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塔內,一位戰狂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微風。
奇怪,這里明明有最高級別的穩定符文,居然會有這樣的小亂流?
不過也并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是哪位侍者一不小心盤子沒端穩也說不定。
“卡奇爾,‘鑰匙’的最終角逐要開始了吧?”
雷域戰狂悶聲道。
九道大鑰匙,為了給南宮鈺考試,其中一道鑰匙被分化成了數百道小門,供所謂的‘客人’進入。
對于這樣‘弱小’的存在。
神族自然樂意接待。
畢竟,這并不會讓損害到戰狂甚至整個神族的利益。
反而只需要付出一點兒資源,能取悅那位存在,這對于他們而言,是穩賺不賠的。
真正棘手的是,其他八枚‘鑰匙’。
它們與‘門’不同,不會設置境界的限制,幻陸所有生靈都能參與!
要知道,這其中的所有生物,可是包括其他a級區域的‘眷族’。
一旦他們到來,就不再是所謂的‘客人’,而是‘入侵者’了。
神族以戰神眷族自稱,不同眷族之間,不可能相安無事,尤其是對方輕易踏足你方神明所在的領土。
這本身就是一種褻瀆。
這也是他們擔心這八枚鑰匙,甚至不惜為此著急戰狂會議的原因。
“是啊,開始了。”
萬劍戰狂,卡奇爾,淡淡道。吃了一口逆劍核心。這讓他周身的劍刃都產生了些許裂痕,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初。
逆劍,是萬劍戰狂的代價。
其唯一作用是讓周遭所有劍刃自動損毀,劍刃使用者的‘劍心’,‘劍意’也會完全崩壞。
然而,在萬劍戰狂面前,卻也是修煉的材料罷了。
如果沒有刻意引導,原初之土的代價很難跟上戰狂的成長速度。
至于選擇引導代價的那些家伙,至少明面上的,都被‘戰狂聯盟’斬草除根了。
“那就所有戰狂清剿出動,阻擊來犯者!白牙領地,我留一人,你留一人。”
雷域戰狂繼續道,這才是他來這里的目的。
這次鑰匙開啟,他們必須親自出場,提防暗處其他a級區域的來客。
不讓信仰受到玷污,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就是眷族的第一準則。
哪怕他們只是自稱為眷族,也要遵守這份禮節!
許久之前的深潛者便是如此,調查局眾人猜對了,眷族自爆的原因是因為感受到了自己信仰受到了玷污。
可他們沒有繼續往下想,到底是什么讓他們認為自己受到了褻瀆?
是因為祭祀即將失敗?
不不不,它們其實成功了,只要將所有人拉入夢境,它們就已經成功了。剩下的只要等待無上的‘拉萊耶之主’投下注視,選擇是否要享用自己的祭品就好了。
中途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夢境權限被奪’,‘它們全部被殺死’,‘某些人被解救’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因為只要祂的‘目光’投射下來,期間發生的一切都會被逆轉。
最后結果就是,它們的祭祀安全結束,所有祭品消失。
每一次,都是這樣。
無論小插曲如何曲折,都不會改變結果,狩獵夢境里那些人所有的努力,都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這才是它們被無數幻陸玩家恐懼,它們被稱為幻陸天災的原因!
而它們真正感受到褻瀆的,是感受到了南宮鈺的賜福。確切的說,是來自風雨雪之君的注視。
整個夢境相當于它們的祭祀場所,南宮鈺的到來,就相當于有信仰其他神明的存在,在他們的祭祀里指指點點,甚至隨意修改了它們的祭祀場地!
這才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并且,最重要的是,直到祭祀儀式結束,那位都沒有投來注視。
祭祀失敗了!
它們的主拋棄了它們。
原本作為夢境的主導者,哪怕處境再糟糕,它們不會親自下場,大不了就是死在夢境里,等待主的目光降臨。
被神明拋棄,這才是它們歇斯底里想要與南宮鈺同歸于盡的原因。
而這,也是所有眷族的命運。
享受了主的光輝,它們擁有比其他任何存在都要輕松成為偉大的力量。
而這份權力的背后,就是對信仰的絕對維護,哪怕其中大部分都讓它們顯得極其愚蠢。
神族不理解為何戰神塔之主的邀請函,可能會邀請到其他a級區域的家伙,不過絕對可以肯定的一點是。
如果它們到來,并且想闖入狂戰之域。
那么,最終有資格活下來的,只能有一方。
上層,阿爾法塔頂層之上,這里在修建的時候,被安排了一個小小的隔間,據說是放置各類穩定結界的。
這里的高度不足3米,巨人種甚至稍微高一點兒的其他亞種都無法進入。
而稍微有一絲亮光,便能發現,這里被打造的金碧輝煌!
至少四十五層以上的獎勵,被當做普通的裝飾材料,被放置在此處。
這里的中央,是一張圓桌,其中共有九個位置。
這里,才是貨真價實的,阿爾法塔的最高層。
“呼,‘賢者之石’的反應越來越激烈了。我有預感,好多扇門,好多扇門,都能把它的力量引導過來。
想想,想想。
只是一具微不足道的尸體,便能鑄就整個神族的輝煌。
八道門,八道門,至少能容納幻陸封號者的門!
我們,能收獲多少?”
隨著座位上的光斑亮起,一道癲狂的聲音響起。
言語之中,充滿了惶恐與興奮,他們要做的是欺騙神明的事情,并且持之以恒了數個紀元年,都沒被發現。
而如今,他有了更大膽的想法。
“那是‘你’,不是‘我們’。”
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阻絕了癲狂聲音的想法。
“‘門’被打開,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安心準備后事了。”
“喔。”
癲狂男子聲音一凝,目光微妙了起來。
“只有我的地方在制造‘賢者之石’,所以,看到那位存在神跡的復蘇。你們這是打算,要把我用完就丟了?”
圓桌另一邊沒有聲音響起。
聚焦在其他八張椅子上的燈光,同時熄滅。
只剩下癲狂男子還在阿爾法塔的最高層,不同于其他人只是投影。
他是貨真價實的本體在此處,一直居住在這阿爾法塔,每天都在俯視著戰神塔的塔尖,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他的‘同伴’,不,能叫做同伴,只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家伙罷了。
不僅唯利是圖,并且目光短淺。
他內心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