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快速生長
「女孩子？是誰？」
小周搖了搖頭，「我也不認識，我回來的時候辦公室的同事說的，聽說挺漂亮的，她說是給您送東西的，最後放您辦公室里了。
「給我送東西？」張明陽想著在這裡認識的女孩，除了孫文文應該沒其他人了。
「她送的什麼東西？」
小周還是搖頭不知道，「是一個大箱子，給您的東西他們也不敢看。」
「那行吧，我一會回去自己看吧。」
車子返回營區，張明陽帶著汪秘書簡單吃了一個晚飯就回到了辦公室。
這時間，部門員工早已下班，張明陽推開門走了進去。
打開燈，辦公桌上一個大皮箱子吸引了張明陽的注意。
「這什麼東西？」
掛上大衣，走到箱子旁，上面沒有任何文字，看這長條的形狀也搞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
皮箱上沒有密碼，只用了簡單的金屬扣件，張明陽打開兩側的扣件，一掀，一隻人的手臂出現了。
「我去！」
見裡面是一隻完整的手臂，張明陽嚇得差點碰倒身後的柜子。
「這誰的手臂？」
張明陽見過送花、送酒的，還第一次見有人送手臂的。
看著手臂的形狀，張明陽估摸著應該是一隻右臂，他慢慢靠近，對皮箱四周觀察了一下，沒有信件也沒有炸藥，只有這一隻手臂。
「這會是誰送的？」
帶著疑問，張明陽壯了壯膽子點了一下手臂，跟人的皮膚觸感一樣，甚至還帶著一點溫度。
「哎？」
張明陽發現有點問題，手臂的尾端並不是血肉，而是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細線。
「這不是人的手臂吧？」
張明陽直接拿了起來，細細一看，還真不是人的血肉手臂，是一隻義肢。
「奧！我知道了！」
是義肢，又給他送手臂，肯定是孫文文送給他的。
果然，義肢下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最新升級版，功能自己摸索。」落款人正是孫文文。
「嗨！」
嚇了張明陽一跳，他還以為是人的手臂，給他警告的。
看著新手臂，張明陽四處摸索，他跟原來的機械臂對比了一下，長度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肉色，另一個則散發著銀色的金屬光澤。
拆下原來的機械臂，張明陽拿起新的擰了上去。
新義肢一扣上，一股微弱的電流傳來，電的右臂有點麻麻的，不過很快就消失。
緊接著，張明陽揮舞起右臂，他發現這跟義肢宛如真的一樣，再也沒有機械臂的停頓感，他做著各種動作十分流暢，手掌的抓握力與傳輸的力度基本一樣。
「好傢夥！這跟真的一樣！」
張明陽看著義肢十分高興，有了外面這層人造皮，整個連接毫無違和感，如果不靠近了仔細看，還真看不來這是跟假手臂。
「找了時間，我得好好謝謝她。」
將原來的機械臂收好，張明陽來到卧室，鋪開床，拿出被子，也懶得洗澡了，就準備睡覺。
關上燈，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景，張明陽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嘿！怪了？」
張明陽坐了起來，不知為何今天怎麼也睡不著。
拿出手機，翻看著新聞信息，寄託於文字能讓他睡著。
自從媒體被困住，間諜被抓住，網上新人的消息是暫時消失了，這是一個好兆頭，時間可以抹去記憶，不好的回憶也會隨著新熱點蓋過新人。
不過，張明陽認為新人肯定會製造新的熱點，一切的源頭還是媒體，現代互聯網就像是一個高倍放大鏡，成千上萬倍的放大人間萬象，稍不留神就會將這社會擊破，所以如果能把媒體控制住，很大程度上就可以避免社會再一次陷入混亂。
「滴滴…」
一跳簡訊彈了出來，是七號發來的，「張先生，請您趕快救救一號，時間越長他越危險，我們黑洞所有人都會聽從您的指揮。」
救金耀文，張明陽當然會救，只不過自己也沒有好辦法，上次要不是因為那通電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劉大爺能被抓去哪裡？」
要救人，那也得先知道人在哪？可他除了知道有新人的這個組織，連他們的位置和人員構成都不清楚。
沒辦法，張明陽回道：「七號，你知不知道新人的主要活動地域，組織的核心在什麼位置？」
