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做間諜
「竟然是他！」
張明陽無比震驚，可又仔細一想，他遇到的樁樁件件事故差不多都與他有關，從他被襲擊到基地救人，再到島上搜到的月金金屬，如果沒有他的幫助，黑洞組織絕對無法完成飛船的建造。
「劉大爺，聶子豪真是黑洞組織的創始人？」
金耀文點了點頭，「我倆很久以前就已相識，而且又都是一所學校的老師，在建造遠洋號的時候他作為科研人員也加入到項目里，只不過他比我早一點離開基地。」
「原來他也參與過建造遠洋號？那他為什麼會離開了？」
「這就要從我發現王懷仁的秘密說起，那件事之後主任將我部門裡大部分人調走，我就與聶子豪商議了一個計劃，由我出技術，他組織人建立一個公司，他在明處，我在暗處，兩邊一起調查王懷仁和查爾德。」
「為了深入政府高層掌握更多信息，聶子豪利用我的技術建立了北方集團，已工業起家大力參與政府的項目工程，隨著公司越做越大，那些秘密項目他也開始參與，從那之後王懷仁的秘密計劃我也開始得知。」
「原來是這樣。」張明陽真沒有想到基地里最大的間諜竟然會是項目最大的合作方，「這真是天意弄人。」
「劉大爺，那聶總在高層有沒有發現王懷仁的蹤跡？」
金耀文搖了搖頭，「很可惜，他的計劃我們雖已基本掌握，可他本人卻跟完全消失了一樣，這二十年來我想盡辦法都探不到一點蹤跡。」
「那他會不會跟查爾德一樣？」
「不會！」金耀文回答的十分肯定，「雖然找不到他的蹤跡，可他一直在發送命令，我可以跟確定就是他。」
「那就是奇怪了？」聽金耀文這麼說，難不成這王懷仁有隱身的本事？
「劉大爺，你們現在已經發射了飛船，那後面會怎麼做？阻止王懷仁的陰謀？」
「還沒到時機。」
金耀文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顯得有所懼色，「找不到王懷仁，就算消滅了新人他還會捲土重來，他才是人類最大的威脅。」
「可你們找了他二十年都沒找到，難不成他會自己會出來？」
「這就是最困難的地方，我還在想辦法逼他現身。」
「我明白了。」張明陽已經想到了他接下來的任務，「劉大爺你找我來應該不是只跟我這件事吧？你有什麼任務你就安排吧。」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那好！」
金耀文要將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他，「我這二十年來雖然沒有找到王懷仁，可他還是暴露出一些蹤跡，他每次像新人發送任務，信號的起點基本上都在四環山，我猜測他應該一直躲在基地里。」
「這不可能吧？在基地里？」
張明陽見過王懷仁的照片，他在基地里待了也快一年了，沒發現有跟他長的一樣的人。
「劉大爺，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會。」
「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見我時的樣子？」
「第一次見你？」
張明陽想了想，「這時間也太早了，我那時那麼小真記不清了。」
「你想哪去了？」
金耀文拍了張明陽腦袋一下，「我說的是上一次在村裡見我的時候，我投降那次？」
「嗷嗷嗷！」
張明陽明白了，「那次見你的時候你還不是這個樣子，你還是劉大爺。」
「沒錯。」
金耀文又提醒道：「我當時是不是帶了面具？」
「奧！我明白了！」
金耀文一提醒他終於明白了，「你是說王懷仁跟你一樣也進行了偽裝。」
「沒錯。」
見張明陽終於明白，金耀文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我懷疑王懷仁跟我一樣做了面部偽裝，更甚者還很有可能做過微整形。」
「面部偽裝。」張明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他認識的人，已王懷仁的身高體型會是誰？
「劉大爺，這要調查的人口基數可不少，基地里的科學家和工作人員，再加上負責保衛的軍人，少說也有上萬人，這怎麼找？」
「要是好找我就不找你了。」
