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調查武器
「七號，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原本這符號就已經看不懂了，再組合在一起就跟天書一樣。
「你在踩一踩別的地方，看看還有沒有這種東西？」
七號讓張明陽攝像，他跪在地上摸著每一寸地方。
「沒有啊？」七號搖了搖頭，「好像就只有這一個。」
張明陽還在玩著排列，他拿著符號任意變換，看著形狀來回改變，他每變一次，組合形狀也會跟著改變，從沒有重複。
「行了行了，別玩了。」
七號跪在地上找不到開關，有點心急，「咱們不知道這些符號代表什麼？你再怎麼變也沒用。」
張明陽想了想也是，「七號，你以前在組織里有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
「沒有，我雖然是耀陽，可有些事情只有王懷仁和星空知道，就連智者都有可能無權參與。」
「這二人有這麼大的權利？」
七號站了起來，「不是權利大，而是貢獻大，新人是一個已學術水平為支撐的組織，誰的能力強誰就可以上位，一切講究弱肉強食，弱者還會被組織所淘汰。」
說到這，張明陽不由的好奇起來，「那你曾經是耀陽，肯定也有獨門絕技嘍？」
七號點的點頭，「那是當然，我的強項是宇宙空間學，也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緯度學，空間摺疊的理論那還是借鑒我以前的學術提出來的。」
「真的假的？」張明陽一臉的不相信，「照你這麼說，那新人的科技水平應該很高才是，那怎麼會面對一個國家的武裝力量，表現的這麼不堪一擊？」
七號撇了撇嘴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也不是一碼事，科技科學也分好多種，新人主研基礎科學，主要對宇宙進行破譯，如果他們真想製造武器，我想不會是難事。」
「又吹牛。」
見張明陽還是不相信，七號也懶得跟他解釋了，「先別說這些了，趕緊找一找，這房間里不可能只有這東西吧？」
收起通訊器，張明陽彎下腰，也加入到尋找里。
二人做了分工，一人一半，地下，牆壁上，就連屋頂也要摸一遍。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二人不僅沒有找到，外面還在不斷催促他倆。
「行了，別找了。」張明陽表情痛苦的活動著腰，這爬上爬下，累的腰都快斷了。
「首長，首長，地下的殘敵已經全部清除，您看您什麼時候出來？」
張明陽回道：「我馬上就出去，另外找一個醫生過來。」
「明白。」
「行了，走吧。」
七號不甘心的看著房間，「怎麼會沒有？應該在這裡。」
「你說什麼？」
七號趕忙回道：「沒事，咱們走吧。」
所有符號張明陽已經全都拍了下來，就連地下的發射器他都要拆下來帶走。
又要爬管道，張明陽是一臉的不情願，他趴在地上，蠕動著身子進去了。
「我去！這也太疼了！」膝蓋上的傷口剛剛緩解，這下又搓開了，張明陽咬著牙加快速度，往外面爬去。
「張先生，你倒是快點！」七號彷彿不知道疼痛，一直在催促他快點。
「你是野豬皮么？這麼耐磨！」
張明陽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加快了蠕動速度，不出半個小時，他就看見了在洞口等待的戰士。
「來來，拉我一把。」
兩名戰士趕緊伸進去，抓住張明陽的胳膊，將他拖了出來。
「總算是出來了。」
一出洞口，張明陽幫著戰士們將七號拖出來。
二人都出來，一名女軍醫趕忙走了過來，「首長，您是哪裡不舒服么？」
張明陽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挽起褲腿，「我膝蓋真是受不了了，你趕緊給我包紮一下。」
女軍醫趕緊拿出醫療箱，從裡面取出消毒器具準備消毒，「首長，您這沒什麼大事，膝蓋上沒有傷口。」
「安？」
張明陽看著膝蓋，發現上面除了有點血跡，還真沒有傷口，「怪了！我進去的時候明明有傷口，怎麼出來了又沒了？」
「奧！」
張明陽覺得會不會是指揮官系統起了作用，估計是納米蟲把他修復的。
女軍醫只幫他擦了擦血跡，然後一消毒就完事了。
放下褲腿，張明陽叫來一名戰士，「所有人技術人員都押出去了么？」
「首長，這基地里大部分技術人員都已疏散，還有一些不願意離開，也正在勸導。」
張明陽點了點頭，明白了，「你告訴其他戰士，所有技術人員一定要安全護送出去，至於抵抗者，一個不留。」