不一會，七號就回復了，「新人在全球都有活動，至於組織的核心地點，我只知道叫做「鷹巢」，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清楚。」
我靠！連他這個耀陽都不知道，我能上哪裡去找？
「七號，你在好好想一下，新人有什麼特殊地方？或者特別的名稱？」
七號又回道：「自從我們黑洞脫離了組織，我所知道的聯絡點和基地早就荒廢了，這幾年來我們也在一直尋找，可除了那上百個新人村莊，核心地點一直沒有找到。」
「這麼隱蔽？」
這麼看來，新人的保密程度比黑洞高多了。
「滴…滴…滴…」
汪秘書突然打來電話。
「喂？」
「總督察，您睡了么？」
張明陽回道：「我要是睡了能接你電話？有什麼事？」
汪秘書回道：「總督察，您如果沒睡，最好來基地醫療中心一趟，這裡的研究發現了一點情況。」
「什麼情況？」
汪秘書支支吾吾道：「我…我也…說不明白，您…您最好過來看看。」
見他神神秘秘的，張明陽回了一句馬上過去，就換斷了電話。
「什麼事電話里不能說？」
張明陽趕緊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披上外套往樓下走去。
剛到樓下，司機小周已經將車子停在門口等著他。
「首長，汪秘書讓我來接您。」
上了車，小周啟動，朝著醫療中心駛去。
「小周，這汪秘書沒說什麼事？」
小周搖了搖頭，「他光說讓我來接您，也沒說什麼事。」
「這麼神秘？會是什麼事？」
車子駛去營區，往東邊的基地醫療中心駛去。
在車上，張明陽給七號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他突然有急事，明天會去找他。
醫療中心距離營區不遠，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剛打開車門，幾名士兵就圍了過來，其中一人見是張明陽，趕緊敬禮，「首長，您怎麼來了？」
下了車，看著周圍的士兵車輛，張明陽指了指裡面，「我進去看看。」
「是！」
一名戰士帶路，引著張明陽讓裡面走去。
「我看這周圍防護的很嚴密。」
戰士回道：「報告首長，基地里有命令，現在醫療中心全面戒嚴，除了生物專家任何人不得進入，醫療中心裏面的患者和醫生，都被轉到幾十公里以外的分院里了。」
「好好，這就對了，咱們內部不能再出現間諜了。」
戰士一聽，立刻又回道：「請首長放心，裡面的專家的身份都已經過調查，外面的士兵也同樣經過了審查，保證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了。」
「很好。」
走進院子，門口的汪秘書見張明陽到了，趕緊迎了上去，他朝著戰士擺了擺手讓他先離開。
見戰士離開，張明陽更加好奇了，這到底是發現了什麼這麼神秘？
汪秘書帶著張明陽走進醫院，他小聲說道：「總督察，專家們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什麼事？我都到了還不能說？」
汪秘書看了看周圍，帶著張明陽上了二樓，來到停靠女新人的房間門外。
「總督察，您先換上衣服。」
看著他遞來的白色防護服，張明陽覺得可能真是重要發現，點了點頭換上了。
待二人換好衣服，裡面的人打開防護門，二人走了進去。
「黃教授。」
汪秘書叫著實驗體身邊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他一轉身，一臉的溝壑映照出不同的人生。
「這是我們基地的張總督察。」
「您好張總督察。」
「您好黃教授。」
由於帶著防護設備，二人並沒有握手。
「黃教授，您跟我們領導講一下吧。」
「好。」
黃教授將張明陽帶到插滿儀器的實驗體身邊，「張總督察，在那邊醫院裡我們說過，實驗體的新陳代謝非常快，來到這裡之後我們進行了進一步分析，發現她的新陳代謝不是一般的快。」
「您應該知道，新陳代謝是人體的一個正常生理活動，通俗點講就是吃進去后要吸收，吸收了要消化，消化以後變成能量，變成能量以後，就有足夠的營養支持人體的生長和正常的生理活動。多餘的能量就通過胃腸道，通過泌尿道，通過身體的發熱，通過其他器官的運動代謝出去，這就叫新陳代謝。」
「人體內的皮膚、細胞，都有代謝周期，如紅細胞代謝周期一般為120天左右，皮膚的代謝周期為2個星期左右，這就是醫學說的新陳代謝。」