金耀文知道張明陽現在的身份，已他這個位置是最合適的人選，「這樣吧，我給你說幾個關鍵點你注意一下，一個是王懷仁的體型，一米七出頭的身高和八十多公斤的體重，不過也不懷疑他特意增減體重；第二個是他的習慣，他是左撇子，善用左手，不過也不懷疑他改了右手；第三個就是他的飲食，王懷仁極其喜歡吃甜食，這個你注意一下；最後一點為由重要，王懷仁的左腿曾在一次實驗中受了傷，腿上有一處十幾厘米的疤痕特別明顯。」
「這四點你要記清楚了，一有發現趕緊通知我，就用上次我給你的那個號碼，明白了么？」
張明陽獃獃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暗自嘀咕道：「這算什麼線索，跟沒說一樣。」
「劉大爺，我一個人是不是太少了？這得找到猴年馬月？」
「我知道我知道。」
金耀文叫來森強，「你把咱們內部的聯絡方式給他，一有發現他可以及時聯繫基地的同志幫忙。」
「好」
森強要去了張明陽的通訊器，在裡面安裝了一個軟體后又教他怎麼操作，「這是基地里組織人員聯繫的軟體，其實跟外網的聊天軟體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它的發送和接收都會通過量子加密，你大可以放心它的安全性。」
「這裡面的一號到五號是潛伏的高層人員，都在山谷里；六號到二十號在基地中層；二十一號到三百七十號在基地外層。」
「哪個地方有發現你可以按照分區進行人員調配，馬上就會有組織成員來增援你。」
「看明白了么？」
張明陽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原來你們在基地里還埋伏著這麼多人？」
「這人已經少了人多了，如果不是上次的間諜事件現在應該有上千人。」
「怪不得說你們的滲透是無孔不入，真是厲害。」
「森哥我明白了。」
任務安排完，金耀文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彷彿在看自己人，「明陽，你既然接受了任務，那可是要加入到了一個恐怖組織里，現在世界各國都有我們的通緝令，一個不小心暴露了可就無處安身了？你真的願意么？」
「我明白了。」
張明陽重重的點了點頭，「其實自從見到新人我就想明白了，說拯救世界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成不了大英雄，但我可以成為英雄腳下的墊腳石。」
「奧！」
金耀文看著森強笑了起來，「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我教出來的人絕不會看錯。」
「滴滴…」
突然！張明陽的通訊器響了。
「誰？」
一聽到異響，周圍的保鏢立刻緊張了起來，一個個跟如臨大敵一般迅速散開。
「是我的電話。」
張明陽趕緊拿起通訊器向大家解釋。
「是誰打來的？」
張明陽看了看來電是空天軍的小張，「不用緊張，是我在東海空軍基地認識的一個戰士。」
他趕緊接通，「喂？小張？有事么？」
小張回道：「張先生，飛機遺骸和屍體我們已經運回來了，您要不要過來看一看？」
「我去。」
這種時候張明陽當然要去，他要最後看一眼兩位師兄。
「好的張先生，您到了聯繫我，我在門口接您。」
「好。」
掛斷電話，張明陽看著金耀文問道：「劉大爺，月球南極上的通訊塔是不是你們的？」
「不是。」
金耀文搖了搖頭，「我們在月球上根本就沒有通訊塔，我們與飛船聯絡的通訊塔在火星上。」
「真不是你們的？」
金耀文還是搖了搖頭，「你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假目標，那是新人為了迷惑國家，摧毀了我們通訊網路好讓他們放心，現在通訊塔毀了，人也死了，就沒人知道真相了。」
「可惡！」
「原來是這樣！」
張明陽沒想到他們真成了一顆棋子，「劉大爺，我師兄的遺體找到了我得趕緊回去。」
「好！」
金耀文站了起來，「我讓森強送你。」
「不用。」
張明陽制止了他，「強哥跟我去太危險了，有人一直在跟蹤我，我怕我剛一到他就跟著強哥找到你們這裡。」
「那好吧。」金耀文想了想覺得張明陽說的有道理，「那你回去路上小心點，如有情況就給我打電話。」
「好！那我走了。」
走出別墅，張明陽讓大家別出來了，怕引人注意。
與眾人分別，張明陽趕緊往小區門外跑，路上抓緊時間叫了一輛車。
等他來到小區門口時，計程車就已經到了。