「是！」
「咱們走吧？」
七號正好已經包紮完，他穿上衣服，點了點頭。
由於基地已經被部隊佔領，張明陽它們也就沒有再繼續前進的理由，他帶著隊伍按照原路準備返回。
「七號，出去以後，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張明陽沒說，只說讓他跟著去就知道了。
又來到武器庫，張明陽從一件嶄新的武器上私下標籤，偷偷的收了起來。
身後的七號是看在眼裡，他知道張明陽要帶他去哪裡了。
來到來時的洞口，幾名戰士給他掛上繩索，被上面的車輛給吊上去了。
來到上面，天色早已大亮，太陽高高掛在頭頂，照的他特別難受。
張明陽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也就說他在裡面已經待了半天了。
落到沙地上，張明陽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一名戰士趕緊過來扶他，「首長，您沒事吧？」
張明陽擺了擺手，「沒事，在下面待的太久了，這太陽照的我有點難受。」
解開繩索，七號這時候也上來了，「張先生，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張明陽搖了搖頭，「不用，下來趕緊跟我走。」
「這時候去會不會太著急了？」
看來他已經猜出來要去哪了，張明陽也就不在跟他打啞謎了，「進去之後，我還需要你的人幫助，你趕緊跟我走。」
「好吧。」
落到地上，七號解開繩索，將身上的護具脫下來交給其他戰士，「那咱們怎麼去？」
張明陽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幫我找一架去往首都的飛機，現在就要，對！對！我等你。」
掛斷電話，張明陽讓他等一會。
「張先生，您的話管不管用？」
張明陽一笑回道：「當了領導我才知道這權利有多大，這說話有多麼管用，你一會就知道了。」
果然，二人等了不到十分鐘，一名戰士跑過來說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二人可以登機了。
張明陽看著七號，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樣？」
七號一臉明白的點了點頭，淡然道：「權利就是好。」
在戰士的帶領下，二人走上直升機，往基地飛去。
「張先生，要不要先通知一下聶總？」
張明陽搖了搖頭，「先不要通知他，我怕打草驚蛇，我要用你的人暗中調查。」
聽了張明陽的話，七號猛然一驚，「您的意思是聶總也參與其中？」
張明陽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不敢亂說，「還是小心點好，你先聯繫你的人，讓他在總部大樓等著我們。」
七號遲遲未動，他感覺這樣調查自己的領導有點說不過去，「張先生，要不我還是先通知一下聶總吧，再怎麼說他也是咱們的上級。」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張明陽給他解釋道：「我不通知聶總是為他好，你想一想，如果讓其他人知道聶總的公司暗中給新人輸送武器，他會怎麼樣？組織的人會怎麼想他？」
七號一想，覺的張明陽說的也對，「好吧，我這就聯繫。」
七號打電話聯繫總部的人，張明陽則拿出手機，打開彭師兄給他的集團內部網，他找到武器業務欄，輸入賬號密碼進去了。
進入首頁，他拿出從武器上撕下的標籤，輸入鏈接號，查找武器的出入。
「金城防務有限公司？」
鏈接號對應著這個公司，張明陽沒聽說過，他問道旁邊的七號，「這個公司你知道么？」
七號看著名稱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是北方集團下屬的外貿公司，主要是出口武器，承包防務工程。」
一個對外武器公司？張明陽想了想，難道是這個公司的人已外貿的形式出口給了新人？
張明陽繼續往下查，他找到分公司頁面，點開金城防務的主頁，又將鏈接號輸入進去。
頁面一彈，這件武器的購買方找到了，是M國的一家私人安保公司，叫做「黑水安保。」
退出網頁，張明陽在網上查找這家黑水安保，發現它的業務十分廣泛，小到場地安保，大到雇傭兵業務，那是應有盡有。
找著黑水安保的合作單位，一大串名單彈了出來，他往下一滑，一個十分熟悉的名字出現了，「查爾德研究所。」