「新陳代謝受很多因素的影響。第一個，春夏秋冬代謝率不一樣；第二個，男女代謝率也不一樣。」
「可這位女士的新陳代謝速度，卻是普通人的一千倍！不光是陰沉代謝，她體內的細胞分解繁殖速度也遠超普通人。」
「一千倍？」
張明陽隨不明白到底有多快，可這個數字就已經令人感到十分震撼了。
「黃教授，照您的意思是說，那這個人與突然有很多區別了？」
黃教授點了點頭，「不僅是有很大區別，您過來看。」
黃教授指著女孩的身體和臉龐問道：「您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
仔細看著女孩的身體，張明陽想起剛見到她的時候，這身高和發育還真有點不一樣。
「黃教授，我記得這小姑娘以前沒這麼高吧？」
黃教授點了點頭，「您說的沒錯，她還再發育中，可她發育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們用骨質掃描儀檢查過她的骨骼。」
「您看。」
黃教授指著旁邊一台儀器，畫面里是右腿的骨骼高清圖像，「這小姑娘的骨骼生長速度，幾乎可以用肉眼看出來。」
看著圖像，張明陽盯著一點等了一會，確實如黃教授所說，骨骼的擴張增大能用肉眼看清。
「黃教授，這還真是，這是怎麼回事？」
黃教授回道：「就是因為她的新陳代謝比普通人快，已她的生長速度來看，我們分析了一下，這個小姑娘應該是在兩個月之前剛出生。」
「什麼？」
「兩個月之前剛出生？」
張明陽驚呆了，他獃獃的看著小姑娘，此人竟然是兩個月之前出生的？
「黃教授，您沒有搞錯吧？這體型才剛出生？」
黃教授十分肯定，他們的研究沒有錯，「不過也疑點，沒有能量攝入，她是如何生長的這麼快速的？」
「張總督察，您可能不明白，人的新陳代謝包括物質代謝和能量代謝兩個方面。新陳代謝又是由同化作用和異化作用這兩個相反而又同時進行的過程組成的。」
「如果沒有同化作用，生物體就不能夠產生新的原生質，也不能夠儲存能量，異化作用就無法進行；與此相反，如果沒有異化作用，就不能夠有能量的釋放，生物體內的物質合成也就無法進行。」
「這順序就是從外界環境獲取營養物，獲得物質和能量：然後將外界攝取獲得的物質轉化為自身的組成成分；在將結構元件裝配成蛋白質、核酸和脂類等自身的大分子；最後分解有機營養物質；給提供生物體生命活動的一切能量。」
「物質代謝，是指生物體內的舊物質分解和新物質的合成是同時進行的，生物體內一切物質的代謝變化統稱為物質代謝，它包括合成代謝與分解代謝。合成代謝是指生物體內一切物質的合成作用，它屬於同化作用的範疇，如氨基酸合成蛋白質、核苷酸合成核酸；分解代謝是指生物體內一切物質的分解作用，屬於異化作用的範疇，如糖類物質經過三羧酸循環被徹底分解為二氧化碳和水。」
「能量代謝，是指機人體從外界環境中攝取營養物進行合成代謝的同時也從外界攝取能量，這部分能量主要來源於營養物質所含的化學能。當這些營養物質在機體內進行分解代謝時又將化學能釋放出來，以供生命活動的需要。」
「那她是哪一種？」
黃教授搖了搖頭，「我們現在還沒研究清楚，不過能量代謝是不可能，昨天給她就斷了能源來源，沒有水沒有食物攝入，她的生長速度還是那麼快。」
既然不是能量代謝，張明陽問道：「那也就說是組織代謝？」
黃教授在沒搞清楚之前也不敢保證，「張總督察，我們這邊會繼續研究，沒有確實證據我不敢確定。」
「那好，還有沒有別的發現？」
「有！」
黃教授繼續說道：「除了新陳代謝速度外，她的生長的周期，或者說會成長成什麼樣子，我們做了一個前期推測，細胞的分裂繁殖速度已經出現放緩。」
「我們推測，再過十幾天，她就會停止爆髮式增長，進入平穩模式，到時她有可能會醒過來，不過就算她進入平緩生長，她陰沉代謝速度也是普通人不可企及的。」
「還有十幾天。」
張明陽看了一下時間，吩咐身邊的汪秘書，「出去之後，你跟外面的警衛說一下，最近這一個月加強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
「明白。」
除了這兩個發現，黃教授還發現了一點疑問，「張總督察，我們研究的這幾天，還在她體內發現了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說著，他朝身後的護士要來一個小托盤，拿給張明陽看，「您看一下，您有沒有見過？」
看著空空的托盤，張明陽愣住了，「黃教授，這哪有東西？」
「哎呦！我給忘了！」