「去東海空軍基地。」
設置上路線，他發現這裡距離空軍基地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相當近。
車子朝基地駛去的時候，小張也給他發來了飛機殘骸照片和屍體照片。
張明陽翻著照片緊張的尋找著師兄遺體，他雖然知道二人不可能存活，可他還是希望照片里不會出現二人的身影。
「不是！」
「這個也不是！」
「這個也不是！」
他一直翻到最後一張竟然真的沒有發現二人的遺體，他趕緊聯繫小張問問情況，「喂，小張，怎麼照片里少了幾個人？」
小張回道：「張先生，確實如您所見，三十五個搜救隊只找到了二十一具屍體，令師兄還有幾名隊員的遺體沒有找到。」
「沒有找到？」
「您說清楚了是沒有找到遺體還是人已經…。」張明陽不忍再往下說了。
小張也明白，他直言道：「彭先生和田先生的遺體確實沒有找到，搜救隊初步懷疑他們的遺體應該是飄走了。」
「飄走了？怎麼可能飄走了？」
張明陽問道：「這怎麼可能？月亮的引力只有地球的六分之一，他們怎麼可能會飄走？」
「這…」
小張明顯有什麼話要說。
「小張，你跟我說實話，飛機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張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該不該說，「張先生，我聽調查組的人私底下說飛機是墜毀的。」
「墜毀的？」
張明陽驚了，「小張你說明白點。」
小張壯了壯膽說了實話：「張先生，我看您人也不錯，我就跟您說實話吧，空天飛機在完成任務之後剛起飛不久突然發生了爆炸，殘骸正好撞到了通訊塔上，你那兩位師兄在爆炸中被拋了出去，連同其他十二人不見了蹤影。」
「怎麼會這樣？」
「飛機怎麼會爆炸？」
張明陽趕緊問道：「飛機怎麼會突然爆炸？是什麼原因？」
「我已不知道，飛機的黑匣子剛落地，調查組也還在調查，張先生您放心，事情很快就會差清楚。」
「難道真如金耀文所說的是王懷仁乾的？」
「我知道了小張，辛苦你了。」
「張先生您放心，令師兄的遺體空天軍絕對會幫您找到。」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張明陽倚在靠背上，他身心疲憊。
「滴滴滴…」
又是一條信息傳來，張明陽揉了揉眼睛發現是金耀文發來的，「明陽，你師兄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請節哀，希望這個東西可以幫助到你。」
隨後金耀文又來一張圖片，他打開一看上面還有註解。
「粒子束爆炸：強電子束或強光子束，X射線、激光等多種粒子束輻照到固體材料表面，使固體的壓力和溫度急劇上升並在固體內激起應力波，在適當條件下，能使材料迅速斷裂而破壞，這種現象稱為粒子束引起的爆炸，簡稱粒子束爆炸。」
激光！
這裡面提到了激光！
張明陽想起了飛機的動力就是激光。
「高空核爆炸時發出的強烈的X射線、激光武器和粒子束武器發射的強激光束以及其他多種強粒子束的破壞效應，均與粒子束爆炸現象密切相關。」
「研究粒子束爆炸最初是為了研究高空核爆炸效應和用強電子束在實驗室內模擬核爆炸效應。粒子束輻照固體能激起應力波，所以這種爆炸也是進行動態高壓實驗的一類新型載入方法，其中以利用強激光束的方法較為常見。」
「粒子束爆炸一般經歷能量沉積階段和應力波引起的局部破壞階段；如果材料受粒子束輻照並一直承受其他載荷的作用，則還會有破壞擴展階段。」
「能量沉積階段：粒子束能量被固體表面吸收的過程。」
「不同種類粒子與材料的相互作用機理不同，能量沉積情況也不同：電子和X射線能穿入固體內部,因而沉積較深，粒子在輸運過程中與固體發生多種相互作用，結果粒子束的能量轉化為固體的內能，使能量沉積區域中的應力迅速增加，於是激起壓縮應力波向固體更深部傳播。」
「紅外激光通常不能透射到不透明的固體內部，能量沉積範圍限於表面一淺層，單靠這種作用，轉化成應力波的能量不多，但固體表面溫度升高后，可被燒蝕掉一層，燒蝕蒸氣高速噴出時，由於動量守恆，將有反衝壓力施加到固體表面，此反衝作用可激起壓縮應力波向固體的深部傳播。」