「查爾德研究所？這不是新人的人體實驗室么？原來這家安保公司跟它還有業務。」
看到這，張明陽有點明白了，新人在全世界都有活動，為了掩人耳目，肯定會有這種海外公司。
尤其是這種安保公司，使用武器那是十分普遍，可還有一點張明陽有點不明白，剛才的武器庫里不僅有輕武器，還有導彈這種重武器，這又是怎麼獲得的？
輕武器出口給安保公司那還好說，可導彈也出口給安保公司就有點不正常了。
「哎呀！忘了拍一張導彈車的編號了。」
張明陽趕緊給曹隊長發了一條信息，讓他把武器庫里所有武器的編號拍給他。
「張先生，我這邊已經聯繫好了，到時會有人在門口等著咱們。」
「好，一會到了基地，咱們馬上轉機。」
直升機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中午十二點半到達了漠南機場。
「首長，漠南機場到了。」
地勤打開艙門，二人走了下去。
「咕嚕…咕嚕…」
七號捂著肚子，傻笑起來，「有點餓了。」
張明陽擺了他一眼，帶著他先去機場食堂吃點飯。
來到機場的空軍營區，張明陽在衛兵的帶領下來到餐廳。
「首長，裡面就是餐廳，您吃完飯直接放在桌子上就行。」
「好，謝謝了。」
衛兵離開，張明陽推門走了進去，里一看到張明陽來了，正在用餐的飛行員全都站了起來。
七號看著這場面，不盡問道：「他們都認識你？」
張明陽點了點頭，「當然認識我。」
張明陽在西北基地那是妥妥的名人，最年輕的三把手，救人英雄，四環山基地的有功之人。
「首長您怎麼來了？」
一個校官趕忙走了過來，張明陽讓大家都坐下吃飯，「孫大隊長，路過營區，趕不上回去的午飯了，只能麻煩您蹭點飯吃。」
「首長您看您說的。」孫大隊長趕緊拿出兩個盤子去打飯。
「不用麻煩你，你去忙，你去忙。」張明陽搶過盤子，給了七號一隻。
「首長，那您隨便打，這裡的飯菜雖說不上好，但是很有特色。」
「好好好。」
張明陽打著飯，也一起往七號的盤子里放。
「哎呦！粽子我不吃甜的，你不用給我放。」
張明陽看著他問道：「你是南方人？」
七號點了點頭，「是，南方人不吃甜粽子，我喜歡吃肉的。」
張明陽想到了甜咸之爭，「甜的好吃，甜的又味道。」
七號憋著嘴還是看不上，他放下甜粽子，找了一個肉粽子。
二人打完飯，找一個僻靜點的地方坐下。
「趕緊吃，吃完早點出發。」
「喔…」
七號打了一個哈親，「你不累么？你不困么？」
你別說，張明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別的原因，他這一段時間睡的很少，但就是感覺不困，身體也沒不舒服，反而很精神。
「我還好，去首都查完了，咱們找了地方睡一覺就好了。」
二人匆忙吃完，臨走前張明陽找到孫大隊長，跟他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回到跑道，飛機還在那裡等著，在機務人員的引領下走上飛機。
這次張明陽乘坐的是一架小型公務機，比以前乘坐的運輸機舒服多了，寬大的座椅，柔軟的墊子，七號剛坐下就睡著了。
「吃完就睡，內心沒肺。」
飛機起飛以後，張明陽要來一台電腦，按照曹隊長發來的圖片，一個一個查找武器的來源和去處。
兩個小時的飛行很快，臨近首都的時候，幾百件武器編號他都查完了，並且還做了一個表，劃分去往的位置和公司。
「首長，馬上就到首都國際機場了。」
「好。」
張明陽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的雲彩，時隔近一年，他又來首都了。
「滴…滴…滴…」
倉內發出下降信號，張明陽趕緊叫起七號。
「嗯？」
七號迷迷瞪瞪的坐了起來，擦了擦哈喇子，看向張明陽，「到了么？這到哪了？」
張明陽收起電腦交給機務人員，「你要是再睡下去，飛機都要繞地球一圈了。」
「胡說！」七號還是清醒的，「這就是一架小型公務機，充其量最多六千公里航程，它還不能空中加油，怎麼繞地球一圈。」
張明陽真是服了他了，「行了行了，馬上就要降落了，你趕緊去後面洗一把臉，你看看你嘴上。」
七號又抹了抹嘴角，跑進後面的衛生間。
經過一陣滑翔，飛機平穩的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走下飛機，沿著離開通道來到外面，七號提前約好的人員跑了過來，「七號，車子在門口。」
七號點了點頭，給他介紹張明陽。
「不用！我認識。」
「奧？」
張明陽沒想到他竟然認識自己，「咱們見過面？」
小夥子回道：「我曾經換防到一號身邊，上次去抓新人的時候，我就在。」