他拿著托盤帶著二人來到顯微鏡下，「您再看。」
張明陽帶著疑惑的眼神坐了下來，透過顯微鏡一看，一個類似昆蟲一樣的小東西出現了。
「哎？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看著小蟲子的形狀，張明陽想起了身體里的納米蟲，「黃教授，您沒有沒聽說過納米蟲？」
「納米蟲？」
黃教授想了想，「您是說用於意見的納米蟲？」
張明陽點頭道：「沒錯，就是用於醫療的納米蟲，它可以控制人體的免疫體統，來增強人體的素質。」
「這不可能！納米蟲技術剛剛起步，現在市面上還沒有實用性的納米醫療技術。」
「可…」
張明陽剛想回答有，可又想這技術是高度機密，他肯定不知道。
「黃教授，那如果這真是納米蟲呢？」
「如果真是納米蟲的話，那就說明她體內有外部影響，對她的生長速度確實有幫助，不過我對這項技術知之甚少，具體的影響我就不清楚了。」
張明陽點了點頭，沒想到在這裡又見到了指揮官系統里的納米蟲，這項技術是北方集團的，也就是說聶總肯定是知道的，看來有空得去一趟北方集團問一下了。
「黃教授，這納米蟲我來處理，您這邊繼續觀察。」
「好。」
隨後，二人又商討了一些具體問題，張明陽覺得時間不早了是該離開了，「黃教授，那我們倆就先走了，這邊就麻煩您了。」
「沒問題，您放心，她的身體，我們這邊一定會搞明白，倒是我們會寫一份報告給您。」
「好。」
張明陽也覺的有些東西還是要搞明白才好，「黃教授，您這邊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汪秘書聯繫，他會盡量滿足您的要求。」
汪秘書走上前，遞了一張名片，「黃教授，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您可以隨時聯繫我。」
「好，麻煩您了。」
看著聯繫方式，黃教授表示一定，「張總督察，您放心，給我們一個月時間一定能搞清楚她身體里到底有什麼。」
「那就拜託了，您的報道將會對新人研究十分重要。」
二人揮了揮手，張明陽跟汪秘書走出了實驗室。
脫下防護服，坐在門外的長椅上，看著裡面工作的專家教授，張明陽一時陷入沉思，一個快速生長的人類，加之體內的納米蟲，難道聶總公司的技術泄露了？
想著這個疑問，張明陽覺得今晚是睡不著了，「汪秘書，你聯繫一下部隊，將關押的那名專家提出來，我今晚要突審他。」
「總督察，這時間有點太晚了吧？」汪秘書看著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多了。
「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一晚，明早再審訊？」
張明陽覺得時間不等人，「就今晚，你馬上聯繫，我一會就到。」
見張明陽下定決心，汪秘書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好拿出手機聯繫部隊。
走出醫院，張明陽也拿出了手機，要審訊他，必須再還得來一個人，張明陽想到七號，這個原新人的耀陽，讓他參與，肯定事半功倍。
張明陽找到號碼，發了一條信息讓他抓緊時間過來。
「總督察，部隊那邊我已經聯繫了，他們會在營區里設置一個房間，等您過去。」
「好。」
張明陽看著汪秘書，「你先跟小周回去休息，我一會跟一個審訊專家一起過去。」
「這…要不我跟您一起吧？反正我晚上也睡不著。」
張明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倆明天還有任務，抓緊時間養精蓄銳，明天有你忙的。」
「可…」
張明陽不顧他一再請求，將他推到車上，「小周，你們回去抓緊時間休息，明早八點來我辦公室領任務。」
「是首長！」
關上車門，小周發動車子朝營區駛去，看著二人離去，張明陽又回到了院子里，七號給他發來了簡訊，說半個小時馬就到。
看著內容，張明陽嘴臉微微一笑，以前都是你們利用我，現在我得好好利用一下你們。
由原成員審訊現成員，那場面一定很熱鬧，說不好還有意外收穫。
在院子里等了近半個小時，七號才開著車子姍姍來到，還沒等警衛攔截，張明陽就讓他們放人。
車子開進院子，七號從車裡走了下來，「張先生，有什麼事？這麼著急叫我來？」
張明陽看著說道：「讓你來審訊一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