「能量密度很高的激光束輻照固體表面,固體表面燒蝕蒸氣和附近空氣會因高溫而電離成等離子體，等離子體強烈吸收入射激光，屏蔽了固體，使激光能量不能直接沉積到固體上，但等離子體吸收激光后，有可能形成激光支持的爆轟波，爆轟波陣面後方的高壓力將作用到固體表面而激起壓縮應力波，這種過程稱為二次能量沉積。」
「應力波引起的局部破壞階段：由粒子束照射激起的應力波在固體內傳播，能使固體損傷而斷裂。」
「最常見的現象是壓縮應力波傳播到固體的后自由表面時發生反射，在適當條件下，反射波與後續的入射波相互作用後會形成負壓區，使固體受到拉伸。」
「如果拉應力足夠強而且持續一段時間，在此負壓區會發生層裂，材料的被輻照部位會出現局部動態斷裂破壞。」
「破壞擴展階段：受粒子束輻照時，若材料還一直承受有其他載荷的作用，則可能在已形成的局部破壞區域引起足夠強的應力集中，並導致更大範圍的破壞。」
張明陽看著註解打開飛機殘骸照片，他發現飛機的尾部破損的特別嚴重，難道是有人利用激光引擎引爆了飛機？
想到這，張明陽登入到一個軍方資料庫，這是以前彭師兄為了方便他查詢武器知識給他的。
張明陽登入賬號密碼進入了。
「空天飛機…空天飛機？」
他查找著空天飛機的目錄，他要找墜毀飛機的引擎型號「FK-141。」
「在哪？」
他往下拉著一長串的編號。
…
「找到了！」
「FK-141，塔山號空天飛機。」
他對著照片里的引擎編號一對準確無誤，就是它，激光核能發動機。
「已高能激光蒸發推進器里的核材料，引發核聚變反應。小型爆炸釋放出的高能中子將推進飛行器前進，而多餘的熱量則用以推動渦輪，為激光系統充電。」
也就是說飛機的引擎里有核原料，加之剛才的粒子束原理，這麼說是飛機尾部的缺口是激光衝擊核原件爆炸產生的，可是尾部噴口的材料完全可以地方住衝擊。
「我明白了！」
張明陽一時間恍然大悟，是有人對飛機的引擎動了手腳，改變了噴口結構，材料承受不了衝擊發生了爆炸！
他趕緊將自己的看法發給了小張，讓他告訴調查組查一查飛機的引擎結構。
可知道了事故發生原因，另一個疑問又出來了，是誰做的呢？如果是在基地起飛那引擎應該很快就承受不了衝擊產生爆炸，可飛機是在月球剛起飛爆炸的，難不成有人不怕死搞自殺式襲擊？
「不怕死？」
張明陽眉頭一皺想到了那群不怕死的新人。
「東海空軍基地到了。」計程車到了地方停了下來。
「到了？」
張明陽往左邊一看是基地的西門，他趕緊下車跑了進去。
小張正在門口等著他，一見到張明陽到來，他趕緊迎了過去，「張先生，您發給我信息我已經傳給了調查組，您認為是有人對引擎做了手腳？」
張明陽沒有回答他，徑直朝著機場跑去，「小張，飛機的殘骸和屍體在什麼地方？」
小張指著遠處的一個機庫，「在那裡，剛落地不久還沒來得及收拾。」
「走，你帶我過去。」
「奧！好好好！」
小張帶著張明陽一路小跑跑了過去，二人還沒靠近就發現有一群人正圍著那裡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讓一下，讓一下。」
小張推開人群，二人走了進去。
一到裡面，張明陽看到地上擺放著二十幾具屍體，屍體的旁邊堆放著一架飛機的殘骸。
「這誰呀？擠什麼擠？」
張明陽沒有理會眾人，他蹲在地上翻著所有停屍袋看他們的腦袋。
「哎！這人是誰呀？你幹嘛？」一名戰士將張明陽提了起來。
「別激動！別激動！」小張趕緊將二人拉開，「這是死者的朋友，他來辨認屍體。」
「奧！原來是這樣！」
戰士趕忙鬆開張明陽給他道歉。
「沒事沒事。」張明陽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看著小張問道：「有沒有刀？最好鋒利一點的？」
小張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張先生您要刀幹什麼？」
張明陽蹲在一具屍體旁回道：「打開所有人的腦袋看看有沒有晶元。」
沒錯，說到不怕死的人，自從他見識到新人之後他就明白了，這些人中肯定有一個是新人，一定是他在起飛之前改變了引擎結構，造成了爆炸。
「開腦袋？」
小張驚了，「張先生，這不行！屍體還沒有屍檢，就算是要屍檢也不能在這裡進行？」
「不行！不行！」
小張直擺手不同意他這麼做。
「這人是誰呀？怎麼要開人腦袋？」周圍的人也沒想到張明陽要這麼做。
小同志？」
一個頂著金星的老者從人群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