  然後他又將手放到了那塊被趙奉節捏成一團,布滿指紋和掌紋的黃金上:「如果能帶到你面前,那這,就歸我了。」

  「可以。」趙奉節點點頭:「公平的交易。」

  「呵呵呵。。。公平,交易,是的,公平的交易,我喜歡你的話,我喜歡公平。」獨眼笑了起來,酒保此時剛好把酒送了過來,一杯放在了趙奉節面前,一杯放在了凱勒面前,凱勒抬起手,鮮血一滴滴的滴進酒杯,看的趙奉節嗓子發乾。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嗎?」鮮血一滴滴融在酒里,強大的嗅覺讓趙奉節隔著煙草的味道和酒味都能輕易捕捉到,但好在剛剛灌下去的那口稀血給他把胃頂滿了,這才沒失態,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去看,視線放在隨著呼吸而明滅的煙鍋里。

  「我想找一些人。」

  「請說。」滿臉刺青,五大三粗的凱勒像是個紳士。

  「布里茨、維克托、艾克、金克斯。。。。」趙奉節一個個報名字。

  「等等,你剛才說。。。。」凱勒獨眼微微眯起,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化:「金克。。。斯?」

  「是的,你沒聽錯,金克斯。」

  而就在他再一次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聽到了到對面的凱勒的心跳開始加快。

  「我能問問,你找金克斯幹什麼嗎?」凱勒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趙奉節立刻就察覺到凱勒的聲音有些大,而與此同時,他們周圍的幾張桌子的嘈雜的聲音也猛地一頓,然後就消無聲息,只有一顆顆的心臟在一點點的加快著跳動的頻率。

  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趙奉節在察覺到了這一點之後,心念電轉,但臉上卻不動聲色,依舊靠在椅背上嘬著煙斗:「怎麼?這個人很重要?」

  「不,對我不重要,但是對他們。。。。」凱勒一點點的向後退,就連桌子上的那塊黃金都放下了。

  「喂!大隻佬!你找金克斯幹什麼?」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從隔壁桌上放下酒瓶站起身,大步走過來,站在了趙奉節的旁邊,伸手就按向他的肩膀。

  「我剛剛還在說公平的交易來著。」趙奉節任由對方按住自己的肩膀,看著凱勒,吐了一口煙。

  「我剛剛也說了,對我不重要,但是對他們,很重要。」凱勒微笑著。

  「你沒聽見我的話嗎?傻。。。」後半截話沒說完,這個壯漢直接飛了出去,砸倒了一片桌子。

  這一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十幾號人轟的站起,拎著桌子上的酒瓶甚至椅子就向趙奉節沖了過來。

  「上不了檯面的玩意。」趙奉節坐在原地,屁股動都沒動,手一抬,衝到他身邊的兩個傢伙慘叫一聲就被拍飛了出去,連著他們身邊的人都撞倒好幾個。

  酒瓶呼的一聲就砸了過來,趙奉節一低頭,但身後的兜帽實在礙事,酒瓶子直接撞進了兜帽里,冰涼的酒液順著帽子就淌在了他脖頸上。

  「艹!」趙奉節罵了一聲,猛地站起,一腳就蹬在桌子上,幾十斤重的實木桌面帶著桌子腿就飛了起來,將丟瓶子的那傢伙砸了個人仰馬翻。

  一把拎起屁股底下的椅子,劈手砸在了背後之人的頭上,血腥味一下就擴散開來,這裡的動靜波及到了其他人。

  「給我宰了他!」一開始被趙奉節砸飛出去的那個傢伙怒吼著爬起來。

  「嗯?」趙奉節詫異的看過去,他的手勁他清楚的很,雖然第一下出手他沒怎麼使勁,但他底子就比這些幫派分子高不知道多少,按理來說,基本上沒什麼正常人能扛得住他不正常的力道。

  可那傢伙竟然還能爬起來,而且,在惡鬼特有的感官中,對方的生命氣息一下就蓬勃了起來,但跟正常的實力所帶來的生命質量加成不一樣,更像是乾柴被點燃后爆發出來的光和熱。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開了【狂熱】。

  不由嚯的感慨了一聲:「你們祖安人可真特么都是好漢啊,一言不合就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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