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太古聖龍，未知的隱秘
突然出現在房間中的龍影，看那熟悉的模樣，赫然便是秦洛的戰魂，被他稱為血金聖龍的的戰魂！
秦洛沒有想到，他的這神秘的戰魂，竟然有著自我意識，這讓他心底充滿了駭然與難以置信，戰魂的來歷無人知曉。
但經無數前賢的追尋與探索，戰魂是由天地規則所化，是天地意志所賜予，是人類修鍊變強的根本依託。
而這戰魂，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哪怕修鍊到最後，與己身相融或分離而出，也不過是類似分身的存在，受武者所控。
好在讓秦洛鬆一口氣的是，自踏入覺醒境到如今，他對那戰魂依然有著掌控力。
血金聖龍盤踞在秦洛床前的虛空，離地兩尺，它身上繚繞的血金光芒，似煙霞如雲彩，使得身軀看上去朦朧而模糊。
它眼瞳血紅一片，如內藏修羅血獄，充斥著無垠的凝練為實質的殺意，眼睛看去，似能從中看到屍山血海的駭人景象。
但它看著秦洛的深邃眸光，卻是格外的溫和，似帶著絲絲懷戀。
秦洛微微皺眉，看著這神秘詭異的血金聖龍，心裡的那種陌生的熟悉感又再次生起。
一人一龍間，似乎不止是宿主與戰魂間的牽扯，其中還有著更深的淵源，但他想不起來，那種熟悉感，似深深地烙印在靈魂上。
腦袋裡傳來陣陣刺疼，他微微皺眉，揉了揉眉心，看著血金聖龍的目光越發狐疑，關於它的記憶，似乎被封印了，設置了禁制，只能感到熟悉。
「你是誰？」秦洛蹙眉發問。
「我是誰？」血金聖龍口吐人言，聽到這問題，它眼瞳格外深邃，如浩瀚的星空，它輕喃著重複了一句，眼裡露出回憶的色彩，半響后才回道，「我是太古聖龍。」
太古聖龍？
陌生的稱謂，秦洛心裡卻莫名一震，好似這稱謂有著奇異的震懾力。
「戰魂不是沒有意識的嗎？」片刻沉默，秦洛問出心裡的不解、疑惑。
「你希望我沒有意識？」太古聖龍笑問，深邃的眼神卻透著一股淡淡地悲涼。
秦洛輕輕搖頭，也不知怎的，再見到這太古聖龍顯化在眼前後，他突然就沒有那種警惕排斥感了，對方給他的感覺，陌生而熟悉，有一種親切感，信任感。
「我只是想知道戰魂界無數年來，似乎只有你擁有著意識。」
沉默，太古聖龍眼裡似閃過淚光，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許久，他深深地看了秦洛一眼，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傷感。
「因為他們等級太低，或者傷勢重，本源分散。它們，都已經不完整了啊，一身分化萬千。」
秦洛心裡狠狠一震，等級低？傷勢重本源分散？不完整，分化萬千？這什麼意思，難道最起初的戰魂都是擁有獨立的意識嗎？而且它們都是唯一的？
他似乎得知了一些了不得的隱秘，這涉及到了戰魂的來源，似乎其並不是天地規則所化那麼簡單……
秦洛欲再細問，太古聖龍一眼便知他心裡所想，輕輕搖頭，眼裡還殘留著化不開的傷感，以及無盡的殺意，「關於你想問的問題，你日後會知曉的。」
其實啊，我倒是希望你永遠不要有知曉真相的一天，那包袱太沉重……
「我雖有意識，但無數年來，本源已消散了太多太多，當初你承載不住我的力量，又將大部分力量封印，或融入你體內，我，回去修養了。
努力修鍊，儘快提升實力吧，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幽幽一語，太古聖龍如顯化時一般，重新化作血金光芒融入秦洛的體內。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突然想起什麼，秦洛連忙道。
「問吧。」太古聖龍的聲音透著虛弱。
「你似乎知道戰魂的來歷，那我問你，沒有戰魂，真的無法修鍊嗎？」秦洛的聲音，罕見的有些緊張。
「曾經，是可以的。」太古聖龍幽幽道，帶著懷戀，但沒有細說，直接點透秦洛心裡想法，聲音帶著絲絲怪異的道。
「是因為那小女娃吧，她很特殊，時機成熟時她自可修鍊，你不用擔心，你只需快速提升實力，莫要日後被她趕超了。」
說完，它陷入了沉寂，顯然沉睡修養去了。
秦洛久久無言，一夜沒睡，但他並沒有一絲睏倦，起身，推開窗戶，絲絲涼意撲來，雪停了，但殘留的積雪凝結，反射著月光，風未散，依舊輕輕拂動著。
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明月，秦洛陷入了沉思，他身子突然哆嗦了下，似有一股磅礴壓力落下，壓在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遙遠的天邊，已經透射出淡淡的明光，驅逐著黑暗，漫天星辰，漸漸斂去光芒，直到看不見，月亮的光輝變得黯淡。
天亮了。
紅霞自天邊升起，灑落金黃的光輝，久違的火紅的太陽升起，光芒照大千，脫去了冬日裡的熾白外衣，給這冰冷的大地帶來溫暖。
凝結的積雪反射光芒，如水晶般，有水珠漸漸凝聚而出，頓時讓人感覺更冷了。
黎明前的黑暗，雪化時的冰冷……
一股濃濃的刺骨寒意撲來，秦洛收回目光，一口白氣緩緩吐出，凝聚成煙，裊裊散去。
「戰魂的來源，未知的隱秘。」
他輕聲開口，眼神突然變得明亮，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久違的熱血，也漸漸澎湃起來，冷風舞動長發，凌亂的飛舞，給人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而在他身上，似重新煥發了生機，找到了拼搏的目標。
「待我復仇歸，待你覺醒，我們一起去探尋。」
對面的房間，窗戶也被推開，少女裹著厚厚地毯子，青絲長發披散著，迎著冷風，懶懶地伸了個腰，金黃的陽光照射在她臉上，臉龐似美玉，白皙的肌膚泛著晶瑩的光澤，眉宇間透著一抹淡淡地慵懶。
秦洛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看了過去，少女似有所感，美眸望了過去，淺淺一笑，但瞬息之間想起自己這般模樣，俏臉一紅，吐了吐舌頭，腦袋縮回去，關上窗戶。
秦洛一陣啞然，心裡卻有淡淡地溫馨。
今日，新的一年的第一天，也是秦家的族比……