「是么！這麼巧！」
張明陽與他握手，「那你一會就得麻煩你了。」
小夥子笑著回道：「都是為組織工作，哪有什麼麻煩的，咱們趕緊出發吧。」
「好好。」
在他的帶領下，二人來到停車場坐上了車。
「七號，你們準備從哪裡查起？」
七號看向張明陽，「你說來的，你說吧。」
張明陽回道：「先從武器裝備部查起，主要是查武器去向，有哪些人經手，簽字的人是誰？」
「武器部？」
小夥子想了一下，「沒問題，我一會給你們找一個人，他應該都知道。」
「此人安不安全？」
小夥子笑著回道：「您放心，他跟我一樣不是原來的員工，他是從組織里調過來的。」
「那就好。」
張明陽不能讓公司的員工知道，尤其是一直在的人。
駛出停車場，小夥子駕車往右駛去，總部大樓距離機場不遠，十幾分鐘就到。
「張先生，如果真查出東西了，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張明陽不是沒有想過，他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內部解決，可這種關鍵時刻又絕不能心慈手軟，「處置掉，只要查出有牽連的人，全都處理掉。」
「安！這…這會不會…？」
張明陽知道他想說什麼，「七號，王懷仁的行動越來越怪異了，現在誰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這種關鍵時刻不能心慈手軟，必須儘早處理，這對你我，對整個組織，對整個人類都好。」
七號一想，他說的也沒錯，「那如果查出是…？」
「絕不手軟！」
看著張明陽嚴肅的表情，七號明白了，他重重的點了點頭，但願那人沒有參與。
隨著車子逐漸靠近，北方集團的「地球大廈」出現了，那極具特色的建築現在也令他感到驚奇。
小夥子開車駛進停車場，三人走了下來。
張明陽抬頭望著「地球」，想起了上次帶他來的彭師兄和田師兄，誰能想到才短短半年，竟已物是人非，它們三人再也不會聚在一起了。
張明陽越想越傷感，索性不再去看它。
「二位，走吧。」
小夥子帶著二人走進大廳，經過了安檢，又帶著他倆走進電梯，「二十五樓，武器裝備部在二十五樓。
「一會我去叫人，你們二人先在外面等一下。」
「沒問題。」
「叮！二十五樓到了。」
走出電梯，小夥子徑直走向裡面，張明陽二人則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喔…」
七號又犯困了，張明陽白了他一眼，「再過一會你就能睡覺了。」
「快走…快走…」
「聽說出事了…」
一群人從二人面前匆忙跑過。
「這是怎麼了？」
七號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們的員工。」
「哎，朋友。」
張明陽叫住一位年輕人，「你們這麼急是去幹什麼？」
年輕人慌忙間回道：「聽說聶總暈倒了，大家都要過去看看。」
「奧，什麼！」
張明陽以為聽錯了，「你是說聶總暈倒了？」
七號一下就精神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聶總在哪？快帶我們去看看。」
小夥子見七號這麼激動，有點小害怕，他指著電梯說道：「三十五樓，在他的辦公室里。」
二人一聽，丟下年輕人就往電梯里跑去，由於所有人都想上去看一看，電梯里擠滿了人，張明陽和七號好不容易才擠進去。
摁下三十五層，張明陽神情緊張，怎麼他們剛才就發現這種事。
「叮！三十五樓到了。」
電梯門一打開，二人沖了出去，一頭裝上了人群，電梯外站滿了前來查看的員工。
「大家讓一下，大家讓一下。」
七號大喊著寄來人群，來到了聶總辦公室門口，門外有幾名保鏢正在維護秩序，誰都不讓靠近。
「兄弟，我是聶總的朋友，我想進去看一下。」
保鏢堵在門外，一句話也不回，就是不讓進去。
張明陽也是急得不行，他踮起腳尖拚命往裡面瞧，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注意安全，不要擁擠，聶總正在治療，趕快就會沒事的，請大家有序離開。」
過道里十分嘈雜，前面的人能聽到，可後面的卻聽不到，還是一個勁的往裡面擠。
「出來了出來了。」
聶總的秘書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張明陽一看急忙大喊道：「包秘書，我是張明陽，我是張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