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初顯隔閡
「劉青山…」
「林常青…」
……
一連叫了二十個名字，二十個人站了出來，平均年齡都在31歲左右。
看著這二十個人，張明陽將他們分為兩組，自己與暉軍各帶領十人離開了這裡。
倆人分別從實驗室的南北兩側開始，慢慢熟悉整個實驗室。
來到最北面，張明陽帶著十個人從管道開始一點一點學習。
……
下午六點，張明陽的雙腳已經發麻，兩腿發抖，實在走不動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張明陽提議讓大家先休息去吃晚飯，晚上繼續。
走出地下一層，來到基地營區，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雨，氣溫也降得有點低，張明陽今早出門沒有隻穿了件外套，只能裹了裹外套，冒著雨往食堂跑去。
走進食堂，餐廳里已經人滿為患，嘈雜聲震耳欲聾。
「明陽，來這。」
老師林光明看著門口的張明陽，揮著手讓他趕緊過來。
打上飯，張明陽坐在了林光明旁邊。
「怎麼樣？今天累么？」林光明問道。
張明陽揉了揉雙腿，一臉痛苦的回道：「別提了，55公里，這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
「哈哈…」
同桌的人大笑著。
一幫人調侃道：「年輕人，沒事多走一走就習慣了。」
「就是，你讓我們這幫老骨頭走，說不定還真能散了架。」
聽著他們的話，張明陽在一旁附和著笑著，心裡卻在滴血。
「對了，明陽。」
林光明又說到：「你們組可得抓緊時間，只有一個星期的期間，下個星期機器就要啟動開始第一次捕捉了。」
張明陽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已經跟他們說了。」
隨後的時間裡，一桌人聊起了基地的八卦，一直持續了近半個小時。
林光明看一眼時間，起身說道：「各位慢吃，我今晚還得測試系統，就先走了。」
「哎，老林這麼急…。」
林光明謝絕了他們的挽留，徑直走出了餐廳。
「哎，我也走了，今晚還要還有一大些事要處理。」
一個人走，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紛紛說著有事，走出了餐廳，只剩下張明陽還在繼續吃。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張明陽進入檔案室以後，張明陽的飯量大增，是以前的二到三倍。
看著其他人都走了，張明陽加快的速度，草草吃完最後一個饅頭，丟下碗筷也走了出去。
回實驗室的路上，張明陽碰到了暉軍。
「明陽，你那組人怎麼樣？學的如何？」
暉軍一臉苦惱，看來他那一組的人遇到了麻煩。
「還行，大部分都是專業的，學起來也快，除了有些不服我，一切還行。」
「不服你？」
張明陽解釋道：「一幫三十幾歲的人被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夥子管著，要你你能幹？」
暉軍點了點頭，笑著回道：「也是，他們沒見過你的本事，又看你年齡這麼小，要我第一見你我也不幹。」
說話間，倆人來到了實驗室。
「那行，我先去加速器那裡了，有空回去聊。」
暉軍揮著手與張明陽告別。
看著走遠的暉軍，張明陽嘆了口氣，繼續往北面走去。
另一邊，張明陽的小組成員此時正在議論著他。
「哎！你們說這麼年輕的人，能領導我們？」
「我聽說，他好像是基地王院士的關係，才進來的。」
「我就說么，這麼年輕能有什麼本事，不還是靠關係，我們這個項目可是十分重要，專業性十分強，等著吧，到了後面他就會原形畢露，看他怎麼搞。」
「哎，對對…」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聽到一幫人正在議論自己，張明陽並沒有生氣，而是十分自然的走了過去。
「張組長，聽說你是王院士介紹來的？」
張明陽從他陰陽怪氣的語氣中聽到了蔑視，「是呀，我是王院士介紹來的。」
「那你是哪個研究所？項目有沒有國家資金，有沒有進入職稱？」
張明陽聽著一連串的名詞，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一個在校學生。」
「在校學生？…」
一幫人聽到張明陽還是一個學生，大笑起來，「這麼說你還沒畢業呢！」
「那當然了，我哪能跟您王教授比，我也就贏過您一次而已。」
吃飯的時候，張明陽在其他人閑聊期間，把自己小組的人員信息都仔細看了一遍，其中『高能所』的王顏休是他重點照顧的對象。
在學校組織的一次全國競賽中被王顏休被張明陽打敗過，一直不服這個比他小一圈的小輩。
「贏過一次？」
其他人看向王顏休，「老王，你曾經輸給過這小輩？」
王顏休沒想到張明陽會拿自己開刀，氣急敗壞的回道：「我那次是因為客場作戰，他又是華北聯大的學生，當然讓他贏了，不然讓他們學校的臉往哪放，好歹是全國第一理科。」
張明陽回擊道：「王教授不會這麼小氣吧，贏就是贏了，輸就是輸了，這麼不敞亮！」
「你……」
王顏休一時說不上話來，氣憤的轉身離開了人群。
「哎，老王，去哪？」
一幫挽留勸阻著。
「讓他走！」
張明陽大喊道，「作為一名教授，文化人的好處沒學多少，文化人的毛病倒是都學會了，氣量比鬼還小，讓他走，如果你們也想走，我可以跟基地報告，別人想進來還進不來。」
聽著張明陽的話，其他人都安靜下來，沒有人在幫王顏休解釋，他們心裡都清楚，為了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毀了自己後半生的名氣，傻子才會做。
見其他人不在說話，張明陽帶著他們繼續開始學習。
……
晚上九點半，張明陽看到與白穆青約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解散了人群，讓他們回去自己學習。
走出實驗室，張明陽冒著小雨往北面山坡趕去，他原本想先回宿舍穿件衣服，在拿把雨傘再去，但看到時間不允許，就索性先去等著，反正就『五分鐘』時間。
來到小土坡，因為下雨的緣故，有點濕滑，張明陽滑倒了三次，才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